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沈林那辆悬浮车你开不了啊，你怎么可能又要驾驶又要攻击，想都别想你不需要出去！”亚当猜到了沈林的意图，那辆车是修拜托明王改装的，没用上之后一直留在了底舱。
“快发射，别吵。”沈林吼了亚当一句，“别啰嗦了！”
星舰很快航行到射程范围，涌入的低等虫族越来越多，旁边两个虫洞也正在缓缓打开。医院里哀嚎声一片，军雌都跑去支援停机坪，留在这里的都是医生和护士，还有些轻伤的军雌，低等虫族在这里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留下来的军雌很少，他们早就被好几只低等虫族围攻，好不容易逃脱后想扇动骨翼飞到天上，但是很快又被飞行类的低等虫族扑了下来。
星舰刚一驶入射程，装载的武器就一起发射出弹药和射线，沈林对武器的强度没有概念，他锁定之后就打开了星舰上所有的武器，还把他都设置到了最强攻击强度。
两道强射线冲破了虫洞的光圈，摄入了虫洞内部冒出呲呲的白烟，较小的虫洞已经不再扩/张，刺眼的射线让在场的虫都睁不开眼，军雌们趁机脱离了低等虫族的围攻。
几发弹药过后，星舰向三个虫洞接连发出一串流弹，中间还夹扎着飞弹，这一波攻击持续了将近5分钟。
呛虫的硝烟弥漫在整个战场，无论是低等虫族还是虫子们都想定身一般，注视着白烟中的虫洞方向。
两边都想知道，这种程度的打击能否摧毁虫洞。
“没了，虫洞没了，我关停了攻击。”上帝视角的亚当最先通知沈林。
“一会开悬浮车去。”沈林已经登上了悬浮车，正在摆弄车上的两架酷似重机木/仓的武器，“这个不难吧。”
“不行，虫洞已经没了，你不许出去。”
“你觉得下面那几只顶得住？到时候都得死。”沈林没好气，他又往悬浮车上搬了几箱弹药，正在打开物资箱子寻找其他武器。
“那边，左边第三个，还有最上面那个，里面是木/仓。”亚当还是听从了沈林的建议。
沈林胡乱拿了几把木/仓扔到了悬浮车上，“还有什么。”
“其他的太危险，你再去墙那边，搬机箱重武器弹药，车上的武器可以自动换弹药的。”亚当指挥着，“硝烟快散了，你真决定要出去吗。”
“你控制好悬浮车就行，其他交给我。”沈林自己心理也没有把握，但是地面的军雌已经没有战斗力了，再犹豫下去他们迟早会杀到星舰上来。
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能用武力压制住他们，为往回赶的军雌争取时间。
亚当和沈林在脑海里异口同声地说，“出发。”
***
刚跑到星舰下的修只看见一辆悬浮车冲出底舱，“雄主！”他喊了一声，但沈林没听见他。
周围的低等虫族太多了，修不得不加入战斗，他一边顾及沈林的安危，一边防御着进攻，很快他就体力不支。
烟雾散去，战场上的所有虫都往虫洞的位置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深浅不一的深坑，天空中哪里还有虫洞的影子。
面对绝对的火力打击，虫洞终究还是消散了。
虫族们发出喜悦的欢呼声，但是低等虫族的士气没有降低，鲜血让他们兴奋，屠杀刺激着他们血脉，比起用虫洞回去，他们更在意眼前的杀戮。
悬浮车冲出了星舰，卷起一阵地面上的硝烟。
亚当驾驶着悬浮车在战场上空徘徊，车上的沈林等烟雾散去才看清，这是他第一次直面真实的战场，悬浮车掀起的气流把血腥味往他脸上扇，伴随着鲜血的腥臭味，刺激着他的鼻腔。本能反应歪过脑袋的瞬间又看到一只低等虫族在啃食虫子的残肢，他呕的吐出一口酸水。
“沈林！”亚当喊他。
飞行类的低等虫族正在朝他们的悬浮车飞过来，沈林没时间在意自己反酸的肠胃，操控重武器锁定了最近的一只低等虫族。
这台重武器有锁定和自由射击两种模式，在锁定模式的两木/仓都落空后，沈林切换了自由射击模式，他安放好弹药选择连续射击模式，操控重武器向着刚才的那只低等虫族扫射。
第一只低等虫族被他击落之后他又如法炮制击落了三只，虽然弹药损耗量巨大，悬浮车车厢里全是用光的弹壳。
“沈林，你把刚才拿的木/仓接上重武器的发射器上，有接口。”亚当指挥他，“操控激光木/仓，地面上的军雌撑不住了。”
沈林没有研究太久就在重武器上组装好了激光木/仓，他选择好模式之后把重武器对准了地面上正在围殴一只军雌的几只低等虫族，激光木/仓的打击精准不容易误伤，有着重武器上瞄准器的帮助，沈林几乎木/仓木/仓对着低等虫族的头部一击毙命。
有了沈林的加入战局立刻发生扭转，军雌们在火力掩护下奋起反扑，有些军雌发现操控悬浮车武器的竟然是一只雄虫之后更加英勇，刻在骨子里保护雄虫的信念让他们又燃起了斗志。
