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粮店老板敲定下面粉的订购量、价格这些,谢雨青心里松口气,总算是搞定好大头了。

  粮店老板是对夫妻,虽是长着一副干瘦精明的样子,但其实他们为人很是随和。别看老板一副精明样,但他很会为顾客着想,抹零多给这些操作就不多说了。若是像谢雨青一样一次就几袋几袋面粉这样买的多,粮店老板还会让人送上门去。老板娘还不时布施米粥,与人为善。因此抚溪镇上粮店老板的名声口碑都很好。况且在这家店买米粮品质有保障不说,更是不用担心缺斤少两的事情发生。

  就冲这个,很多人都乐意来这家粮店来买粮食,老板更是不会因为买的少就摆脸色。

  面粉这个好办,不过豌豆淀粉就有些难办了。抚溪镇毕竟是镇上,淀粉这些是有买的,不知道是从外地进来的还是谁家独有手艺特供的,反正有得卖,就是量少。

  豌豆淀粉没多少人买,粮店里有不少存货,谢雨青瞧见了便一口气说全包圆了,但还是不够。

  谢雨青在账本上勾勾画画,就算把这批淀粉全买走,开店做凉粉来买也就够一个半月啊,这夏天都没过去一半,这怎么行?

  “赵老板,您看您能不能帮我看看,你们仓库里还有没有豌豆淀粉啊?我买来有用的,越多越好,多少我都买!”

  赵老板有些为难,摸着下巴的长须道:“谢夫郎啊,不是老夫不帮你。我也是说过了啊,我们铺子里就这些豆子粉,卖完就没了呀。这不都被你买过去了吗?”

  谢雨青不死心,“那您之后还会进豌豆淀粉吗?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

  赵老板摸着胡须沉思了会儿,到底还是不忍心看谢雨青的失望落空,他让粮店伙计将账本拿过来。赵老板接过账本后拿食指沾了沾唾沫,就怎么翻看起账本来。

  谢雨青心知自己不好看粮店的账本,就低头看看自己手中还不成形的“账本”,他没学过毛笔字,自己手上的账本上字迹歪七扭八的,还特别大个,废纸不说还丑。谢雨青叹口气,得抽空搞两支硬币出来,那个才适合自己。

  赵老板翻完账本,面上不自觉的带了些愁容。谢雨青在一旁瞧着心都揪起来了,就怕事关自己计划的豌豆淀粉落空。

  要知道赵记粮店虽不是抚溪镇上最大、分店最多的粮店,但他们家粮食种类多啊。要不怎么别家大都是叫××米店,这儿却叫赵记粮店呢。

  赵老板看完账本,又看看谢雨青,过了会儿道:“谢夫郎啊,我刚刚翻看了下账本。这个豆子粉是去年收的了,但是买的人少,去年进的几乎都没怎么卖出去,今年又有人上门来,我也只是象征性收了一些。这个豆子粉怕是不好吃啊,卖得也比面粉贵上些许。你真要这劳什子豌豆粉?”

  谢雨青坚定的点了点头,凉皮凉粉叫法虽然类似,但是口感完全不一样啊。更别提凉皮得揉面、洗面的这些步骤了,和面粉同样的重量,豌豆淀粉做出来的凉粉可比面粉做的凉皮多点,凉粉做起来还更省事。所以这成本划下来是差不多的,甚至说不定凉粉的成本更低那。所以谢雨青想方设法的也得将豌豆淀粉的数量给备足了。

  赵老板背着手沉思,再次确认道:“还是要这么多?”

