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舆黑着脸站起身:“是我打搅你们了,告辞!”

  秦玉慌忙上去拉他:“安幼舆,洛枭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对人就是这样冷冰冰的,你别生气,多留一段时间,想留多久留多久!”

  安幼舆对秦玉说,“没有,我不生你的气,只是有些人小气的很,见不得我跟你在一块玩。”

  他瞥了一眼洛枭。

  “安西那边事务繁忙,我确实也要回去,不然我爹又要骂我,看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

  说着便骑上快马,带着人离去。

  目送安幼舆驾马离去,秦玉心里不是滋味。

  晚上回到房中,秦玉气鼓鼓的,不再愿意理洛枭。

  洛枭几次三番想跟秦玉说话,都被秦玉给避开。

  “秦玉。”

  “你闭嘴!”秦玉正在气头上,被他这么一喊,立马就爆发出来:"洛枭你太过分了,安幼舆是我至交好友。

  我们很久没见,这一次好不容易相聚,你非得从中做梗,将人气走。

  我是跟你成婚,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赶我的朋友走?"

  洛枭眸色暗沉,微微垂了眸:“是我的错。”

  “确实是你的错,总是你的错,你就是不改!”秦玉气得坐在了一旁榻上,皱着眉。

  “我怕你喜欢他。”

  "你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喜欢他?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

  你……"

  说起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秦玉好像想到什么,话头顿时灭了,嘟囔着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

  提起这个。

  洛枭瞳孔微缩,他也想起来,秦玉确实不会喜欢安幼舆,毕竟他心中另有其人。

  “是我的错,他若再来,愿意留多久就留多久,我再不赶他,不生气。”

  洛枭坐到秦玉身边,试图抚慰他。

  刚想伸手碰一碰他,便被他气呼呼的转过身躲闪开了。

  洛枭的手僵住,默默的收了回来。

  秦玉从榻上站起来:“你说轻云给我解蛊的,他人呢?”

  “过几日。”

  “光说过几日,也不说到底几日,我就知道你在诓我!”

  “你我是夫妻,你便这般不信任我?”

  “洛枭你看你做的事情哪一点让我能相信你,你若叫我信,你将我脚腕上的千机锁给解了!”

  秦玉坐到床上,将鞋子脱了,露出脚腕上纤细的链子。

  “我又不是犯人,你凭什么用链子锁我?”

  洛枭缓缓坐到床边,握住他伸出来的脚腕。

  温度覆盖住脚腕的瞬间,秦玉忍不住浑身一颤。

  洛枭的手指在纤细的脚腕上摩挲了两下,薄茧摩擦过皮肤带来的轻微的痒感,磨得秦玉脸色泛红又想踹他:“你做什么,我让你把锁解开,别乱摸!”

  “我不是想锁住你,我只是怕再弄丢了你。”

  秦玉心头一颤,顿时心头的埋怨和怒气就消了大半。

  “一个大活人天天跟你腻在一块儿,怎么能丢,再怎么样你也不能锁我!”

  洛枭终于放开了他的脚腕,勾起脚腕上做工精致的细链。

  转到锁头处,只见他手指灵巧地在锁头的齿轮上随便动了两下,千机锁应声而开。

  秦玉如获大赦,立马收起了脚。

  “你那个破符我不要了,你别想再控制我!”

  洛枭将太极符握进手中:“好!”

  然后从腰间掏出曾经送给秦玉的那把匕首,递到秦玉面前。

  “锁和蛊都能解,还请世子妃将这把匕首收下,以防不备。”

  秦玉看向匕首,这把匕首,因为之前与他吵架,被他丢了。

  他伸手将匕首收下,收着就收着吧。

  洛枭抱住秦玉,温声细语:"今日之事全是我的不是,还请世子妃原谅,往后若有再犯,必军法处置。

  吾心慕世子妃,只愿琴瑟和谐,共沐春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合离行不行?"

  “哼,”秦玉不屑的转了转眼睛珠子,“那要看你表现。”

  “世子妃想要什么,无有不应答。”

  “你教我武功!还有,你说给我吸你的内力的。”

  洛枭十分温柔:“嗯,好,都应世子妃。”

  秦玉心情好,就乐的回应他,勾住他的脖子,被他带着坐到了腿上。

  不自觉的撒起娇来:“我想学你们昆仑剑宗的那一套剑法。”

  “昆仑剑术非弟子不外传。”

  秦玉当即垮下脸。

  洛枭低头在他脸颊处亲了亲:“你是我的妻子,也不算外人。”

