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之中满是淡漠,及时止损才是对她最为有益的方式。

  一跟头栽进去,最后难受的也只会是她自己。

  “她失踪了。”

  注意到对面人脸色不对,他将水杯递过去,她没接。

  “这人我虽是不喜,可毕竟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些年,我一直没放弃寻找她。”

  “缘何不喜。”

  这话倒是来的及时,她接过水杯,就放在自己手心里头。

  不喝,就是攥着。

  “她看向我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是贪图你美色的垂涎之感?”

  这女人,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对方的偷笑落在他眼中,如同偷到灯油的小白鼠。

  那一瞬间,自己的呼吸仿佛停滞一般。

  这感觉很奇怪,以前从未有过。

  “不是,那是一种潜在的感觉。”

  等等,她意识到其中的漏洞。

  他好像并未说失踪那段时间的发生的事情。

  那可能才是重头戏。

  或许他这些天的噩梦,与之相关。

  “你……”

  她有些拿不准,这很可能是治愈他的关键。

  但他刚才未说,就是不愿提及。

  自己这样问下去,岂不皇帝头上动土,找死不成。

  “忘记了。”

  猜到欲言又止的她心中纠结,不知道从何时起,他见不得她这般,对她的关注度也高了起来。

  “当时的事情,我记不得了。”

  得到想要的结果,她便不再强求,胃口照样很好。

  可能是心安的缘故吧。

  “那间小屋子,我派人查过。”

  上本身光溜溜的人,趴在床榻之上,想起还有事未说。

  “里头的人撤离的很迅速,几乎是在发现你们之后,当夜走的,嗯!”

  或许是她下针较为重,对方一时不注意,闷哼一声。

  “池婉婉身上的毒,就是从他那里得来的。”

  也不知道那个蠢货那里找来的人,在制药方面是个高手。

  文件上的毒,她整整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才调配出的解药。

  不出意外,她再次听到若云的名字。

  可这次同以往不同,是带着恐惧的。

  厉擎枭是何等人物,从来只有别人怕他的份。

  哪有他怕别人的。

  看来小时候的那段记忆中,若云的充当的角色还挺复杂。

  等她醒来的时候,竟然破天荒的看见了人。

  他竟然没走。

  “公司最近有意同陆氏合作,我可能会有些忙。”

  笔直的西装裤套在他身上,脱衣有肉穿衣显瘦。

  行走的衣架子。

  穿什么都好看极了。

  “若是太晚,你就先睡,不用等我。”

  这话就像老夫老妻一般,可她知道,本质并非如此。

  “嗯。”

  医院这边,院长许多天并未出现,都是她丈夫出面处理各项事务。

  池婉婉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周晴一口咬死是自己杀的人。

  池烟前去看望之时,她正躺在床上,电视机里头放着池震荣的光辉事迹,他现在还在厅里坐着,一时半会回不来。

  “池烟,你个贱人!”

  抄起手边的枕头,砸向门口。

  这个贱人,还敢来。

  若不是她,自己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还好躲闪及时,看着床上之人,脸上缠满纱布,床尾还挂着石膏腿。

  中气十足的很,一点都不像病重之人。

  “居然没死成,哎,也不知道这下毒之人怎么想的,就该下猛才是。”

  表面功夫还是要装的,屋内的摄像头可不是摆设。

  “是你,对不对?”

  看着毁掉她一切的女人,若不是行动不便,她真想上前撕碎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

  现在一切皆是拜池烟所赐,她就是个灾星。

  她还未回来之前,自己一直顺风顺水、

  自从她回来之后,一切好像都变的糟糕起来。

  都是父亲的错,为什么就不能在外头随便找一个人替嫁,偏偏要找她回来。

  “是你,一定就是你搞的鬼。”

  单人病房之中,全是池婉婉的嘶吼,惹的外头路过之人驻足观望。

  发达的网络世界,铺天盖地的信息,想藏都藏不住。

  大家也都知道了这间住的是谁。

  “被迫妄想症是种病,得治,刚巧在医院,要不我给你在请个精神科的医生?”

  她看向周围,连个护工都没有,看来池震荣是失望透顶了。

  “啊!!!贱人,你不得好死。”

  监视器那头的人,看见画面中的疯婆子。

  哪里还有一点富家贵女的形象。

  口中皆是下作之言,有些他们都听不下去。

  偏偏那女子气定神闲,也不恼,就这样看着面前的跳梁小丑。

  突然理解了当初她为何爆出对方学历做假,让对方身败名裂之事。

  有这样一个姐妹,真的很难忍住不出手。

  “这就受不住了?你这心性不行呐。”

  她将东西砸回对方脸上,精准命中面门。

  “若是你知道池震荣要将你送人,对方还是个重口味的糟老头,岂不是要一头撞死。”

  “贱人,你胡些说什么?!”

  “啊,你还不知道呢。”

  她故作惊讶,立刻捂住自己的唇,慌乱的样子,下意识的话,引得听墙角的人,无端猜测其中猫腻。

  更有不少男人,脸上快速闪过一抹狡黠。

  “我还以为池震荣已经和你说了婚事,还没说啊……”

  可疑的尾音落在池婉婉耳中,便是一种嘲笑。

  出事之后,父亲除了骂她几日,便在没发作过。

  难不成真要将她送给老男人不成。

  她不敢赌父亲对自己的疼爱。

  那都是建立在名誉之上的宠爱,是做不得数的。

  疯狂抓起手机,手机那头母亲支支吾吾的话语。

  更加确定她心中所想。

  见池婉婉已然知晓,她放心离去离开病房。

  这次之后,两人恐怕不再有相见的机会。

  今早厉擎枭将消息告知她时,虽早有预料。

  可当她看到对方是个年近六十的老头时,冲击还是不小。

  再说他那些癖好,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除非对方严重抖M属性,不然凭借一身伤,就能告死对方。

  那老头也是能找。

  每次都挑这一类人,只要不出人命,统统用钱解决。

  所以也从未有人上门找茬过。

  你情我愿的东西,谁能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