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初歇,枝头的雀叫得十分欢快,空气十分清新。
到头来,还是要一个人面对这个世界。这个世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对不起他,任何人都没有义务以他为先,没有人有错。
至于亲人,也有人劝说过他体谅亲人,他也站在他们的角度想过,如果他是他们会怎么做,这对他来说很难,或许对他们来说也很难,但至少,他觉得自己不会像他们做得这么差。
他现在也该释怀了,但是做不到原谅,人犯了错是会得到惩罚的,他可能会赡养他们,但是情感方面,他给不了更多。如果晚年他们希望承欢膝下,子孙满堂,那这就是他们的惩罚。
也许小时候,父母也哭诉过他们的难处,以及他们有错,会悔过,但最后期待一次次落空,他对他们感到失望。要知道如果对一个人不抱期待,那就会对他冷漠,他的冷漠可能也让父母很失望,接着也是冷漠。
或者到最后,父母对他的生养只是一种本能,而所谓的关爱,几乎没有。家庭没有教会他爱与被爱,在家以外的地方,他想他也不可能拥有,这很可悲,但是无可奈何。
至于爱人,他渴望得到爱,他愿意相信小说中或者电视剧中那些关于爱情亲情友情的描写和演绎,但是在生活中见到又觉得那种亲密好不真实,甚至嫉妒,如果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觉得他可能无所适从。
其实在与人相处过程中,更多的他觉得我在扮演,就是脑子中想着这种情况该怎么怎么做,而不是他本来想怎么做。每当如此,他更觉得他好像是个假人。
可能也有人跟他建立情感上的连接,但是很不巧,他好像很容易搞砸,他好想对爱要求太高,任何一点瑕疵都容易被他放大,然后自己陷入一种怀疑状态,最后结束那段或许本就不该开始的链接。
只是一切都结束了。
几天之后,邬桓还是纠缠不休。
既然不能结束,许何为觉得,也是该好好和他谈谈了。
有些话实在不好在外面说明,还是在许何为的出租屋里。
两人在许何为的出租屋,不管邬桓怎么想,反正他的目的很明确。
许何为从包里拿出钥匙,熟练的打开了门,熟练的换好了鞋。
“我给你拿备用拖鞋。”
“好。”
邬桓有些拘谨,但动作没有停下,很快换好了拖鞋。
房子里的陈设很简单,除了一些必须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几乎没有其他东西,不知是刚搬过来没多久,还是原本就这样简单。
邬桓没话找话:“你的屋子还挺整洁的。”
许何为没有接邬桓的话茬,只是平静的直勾勾的看着他。
两人相对而坐,面面相觑。
许何为直截了当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邬桓没有说话。
许何为继续逼问:“继续这样没有目的地纠缠?”
邬桓说:“难道我们就不能像从前一样吗?”
许何为没有留一点缝隙:“不能。”
邬桓自作多情道:“可是我能感觉到你还喜欢我。”
“那又如何?喜欢就要在一起吗?”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真不要脸,这种问题还要问。
许何为干脆也一并说了:“在那个无人在意我的时期里,喜欢你的人有很多,我又算第几个呢?可我却在你的眼中看到了我,所以我喜欢你,亦是你喜欢我的证明。当我知道你的犹豫,你的喜欢便崩塌了,我的喜欢又该怎么存在呢?后来我却发现我的喜欢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可我不能给你造成困扰。我不能再和你纠葛,我知道我自己做不到单纯做朋友。大家都说我冷血,冷血又有什么不好呢?所以放过我,邬桓。”
“原来真的会有人喜欢我,不是喜欢我光鲜的外表,不是喜欢我取得的成绩,而是喜欢我的古怪的脾气、我的习惯、我的经历以及我的脆弱、敏感与不堪。”
许何为经过一番话恶心的不行:“行了,别说了,我要吐了。”
“我……”
不等邬桓开口,许何为打断了他:“所以你想怎么样?你又不能跟我在一起,说多了都是白费口舌。”
邬桓确实说不出话。
许何为步步紧逼:“既然还是在担心世俗,担心家里的意见,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说完往椅背一靠,眼神看向别处。
邬桓似乎有口难言。
半晌,邬桓仍然没有动静。
“怎么,还有事儿?”许何为回过眼神,说:“还是说你打算赖在这儿不走了?”