  谢雨青连连点头,不管怎么说,先将豌豆淀粉拿下才是,就算开业了用不完,那存着就是。指不定什么时候还能用得上呢。

  赵老板知道谢雨青是开吃食店的,人家买豌豆淀粉肯定是有他的用意,说不定是要做新吃食。吃食方子都是人家开店的手艺,哪里能随便打听呢?因此赵老板也就没多问,确认谢雨青确实要这么多豌豆淀粉,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就点点头道:“那成,我替你留意着!不过你也别抱太大期望,这个事情说不定的。”

  谢雨青心里像是在放烟花,他就知道,坚持总归会有回报的。谢雨青笑着回道:“那我就先谢谢赵老板了!等下月初,我们铺子会推出新吃食,到时候我也给赵老板送一份来。”

  赵老板挥挥手,示意不必,“何必麻烦谢夫郎特意遣人来送,老夫有空的话自会去捧场的。”

  谢雨青笑着和赵老板交谈两句,这才告别。他还得忙别的事情呢。

  菜市场上摆摊卖吃食的摊子不少,卖菜的贩子更是多。

  谢雨青买了两个油炸粑吃着,在菜市场上慢吞吞走了好几圈,边走边观察着菜市场上的菜贩子们。

  菜贩子卖的菜种类不多,都是当下时节的时蔬,看来看去也都那几样。不过谢雨青观察的不止这些,他还看人,有的菜贩子贼眉鼠眼,斤斤计较,时长缺斤短两的和人扯皮。有的菜贩子就专注卖菜,很少和人搭话,自己摊子上的蔬菜也洗的干干净净,码的整整齐齐,让人一看就有购买欲望。

  谢雨青转了两圈,手上的油炸粑吃完了,心里对这些菜贩子也有了个大概的了解。就是这个油炸粑不太好吃,馅儿少不说,还有些油腻,饼子提前扎好放着皮就回软了,口感也不酥脆。谢雨青忍着吃完了,吃食是没浪费,但他感觉自己像是喝了半斤油下去一样,怪不舒服的。

  谢雨青朝着他观察后觉得还不错的一个菜贩子走去,伸手翻了翻蔬菜,都挺新鲜干净的。谢雨青心下满意,挑了点蔬菜给菜贩子称重,又乘机问问他们家里种了些什么蔬菜,什么时候来摆摊这些。

  菜贩子看谢雨青衣着整齐体面,人长得也好看,就没什么防备,一一答了,二人交谈还算愉快。

  打听到菜贩子家就住抚溪镇城外附近,家里还种了不少胡瓜(黄瓜),谢雨青很是高兴,忙表明自己的来意。

  菜贩子听完有些狐疑地看了眼谢雨青,若不是对方衣着打扮还行,菜贩子就要怀疑这人是不是特地来逗自己的了。自己还能赶上这种好事儿?只要每日从地里摘菜给那什么煎饼铺子就能拿钱那这样他岂不是不用每日来这菜市场摆摊受气了。

  谢雨青看菜贩子脸上狐疑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说的话分量不大。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只需要带菜贩去店里一看,知晓他不是那种没事开玩笑逗人玩儿的骗子就行了。

  菜贩子一寻思也行,毕竟对面那人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那也不如自己亲眼去看了来的踏实。更何况菜贩的菜也卖的差不多了,他一合计,干脆就收了摊子,说跟谢雨青一起走一趟。

  正好谢雨青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为了打消菜贩子的疑虑,就带他去了自家铺子一趟。

  菜贩子看到煎饼铺子,还有那铺子员工和谢雨青熟识的模样,就清楚谢雨青没骗自己,他今天确确实实走运了。

  谢雨青没带菜贩子进铺子里逛一逛,毕竟铺子也没什么好逛的,一眼就能看到头,里面的桌椅上还有几个顾客在里面用餐呢,菜贩子还挑着扁担,不方便进去。况且他和李婶熟识的态度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表明他的身份了。

  谢雨青又带着菜贩子走了道后门,好让他认认路,以后送菜都走后门送进来,菜钱也是得菜送到后,当天现结。说完谢雨青就回头问菜贩子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菜贩子把谢雨青说的每一句都记在心里,就怕弄错了会把事情搞砸,丢掉这份差事。听完谢雨青问话,菜贩子连忙摇头,表明自己有在认真听,都记下了。

