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准备的怎么样了。”忙碌了好几天的沈林问亚当，虽然亚当把一切都规划好了，但是具体事情还是要他去办。
修那边在特训明王的虫，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影了，沈林刚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回不回来吃饭，顺便验收他这几天的工作。
沈林抽出时间为修准备了晚餐，他们剩下的新鲜食材不多，在星舰上要喝营养液了。
修接到沈林的信息之后才察觉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地下黑市没有阳光，也没有时间的概念，不常在这生活的虫很容易忘记。
“修上尉，好巧啊，回驻地吗？”刚离开黑市没多远，洛的悬浮车就截住了他。
“我没有想和你说的，我也准备申请退役，请别再来打扰我了。”修说的很明确，他不想再和洛有瓜葛。
洛专门拿出了一沓打印好的资料，“别着急修上尉，我这里有些你雄主的消息，你好奇吗？”
“看看吧，你雄主拜托明王在找一只亚雌，估计你还见过。”修没接他的资料，洛只好贴心地帮他翻到了第一页。
洛翻着资料一页页向修展示，“情报说亚雌叫辰，是不是很熟悉？沈林可能是追着来找他的，靠着那起事故和明王搭上关系，然后各取所需。”洛分析的头头是道，“不过我们没找到这只虫的信息，有消息说他之前要去主星，可能也是去找沈林。”
“不过很不幸，他被黑市的奴隶贩子带去了M1117，你说沈林最近是不是也要去那里呢？”洛继续推理，“我看到他最近在整理物资，你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洛不知道主脑密令的事，但这么说反而给了修新的思路，主脑在找这只亚雌，在让沈林找这只亚雌，难道他真是和沈林有什么关系。
修摇摇头，“谢谢你告诉这些，但我不感兴趣。”推开了洛。
“那我说这只叫辰的亚雌和萧暮辰一模一样呢？”洛说出了重点。
萧暮辰，恩最初那家医院的医生，死在了主星遇袭的时候。
但是他记得，萧暮辰是雌虫啊。
“可能是出了什么事故，他没有了精神力，体格上也有变化，但是我们拿到了基因样本。”洛坚定地说。
“你和我说这个有什么意义？”修不理解为什么洛突然跑过了和自己说这些。
“沈林和萧家有关系，修。”洛说出了他的假设，“萧家设计了那场听证会，为了让沈林接近你，沈林那么优秀的雄虫为什么会只娶你一直雌虫，你值得吗，或者说你配吗？”
“海尔曼家的虫，内阁的虫，还有军团都给他送过雌虫，他从来没要过，劳伦提斯给他的雌虫他立刻送走，还要我说什么吗，修上尉。”洛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他。
“醒醒吧，他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洛说出了修心里的想法。
“走开。”修推开他。
“不信吗？”洛翻到了资料的最后一页，“沈林在主星又一次精神力耗竭，你肯定记得那晚，萧暮辰一直陪在他身边，沈林醒了之后还和他说了话。”
最后一页是那晚萧暮辰陪着沈林的几张监控照片，他们说话离得很近。
“不要被蒙在鼓里了，修上尉。”洛继续说，“你自己想想，你值得一只像沈林那样的雄虫的宠爱吗？”
“噢，他对恩也很好，即便那不是他的雌子。哪只雄虫能做到替别的雄虫养孩子？”洛并不打算住口，“萧家害你的还不够吗？”
“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认识？只是碰巧遇见。”修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眼泪，他不相信，“我有什么值得他和萧家设这么大一个局来针对我？”
“修上尉，你对雄虫了解甚少，你知不知道有些雄虫并不喜欢雌虫，他们喜欢同类？”洛早就预料到修会这么问他，“你只是他选定的一枚棋子，落魄的雌虫还带着幼崽，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向外界掩饰他的喜好。”
修有点有气无力，他无法反驳，“你……”。
“所以呀，他和萧暮辰，或者说和萧家做了个陷阱，等着那只可怜虫，不管里面进来的是谁，他都会在那只虫即将被判死刑的时候提出申请，只是你快他一步而已。”
“你没有证据，几张照片说明不了什么。”修还在反驳。
“好吧，非要我说出来吗？”洛摊摊手，不屑地看了看修，“上尉，他碰过你吗？”
修的脑袋轰然炸开。
洛像是找到了切入点，“我们监视了你们那么久，你们是分房睡的吧。”他把手背在身后，绕都休背后小声地说：“小别胜新欢，哪只雄虫会坚持那么久不碰身边的雌虫。哦，这点你可以完全放心，沈林殿下在外出时绝对的自律。”洛开起了玩笑。
见修听进去自己的话了，洛接着说：“我很崇拜沈林殿下，一只伟大的雄虫，一些小癖好并不影响他的功绩，谁没些特殊的爱好呢？在我看来他一生里唯一的败笔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爱好而娶了你。喜欢雄虫并不是错误啊，没有虫会因为沈林殿下的小兴趣而厌恶他，他已经足够完美了。”这也是洛的心里话。
