越走林止雾越觉得不对劲，这条路分明是去深山中的路，哪怕要关，去山里面干什么。
林止雾停了下来，拽住了不管不顾就往前走的江青月。
江青月回头看着林止雾有些疑惑：“怎么了雾雾。”
“你要带我去哪？”
江青月更是扣紧了抓着的手，那平日里淡漠的神色此刻都是可怜的，语气都委屈起来：“不要和我走吗？”
在第一个世界时见惯了迟余和他撒娇，现在又看着江青月这么和他撒娇，一时挺新奇的。
今天的江青月也和平常不一样，是发情期吗？
林止雾用另一只手掐着江青月的脸，他记得江青月是有犬齿的，前几天因为太生气没注意，现在细想，他没有看到那犬齿。
江青月也不动，垂着脑袋让林止雾掐着他的脸。
为了验证心中所想，林止雾道：“要接吻吗？”
江青月想也没想摇了摇头：“雾雾我牙疼，我不要接吻。”
“不接吻就张嘴。”
话落江青月张开了嘴，林止雾手指摸索着，都是平的，没有一点尖锐的地方。
手指一拿出去江青月就闭紧了嘴，神色认真不少：“雾雾不要碰我牙齿。”
听着这话林止雾沉默了会才道：“你犬齿呢？”
纠结了一会才在林止雾逼问的目光中说道：“磨了。”
什么磨了？犬齿？林止雾惊讶，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遍：“嗯？你说什么磨了？”
大概是觉得林止雾没有听懂，又很认真的说了遍：“我把犬齿磨了。”
“为什么要磨。”
林止雾有点无语了，江青月脑袋是被门挤了吗？无缘无故把犬齿磨了，磨了是有什么好处吗？
现在牙疼，活该。
江青月这回没有思考就答：“因为雾雾会不喜欢就磨了，还会长出来，没关系的。”
“我不喜欢？我说过我不喜欢了吗？江青月你脑子呢？平常里不管不顾，现在倒是觉得我会不喜欢就擅自磨掉。”
林止雾弄不懂江青月一天天再想什么，为什么不问问自己。
江青月被骂了一通还是弯着眼笑，给自己磨牙齿行为找解释：“雾雾忘记我是怪物了吗，不磨掉的话，咬一口雾雾，雾雾身上就有小血骷髅，雾雾不是怪物，会很疼。”
林止雾还想说什么就被江青月打断：“雾雾我很想咬你，我只能把牙齿磨平，为什么要磨犬齿，我也不知道。”
江青月变成了本体趴在地上，尾巴卷起林止雾放在背上往前走。
“雾雾我带你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林止雾想，江青月这样，那他在问一次是不是能得到答案，客游千从来没有对他这样过。
要说和客游千是伴侣，说是床伴更合适。
每天客游千来找他除了发生关系就没有其他，哪怕去哪里看看，都是他出任务，客游千顺便陪陪他，回去后又是做那些。
那段时间里很反感，按照还没有和客游千在一起时，出完任务后他要睡个好几天才能有充足的精力，在一起后睡觉时间也减少了大半。
所以这种关系，客游千不回答也理所当然。
可江青月好像有些不一样，相处的这些天里面，没有发生过一次关系，哪怕他要也没有，江青月说要发生关系也只是嘴上说说。
好像总是在逃避这些。
林止雾深呼吸了口气，还是决定把掌权者告诉他的那些隐晦的问出来，如果江青月要是敢和客游千一样，对他的提问拒不回答，甚至是逃避，那他也会给予冷漠处理。
“江青月我要知道关于你的一切你会回答吗？是在没有相遇之前，我现在十九，而你活了一百多年了，我不信在你遇见我之前，你没有发生过什么，或者是有别的主人。”
江青月身形僵硬了下，下一秒才恢复正常：“雾雾就是因为这个才和我生气吗？那等到了后，所有的都和雾雾说。”
年少时的事情对江青月来说并不是好事情，也不是一件值得他去伤心的事情，他的雾雾想知道，那他说就好了。
现在是在外面的确如江青月所说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更何况他也不想在得知这些的情况下是再外面。
很快就到了地方。
江青月把林止雾放在床上后变回了本体，把床柱子上的一圈铁链扯了出来，打开，拷在了自己手上。
链条很短，在能够离开床边。
很快，江青月将自己另一只手也拷住了。
林止雾看着江青月把链条扯出来那一刻，还以为是要拷自己的，结果江青月没有。
江青月解释道：“我发情期因为一些我自己的失误提前了，这个是每一次发情期时用来拷住自己的。”
“但你现在不是有我吗？为什么还要拷自己。”
林止雾并不明白，那如果是这样，又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为了让他看着是怎么发情的？
江青月握住林止雾的手把玩着，垂着眼睫导致看不清眼底思绪：“雾雾不是好奇我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是什么样子的吗？，这个也和我发情拷住自己有关，雾雾安静听我说。”
林止雾点点头，靠近了江青月一点。
江青月眨眼笑了下。
“的确如雾雾说，我有个主人，是第一个掌权者，他们所说我是第一个掌权者留给你的这话是假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在被追杀，原因呢是我杀了第一个掌权者，我杀他也只不过是他在我发情期时想要强迫我，他养了很多怪物，全是他的发泄物品。”
“那些被他所养的怪物里面，只有我和一个年级最小的被能被他侵犯，其他无一例外，所以我很恶心发情期，我不想发生这些关系。”
“雾雾这件事情并不值得我时时刻刻挂在嘴边，更不值得让我利用这件事让你心疼，我想你心疼我，只是喜欢我而心疼我，而不是这个。”
江青月蹭了蹭林止雾手指，看着听他说完这些而呆愣自责的林止雾，眼中是促狭的笑：“雾雾是因为这个才不愿意理我和我生气吗？雾雾要是想要知道，一开始就可以问我，我不会不说。”
林止雾觉得自己挺该死，哪怕觉得江青月是客游千是的灵魂碎片，也不应该轻易别人的话，更不应该因为这而和江青月发脾气，将所有错都推到不值钱的江青月身上。
不管什么事情，他都不应该一概而论。
想到那天放的狠话，还有那些从客游千那里受来的气和委屈全发泄在了江青月身上就不知所措，自责。
他要怎么去补偿这些。
江青月在听到那些话时应该是伤心的。
江青月所经历的这些也太恶心了，林止雾清楚，江青月并没有全部说出来，应该还有，只是简略说了。
林止雾现在想要做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做，于是低着头去碰江青月的手，在那掌心按了按，最后反被抓做。
“我想知道你就要和我说了吗？那么便宜杀了他便宜他了。”
江青月忍不住轻笑出声：“雾雾，我不想让你误会我，更何况也没便宜他，灌给他的药是从五脏六腑开始发作腐烂，能清醒感知到自己如何一点点死去的。”
林止雾哦了声，又道着歉：“那天对你说的话对不起，我什么也不知道就随意猜测你。”
江青月挑眉，也不是很在意那些：“雾雾那天已经道歉过了，还道歉雾雾干什么，我知道雾雾是因为喜欢我才会害怕，雾雾怎么做都是对的。”
误会解除，林止雾又问出了一个问题：“那你牙疼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