  谢雨青这才放下心来,示意菜贩子可以回去了,明日按时将蔬菜送来就是。

  菜贩子没多停留,回家去和家人朋友分享这个好消息去了。

  谢雨青看菜贩子走运,就打开后门回铺子去了。

  搞定了原料,他还得培训下自己的两名员工。招了员工后铺子里的事情基本用不着谢雨青和张迁亲力亲为了,二人都闲了下来。谢雨青闲下来自然是去鼓捣他的新吃食,想着怎么将谢记给发扬光大。张迁偶尔搭把手,不过很多事情就是他想帮也帮不上忙。再一个就是张迁最近也变得忙碌了起来。谢雨青问过几句,张迁在忙皮草方面的事情,这方面谢雨青也不懂,只能各忙各的了。因此谢雨青也就只有抓紧各种休息时间培训下自己的两个员工。

  还好李婶、何飞都是老实肯干的人,对此没什么怨言,谢雨青教他们识字算数,二人感激都来不及。

  谢雨青对于压榨两名员工的休息时间培训他们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不过也没别的法子了,时间紧任务重啊!还有十来天才到月底,原定的是月底发这半个月的工资,但谢雨青也不好意思就让人没拿到钱就干这么多的活儿。再加上谢雨青和李婶他们也相处段日子,心里清楚他们的为人,不怕他们拿了月钱就跑,所以尽管李婶他们都没提这事儿,谢雨青还是就干脆提前发了这半个月的工资。

  谢雨青提起这件事,发工资的时候,李婶和何飞都是满脸惊讶,显然是没想到谢雨青会这么做。

  李婶拿着钱却像是拿着烫手山芋似的,急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擦擦额头上的汗水道:“青哥儿!你这是做什么呐!说好的是月底结工钱,这还不到月底呢,怎么就把钱发给我了?这钱袋子沉甸甸的,但李婶我拿着不安心啊,你快收回去,这钱我不能拿!”

  何飞没说话,尽管他抓着钱袋子的手紧了又紧,但他还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他是站在李婶那边的。何飞和李婶是一个态度,还没到月底结工钱的日子呢,这钱他不能拿。

  谢雨青头疼,怎么他招来的员工都是这种实心眼啊。

  李婶把钱袋子塞还给谢雨青,眼眶含泪:“青哥儿,你是不是嫌弃我们手脚不利落了,想要找别人来替?”

  何飞也摸摸将钱袋给搁在桌子上,低垂着眼站在一边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哮天犬围着这三人转了一圈又一圈,也不知道有没有瞧出个什么名堂来,一屁股坐在谢雨青旁边,不动了。

  谢雨青头更疼了,他握住李婶的手,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说清楚他没有辞退他们换人的想法,只是看他们工作辛苦人又可靠,这才想着先将工钱给结了。

  谢雨青将退还回来的两个钱袋子又给交还到李婶和何飞手里,“这钱你们拿着吧。本就是你们干活儿应得的,有什么不能拿,拿着不安心的?难不成之前在我这儿干活的都不是你们,是找人替的?”

  这回连何飞都急得鼻子冒汗了:“哪儿能啊!”

  谢雨青:“那不就成了?尽管放心拿着就是,我还不能做这铺子的主了?张迁也不会去找你们算账。再说了,你们要是不收钱,我还怕你们不认真跟我学东西呢。”

  何飞和李婶异口同声道:“怎么会!”

  谢雨青熟练的安抚,“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不是那种人,我这不是开玩笑吗?钱都拿着吧,下个月的工钱可不会提前发了,得等到月底。这钱你们规划好怎么用。好好干,平常你们干活我都看在眼里呢,月底发工钱的时候,我会视情况给你们加工资的!快把钱揣好吧,别还没到家就掉哪儿了,那我是不负责的啊。”

  不出意外的,谢雨青收获了两名员工饱含感激的目光。谢雨青淡定地摸了把脸,又喝了杯水。这种目光他都不知道收获几次了,反正被人看着看着自己也就习惯了。刚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口水都说干了,还是得好好歇一歇才行。

  …………

  自发工资后,谢雨青真的感觉自家的两名员工干活比以外更卖劲儿了,当然,这不是说他们以前干活不卖劲儿的意思,以前干活也卖劲儿,但还是有些不一样。该怎么形容呢?大概也许应该可能就是爱上这份工作了吧。