“我是这么觉得，其他虫呢？虽然主脑废除了雄虫必须迎娶雌虫的法规，但是一只喜欢雄虫的雄虫，会被视如雄虫的耻辱的。”洛摇着头，“到那时候，沈林殿下会怎么办？”
“你没有证据！”修用全身的力气吼了出来。
“哈，修上尉，你自己可以多想想啊，你和他相处那么久。”洛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滚开！我让你滚！”修把洛推到了地上。
洛被推到地上也并不在意，他是一只虫来的，这条路段偏僻没有什么虫会过来，“修上尉，沈林殿下要不要去M1117星球呢，他会带着你吧。”
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带我的虫一起，帮我找到机甲的下落，我帮你向第三军团申请中校的位置，可以驻守主星陪着你的雄主。”洛提出了条件，“等你升职成了上校甚至元帅，你还怕沈林殿下不依仗你吗？即使他的小癖好暴露出来，谁敢质疑元帅的雄主呢？只会称赞他对您从一而终。啧啧，他现在好像只能靠着海尔曼家族吧，如果星球没了，军部也不会重视他吧。”
“够了。”修已经从怒火中烧中冷静了下来，“我不会答应你的，你说的没有证据，全是你的臆想。”修不想和他纠缠，他只想回家找沈林。
“10个位置，我只要10个位置。”洛还在说，“你会愿意的修上尉，还是说应该喊你修少尉？”
***
“阿嚏、阿嚏、阿嚏，是不是有虫在骂我。”沈林自言自语。
“是哒。”亚当蹦出来，“洛和修说你是同性恋，还和修说能帮他升到元帅，洛一直是这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所以你很喜欢这只类似的虫？”沈林有些无语。
“只是他能达到我的目的，具体怎么做我很少干涉，我对其他虫也是这样的。”亚当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
沈林更在意修会怎么想，“修呢，他什么反应。”
“不知道，我又不在他脑子里，看样子挺生气的。因为洛说的有些事是事实，修生气是正常的。”亚当一贯没心没肺，他也真的没有。
“我去找他。”沈林扔下手里的活，急急忙忙想往外赶。
“有啥意义，洛说你们没XX，你现在要去吗？”
沈林呆住了，“什么？”
“这几天洛监视你们发现的，带上洛和他的虫也不是不行，我看看。”亚当从来不在意情绪和情感上的事情。
“等等，什么意思？”
“洛要求修带上他的虫，要不然就公布你是同性恋的事。我看看他准备带哪些虫，对我们会不会有帮助。”洛和沈林在意的点并不是一个。
“亚当！”
“沈林，不要着急。你想聊修的事情吗？还是想我问你，你喜不喜欢修？你们人类在这种时刻都会拘泥于这种问题。”
被戳穿的沈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说：“不，不是，我不会傻到和人工智能谈感情。”
“这样最好，但是我还是有些好奇，你对修是什么感情。”亚当也继承了人类的八卦。
“朋友吧，关系非常非常好的那种，你不是没有感情吗？那你对毛子什么感情。”被点破的沈林还想着抢白亚当。
“我爱他啊！”亚当说的很自然，“我觉得他也爱我，主星遇袭之后我中了病毒，只好重启了系统，找到了很多之前没有的记忆。早知道父亲这么爱我，我应该提前重启的，但是重启整个系统是个大工程，我和病毒抗争了好久才决定重启的。”
“你理解爱？”沈林很受震撼，毛子已经空虚到这个地步了吗。
“是啊，虽然我不擅长，但是按我的理解你是爱修的，或者说你很在意他。”亚当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可能，他是男的！我又不是弯的。”沈林被亚当的话逗笑了。
“你为什么会在意这点，难道不应该是在意那个人是谁吗？”亚当依然很认真，“无论我的父亲是谁，我都会爱他的。”
“这不一样，你无法选择你的父亲，但是我不一样。”沈林想到了，如果那天自己同意的是另一只虫的申请，或者说那天他拯救的虫不是修。
“不，不是的，沈林。我是在和父亲的接触中爱上他的，他肯定也是一样。你不也是吗，所以你才没和他离婚。”
沈林半笑不笑地说：“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
“那是当然，我一直在关注着你。虽然我也和你一起经历了很多，但是我并不爱你啊。”亚当认为自己的逻辑很正确。
“我竟然在和人工智能讨论爱情。”沈林喃喃地说，“还被他鄙视了。”
“不要这么说，我是经过严格的数据推到和计算才得出的结论。”亚当有点生气，“你看看我和父亲的相处，你就知道什么是爱情了。”
亚当不等沈林回答就开始在沈林的光脑上播放视频，视频里是毛子对着摄像头说话的感觉，有些没有声音还卡克的严重。
毛子在视频里和亚当说了什么，说完之后捂着脑袋，扯着没几根的头发，说到激动的时候还用力拍打面前的机器。
“你看，我的父亲在爱/抚我呢！”亚当情不自禁，“哎，那时候我应该做出些回应的，让父亲明白我也是爱他的。”
沈林大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