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梦脑海里闪过匆匆十几年的画面,从呱呱坠地到牙牙学语,从蹒跚学步到识字认字。

父亲的离世,母亲的劳累,袁梦紧皱着眉头,很想向上天一问,人究竟要活成什么样!

“啊啊啊!”

袁梦冲着天空怒吼,竟让雷电飓风瞬间崩塌,整个天空云层不断翻涌。

无数金光穿破云层,照射在海面上,平息着汹涌的浪花!

越来越多的光芒穿破乌云,乌云就像是融化的冰雪,很快消散不见!

一个巨大的人影出现在天空之中,紧闭双眼,赫然就是放大版的袁梦!

人影散发出无数金光,仿佛镀了一层金,当人影缓缓睁开双眼,袁梦被金光照射的无法目视。

“啊!”

“袁梦?”

一声叫喊,当袁梦再次睁眼,自己正站在张小龙的房间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境!

“我……刚才做梦了?”

袁梦浑身被汗水浸透,仿佛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咳咳!”

“三师伯!”

张逍遥脸色苍白,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之前还是一副精神焕发,面色红润的样子,如今佝偻着身子,在张小龙的搀扶下,颤巍巍坐到椅子上。

“怎么了?老道士?”

袁梦走过去扶着张逍遥一只手臂,他猜想刚才脑海里的声音,就是对方,在传授自己一门独特的功法!

“那三颗剑丸,你每次修炼《无上观想法》时,握住一颗,感受其中的剑意。”

“这里面,有我们道教的天罡剑法,还有我几十年领悟的纯阳剑术。”

“等你领悟掉三颗剑丸的剑意,你便算修成了《纯阳剑典》!”

张逍遥虚弱的声音响起,随后一脸认真的看向袁梦。

“记住!三颗剑丸,也可在关键时候使用,可发挥三次我全力一击的功力。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使用!”

“记住了吗?”

袁梦回望张逍遥期盼的眼神,又看向张小龙面色复杂的神色,最后重重点了点头。

“师……师兄!”

张小龙起身,郑重的向袁梦抱拳行礼。

袁梦连忙起身,但被张逍遥紧紧抓住!

“你作为我张逍遥的亲传弟子,他喊你一声师兄,你受的起!”

“师兄,快给三师伯敬茶,叩首!”

张小龙端来一杯清茶,递给懵逼的袁梦,催促他赶快拜师行礼!

我靠!我就是来讨几张符纸,怎么稀里糊涂就拜师了!

袁梦硬着头皮,端过茶,可是让他下跪磕头,又实在有些为难。

“我们道教从不拘泥于礼节,就……免了吧!”

张逍遥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徒儿,你唤何名?”

“师……师父,我叫袁梦!”

另一间客房里,一老一少,两名和尚正在打坐。

突然,小和尚心中悸动,猛然睁开双眼。

“师父!刚才那股浩然之气!”

“呵呵!没想到老道士竟然真的找到了传人,不惜损耗十年修为,开启天人感应之境授法!”

“道教当兴啊!”

老和尚露出一丝笑容,没想到《纯阳剑典》的下一任传人,居然真的被张逍遥找到了。

能够和佛教庞大的信仰之力对抗的,也就只有道教的纯阳剑典,可惜此术对修行之人,要求太过严苛。

非纯阳之体无法修行!

张逍遥当初能够修行纯阳剑典,还是冲虚子真人强行破开灵境之路,将一颗舍利丹传了出来!

这才改变了张逍遥的体质,却也令几百年来,唯一结丹突破的冲虚子真人,永远留在了灵境之路里!

否则,现在的道教恐怕才是最恐怖的势力!

毕竟,末法时代之后,天地桎梏,修真之人,已无法突破结丹境界!

警校外同鑫宾馆。

王平兴致不高的走出电梯,大炮筒ktv的金牌口技,也不过如此!

“今天生意怎么样了?”

王平见赵照站在门口,一副霜打的茄子一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嘿!可以啊!这才第一天就有两万的收入,一个月就可以还清这笔钱了!”

拿起账本,简单算了一下收入,王平喜上眉梢,从赵照手里拿过今天的收入。

“别哭丧着脸了!这两千块钱,赏你了,明天把人接过来,继续!”

将钱随手放进裤兜,王平又抽出两千块钱,抓起赵照的手,将钱重重放在他手里。

转身走进电梯,王平看在钱的份上,没有再计较赵照的失态,只是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暗骂一声。

“傻逼!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真她妈吃屎吃傻了!”

赵照呆呆地站着,手里捏着钱,暗暗用力,握紧的拳头,青筋毕露!

“这个钱,你……拿去!按照今天的收入,你这个月做满,就能还清这笔钱了!”

走进房间,赵照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欢儿,心里一阵刺痛,走上前,将她的衣服拿过来,给她盖上。

见欢儿无动于衷,赵照将特意给他准备的外卖盒饭,放在床头,随后便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下了电梯,赵照只感觉心里,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整个人提不起劲。

“喂!赵照!刚才王哥发奖金了!听说你发的最多,有两千块!下次送那娘们的差事,也让我送送,尝一尝油水!”

“尝你妈!”

一名学生会的成员看到赵照,嬉笑着跑过来,话没说完,赵照突然暴起,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鼻血顿时喷涌而出!

“我靠!你疯了!”

对方从地上爬起来,眼见赵照又要冲上来,连忙吓得转身就跑!

“玛德!你小子疯了!我要去王哥那里告你!”

“呸!”

赵照追了几步,对着落荒而逃的背影,骂了一声。

“啊啊啊!”

赵照对着夜空大吼一声,引来四周的路人纷纷避让,生怕他发疯伤人!

宾馆里,欢儿安静的将衣服一件件穿起。

至于床上的钱,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华灯初上,欢儿行走在马路上,看着喧闹的人流,内心却十分孤独!

苍白的面容,低落的情绪!

路过的人频频好奇注视,最后只是在内心叹息一声,又一个为情所伤的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