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玉衍闻声，抬头看着面前的宋寒，没说任何一句话。宋寒略显粗糙的大手缓缓地拍着融玉衍的后背，不时接触到融玉衍脖颈的皮肤，接触到那刹那，融玉衍打了一个寒颤。
“你干什么？”被吓一跳的融玉衍朝着身后的男生说道。
宋寒正视融玉衍的眼睛，说：“宝宝，我们去比赛好不好？”
融玉衍有些犹豫，但看在一旁几人都来安慰自己，最后还是同意了。
融玉衍起身的同时，宋寒对着于凌说了几句：“你帮我再安慰一下他，我比赛结束再来。”
“好。”
几人分别回到准备室，此时的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换个角度说，就是两队准备时间仅剩一个半小时。
融玉衍坐回位置上，心中却还想着遇见宋寒的神奇。
“想什么呢，快点结束，让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好好叙叙旧。”于凌提醒道。
融玉衍听完于凌说的话，点点头，专心比赛的准备。
距离比赛开始剩下45分钟的时候，南城大学代表队将所有搜集的资料开始一条条整合。
“我们这个例子放在他们针对我们询问的时候吗？”融玉衍指着屏幕上刚刚搜集到的一个十分生动的例子。
众人纷纷同意。
在比赛开始的前五分钟，工作人员叫上所有进行比赛的队员前去报告厅。融玉衍看到宋寒的时候觉得有些尴尬，一直没敢抬头直视宋寒的后脑勺。
虽然有些没必要。
两队人坐在最终比赛现场。
省去介绍环节后，双方直接开始比赛。
“我认为同性恋婚姻有必要，毕竟在当今社会，人们应该支持多元化，而不是守旧。”于凌发表观点。
“我认为没有必要，因为同性恋实在算不上什么主流性向。”反方一辩道。
融玉衍听完后，立刻起立反驳：“反驳对方辩友，举一个例子：如果在一座荒岛上居住的全是同性恋者，那么就会认为这是一种主流性向，而觉得异性恋是一种小众性向；如果大环境下全是异性恋，那么同性恋就算是一种小众性向。”
“换句话说：当人类是三只手时，就会认为两只手的人类是异类。”
当比赛正方所用时间已经用完时，宋寒起来总结并阐述所有观点：“同性恋不会是一种主流性向，如果国家同意同性恋婚姻，那么就会间接导致国家的生育率降低，也许大众会认为同性恋的婚姻也是正确的，那么是不是我国同性恋群体增多？中国的生育率本就在下降，如果还这么设立同性恋婚姻，那么会不会到最后中国人没剩下几个？以上就是我方全部观点，谢谢大家。”
宋寒说完话后，整场比赛就算是完完全全结束，但融玉衍听到最后宋寒说的话后，有些别扭。
但最后还是理解宋寒说的话。
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两队的综合评分。
「南城大学队：94.69分」
「烟城体育大学队：94分」
相差0.69分。两支队伍分别从两个门退场。
融玉衍和于凌并肩走进休息室，将自己所有的东西收拾进自己的米白色双肩包。此时的宋寒有些着急，东西也没收拾就推门而进。
也许是大门被推开的幅度有些剧烈，几乎是门一打开，融玉衍就抬头，对上了宋寒的眼睛。
推开门的那人立刻走到融玉衍的身边。
“还有不舒服的吗？”宋寒询问着融玉衍，他发现面前的融玉衍似乎长高了些。
融玉衍摇头。
于凌则在一旁抱怨：“你也真是的，这么多年都不来南城看一看融玉衍。”
“其实我也想来，但是被父母拦下了。”
乔阿姨和宋叔叔？融玉衍在心里想着，他们怎么会不让宋寒来看我？
全飞宇此时拍了拍融玉衍的肩膀，问道：“诶衍，这是谁来着？”
被询问的男生有些纠结，他斟酌一会后说：“前……男友。”
桌上的一瓶矿泉水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宋寒听完融玉衍的回答，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新对象。他只能提议请大伙吃饭，顺便一句句套出融玉衍的话来。
某人提议后，在心里暗暗痛骂自己怎么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又感叹于自己的聪明。
南城大学和烟城体育大学的八人一起来到了一家烧烤店。
这家烧烤店的装修风格类似于李叔在校外开的烧烤店，疼痛伤感文学的字条拉满。融玉衍走进这家店时也是如此感叹。
八个人开了间包间，围坐在圆桌旁聊天。
融玉衍一句话没说，只是疯狂地用手机给于凌扣字。
「看我一拳：怎么办怎么办，我想要宋寒的微信」
「咸鱼今天翻身了吗：那能怎么办啊，如果他没有男朋友并且心里还有你的话肯定会加回你微信的，要不你就这么干等着？」
后面跟了一个小狗的表情包。
「咸鱼今天翻身了吗：不过你也真够不聪明的，你就应该刚刚全飞宇问你的时候说这是男朋友啊！！」
一旁的男生皱眉，慢慢回复：
