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听说了吗?要打仗了。”
“......哦。”晁忱应了声, 继续撸铁。
舒景広见状愣了愣,“我说大哥你这反应也太冷静太淡定了吧!这两国交战的地方就与我们隔了一座城,我那无良的爹如果不是舍不得家业早就卷铺盖跑路了, 你怎么就跟没事儿似的。”
“跑?跑哪儿去?再说不是与我们还隔了座城。”
晁忱放下哑铃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继续道, “国破则家亡, 皇帝都没跑路,我们跑什么?”
“嗯?这是什么道理?”
舒景広一时想不明白‘皇帝跑路’和‘我们跑路’有什么关联,倒是又想起他听到的消息, “说道皇帝我又想起个听闻,好像这次两国交战咱们陛下要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
晁忱想了想最近在酒楼里的听闻, 据说是皇帝的弟弟不甘心只是个王爷,这才勾结外国滋生了战事。然此时皇帝决定御驾亲征虽有风险,可若是成了他便能赢得个好名声, 也能在百姓心中树立威望,更何况御驾亲征还能鼓舞士气。
再者谋反之人又是贵为皇亲,随军的任何将士大臣都不敢轻易作出决断,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任谁都懂得,而战场上的任何决定都是刻不容缓的,若是皇帝御驾亲征,那么将士们也不用犹豫如何处置那位谋反的王爷。
其实, 晁忱还有个猜测没同舒景広说,他觉得这位皇帝的性子有些像那些疯狂的赌徒, 可又兴许是他想多了, 至于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俗话说, 国不可一日无君。
皇帝御驾亲征就意味着京城无主, 那些有二心之人定会从中作梗, 他不信皇帝会傻的毫无防备, 身先士卒征战沙场,在外头抛头颅洒热血,却将后背大敞着任人扎过来,哪怕真是个傻子也不愿平白将这大片江山拱手出去。
此时,京城必定不安生。
不管京城安生不安生,私房菜馆眼下是不安生的。
那舒家大老爷为了谋夺菜馆竟然找托儿来诬陷,昨日说店里有老鼠,今日说菜里有虫子,明日怕不是又要诬陷他们下毒了。
“对不起晁大哥,是我无能。”
“......不必自责,将铺子关了,就当是放假了。”
“可这店铺一旦关了,咱们平白就要损失好多银子。”
晁忱捏玩着佟盏的手,白嫩白嫩的有些心猿意马,至于舒景広说的损失,他倒是不这么觉得。
两国/军/马/即将开战,不管会不会打到青萝镇来,此刻皆已是人心惶惶,又有谁还敢大着胆子出门吃饭的?
即便真有人胆子大不怕死的,那也是寥寥无几。
“你爹愿意闹就闹吧!一会儿你将这个月的工钱提前发给大家,让他们多买些米粮回家好生歇歇,带这场战事结束了再开工。”
晁忱看了眼窗外,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只有两三行人,或抱着米袋,或提着菜篮,或背着篓子,行色匆匆且紧张兮兮的。
舒景広也看到了这番景象,顿时怒骂道,“这什么王爷真想将他千刀万剐了,好好的荣华富贵不愿意享受,非要去勾结外国祸害百姓,简直是不仁不义、猪狗不如的东西,死了也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晁忱闻言笑了笑,这位祸乱国家的王爷日后会不会下十八层地狱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古往今来,繁华迷人眼富贵乱人心,权势越大越是容易迷了心窍。
这人呐!!还是踏踏实实勤勤恳恳的过好小日子最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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