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气依然很好,没有刮风下雨。

  不过今日谢雨青他们也不比赶早去摆摊,因此他们难得睡了个饱。

  起床的时候不必忙着做着做那,反而自有一番悠闲时光。

  谢雨青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吃过菜叶鸡蛋粥后就在院子里四处转转,干活了。

  扫完地谢雨青又去和鸡饲料,去后院喂鸡。

  路过兔笼的时候,谢雨青没忍住又掀开另一只还没生的母兔兔笼看看,结果他惊喜的发现那只母兔也生了。

  谢雨青捂住嘴,忍住惊喜的呼喊,免得惊扰到母兔。

  看来他们再过一俩周,就能看到毛茸茸的小兔子了。

  虽然说母兔公兔都是山里抓回来的野兔,但这两窝新生的小兔子可就不能算是野兔子了。

  毕竟是在他们家里出生长大的,虽然说血脉基因都没变,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

  兔子繁殖得快,长的也快,一只母兔一年能生好几窝,每窝兔子都有好几只。自己家养兔子就可以挑身体好的兔子配种,这一代代科学选育下来,他们家的兔子该比野外的长得好才是。

  再加上家养的兔子每天好草好水供着,又不需要它们费心躲避天敌,再怎么样也该比野外的兔子长的肥才是。

  谢雨青心里盘算打的好,面上却没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免得惊扰到刚刚下崽的母兔。

  又轻手轻脚给兔笼的都添上青草,谢雨青这才开始打扰后院。

  虽然昨天才刚刚打扫干净过,但是兔子和鸡毕竟不能训练成定时定点上厕所的习惯,所以还是得每天打扫。

  之后谢雨青又煮了壶水,拿了些自己做的点心,去山林里找张迁了。

  一大早上张迁就起床上山上砍柴去了。

  家里煮饭得用柴火,去镇上摆摊做买卖也需要用柴。自己家有林子,那就可以去山上砍些柴回来堆着,总比等到了镇上再买要好。

  刘家村里不少人自家柴够用,都挑着去镇上卖呢,也能卖几个钱补贴家用。等到了冬天,砍柴去镇上卖得人更多,因为冬天的柴火卖得价更高。

  以前张迁冬日的时候也会砍柴挑去镇上卖了,不过去年冬日他们忙着操办婚事,也就搁置了下来。

  谢雨青拎着水壶油饼找到张迁的时候,他已经捆好几捆柴堆在一旁了。

  “砍这么多柴了啊!快过来歇歇,喝口茶水,我还带了油饼来。饿不饿?先吃一个掂掂肚子吧。”谢雨青喊一声,招呼张迁先停下来歇歇。

  “好。”张迁砍到最后一棵枯死的木柴,放下砍刀走过来,喝碗茶水又拿起一个饼子。

  饼子是拿鼠曲草和面,包了油渣芝麻糖馅的,用油煎的焦焦的,咬一口就流心。

  谢雨青看张迁砍柴累得满头大汗,又拿出布巾给他擦干净脸上的汗水。“味道怎么样?”

  张迁点点头,“好吃!我带来的水都喝完了,你来得正好。刚好我有些渴,还有些饿了。”

  谢雨青点点头,“我就猜到你的水壶里没装多少水,所以特地来找你了。这饼子刚煎出来的,趁热吃正好。你喜欢就多吃些,我吃一个就觉得有些腻了。”

  张迁几口解决完一个油饼子,又拿第二个,说道:“我吃着还好。配茶一起吃不怎么腻。”

  一连吃完三个,张迁这才住了手。自家做的油饼子用料扎实,张迁还微微打了个饱嗝。

  “油饼子你不爱吃,野果子吃不吃?我刚刚砍柴砍了好几棵刺莓树,摘了好些刺莓起来。酸酸甜甜的,你应该爱吃。”张迁说着将他刚刚摘的刺莓拿过来。

  一打开大叶子,里面红艳艳的刺莓就小山似的躺在叶子上面,红绿搭配得相得益彰。鲜红水润的莓果更是让人有食欲,一见到刺莓,谢雨青就感觉自己的口腔已经在分泌口水了。他几乎能想到刺莓在口腔里爆汁那种感觉,以及它酸酸甜甜的口感。

  “刺莓!你哪儿摘了这么多啊?树都砍了吗?”谢雨青有些惊喜,一想到刚刚张迁说把刺莓树给砍了,心里又觉得有些许遗憾。

  张迁见谢雨青喜欢,心里也挺高兴的,他选了一个最大最红的,捏着果蒂递到谢雨青嘴边,问道:“甜吗?”