  还有就是他额外教的那些数字啊记账之类的知识他们都有在认真记。谢雨青偶尔路过,总能听到李婶嘴里念念有词,都是在背他教的那些东西。

  不管怎么样,谢雨青是乐于看到这样的场景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员工卖力干活儿呢?他也是不例外的。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谢雨青摇摇头,唉,他也成为自己以前讨厌的资本家了啊。谢雨青摇着头走远了,得给他们多安排些活儿干才行。

  底下员工有干劲,谢雨青也被激发了斗志,教会了他们不少。现在李婶已经学的差不多,用着谢雨青自制的硬笔和他规划过的账本在尝试着记账了。

  硬笔是谢雨青和张迁提了后,张迁试着照谢雨青说的那样仿制的,虽然粗糙了些,不过能用就行了。于毛笔相比,谢雨青还是觉得硬笔顺手,还方便。

  谢雨青让张迁多做了几支,他教李婶他们写字记账之类的自然也是用的硬笔。不过男人最近忙着,就算挤出时间做笔,也好几天才做出来。

  李婶也不是那些个迂腐的文人,谢雨青教她啥,她就学啥。虽然李婶心里清楚那些读书人都是用毛笔写字的,手术的硬笔尖一看就是自己动手做的,糙着呢。但李婶却觉得自己手上的笔千好万好,爱得不行。

  谢雨青显然也是这样觉得的,李婶很有眼光。

  何飞虽然瘦,但是力气大着,谢雨青就安排他和面。做凉皮的面团就是得先用力和面,这才能洗出面筋来。谢雨青很看好何飞,李婶忙摊煎饼和记账的事情,做凉皮这种需要一把子力气的事儿主要就得靠何飞了。

  安排好这些事,谢雨青还在想着该怎么营销,画报是必不可少的。

  这年代识字的人不多,但图画总看得懂吧?只要看懂了图画且被吸引了过来,就算不买也贡献了人气啊!

  除此之外,谢雨青还想其他方面的营销,推新打折是必要的,这个之前开业的时候就说过了。

  这才开业没过多久呢,要是推新的时候不打折了,那样影响多不好,容易让顾客们认为他们谢记没个品牌信誉力。

  其他还能做什么呢?买煎饼积赞免单这个事谢雨青也想过,但是不好实施。这个年代什么都是手工制作,印章、小票这些也是容易被仿造的。

  要不试试拉新人这个套路?不过拉新人不好辨别究竟是不是新人,这个就算了,可以改成结伴来店消费送礼物。就不打折了,推新统一少一文,再搞打折这些复杂的东西,别说记账的李婶了,谢雨青都容易搞混。

  但是送啥呢?谢雨青又愁上了。

  路过的何飞听了,忽然道:“哥,我弟弟会用竹子、草叶这些编些小东西,要不开业送那个吧!”

  谢雨青被忽然出声的何飞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才发现,原来他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中给念叨出来了。

  何飞洗完菜路过,这才开口出了出主意。

  谢雨青来了点兴趣,他问道:“编得是什么小玩意儿?”

  何飞一看谢雨青有兴趣,很高兴自己能帮上忙,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就是用长竹片或者宽叶子草编的,蛐蛐、蚂蚱、蜻蜓、蝴蝶还有小兔子这些,我弟编得很好的!小的可以大拇指大,大的能有半人高。活灵活现的,放在家当摆件也好。”

  谢雨青懂了,竹编啊。

  “哥你觉得可以吗?我弟编了很多的,要是可以,能直接拿来用。”何飞搓了搓手,见谢雨青这么淡定,他就觉得自己刚刚太过激动的模样有些难为情起来。

  他刚得了谢雨青提前发的工钱,虽然只是半个月的,不多,但对他来说已经很多了,是可以让他和弟弟过得更好些的救命钱。因此何飞一直想报答一下谢雨青。

  谢雨青:“能拿一个样品给我瞧瞧吗?我想看看是什么样的。”

  “可,可以的!”何飞激动的有些磕巴,他刚想踏出门,又想起自己现在还在店铺里上班了,脚就调了个方向回来,“哥,我能离开店铺一会儿,去拿竹编吗?”

