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踏马的胡说八道!”易述顿时就炸了,“我什么时候和你睡过!”说着他就要上前去揍薛文遥。

  柏喻拉住了他,他把易述拉到身后,挡住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薛文遥:“不可能。”

  薛文遥歪了歪脑袋,看起来格外好看:“怎么不可能?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我用不着和你解释,你也不配知道。”

  柏喻笑容温润:“是吗?可是现在,他是我的。”

  一听见他这么说,薛文遥顿时心怀怨恨,他瞪着柏喻,愤恨满满地开口:“那是你抢我的!他本来就是我的,他是我的!”

  易述只觉得薛文遥是神经病,他看着柏喻开口,满眼不耐:“柏喻,我们走吧,别和他扯了,他有妄想症。”

  柏喻点头,他回头看着易述:“看来你很讨厌他?”

  易述点头:“讨厌啊,讨厌死了。”

  薛文遥脸色白到了极致,眼里落泪。

  易述没有理他,他拉着柏喻就走。

  柏喻跟在易述身后,看着他倔强愤怒的后脑勺,有些好笑。他当初可是对薛文遥一见钟情,没想到易述会这么抵触薛文遥,看来他可以放一些心了。

  “易述!”薛文遥在身后大喊,“易述,你不记得我们之间的过去,可是我记得,你忘了吗,我和你曾经结过婚,我和你曾经那么相爱,你忘了,我没忘,易述,你不能抛弃我!”

  走在前面的易述听着这些天方夜谭的话,顿时火冒三丈,他回头就要揍人,柏喻挡住了他。易述有些惊讶,柏喻神色却淡淡的:“算了,别理他,你不是说他有妄想症吗,就把他当精神病吧。”

  易述看他一点不生气,虽然心里失落,可是他还是忍了,握紧柏喻的手,他加快了脚步。柏喻感受到自己和易述十指紧扣,他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而后面的薛文遥,看着那相携而去的一对,他突然崩溃地捂住脸大哭起来,怎么办,怎么办,他失去易述了,他彻底失去易述了……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易述是他的,易述是他的……

  进了公寓,柏喻看着这熟悉的装潢和陈设,他笑了笑,眸子里带上了些许怀念。

  易述替他拿出换的拖鞋,然后让他坐在沙发上,随后,他就抱住了柏喻,带着满满的思念和依赖。

  柏喻抚摸他的后背,温柔地轻声开口:“怎么了?想我了?”

  易述嗯了一声,眸子略红:“你再不回来,明天我就要去找你了。”

  柏喻笑了笑,他抚摸易述的后背:“傻瓜。”

  两个人抱了一会儿,易述松开他,他吻上柏喻的唇,蜻蜓点水后,柏喻推开他:“你还是先和我说说,那个男生是怎么回事吧。”

  易述只得澄清说,是薛文遥莫名其妙给他告白,然后就缠上了他,他都快被烦死了。

  柏喻听着,心里愈发确定,薛文遥也重生了。

  他看着满脸不耐的易述,心里笑了笑,这些麻烦,都是他给易述带来的,还是只有他去解决吧。

  想到这里,柏喻叹息一声,他抚摸易述的头发:“易述,无论你和谁在一起,我都希望你好好的,我只要你安安全全,幸福健康地活下去,知道吗?”

  易述皱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抱住柏喻的腰:“我只和你在一起,柏喻,我爱你。”

  柏喻抚上易述的脸,看着他俊美的脸庞,他吻了吻他的唇:“易述,我也爱你。”

  我对你的爱,有很多,可是好像就是少了爱情,怎么办,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可是我又无法担心别人不够爱你。

  所以,只有我来爱你,我最放心。

  夜色朦胧,天空开始纷纷扬扬下雪。

  屋子里,柏喻抱紧易述,听着他的低吟,柏喻温柔而又深沉:“易述,喜欢我给你的感觉吗?”

  易述眼眶发红,他搂着柏喻的脖子,声音沙哑略带哭腔:“喜……喜欢……”

  柏喻低笑,他眸子里露出几分疯狂:“喜欢,那就永远不能忘记!”

  下一秒,易述就失神地叫出了声……

  第二天早上,易述还在睡觉,柏喻下楼买菜,他刚刚走到了小区门口,就看见了等在门口的薛文遥。

  昨晚下了雪,他穿着厚厚的白毛衣和长款羽绒服,戴着黑色围巾,侧脸清秀好看,那张脸因为寒冷,冻得有些鼻头泛红。

  柏喻蹙了蹙眉,他走过去,走到薛文遥面前,在薛文遥不满怨恨的视线里,他低声开口:“守株待兔?”

  薛文遥抿了抿唇,冷笑:“关你什么事?”