  谢雨青就着张迁的手吃下这个刺莓,熟透了的刺莓一入嘴就化开了,酸甜清新的口感瞬间充盈在人的口腔里,刺激味蕾的分泌。

  谢雨青:“甜!”

  张迁:“甜就好,我特意摘得最大嘴甜的。这棵刺莓还好发现得早,不然估计都要让麻雀给吃完了。”

  张迁说着把刺莓都给谢雨青,他自己则有拿起砍刀砍柴去了。

  今天下午他们就得去镇上了,张迁想着趁现在还有时间,多砍些柴堆着。这样他们也不怕找不到柴烧了。

  谢雨青忙接过刺莓,就怕他一个不小心没拿好大叶子,叶子里包的刺莓就滚下去落一地了。

  谢雨青一连吃了几颗,这才把刺莓给放好,他问张迁到:“刺莓树真砍了啊?”

  张迁笑了笑,道:“那几棵刺莓太密了,不砍也摘不到里面的刺莓。我就砍了一半。放心,没全部砍完,来年还是有刺莓吃的。”

  谢雨青这下开心了,刺莓也算难得的水果了。张迁要真是把刺莓树砍了,他还真觉得有些可惜。

  “那砍下来的刺莓树摘完了吗?”

  张迁摇摇头,“我只挑了熟透了的摘,没摘完。砍下来的树在哪儿呢。你要是喜欢就提着篮子过去摘吧。不过得小心些,刺莓树上全是刺,小心别扎到手了。”

  谢雨青应了声,提着篮子顺着张迁指的方向摘刺莓了。

  等到把完好成熟的树莓都给摘了下来,篮子装得满满当当的,谢雨青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不离开不行,确实像张迁说的那样,刺莓树上全是刺,得小心翼翼才能不被扎到。刺莓树要是长得密集些,压根没法进去摘。

  新鲜的树莓放不了多久,一两天就会坏。谢雨青把摘回来的树莓洗干净后,只留了一盘子出来。剩下的他打算全做成刺莓果酱。

  新鲜刺莓稍微捣一捣,放锅里加糖熬,不用加水也不用放油,要不了多久刺莓的汁水就全都煮出来了。

  酸甜的香味萦绕在众人鼻尖,织一场酸酸甜甜的气泡美梦。

  少加点柴多熬一会儿,锅里的果酱就变得浓稠起来了,咕嘟咕嘟冒着泡,因为加了糖,刺莓果的颜色一点儿都没变,依旧是鲜红的,散发着甜蜜的气息。

  找个无水无油的坛子把果酱装起来,盖上油纸密封,这样就能留住容易腐烂的刺莓美味了。等想吃的时候,就把果酱拿出来,沾馒头吃或者是泡水喝,味道都很不错。

  谢雨青分成了两罐装,一罐留给刘阿奶,另一罐他们带去镇上吃。

  锅底里还残留着不少果酱,谢雨青就没想着舀干净,在锅底留了个底儿,加水煮一锅果酱甜水。怕果酱水太单调,谢雨青还和面,搓了些汤圆丸子d放下去一起煮,还加了点醪糟进去,味道出乎意料的还不错。煮出来的糖水颜色也很好看,可谓是色香味俱全了。

  张迁把柴运回来,谢雨青就迫不及待端上一碗给他尝尝。

  “这是拿刺莓做的?”张迁一看着玫红的漂亮颜色就猜到些什么了。

  “是。”谢雨青点点头,“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张迁喝下一口,夸赞道:“好喝。还放了醪糟吧?加了刺莓又好看又好喝。”

  “可不是,我还用刺莓做了果酱呢。以后想什么时候吃刺莓都可以。”谢雨青忍不住和张迁分享。

  张迁很给面子,夸赞道:“这么厉害啊。早知道我少砍几棵刺莓树了,都留着让它结果。然后摘了做酱!”

  刘阿奶喝着刺莓甜水,在一旁补充道:“我家青哥儿会的可真多。”

  谢雨青脸色微红,被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