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穿越重生>龙傲天和他妈妈(双性)>第88章 鹊桥仙·黄玉蝉鸣

  苗灵曾经心中苦苦思索之事,林苗自然不知情。一个人如果做了母亲,似乎视角就从此不同,沟通间似有了无形的鸿沟。他在苗灵面前有着天然的优势,儿子却想把他拉到和自己一样的地方来。

  看着我,看着我。他的儿子苦苦抓着他的裙角。母亲,你的目光在哪里?他追逐,碰壁,总是难以企及。

  离开了苗凤儿他就没办法再活下去。林苗死后的那些年他是如何浑浑噩噩地过来的,苗灵自己都不知情。

  他的心也跟着石棺里的母亲一起消失了。直到后来,才找回一二,但那时候的小苗凤却与他没有一点交集。

  他们像两只受伤的动物一样互相依偎,在冬天里又失散了。他忍受不了这种失而复得的痛苦,那年冬天太冷,茫然疼到最后的感觉像是被火烧着。他在池水中被腐蚀殆尽,红色的血像死去母亲的冰凉羊水。那水像是烈焰,他既冷得打颤,又觉得烫得发疯。

  他后知后觉,只会喃喃道,母亲,母亲,好冷,好冷。

  血从青年脸上流下来,像是泪迹。他融在池子里,等到再次重塑肉身的时候,那颗曾经跳动的心脏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林苗要找回他的心。

  找到一颗心,需要几步?

  第一步,他需要听取秘境之人的指引。这个‘神秘人’自然就是系统,虽然这个系统总是很不靠谱,但这一次有惊无险,总算是把林苗弄到了苗灵所在的地方。

  第二步,就是收集关键道具。林苗本以为冰泉令牌就是神秘道具,然而那个令牌居然是一次性的。林苗进了一次禁地,就再不能用了。他本想再弄来一个,却被儿子捉奸打岔,打那之后就被不见天日地给关了起来。这一项进度总是为零,实在让林苗头疼不已。

  暂且越过这个,接下来第三步,大抵是克服障碍险阻什么的。林苗通关早通出经验,知道无论是儿子的冷淡也好,梦境中心魔儿子的乖戾无常也好,哪怕是自己的古怪病症,都能归到这一类里去。

  虽然道具的进度为零,这一项的进度却往前推了不少,很快就能到第四步了。

  这第四步,也就是最后一步,就是揭露真相。在克服了所有的挑战之后,他需要深入儿子的内心,在某个神秘的场所揭露一切真相。

  在林苗看来,这个神秘场所很有可能就是一开始的那处冰泉。在这里这么些天,他都没有找到第二处地方。林苗越想越觉得古怪,觉得原来的地方蹊跷得很。

  他得想个法子,和苗灵一同再去一趟冰泉才好。

  苗灵进来,给林苗收拾东西。他在这里不能住太久了,青年打算给他另找一处地方。林苗这里丢一个兜兜,那里丢一个带带的,坐在床上。苗灵一边收拾,一边听他嘴里在小声说:

  “灵泉灵泉灵泉灵泉... ...”

  苗灵抬头:“?”

  林苗:“灵泉灵泉灵泉灵泉... ...”

  苗灵:“... ...”

  青年说:“你要去灵泉吗?”

  林苗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压根没听到他说话。苗灵又问他,林苗说:“不想跟傻子说话。”

  青年沉默了。

  林苗这段时间不理他了,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忙着什么。不过对青年来说,他不管在忙什么,大抵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青年对他的态度,却比之前软化了不少。林苗一条心放在了灵泉上,竟然没注意。

  “那地方有人把守,”苗灵说,“你不要一个人去。”

  林苗还在想事,乍一听到他跟自己说话,慢慢才回神。他一回过神来,不由得大为吃惊。

  大儿子什么时候转性啦?

