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脑袋昏沉,全身无力,柔软的床褥变成利刃,后颈轻轻触碰都是剜心挖肉的疼。

  整个房间被浓郁的迷迭香侵袭。

  鹿淮咬牙挺过那一阵刺痛,无力偏头落下,偏头露出的后颈血淋淋。

  娇嫩的腺体模糊在血色里。

  冯少爷迷醉的深吸了口气,眼里的欲望肆虐“这就是优质Omega的信息素么?”

  丝丝缕缕沁入皮肤,从头到脚甚至指尖都舒服得发颤。

  冯少爷掠了把额前的碎发,眼眶被欲望烧得通红,无力陷在柔软里的Omega,眼神涣散,雪白的额腕骨被银链缠绕,因为挣扎还勒出圈红痕。

  昳丽的脸添上几分病色的苍白,衣角凌乱,为自己保留一丝体面的能力都没有。

  脆弱得让人不敢玷污。

  鹿淮后颈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呼吸还是那股子黏腻的alpha信息素,氧气稀少得可怜,他感觉快要窒息了。

  “冯...”齿缝里挤出一个字,就被打断。

  “等等”冯少爷痴迷的嗅了嗅沾着Omega血迹的水果刀,是腺体里的血液,上面的信息素馥郁。

  “少说话,省省力气。”

  “你现在的样子迷人得要死,但不够热情,我帮帮你。”

  冰冷的蛇阴暗的吐着信子,拖着恶心的鳞片慢慢贴近迷迭香。

  指尖抚摸过Omega精致的眉眼,滑过小巧的鼻头,停在没有血色的唇瓣。

  散发恶臭的alpha近在咫尺,鹿淮不甘示弱的瞪着他“滚。”

  “这样都不乖。”冯少爷手上用力,大指姆摁开Omega的唇瓣,四指印在Omega柔软的侧颊,微微下压。

  细腻的触感让人挪不开,但冯少爷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越是柔弱,越让他兴奋。

  属于alpha的暴乱嗜血因子疯狂叫嚣,揉捏床上漂亮的Omega。

  唇瓣被抵开,露出内里的殷红,小小的舌尖瑟瑟发抖。

  冯少爷看到了Omega深藏的害怕,满意得笑出声。

  另一只手指尖夹着一粒白色的药丸,动作并不温柔的塞进Omega嘴里。

  鹿淮抗拒的晃头,舌尖下意识的往外抵,却是徒劳,白色的药丸落在口腔里就化开。

  留下一阵麻痹的苦涩。

  鹿淮眼泪被逼出来,眉头拧得死死的,张唇想说什么却卡在喉咙里,眼睛骤然瞪大。

  “呃呃——啊!”Omega难以忍受的痛呼尖锐地划破房间。

  迷迭香信息素浓度陡然增高,后颈的腺体不要命似的释放信息素。

  想是听到天籁,冯少爷深呼了口满是迷迭香的空气,表情享受。

  比男人后到一步的是季青林。

  他匆忙下了出租车,难得没有形象管理,身上穿着浅色的居家服,发丝凌乱,脚下踩着一双拖鞋。

  “哲淞”季青临脚步急忙,停在抱着林棋苑的男人面前,面色因为焦急染上层薄红。

  呼吸音重,季青临视线落在披着大衣的林棋苑身上,眉头皱得更紧“鹿...”

  声音从喉咙里卡出半个字就被面前的男人打断。

  柏哲淞摇了摇头。

  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身上透寒,季青临穿得单薄,愣愣立了两三秒,迎着风一阵又一阵,却跟没感觉似的。

  “人还在找,青临,别急。”

  柏哲淞抱着人路过季青临,轻轻落下这一句。

  季青临深吸了口夜里的寒气,闭了闭眸子,睁眼清明不少,留下一句多谢,就往酒店里赶。

  “报告,这是24楼所有人,里面没有发现Omega。”

  制服警官眼神扫过面前一个个人,眸子沉得如墨。

  旁边的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找不到人,就和酒店没关系。

  刚才那个Omega神志不清的,闹到上头,顶多让酒店闭店休整。

  就算那个小Omega后面闹到酒店找人,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鹿小少爷,明天之后世界上将会没有鹿小少爷。

  “继续搜。”季青临裹着外面的寒风进来,虽然穿得并不严正,眼神却如有实质,压得让人不敢动弹。

  “24楼以上。”季青临和制服警员交换了个眼神“一个地方也不要落下。”

  警员示意收到,带着人继续上楼。

  “可...”经理咬着牙道"这么晚了,会吵到客人休息。"能在金轩酒店入住的,不是一般人能招惹的。

  "社会优待Omega,尤其是优质Omega,我们必须要谨慎。"回答经理的,是悠闲靠在前台的警员,他手里拿着平板,是在查看酒店的入住信息。

  “毕竟我们收到的是一个Omega的求救信号,注意,是求救。”

  能直接求救科安维防的权利?

  经理咽了咽口水,垂下了脑袋。

  季青临冷冷扫了眼站在边缘24层的客人,唇绷得很直,跟着警员队上了楼。

  眼里的焦急显露,季青临紧了紧拳头。鹿淮,等我。

  “既然鹿小少爷热情的邀请我,我就不客气啦。”

  冯少爷手扣在腰间的皮带上,慢慢俯身到Omega面前。

  拉链还没拉开,门铃被尖锐的摁响,冯少爷眉眼结郁。

  日,这个时候谁会坏他的好事?

  冯少爷并不打算理睬,正准备解自己的衬衣扣子,可门铃像是催命一般不停歇。啧!

  林棋苑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暖暖的,视线仍昏暗能依稀看见光亮,鼻息间都是喜欢的草木香。

  林棋苑下意识的蹭了蹭衣物,仰头清晰的看清男人的下颚线“先生。”

  “柏先生。”声音跟小猫撒娇似的,细细软软的。

  柏哲淞低低应了声“感觉好些了吗?”

  林棋苑意识到自己整个人是窝在先生怀里,脸上爬上绯色“嗯,好多了。”

  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先生,又救我一次。”

  柏哲淞静静地看他,眸子在黑暗里依旧锐利,半晌,落下一声轻叹“没事。”

  “对了!”想起什么,林棋苑撑着身子,和先生对视“我朋友呢?”

  “他...”

  柏哲淞摇了摇头,林棋苑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酸涩盈上眼眶,林棋苑吸了吸鼻子,怔怔的。

  眼里的水光映着不远处金轩大楼的灯火,林棋苑掀开身上的大衣,慌忙要下车“我...我要下去找我朋友。”

  头一次,林棋苑在先生面前这么冒冒失失,手脚还发软,跳下车的时候,身形晃了一下,扶着车门缓了会儿,跌跌撞撞的跑向金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