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阴恻恻的眼眸看向他。

一般出生在富贵家庭的,必须紫气加身,有前世修了很多年的功德,但是对方或许是因为追求完美,得陇望蜀。

浪川笑了。

一切他有什么

他拥有的都是他不想要的,而他想要的偏偏又得不到,所以在他看来,他简直是一无所有。

鬼使神差的,他答应了,接着,他便走出了医院。

回头看,并没有看到撑着黑伞的人。

他纳闷了,刚才要么那个是神经病,要么就是他产生幻觉了,他居然跟神经病或者他的幻觉说了那么多。

然而,三天后,他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浑浑噩噩爬起来,看到镜子中那张脸时,他差点喜疯了。

后来听闻他苏醒的消息,肖遥的父母都来抱住了他,还有小柔也激动得泪流满面。

这些都是他以前从未体会过的。

他回家,冰冷偌大的家里,却一个人都没有。

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得到了他想要的小柔,但他没有逼她,毕竟他要得到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让她彻彻底底属于他。

但他万万没想到她会看出端倪,而且还轻信网上的玄学大师。

浪川朝着小柔伸出手,“知晓真相了也无妨,你看……”

他用另一只手指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他还是植物人,他醒不过来了,与其守着植物人,倒不如你跟我一起,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小柔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等她寻回自己声音时,仍然是不成调的颤抖,“你怎么有脸说出这么无耻的话!肖遥的车祸也是你干的,对不对”

“没错,我都提出给他半壁身价,足足五千万了,他凭什么不换,把我惹烦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小柔彻底被哽住了,好一会儿,她指着病床上的人,“你们有钱你们了不起,就能草菅人命”

这时候,一直蹲守在镜头前的警察们出动了,警司说,“准备抓人。证据确凿。”

“可是……”小警察说,“这人还没换回来呢。”

“初云大师会换回来的,我们先准备着。”

“好。”

浪川顶着那张肖遥的脸,他笑了,抬起手指拭去眼角边的晶莹,“你再气再恨,是个聪明人都知道怎么选,你老公已经醒不过来了,他再好,你和他在一起,也只会耽误你的一辈子。”

“谁说他醒不过来了”轻慢的声音,却自有一种平定人心的力量。

浪川一听这话,脸色很难看。

恶狠狠的目光看向小柔的手机屏幕,本来小柔只是起疑心,但是过不了多久,只要肖遥醒不过来,相信她还是会打消疑虑,投入他的怀抱。

这是迟早的事。

而这一切,都被这个女人给破坏了。

不管她到底是谁,她都得死!

浪川上前去夺小柔的手机,小柔连忙闪开,可架不住浪川个子高。

“救命……救命啊……”

vip病房很快引起了医生护士们的高度关注,他们都进来了,结果只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和陌生女人。

奇怪,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宴初口中念念有词,就在这时,医生护士便看到陌生男人身体一倒,小柔早有准备般地扶住他。

“这……”医生护士虽然不知道他们是谁,可救死扶伤的精神还是超越了一切,于是他们帮着小柔扶住了他,“他怎么了”

与此同时,病床上的浪川指尖也动了动。

一时间,医生和护士都不知道抢救哪一边了。

评论区都在感慨宴初术法太牛,瞬息之间就解了,只有宴初很清楚。

他这个和之前蛊术的情况不同,之前的互换是蛊虫在支持,而眼下的肖遥和浪川,他们本就灵魂和肉体不适配,就像是器官的排异反应,恐怕浪川早就不舒服了,只是没说而已。

至于肖遥一直没醒,也和这具身体不适配有一定的关系。

她看了肖遥的面相,假以时日,他一定会醒来的。

她也给小柔发了私信,让她放宽心。

很快,浪川被抓走了,以车祸潜逃,妨碍他人生命安全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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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热火朝天,而宴初因为参与《全员续命》,也扎扎实实吸了一波粉,甚至连某些明星的粉丝都吸过来了。

宴初挂了视频,把玩着手机。

也是奇了怪了,她最近算卦都是跟爱情有关。

关键词就是:救赎,偏执那些……

她还从未对一个人产生过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她总是对未知领域有些莫名的好奇心。

偏偏在这时,谢隽辞的电话打了过来,出其不意,她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对面突然一怔。

宴初也意识到她这问题问得不合时宜,“就当我什么都没……”

“是。”沉稳的声音打断了她。

谢三少之前总觉得他和宴初的感情可以慢慢推进,但现在看到了节目里她和墨白站在一起,大家都说着他们很配的话,他突然如同心梗了一般。

宴初挑眉,“要不要试试看”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姻缘线,寻常人的姻缘线是稳固不动的,然而在她和谢隽辞说完这话之后,姻缘线竟真的缓慢蠕动起来,产生了一丝丝改变。

对面呼吸静静的,许久,冒出一句,“你认真的吗”

“不认真。”

宴初说出口,就觉得自己这像渣女发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刚想道歉,对面响起谢三少的笑声,“初初,谢谢你对我坦白。”

“我发现每次接触你,我断掉的姻缘线就会有连在一起的迹象……”

谢隽辞瞳仁一震,忽听见那头轻轻的声音传来,“所以,我说这话,多少会有点利用你的意思。”

“被你利用,我甘之如饴。”

“你的意思是”

“我们可以试试看。”

挂了电话,一旁的助理惊讶道,“少爷,你手怎么了”

“没什么。”谢隽辞强握住那只方才握着手机的手,这才勉强停止它的震颤,手心里一片滚烫,如被岩浆灼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