  他心里惊奇,神情间也显出来。苗灵见他这样,面上也有点不自在了。

  “你吃错药啦?”林苗惊奇道。青年不说话。林苗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大概是大儿子要把自己赶出去,所以心里有点愧疚,林苗猜是这样。原来,苗灵现在给他清东西,倒不是出于什么好心。自从林苗搬到侧殿里来之后,宗门里就一直风言风语不断。说得好的,说大师兄心慈手软,受了那妖妇蛊惑,所以才一直包庇;说得不好的,就说两人早就暗结连理。

  如今那妖妇搬去与大师兄同吃同住,行事之间更是方便许多。各种流言传得绘声绘色,说两人在殿中成日颠鸾倒凤,行事荒唐,连那妖女的肚兜都挂在大师兄的领口上,各种苟且之事,说得好像亲眼目睹一般。

  上次石棺的事情传出去后,宗门里的老人就更加坐不住了。这一次,无论什么理由,他们都决定要把这个妖妇给赶出去。

  长老发了话,要赏林苗三十个板子,才能让他下山。苗灵当初顶着一众压力,才能将林苗保在自己侧殿里。如今他不能成日守在殿内,保不齐哪一天他不在的时候,又有人像上次一样闯进来,将林苗给拖走了。

  下一次再被拖走,就不是关关石棺那么简单了。

  众人看来,林苗没有什么修为,三十个板子一下去,命都要丢掉一半去。然而若是不下手罚,众人怕他坏了宗门名声,又想到此等妖妇连怀胎之事都能作假,如此一想,这三十板子他挨也挨得。

  不过林苗却没在乎这些。

  林苗问:“你要干嘛去?”

  苗灵说:“我要闭关。”

  有句话叫做瞌睡来了送枕头,林苗一听,精神为之一振:“你要去灵泉吗?!”

  苗灵:“不去。”

  林苗本来大喜过望,听了他的话,腿都侧过来,要从床上起身了。结果儿子这样回答,他无语,并且转过身去。

  林苗:“唉!!”

  什么叫做空欢喜一场,林苗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很好的领悟。

  至于他的小儿子,苗灵的心魔,自从上次之后就再也没见到了。上次他在自己的耳边轻轻说了什么,林苗不记得,现在想记起来,也忘了。

  可怜的小儿子。林苗一想想,也觉得很怜惜。他在秘境里被困了那么久,虽然只是一缕散魂,但也够他受得了。他趴在自己胸口吃奶时,林苗也给他多喂点。

  他一整个情潮都是在幻境的帐中度过的。小儿子伺候他伺候得好,两人各种花样都来回试了一遍,林苗喜欢的不喜欢的,之前试过的之前没试过的,统统都来,百无禁忌。就是苦了林苗的穴儿,肏了前头肏后头,入了穴入红嫩屁眼儿。弄完了他下面,还塞他嘴里,都噎出晶晶亮的涎水丝儿来。

  这要是在幻境之外,苗灵早就被林苗一天三顿地打了。苗灵仗着情潮,弄得他阿妈脸红身软,任由他抱着摆布,肏了他阿妈一遍又一遍。

  他那根鸡巴硬得跟什么似的,兴奋得直跳。林苗吞的时候,只觉得难咽得很,直噎得喉缩阵阵,忍不住犯呕。

  林苗稍微有点精神,在心里想:儿子翅膀硬了... ...不听话了。不听话的儿子,还要不要?不要。

  他心里想着,这边垂头蔫气地又被儿子拱。苗灵让他深坐自己胯间,单手扶着他,颠他,颠得林苗晕头晕脑找不到北。弄完了观音坐莲,他又让林苗当小狗,林苗趴在床上给他肏,自己还伸手把穴给扒开,大腿直抖,穴里沾沾粘粘往下流水。

  他被肏得已经神智不清,除了‘嗯嗯’叫,就是死活不让儿子弄他最里面。虽然这是在幻境中,他不可能再怀上一个,但是林苗被肏得脑子都没有了,哪里还能想到这个。

  “不要...不要射在里面!”他呻吟道,“我要怀了... ...要怀了... ...”