邬桓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原本低着的头终于抬起:“在一起吧。”
许何为平静地盯着邬桓的眼睛,他的目的达到了。
他原本就打算今天把事情挑明了说,无论什么结果,他都接受,没有什么好怕的。
邬桓被他盯得有些无措,他感觉许何为真的变了,但和以前一样,他还是看不出许何为平静的脸上想表达的情绪。
他想到要做的事,不禁心跳越来越重,越来越快,呼吸也是。
许何为忽然站起身,走向厨房。
“喝水吗,还是饮料?”许何为突然说。
“水就行了。”
许何为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扔给邬桓,顺便给自己倒了杯饮料,坐到邬桓旁边。
邬桓拿着水瓶喝了起来。
许何为抿了一口饮料,看着邬桓。他的喉结很明显的随着吞咽动作上下蠕动着,也许是喝的太急,有一颗水珠从他的嘴角滑落到下巴,到脖颈,一直到锁骨。沾上了他的白色衬衣,水渍像一朵透明的花瞬间绽开。
许何为原本稍稍稳定下来的心脏在这一刻骤然一紧,而后又剧烈跳动,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的动作很快,快到从他一把拿掉邬桓手中的水到覆上他的唇,邬桓才开始惊讶地瞪开了眉眼。
而因水突然扯下,邬桓的T恤更是被打湿了大半,晕染开的水渍紧贴着皮肤。隐约透出的皮肉,更是让情欲氛围浓上了几分。
邬桓很快有了回应,两人笨拙的啃咬,都像要把对方吞入自己的身体。
足足一刻钟,他们才稍稍松开。两人的上衣已经在客厅的地板上以各种扭曲的姿态散乱的躺着。
虽然邬桓看起来并不像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但对于这种事却没什么经验。许何为不知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管怎样,许何为在这种事上是装都懒得装的。
“去房间。”
许何为先起身拉着邬桓从沙发上站起来,可邬桓却一刻也等不了,一把扯回许何为,继续疯狂的亲吻。两人边吻边向房间靠近,这中间不知磕碰了多少次,也不知道花了多久才终于到达房间。
许何为将邬桓推到在床上,开始解开他的腰带。刚刚的亲吻两人都集中在面庞、脖颈。可现在许何为的吻慢慢从额头向下探索,与刚刚的触感不同,紧实的肌肉随着呼吸上下浮动,更增加了生命力。
再往下,许何为一边亲吻,一边褪去唯一的遮挡。
邬桓早就因羞涩用手臂遮住了脸,呼吸渐渐开始颤抖,许何为一点儿也不,他更像是在享受。
云雨。
“嗯”,邬桓忍不住闷哼一声。
许何为没有继续动作,俯下身吻住了邬桓。邬桓紧紧抱住许何为,害怕与疼痛仿佛使他脆弱不堪,中间邬桓也有几声痛苦的喊叫,但后面那种痛苦便越来越少。
许何为看着这样的邬桓,心脏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那种感觉不止包含了怜爱、心疼甚至还有难过,他有点不明白。
他们维持着这个动作,谁也没有动。
半晌,许何为开始发出规律均匀的呼吸声,邬桓有点无奈,想着今晚未完成的事儿。
没过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从对方身下出来,起身拿纸巾给对方擦拭一下,也给自己擦拭了一下,完事后又躺下,静静的看着对方。
“邬桓,”睡着的那位突然开口。
“嗯,在呢。”
没有回应,邬桓意识到他在说梦话。
“邬桓。”
“在呢。”他喊一句,他答一句。
“你很烦。”邬桓很无奈,没想到对方在梦里还是讨厌自己。
“邬桓。”
“我在。”
“我爱你。”
邬桓心头一颤,确认他没有听错后,眼眶竟然有点湿润,全然没有想到他会听到这句。
眼眶里的眼泪终究没有让它滑落下来,他只是将熟睡的那个人揽进怀里,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合上双眼睡了过去。
天明。
许何为艰难地睁开惺忪的睡眼,他看到一双美丽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自己,一惊后反应过来昨天的事。
“早。”许何为一如既往地强装镇定。
“不早,已经中午了。”
好在今天周末。
“所以呢?”
“呃......继续睡?”邬桓的语气明显带着极强的暗示。
许何为看着他那副嘴脸,瞬间想到昨天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和昨晚疯狂的自己,顿时想逃开这里。
“我去洗澡。”他迅速下了床,之后才发现自己仍然□□,就这样光着站在了那里。他回头看了一下床上包裹严实的邬桓。
“你是害羞了吗?”
虽说昨晚两人都坦诚相待了,可现在这样属实有点尴尬,他随便扯了件衣服遮挡,跑进浴室。
“滚!”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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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写书是一件困难的事,还需要多学习,那本书就这样了。 知道自己还有太多不足,所以等之后有能力了再改进这本。 如果真的有人看到这里的话,那真是太感谢了,同时也赞一句与我一同嚼了这块破铜烂铁的读者牙口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