「看我一拳：那不是很冒昧吗，你都说了他可能有对象了」
于凌挠挠头，干脆直接在融玉衍耳边说：“你傻啊，谁会对一个前任喊宝宝？”
也是。
融玉衍沉思，直到一大盘烧烤端上来后，他才回神。耳边的嘈杂声扰乱心智，他甚至有一种想和宋寒在一起酱酱/酿酿的想法，某些东西瞬间抬头，突如其来的水渍将裤子的颜色一点点加深。
想到这一步的融玉衍觉得有些羞/耻。
但也不知哪次，融玉衍在公寓里想起宋寒，有些疯狂。他拿出自己的笔记本，从浏览器中寻找着片，对着里面的人臆想成宋寒，自己用手了次。
他摇摇头，把手上刚刚烤制的一串五花肉咬下去。
沈伦看着呆呆的融玉衍，询问道：“咋了？”
“没事。”
宋寒从盘子里拿了串鸡翅放到融玉衍的碗里，认真地看着他吃完。
吃饱后，几人分别，唯独宋寒跟着融玉衍一群人一起散步。
“去不去洗浴中心啊？”在当中唯二的北方人全飞宇问道。
另一个北方人沈伦也表示肯定。
“我记得我来南方这么久了都没搓过澡呢！现在好不容易在北城，就去一次吧！”全飞宇很豪爽地说。
而融玉衍在心里想：洗浴中心？那不就是……要脱光衣服和一大群人一起洗……澡？但为了不打扰大家的兴致，也只能这么同意。
洗浴中心的大厅灯光通体黄色，显得有些像一个酒店。
几人在前台领取手牌，乘坐电梯到三楼去。
三楼一进去就将男女分开，作为这五人里面唯一的女生，于凌显得有些孤独。
四人在一处领取到了一套衣服，就往淋浴区走去。淋浴区每两个淋浴空间就有一个看起来没什么卵用的柱子，至少在融玉衍心里是这么觉得的。比较要好的沈伦和全飞宇在两隔壁，毫不介意地就褪下衣服洗澡，即使互相看见了对方的裸/体，也毫不介意，只会在心里默默对比一下男人雄性的象征。
融玉衍则显得有些扭捏，毕竟在南方人心目中洗澡可以有鬼，但不能有人。
他在宋寒走到一个淋浴头后又往旁边挪了七八个位置。
“这里面偏僻，没人。”融玉衍喃喃说道，安慰自己。
温热的水随着融玉衍的脖颈处缓缓留下，他也渐渐放松，只不过……当有一位大叔从他面前走过，他迅速面朝墙壁，听到了大叔的轻笑。
“太羞耻了吧……”融玉衍说完就把淋浴头关闭，围了一条只到膝盖上方的浴巾就往外走。
距离宋寒还有一个淋浴头的位置时，恰巧碰到宋寒转过身。
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尽收眼底……包括宋寒那大得吓人的……唧唧。
融玉衍立刻低头，却发现自己的唧唧因为视觉冲击和粗糙布料的摩擦，探出头。
他立刻整理好自己的浴巾，却发现宋寒一直注意到这边，某些东西因为冒着水汽的烫水以及看到了融玉衍可爱的玩意，由红变紫，青筋遍布。
靠。
融玉衍在心里暗骂了声，头也不回地往淋浴区外走。
“早知道就不来了。”融玉衍在自己的储物柜前将衣服穿上。
松松垮垮地衣服将融玉衍抬头的唧唧若隐若现。
他的脑子里立刻命令着某些东西消下去，却不料是因为自己的害羞反应……它越来越兴奋——直到宋寒裹着浴巾第二次出现在融玉衍的视线内。
宋寒说：“等我换个衣服我们就出去。”
融玉衍脸发烫，没顾上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淋浴区后，于凌在外面抱怨：“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了……这么久才出来。”
羞得不成样的某人定睛一看，发现沈伦和全飞宇似乎早就出来，在外面等了融玉衍许久。
“快走快走，我们抢了台麻将机，我们去那里玩。”全飞宇大声地说，引起一旁走过的人的注意。
麻将桌前，三人很积极地坐在东西南的方位，剩下一个北方。
“我……不会，你玩。”融玉衍对着宋寒说，搬了个木质座椅坐在旁边。
宋寒拉开椅子，坐下开启麻将桌。
麻将碰撞的声音有些喧闹，融玉衍从自助区内挑选了瓶汽水开罐喝上几口。
三小时后，时钟转动到“11”的数字，几人走到住宿区，询问着房间。
“还剩下三间房间。”前台说。
几人有些为难。
“要不然于凌自己一间，我和全飞宇一间……剩下你们两……挤一挤？”沈伦小心翼翼地说。
“好。”融玉衍秒回答。
毕竟一直挺立着也不是什么好方法，和宋寒一间房说不定还能复个合，亲个嘴……融玉衍这么想。
五人在二楼的末尾分别，直到融玉衍和宋寒一起进房间后，气氛有些尴尬。
“我父母知道了。”坐在床上的融玉衍率先破冰。
“嗯，我早就知道。”宋寒惜字如金。
“你……现在还好吗？”融玉衍说。
宋寒揉了揉太阳穴，说：“找不到话题可以不用说的。”
融玉衍看着宋寒的反应，说：“那我今天晚上在沙发上睡……毕竟是你付的钱。”
“我们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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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