  儿子肏他肏得更起劲儿了。林苗被他抓着抱起来,挤着一起鸡巴弄进去,大腿曲起来被掰开在一边,穴里被插得水扑扑地,撑开时‘噗呲’‘噗呲’直响。他侧着脸儿哭哼,儿子压着他。

  他的情潮结束,幻境也随之消失。一切消失之前,林苗只记得儿子在自己耳边抵唇厮磨。

  他在说话呢。儿子说了什么?林苗睡着了。青年搂着熟睡的阿妈,轻轻在他耳边说话。

  阿妈,阿妈。苗灵说。别忘了我,别忘了我。

  林苗把他忘得一干二净,现下把小儿子掀到一边去。大儿子在身边陪他,两人一起到了灵泉。

  林苗满意。他想要,他得到!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如果他想要的没得到,要么林苗会气死,要么就一甩衣服,不要了。

  大儿子差一点就到了被他甩掉的边缘。不过这段时间,青年变得越来越听话。虽然他还是很沉默,但还是会不言不语地做一些事。林苗没怎么注意,但也觉得事情办得越来越顺手了。

  过了几日,青年找了个由头,把他偷渡到了禁地。不过前提是,他必须在自己身边,方便苗灵监管。

  反正就算青年不出手,林苗也会想方设法闯进灵泉里。与其到时候捅一堆娄子,不如现在就顺他的意算了。

  儿子监管妈,简直没有王法。林苗心里想,也表现出来。苗灵说要他往左,他就闪人。这样一来两人就失散了,苗灵只是一个不注意,回头就看不见人。

  青年:“...”

  表示林苗轮廓的虚线在闪动,但是林苗本人已经不在这里。苗灵应该早就想到这种情况,怪只怪林苗在他大殿里的时候,一大半的时候都是病歪歪的,青年还没见识过他妈的能耐呢。

  此话不提。再看另一边,林苗此时已经走了岔路。他手扶着冰墙,用袖子挡着从上方掉下来的冰屑块。

  冰屑块‘噼里啪啦’地从上方砸下来,大大小小,发出落冰雹一样的声音。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林苗一路走,一路想,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有过这种被淋头的经历。他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苗灵把自己弄得重伤躺在蝙蝠洞里那次,他也是这样顶着蝙蝠的屎去找儿子的。

  冰窟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几步,也没有豁然开朗,反而越来越窄,林苗走得好艰辛。这次简直是重温旧路,经历一摸一样,只不过蝙蝠洞换成了冰窟洞里。

  烦死了,真的烦死了。林苗哼哼。他手扶着墙,往前走,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动静声来。

  那动静似有似无,由远及近。林苗跟着那声音走,好像在跟着一个没有人形的小孩儿一样,越走越往深里去了。

  那小孩儿总是在他的前方,就在前面一点儿。林苗每次快看见了,又感觉什么都没看见。他气不过,便继续往前,越走越里,越走越黑,突然在黑暗中,看见了一张阴森森的面孔来。

  那确实是个小孩儿的面孔。林苗别的没看见,只看见了一口漆黑的细牙,又尖又利,像是被什么石头磨过了。

  那小孩儿黑漆漆的脸望着他。林苗看他第一眼,他却蓦地一笑,银铃声一响,那面孔又不见了。

  对方漆黑发辫上的装饰互相撞击,发出细碎的响声。一切都陷入了完全的阴闇里,那小少年也悄然隐入了黑暗中,仿佛生来就与昏暗的天幕融为一体似的。那阴闇吞没他如同母亲张开双臂,黑暗的母亲吞下他也吐出他。

  泥土中传来粘腻的声音。那是蝉的幼虫在深深的地下。它从泥土中爬出来,有什么东西也痛苦地跟着他一起爬出来了。

  那东西远比他大得多,笨重地多。它恸哭,哀悼,手里如同孩童一般,抓着一枚黄玉做的蝉。玉做的蝉栩栩如生,却冰冷,僵硬,硬玉磨着牙齿,带来一阵战栗的酸痛。

  它含着,吃着,笨拙咀嚼着。那巨大的怪物最后变成一个男人,他从泥污中浑身肮脏地爬了出来,追寻着一只小小的蝉虫。那小虫只生七日,然后就死了;只剩他手里捧着的一枚黄色的玉。

  那上面细致的纹路和眼睛还在,男人摩挲着。他慢慢地摸着它的纹路,又将它懵懂地贴在脸上。

  泥土中爬出了林苗痴傻的儿子。他那么高大,英俊憔悴的面孔上却又流露出那股呵呵愣愣的劲儿来,傻得可怜。那副样子好像是要等着娘掀开衣服,再给他喂奶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些和前面互有联系的,大家可以翻翻小苗的章节!

  小苗:等到黄玉做的蝉在春日鸣叫的时候,你就可以重新找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