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允恒细细看了圈，心下已经了然“有我么？科长，明显证据不足啊。”
柏哲淞也没觉得墨允恒会那么容易开口。
“还有一份实名举报，说在前两日科安查询到的那个实验室，确实是安成旗下的。”柏哲淞点了点投屏。
正经端坐的方里平静的面对着镜头，一条条罗列安成的罪证。
墨允恒晃了晃脑迪，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凡是要讲证据，而不是几句话就轻易的判罪，柏哲淞，我可以告你的。”
“告你非法拘捕，扰乱公众秩序，你知道那场发布会要花多少钱么？对安成的损失么？”墨允恒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眼神死死盯着柏哲淞“我不想听你高高在上的给我讲我的错。”
柏哲淞恍然的点点头“也是，比较讲究证据。”
指尖在光屏上切换，是一个视频，有些卡顿，但画面很清晰。
墨允恒皱着眉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情景，片头的恍惚过去，接下俩的场景切换，人员走动。
直到看到自己在实验室里，握着淡蓝色的针剂笑，墨允的眸子微不可察的缩了缩。
这是安成实验室内部的视频！！
视频总共27分钟，过程有些颤抖，但呈现画面清晰，关键人物全部都清清楚楚的，包括谈论声。
墨允恒看了一半就没了兴致，视线落在束缚的指尖，心却没有预想的恐慌，反而平静得出奇。
“有什么想说的么？”
柏哲淞的眼神自带着股威压，像是要把人看穿。
墨允恒整个人像是没有生气的娃娃，空洞着眸子，自嘲的勒了下唇，喃喃似的“算了。”
重新抬眸看向柏哲淞“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唔！”
“这么快？”
观察室里不小的响动，季青临动了动眸子，垂首看了眼时间。
下午5：23了。半个小时。
“这个案子总算了解了！哎！”
“不容易啊，结束了这个应该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吧。”
季青临没兴趣听后面的审问了，他想要的结果已经有了，就足够了。
学员都兴奋得凑在一团商量，季青临悄然离开了。
出了观察室，闭了闭眸子呼出口浊气，再睁开眼时，一片清明了。
审问过程很快，最重要的部分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证据，不需要多去求解了。结束了？
柏哲淞扣上笔盖的时候，身心一松，积压这么久的事情总算有了结。
“我能知道。”墨允恒随意的往后一靠，姿态闲适，侧眸示意了投影屏“那个是哪儿来的？”
柏哲淞整理着桌面上的文档，眉都没抬一下“你没资格问这个问题，他只是一个从你手里拼命逃出来的可怜人，他虽然半生黑暗，但往后，都可以活得坦荡。”
“呵呵。”墨允恒无所谓的笑了笑，笑着笑着眼角沁出两滴泪，在白炽灯下晶莹。
两位看守的警员进来，从善如流的解开墨允恒身上的舒服，架着人手臂往外走，路过柏哲淞的时候，听见对方的声音。
“如果你是道歉，我倒可以考虑考虑告诉你。”
警员没等墨允恒的回答，拖了出去。
季青临回了休息室，丁川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桌子铺满纸张文件，空隙的边角都凌乱着纸杯和速溶咖啡袋。
房间里有些闷，隐隐弥漫着咖啡和烟的混合味道。
季青临拉开了窗帘，开了窗通风。
丁川被突然的强光袭击整个人往被子里埋了埋，继续冒着小呼噜。
季青临靠在床边，摸出来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有些心烦意乱。
他想现在就把好消息分享给小omega，但小omega那边现在应该还是凌晨。还在睡觉。
这两天和医生交流，omega抽取检测的腺体伤口恢复得很好，半个月之内就可以做腺体手术，刺激沉睡腺体重新恢复感知。这是好事。
现在看来，也能赶回去和omega一起面对这个风险了。
季青临思绪飞得远，甚至在想怎么调理omega手术之后的身体，却被一道铃声拉回。
“与浪之间，承载着秘密。”
是鹿淮的专属铃声。
“喂？”季青临的声音温润，像是四月里的风，挠在人脸上痒痒的很惬意。
鹿淮声音有些迷糊沙哑，像是刚睡醒“嗯，是我。”
应该是很困，说话都还没有逻辑。
“我梦见你了，在吃东西，不叫我，我生气就醒了。”
季青临闷闷的发笑“这样啊，我吃得什么？”
小omega很努力的想，但还是模糊，诚实道“记不得了。”
“天还没亮，时间还早，继续睡。”季青临轻声哄他，听筒贴在唇边“好好休息，伤口还疼么？”
鹿淮睁开了眼，睫毛因为打湿簇在一起。
“有点儿痒。老难受了。”omega的声音可怜兮兮的“想要你哄我。”
季青临从善如流“想要我怎么哄？”
鹿淮抱着被子滚了一圈，窗外飘着雪，屋子里开着暖气，裹着绒被，还有些热“下雪了，季青临，南宁今年有雪么？”
加拿林的雪真的多，已经没间断的下了好几天，都积到小腿肚了，孟迂盯他都盯得紧了，生怕他不留神鹿淮就跑出去了。
季青临看着晴朗深远的天空“没，南宁天气多变，说不定明天就下雪了。”
鹿淮被逗乐了，痴痴的笑。
季青临静静等omega笑停了才继续道“在那边冷么？”
鹿淮娇气，怕冷又怕热的。
“我呆在屋里的，没觉得冷，只是…”omega故意停顿了下。
季青临配合的扬着尾音嗯了声？
“有点儿想你。”
“噗通—噗通。”心跳一点点加速，鹿淮说完这句话，害羞的蜷了蜷脚趾，牙齿碾着唇瓣，放慢呼吸等那边的回应。
季青临也被打得个措手不及，后知后觉的弯了弯唇“我也想你啊，快了，我们快见面了。”
“切—”鹿淮以为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也不当真“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想听。”
季青临对omega几乎是无底线的纵容，应了好，记忆力搜寻了部小说的情节讲诉给omega听。
季青临的嗓音低沉性感，语速不疾不徐，轻重咬得刚刚好，就像是在你耳边低吟。对耳朵太友好。
鹿淮听着听着心里就打起了小算盘，眼珠子滴流转，丝毫不见困意。
“季青临，你喘给我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