  柏喻轻笑:“当然关我的事啊,易述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薛文遥眸子里顿时露出仇恨:“他只不过是被你这狐狸精蒙住了眼睛,他是我的,他一直都是我的。”

  柏喻只觉得好笑,活了两辈子,第一次有人骂自己是狐狸精,骂自己的人,还是薛文遥,他笑着开口:“他还在睡觉,现在还没醒呢,你介不介意和我聊会儿?”

  薛文遥眸子里露出警惕。

  柏喻摊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放心。”

  最后,两个人一起找了一间就近的咖啡厅,坐了下来。

  柏喻点了一杯黑咖啡,薛文遥也是。

  薛文遥听见他也喝黑咖啡,皱眉:“真晦气。”

  柏喻笑容不变:“有什么晦气的,你不也是跟着易述,才开始喝黑咖啡的吗?”

  一句话,薛文遥瞬间瞳孔地震,他看着柏喻,满眼不敢置信。

  柏喻神情淡淡的。

  许久许久,薛文遥才有些暗哑地开口:“他……他是不是想起来了?”

  柏喻看见他眸子里暗含的期待,他笑着摇头:“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薛文遥咬唇不答。

  柏喻看他这样就烦,他笑容变淡:“薛文遥,易述死后,你后悔吗?”

  薛文遥抬头看着他,眸子里猛的落泪。

  柏喻看见他哭,啧了一声:“我就问问,你不至于这样吧?”

  “你说他没记起来,你又知道他上辈子的事,你是不是骗我?”薛文遥有些愤怒地开口。

  “薛文遥,你是不是弄错了,”柏喻表情淡淡地看着他,“有那些记忆的,不是易述,是我。”

  薛文遥瞬间说不出话了,他愕然地看着柏喻,喉咙像哑了一样。

  “上辈子,我是易述。”柏喻开口,直视薛文遥的眼眸,他有些嘲讽地说,“和你谈恋爱结婚的,是我。被你背叛出轨的,也是我。出了车祸死得惨的,还是我。”

  薛文遥猛的捂住了嘴巴,他想,难怪,难怪他昨晚就觉得他的语气那么熟悉,原来他就是易述,他就是他的易述,他就是他爱了那么多年的易述……

  “易述……”薛文遥哭着开口,“易述……”

  时隔多年,柏喻听见他喊这个名字,没什么表情:“我现在不是易述了,我是柏喻。”

  “易述……”薛文遥想去握他的手,柏喻躲开了。

  就在这时,咖啡上来了。

  薛文遥擦了擦眼泪,等服务员走了,他才有这急切地开口:“易述,我可以解释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是被强迫的,我……我只爱你……”

  “那又怎么样?”柏喻神色冷漠,“睡了就是睡了,我不需要什么解释。”

  薛文遥看着他冷漠的表情,他想,这才是易述,这才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易述,他爱了那么多年的易述,即便换了姓名换了模样,依旧让他这么沉迷,这么痛心,这么留恋,这么不舍。

  “易述,我爱你,我只爱你……”薛文遥看着他,有些崩溃地开口,“上辈子,上辈子是我错了,是我该死,是我害了你,我……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真的爱你,你死了以后,我也没有独活……我也跟你一起死了……你信我,你信我好不好?”

  柏喻有些讶异,他倒是没想到,薛文遥会这样说。可是那又怎么样,现在的柏喻,早就对他没感觉了,那些前尘往事,他也早就放下了。

  “薛文遥,我和你挑明身份,只是想告诉你,别来找易述了,他不是我,他不会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你找他没用。至于我,那些旧事我早就放下了,无论你背叛我也好,还是我无辜身死也好,我都不在意了,你好好生活,忘了过去吧。”说完柏喻起身就要走。

  “你和他真的在一起吗?”薛文遥突然开口问他。

  柏喻回头,看着薛文遥,他冷笑:“是,又怎么样?”

  薛文遥脸色发白:“这不可以……你,你是易述,他也是,你们不可以……”

  “我不是易述,”柏喻打断他,面无表情“我是柏喻,只是柏喻。”说完他迈开步伐。

  “易述……”薛文遥起身伸手想要拉他。

  柏喻躲开了,他有些不耐地盯着他:“薛文遥,别逼我和你撕破脸,我现在已经放下了,可是不代表我脾气变好了,把我惹毛了,我还是要动手。”

  薛文遥眸子里垂泪:“易述……我爱你易述……原谅我吧,我真的爱你,这辈子,我们好好在一起,你不可以和他在一起……你们,你们是一个人啊……这是,这是乱 | 伦……这是不对的……”

  “滚!”柏喻冷笑,再也不想和他废话了。

  他觉得真的够了,真的恶心了,做了那种事,还恬不知耻地说爱他,喝醉了就是理由,就是借口,可是在车上做那事叫的那么欢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像被强迫呢,太尼玛隔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