  谢雨青挥挥手,“去吧。”

  得了批准,何飞一溜烟跑回屋里去了。

  没多久何飞就大喘着气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堆小玩意,额上还冒着汗。

  谢雨青给何飞倒了杯水,让他歇一歇,自己拿起一个竹编看起来。

  编的倒是活灵活现,样式也多,给小孩儿玩不错,放着当个摆件观赏也行。

  绿色的竹片、草叶还没干,想必是现编的,那些泛黄的大概就是早前编的了,植物因为缺水泛黄。少了些韧性,但也扎实,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何飞在一旁紧张的看着,生怕谢雨青不满意这些。

  谢雨青一一看过去,心下觉得满意。便又朝何飞问道:“这些都是你弟弟编的?”

  何飞擦擦汗,歇了一会儿,他现在缓了过来,“是,都是我弟弟编的,他手很巧的。哥你觉得这些小玩意怎么样?”

  谢雨青评价道:“编的很精巧。”

  那就是好了,何飞心里高兴,觉得自己也能帮上些什么忙了。他不像李婶,学东西又快又细心,当时他和李婶一起学的摊煎饼,只不过他摊的没李婶好。想到这里,何飞眼底黯淡不少。

  谢雨青又问:“这些你们有试着去街上摆摊卖卖吗?应该卖得还行才是。”

  何飞叹口气,“会这项手艺的人挺多,我和弟弟试过去街上叫卖。但是会被那些人排挤,时间长了,我们也歇下这个心思了,这些也卖不了钱的,都是我弟拿来解闷的玩意儿罢了。哥你要是觉得用得上,尽管拿去就是!”

  谢雨青没搭话,这年代人力手工不值钱是真,但这些小玩意儿编得精巧,不至于一文不值的。

  谢雨青想了想,开口道:“这样,这些就算是我朝你买的,一文一个的买,怎么样?”

  何飞有些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帮你的忙,不,这些不值钱的!”

  谢雨青安抚何飞道:“你别急,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也不能白拿你弟弟的东西,就算我向你们买的。行情我不太清楚,就按一文一个来算,我要的量也多,不给你们钱说不过去。我要的竹编也是有要求的,大小得一致。”谢雨青提起一个,“就按照这个的大小来,然后不要蚂蚱花样,多些蝴蝶、蜻蜓、兔子这种好看的。你觉得怎么样?有不合理的地方你可以提。”

  何飞家里的情况谢雨青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他这样做,也是存了些帮扶的意思在。

  何飞清楚谢雨青的意思,再一次热泪盈眶了,“哥,要不了一文一个,我们上街卖都是一文好几个的卖的。”何飞也倔,说什么也不按谢雨青说的那样来。

  谢雨青:“那就按一文两个来算,就这么定了。我先要个三百个,你回去和你弟弟说,不过也别急着编伤到了,这还早着呢,慢慢编也是来得及的。”

  何飞点点头,竟忽然跪下给谢雨青磕了个头。

  谢雨青眼皮一跳,说什么也给拦住了,不然他继续往下磕,“别在这儿呆着了,去前面看看,给李婶打打下手。”

  何飞一擦眼泪,出去了。

  唉,谢雨青摇摇头,怎么说跪就跪呢。

  不过赠礼的事情也总算是搞定了,等推出新品的时候,顾客要是一次性点两碗,那就送一个竹编小玩意儿。

  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但送了总比没送好,总会有些顾客会冲着这个买两碗的。毕竟到时候推出的是两种新品,一个凉皮一个凉粉,味道和口感还是不同的。

  谢雨青打算到时候将凉皮做成咸口,凉拌,凉粉就加红糖水做成甜品。这样一甜一咸,感觉受众顾客又扩宽了呢。

  反正也不会有同行突然跳出来指着谢雨青骂,怎么能将凉粉做成甜口的?!谢雨青说凉粉本来就是甜口的那它就是甜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