沈林耗光了好几把激光木/仓的能量，解决掉那几只飞行类的虫族之后就没有低等虫族能威胁到他，几只想趁悬浮车低空掠过时攀上来的低等虫族也被军雌们拉了下来。
“除了这里，还有哪里，天上那只怎么样。”
“暂时还没发现，但是刚才有几只低等虫族涌到了医院里，天上的漠还能应对，其他我暂时还无法筛选，我的精力都在你这。”
“嗯，那边是支援的军雌？”沈林望了望远处黑色的虫群。
“应该是，沈林你集中注意力，别乱看了。”
在沈林的眼中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两种颜色，四处溅落的灰黑色硝烟和其中夹杂着的夺目的鲜红，屠戮还在继续。他看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肢体崩裂着，躯干支离破碎。脚下的土壤早已成了红褐色，还未凝固的鲜血像积水一样，上空硝烟的阴霾无法散开，四处挂着早已辨认不出的肢体部位，有军雌的也有低等虫族的。
沈林只觉得一阵眩晕，幸好被悬浮车上的安全绳绑住，亚当没想到沈林在战场上能表现得这么突出，这不是只有勇气就能做到的。
战争的事变并不长，赶来的军雌们斩杀最后一只低等虫族时，漠那边的狂暴虫族才灰飞烟灭。
医院战场上仅有几十分钟的战斗里，折损的大多是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几位医生因为躲在办公室里逃过一劫，还有些因为宿舍离得远现在才赶过来，但是伤亡太多。只凭几只医生虫的能力完全不够。
重伤倒在地上的虫子们没办法第一时间得到医治，有些在绝望中死去，沈林在最后一只虫族倒下后跳下了悬浮车，指挥军雌们拆掉车里的武器用来转移伤员，自己直接在现场为几只重伤的雌虫做精神力安抚。
混乱持续到了第二天清晨，军雌们才救治完最后一批伤员。
修找到沈林的时候，他正在为伤员做精神力安抚，修在一旁等了许久，才轻轻地叫了声，“雄主。”
“修？”沈林有些惊讶，“修你什么时候来的！”
修身上有不少的伤痕，应该也与他一样参加了刚才的战斗。
“修，我帮你做精神力安抚。”
“不麻烦雄主了，我伤的不重。”
从沈林驾驶悬浮车冲出星舰开始，修就呆呆地望着他，明明在主星遇袭的时候还很害怕的沈林，现在已经可以操控武器攻击低等虫族了。
甚至刚才在战场上，他的雄主比他做的还好，他的雄主是只雄虫啊，还是只刚刚分化没多久的小雄虫啊！
而自己是身经百战的军雌。
修觉得自己没脸出现在沈林面前，他原本想保护他，但那多可笑啊。
“修，怎么了？被吓着了吗？”沈林担心是不是自己太血腥暴力了，还是刚才疯狂的举动吓到了他。
“没，没什么。雄主，刚才悬浮车的驾驶员是谁？”修问他，他没看到驾驶员，他确定车里只有沈林自己。
“噢噢，自动驾驶，怎么了。”被戳穿的沈林有点尴尬，“确定不要安抚吗？你的手怎么了，还有身上的伤，真的没问题吗，我陪你去医院那边吧。”
“我没事的，这些小伤都习惯了的。雄主，我陪你回去清理下吧。”修看见沈林衣服上也沾满了褐色的血迹和泥土，但都不是他自己的。
修觉得自己不该回来，沈林早就站在了他永远都够不到的地方了，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赶上沈林的步伐。
“正好，你能飞到星舰上去吗。”沈林望了望被摧毁的停机坪。
“雄主，我，我……”修支支吾吾地，“我们找量悬浮车，或者，或者我看看有没有路上去。”骨翼受伤的他不像沈林见到他的狼狈，而且自己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沈林，你怎么样。”亚当也失联了很久，刚刚才联系沈林，他突兀地打断了沈林和修的对话。
沈林有气无力地说，“还活着吧。”
“沈林，古斯特死了。”
“什么，在哪，他什么情况。”沈林有些惊讶，要不是从亚当那里得到消息，他真不相信。
“军团封锁了消息，但是封不住的，现场的目击者太多了。”亚当无奈，“冬亚晚上去找他，古斯特没带副官，他俩在医院后面的驻地那里碰到了低等虫族，古斯特的身体本就是千疮百孔，冬亚根本没上过战场，当时就吓蒙了。古斯特也算是为了救冬亚吧。”
亚当总结了一句，“第七军团封锁了消息，不过冬亚的哭喊声太大了，支援的军雌们都看到了。”
“那第七军团现在岂不是更被动了，古斯特没了，他们大张旗鼓的支援还被低等虫族偷袭。伤亡多吗，亚当。”
“不少，医院这边就有上千只，停机坪那里反而还不算多，幸好星舰里面的虫都下来了，要不然伤亡更惨。”亚当也有些唏嘘，“漠在耗空狂暴虫族之后驾驶机甲稳住了星舰，才没让星舰从中间断裂开，就是你的机甲损伤有点严重。”
