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真的弄晕小秋,轻轻将他放到床上,他手脚虚软无力,眼睛被过盛的欲望逼出了血丝,就那么不甘地看着我,好像随时要把我咬死,再一口一口吞下肚。
“你要是敢——”
我没给他说完这句话的时间,直接扯开他已经绷得很紧的裤子,那话几乎是弹跳出来,立在那儿,虽说我早就知道我这几个媳妇儿不仅其他方面是人中龙凤,连这玩意儿都尺寸傲人,但傲人到这个地步,也是没想到的。
我一时间都大脑宕机了。
直到听见他压抑地,颤抖地说:“你要做什么。”我才如梦初醒,一条腿压上床,把头发往耳后挽了挽。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就算是出身一等名门,堪称天之骄子的他,身中软筋散,又被情欲所困,此刻也只能发出无用的警告,任我为所欲为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哪个不是一等名门出身,不是天之骄子呢。
虎落平阳被犬欺。
“不动手动脚。”我喉头发出模糊的笑,“我动嘴就够了。”
我俯下身,将他挺立的阳具含进了嘴里,吞进了喉咙。
一炷香。
两炷香。
三炷香。
鸡打鸣了。
天亮了。
……就该给他找个丫鬟。
我劳作一夜没睡,小秋此刻又霸占了我的床,拖着累得要死的身体刚走出房门就被吓一跳——大清早的,柱子边居然站着人。
我以为是阿药没有走,近了一看,发现是冰儿。
他一般起得早,就是中了软筋散,也会按时起床练剑,然后是读书,我有一书房过世父母留下来的书册,都给他翻出来了。
我打了个招呼:“这么早啊,辛苦了。”
他浓黑的眼里映着我的身影,又慢慢地,往我身后的房门一瞥。
“昨晚你们干什么了。”他说。
这话给我一种被正宫捉奸在床的错觉。
我尴尬道:“帮他纾解纾解,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他重复了一遍我的话,明明他什么也没做,我的心头却涌上了一股危机。
但很快,他就漠然地说:“饥渴到这种程度吗,闻人钟。”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连名带姓喊我。
黑风岭安安静静的,风声就是这座山的呼吸,绵长悠远,最终与我的心跳融为一体。
我愣了两秒,才嬉皮笑脸地说:“好冰儿,我够会忍的了,娶了你这么久,我何时枉顾你意志,碰过你一根手指?这么说我太过分了吧。”
他转身走了。
我唏嘘地望着他背影,舌尖顶了顶破皮的口腔内壁,又歪头笑起来,随便找个房间进去睡觉了。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穿着异于这个时代的蓝条病服,戴着呼吸罩,艰难地苟活,我已经不大记得父母真正的脸,因为我记忆里,他们总是在哭,握着我的手,哭个不停。
以至于我死后,还在想着要去擦干他们的眼泪。
还想着要赶快好起来,回家里去,不要让他们等太久了。
主神找上我或许就是因为我执念太深,很适合被当成工具人,等我意识到时,我已经成为闻人钟了。
一只玄凤鹦鹉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首次看见的生物,它停在我枕边,在我醒来后,告诉我,我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阻止这个世界的崩坏。
……wtf,你管这叫简单?
但我听见事成后可以实现任意一个心愿后,我就觉得再苦再难也要把这事办妥了。
毕竟我想回家。
小秋躲了我两天,最开始我还以为他真的逃出黑风岭了,可吃饭的时候他也会出现,不等我开口,风卷残云解决掉面前的食物,就又跑了。
我:“……”
我收回尔康手,颇为忧郁地叹气。
这事怎么看都是我比较吃亏,我不知道他害羞个什么劲。
阿药夹了一箸菜,道:“真年轻啊……”
冰儿则不予置评,偶尔抬起眼看我。
我这两个媳妇儿都不是省油的灯,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但老让小秋这么逃避下去也不行,我就开始堵他,这家伙吃了软筋散都跑这么快,我不敢想他正常状态下,武力值到底有多高。
“小秋!小秋!”我一边追一边喊,“你跑什么,你听我说!那就是一个意外!”
他撒丫子拼命狂奔,头都不回的。
“那是没办法的事!我总不可能看你就那样受折磨吧!”
“你闭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还是把他追上了,拽着他手臂,上气不接下气,他被我一碰,就不动了,涨红着脸不看我,脖子上青筋绷紧浮出。
“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我真诚地说。
他立刻扭过脑袋,睁大眼睛瞪我,我继续说:“反正也没做到最后一步,而且都是男人,就不要这么——”
“闻人钟!”他气急败坏地,“你真是个人渣!”
我好冤,我好苦。
我试着理解他的想法:“你想要我负责?”
他嘴唇颤动着,说不出话,眼神逐渐飘忽,我大力拍他肩膀,笑道:“好啦,知道你不会这么想,走了,回去了。”
小秋开始和我冷战。
我本来还想再多了解了解他情况,不愿意关系一直这么僵,但玄凤对我发出了警告。
我必须开始履行我的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