“哦，我和修说悬浮车在自动驾驶，他会信吗，还有我要怎么解释我指挥漠的事。”
“悬浮车你不用担心，我打开了可以在后舱使用的控制台，你和他说你自动驾驶配合手动就可以，漠的事我叮嘱他你想低调，让他只和军团的虫说他去你星舰上然后发上了爆炸，你和他说底舱有机甲，他可以开出去帮忙。他在飞出去之后发现了狂暴虫族，然后和他交火，又通知了附近的巡逻舰。”
“他愿意就好。”
“功劳归在他身上，为什么不愿意，他这次能凭战功升中校。”
与亚当的一连串长对话之后，沈林才发现他冷落了修，“修，我们像个办法回星舰上去吧。”
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刚才在修面前长时间发愣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刚才有点累了，现在好了，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雄主，我们找辆悬浮车去星舰上。”修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开始他以为是沈林身体不舒服，但明显不像。
沈林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他。
沈林按亚当的指示找到了忙成一锅粥的第七军团总部，等了很久才向他们借到了悬浮车，终于和修回到了星舰上之后，亚当控制着星舰降落在了离医院不远的平地上，沈林才感觉自己放松下来。
“第七军团向军部提出了医疗援助，他们已经没有多余兵力了，很多新征召的军雌经历昨晚的事现在正吵着要退役，再加上古斯特的事，现在他们焦头烂额。”
亚当的上帝视角把事情了解的很清楚，“估计第六军团会乘虚而入，第八军团也有可能，他们会向军部申请共同驻守喀斯防线，啧啧，到时候军部问我意见的时候我要怎么回答呢。”
“为什么他们这么在意喀斯防线，我是说这种事情还要抢？”沈林有些不理解，驻守防线并不是什么好工作。
“驻守喀斯防线是名利双收的事，第七军团的声名在外的唯一原因就是驻守喀斯防线，每年能因此向军部和各种协会申请到不少的经费，还有最先进的武器，都是优先他们的。”
“好吧，连迪卡都有实力参选联邦总统了，海尔曼家族知道古斯特的事了吗。”
“早就知道了，迪卡和劳伦提斯正组织家族里的军雌往这边赶。”
沈林突然想到了冬亚，“他们知道古斯特是因为救冬亚牺牲的？”
“应该是知道的，第七军团和他们说的很详细。迪卡的孩子太多，冬亚本身在家就不受宠，因为古斯特的事劳伦提斯对他也会有微言，他的的日子不好过了。”
“按第七军团和海尔曼家族的想法，他该替古斯特去死。”
“是啊，迪卡已经这么说了。古斯特上次受伤之后他就已经开始计划了，等他利用军部的关系当选总统，就会安排古斯特退役。第七军团也在培养接替古斯特的军雌，这个你知道的。只能是古斯特死的真不是时候。”
“好吧。”沈林不去评价亚当话里的内容，他只觉得古斯特很悲哀，一只毕生追求名利的雌虫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选择了雌子，没有虫有权利评判他。
“你先休息呗，有情况我喊你。”
“虫洞怎么样了，你扫描完了吗？”
“其实这种技术我们也有，就是货物传输的虫洞，但是危险性太大，很容易造成身体基因错乱，低等虫族那些虫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抵抗军给他们的技术？”
“估计是的，有些开源的技术网站也提供雏形，自己制造并不难。”
和亚当的对话刚结束，沈林才想起来修在身边，“修，你的手怎么了？”沈林刚才就看见他露出军用手套外的手指上，新长出来的粉色的嫩肉。
修触电时的把手背在身后，“没，没什么的。”他把头扭向一边，不想让沈林看到脸上的疤。
“修，你的骨翼是不是也受伤了？”
“没，没，挺好的，雄主你要不要休息？”
修不想让沈林看到他的伤口，自己在星舰上把擅自做主他迷晕，没带回他想要的东西就算了，还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
自己真的很没用。
“修，我没生气星舰上的事，但，但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沈林确实有些不高兴，即便知道修是不想让他涉险才出此下策。
“雄主，您责罚我吧。”修跪了下来，只要沈林不和他离婚，他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修！你站起来！”沈林真的生气了，“我是不是说过！为什么你总是记不住！”
沈林的暴怒吓了修一跳，他抱着沈林的腿，“雄，雄主，我错了我错了，别，别不要我好不好，求，求你！”
“你简直不可理喻！”
沈林扔下跪在地上的修转身锁上了舱门，他和修说过多少次，不要一点事情就下跪，为什么他仍旧不改。
他们是恋人，是爱人，不是主人和奴隶，他们之间是平等的，为什么修心甘情愿作践自己，还是算准了只要他下跪，自己就会原谅他。
沈林不喜欢这种被算计的感觉，还是被自己喜欢的虫算计！
沈林的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也许是战场上的血腥刺激到了他，睡梦中的沈林在床上翻来覆去。
沈林昏昏沉沉直到傍晚才转醒，但噩梦让他比睡之前还觉得乏力，他起身推门出去，修躺在门外的沙发上和衣而眠。
沈林叹了口气，修没走，没想上次那样一走了之。
“雄主。”察觉到沈林到来的修微微睁眼，“雄主，你睡不着吗？还是做噩梦了？”
“修。”沈林挨着沙发坐在了地上，“修，我知道雄尊雌卑，我也明白让你改掉骨子里的习性很难，但是修，你自己心里真的愿意吗。”
沈林知道有些问题不解决，他和修永远都无法在一起，他不要求虫族社会的平等，但他不希望修永远把他当成一个主人。
而不是一个恋人。
“雄主，雄主，那时你为什么会同意我的申请？”
“最开始我想帮你，我觉得判决对你不公平，我不想看一个无辜的虫被处罚。”沈林顿了顿，“那时的我很幼稚，年少时谁没几次轻狂呢，总觉得自己可以和整个世界为敌。”
“后来的话也许是我自己的经历，我想照顾恩，我觉得你独自带恩很不容易，我有能力，我想帮你们，就这么简单。”
“或者说我自己想找个能说话的虫，那时候我刚分化不久，你知道我又失了忆，孤孤单单的。”
“雄主。”修打断他，“你不要说了好不好。”他不想继续听，原来沈林对他做的一切都只是帮助。
“我不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修。当我们在Q666星球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像一家人，恩就像我们的幼崽一样。”沈林说的很诚恳。
“我一直是个孤僻的虫，我不喜欢和别的虫交往，连他们挨得近我都会觉得不舒服，但那个时候我希望能永远的和你们在一起。”
“雄主，雄主，真的吗？”修全身发抖，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在梦里。
“古文明里有个词，我爱你，但我没爱上过谁。后来你走之后，你去了战场，我每天都很焦虑，心神不宁的，我迫切的想让你回来，一直留在我身边。”
“很抱歉，我一直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后来你再次离开，在M星系主星再见到你的时候，我感觉我是爱你的。”
“爱？什么意思。”
“你受伤我会难过，你离家去战场我会担心，和你有关的任何事都会让我想到你，我希望你能一直在身边陪着我，为了你我可以舍弃所有东西。”
“雄主。”修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林，“雄主，我不配的。”他低下头，自己肯定还没睡醒。
“修，你可以的，我只想要你，这么久你还不明白吗！”
“雄主，别说了，别说了好吗。”黑暗中的修哭出了声，“雄主，你，你只是想要虫陪着你，如果真是这样，你为什么，你为什么！”
“你真的想要吗？”沈林认真地问他，“我觉得这是两厢情悦的事情，我不想强迫你。”
修再也安耐不住，他扑倒沈林身上，“雄主，可以的，我一直可以的。”
“修，等伤好了，可以吗。”
月色下，沈林看到了修身上的伤口，虽然军雌优秀的复原能力恢复了很多，但沈林不想冒险，“修，我答应你，伤好了，好吗。”
“雄主，你，你是不是嫌弃我，嫌弃我生过幼崽……”
泪水划过修的脸，他悲伤地望着沈林，脸上的瘢痕毫无阻拦的展现在沈林眼前，修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难看。
“修，我从未在意过，你的过去，我从来都没在意过。”沈林认真地说。
“雄主，真的吗。雄主，如果当时向您申请的虫不是我，或者说您救得是另一只虫，或者……”
“修，没有那么多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