  秦玉这才笑了起来。

  洛枭抱着他,通过掌心缓缓将内力输入到秦玉的身体里,如往常一般替他梳理体内的内力。

  暖流在经脉中缓缓流淌,驱走寒气,舒服得秦玉眼睛都快眯起来了,好像一只被顺毛顺舒服的猫。

  他慵懒地在洛枭怀中抬头,发现洛枭也在看着他,眸中神色温柔。

  他伸手摸了摸他光洁的侧脸,洛枭便低头将脸颊贴在他的侧脸,蹭了蹭。

  因为痒他下意识的转头一缩,忽然嘴唇就碰到了一处柔软。

  两个人都停住,距离太近,彼此的气息在两人鼻尖处萦绕,秦玉天生嘴唇上上翘,唇珠饱满多情,双唇微微张开,在洛枭唇上轻轻舔舐。

  洛枭便也顺从的张开了唇,凑近压在了秦玉的唇上,秦玉轻喘一声,二人吻在一处。

  成亲已经有半年的时间,二人床榻缠绵的次数数不胜数,更不用提上辈子,一般来讲也该玩腻了。

  但是他们却奇怪得好像永远索取不够一般,总能轻易对彼此燃起最热烈的火。

  恨不得将对方融进自己的骨血中。

  二人紧紧相拥在床榻上纠缠滚动。

  秦玉身上纱幔一般的衣服,被一件件拨开褪去,露出中间珍珠一般白的肌肤,在烛火的掩映下熠熠生辉。

  洛枭的臂膀揽起那一捧月辉拢在身下,似乎想要将整个月亮都包裹在怀中。

  两个人吻了好一会儿,秦玉去扯洛枭的衣服,结果腰带锁的太紧,秦玉怎么扯都扯不开。

  洛枭从秦玉身上稍微抬起身,低头看着床榻上神情凌乱的妻子,乌发如泼墨般散开,唇色被吻得艳红,还泛着水光。

  眼神迷离妩媚,衣衫被扯松散开半掩在身上,露出形态优雅,如山峰般的锁骨,还有大片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中间坠着红珊瑚,愈发衬得好像藏于暗夜里,吸人精气的小妖精。

  眼中的欲愈燃愈烈,他恨不得一口将这小妖精吞吃入腹,此般便再也分离不得。

  秦玉喘着气,半天等不到动作,睁开眼只见洛枭自上而下,眸色深沉的盯着,他被看的不好意思,就要拢自己肩头的衣服,却被洛枭抓住手拦住动作。

  洛枭将他的手拉开,放在唇边吻了吻。

  他颤抖着手去解洛枭的腰带,可是这精铁腰带哪是他轻而易举就能解得开的。

  努力的扯了半天,也未见半点松动。

  眉头微皱,颇有些撒娇不满地嗔怪:“夫君~”

  洛枭俯身吻住他的唇,手指落在腰带上轻轻一挑,腰带便松了下去。

  衣襟大敞,秦玉只感觉一具火热炙热的身体朝自己压了下来,顺着他的身体摸了下去。

  洛枭安慰地在他颈侧细细亲吻,动作更放轻了一些。

  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太过熟悉,配合的十分默契,共同沦陷欢乐的漩涡。

  只是秦玉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将被压在床上,不得解脱,大战结束,洛枭好像没什么事情干,每天与他纠缠着,连衣服都不让他穿。

  任由他摆弄。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秦玉被洛枭喊醒,起来洗漱吃饭,完事后,洛枭拿来长剑开始教导他练剑。

  他体内已有内功基础,此时舞起剑来,虎虎生威,事半功倍,比之前像模像样多了。

  洛枭虽然对他的内功功法十分不赞同,但他要练,洛枭也没有办法制止,毕竟他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让秦玉在短期内能获得那么多的内力。

  只能尽自己所能,为他的修炼保驾护航。

  秦玉一招一式都有洛枭亲自纠正,丝毫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洛枭抱着秦玉替他将手腕扳直。

  忽然剑势一变,秦玉转身,向洛枭刺去,洛枭脸色不变,后仰闪避,侧身两指夹在了秦玉的剑上。

  轻轻一转,剑便被卸掉,长剑落地的同时,洛枭握住秦玉的手腕。

  秦玉惊叫着被扯进洛枭怀中。

  洛枭抱住秦玉,“谋杀亲夫。”

  秦玉跟他嬉笑着撒娇。

  “世子世子妃。”

  突然轻云进了院子对他们行礼:“世子唤我来为世子妃解蛊。”

  洛枭看向他:“你师父呢?”

  "师父他还有事要忙,不能亲自来一趟,便将解蛊的方法和解药都交给了我。世子放心,轻云可保万无一失。

  还请世子妃入房内。"

  洛枭跟着秦玉和轻云一起进了房间,轻云将一颗红色的丹药递给秦玉。

  “还请世子妃将这颗丹药服下。”

  秦玉将丹药咽了下去,不一会儿,浑身的血脉都迅速的流动起来,体温缓缓升高。

  “麻烦世子妃退下衣服,将种蛊之地露出来。”

  听到这里洛枭的脸色僵硬了一下。

  秦玉瞥他一眼,便知他那旺盛的占有欲又作祟了。

  “不过露个腰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秦玉扯开腰带,趴在床上,就准备按轻云吩咐的做,突然洛枭抓住了他撩衣摆的手。

  “我来!”

  秦玉和轻云都同时看了他一眼。

  青云避讳地的垂了眸。

  洛枭将秦玉衣摆撩开,露出他腰上种蛊之处的红点来。

  但也只漏了这一个点,其他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

  轻云刚上前来。

  就感受到一股强而有力的压迫感,好像是遇到一头猛兽在维护自己的领土。

  这样下去轻云如何操作解蛊?

  秦玉立马厉声道:“洛枭你给我出去!”

  洛枭拉着他衣服的手一顿。

  气势立马收了起来:“我在这陪着你。”

  见他态度好起来,秦玉便没有再继续与他纠缠。

  轻云拿出一根散发着浓烈香气的香,用火折子点燃,然后靠近种蛊处,围绕着红点打着圈熏染。

  很快一株红色的牡丹便在秦玉的腰间绽开。

  白皙的皮肤衬着赤红的牡丹,妖艳异常。

  而那牡丹似乎是活的,能动一般,花瓣在风中瑟瑟摇摆。

  这时,轻云拿出一根银针。

  秦玉见着惊叫一声:“啊!等等!还要扎针吗?我不要扎针!”

  立马就跟入了油锅的鱼一般,扭动挣扎起来。

  轻云当机立断道:“还请世子帮忙摁住世子妃。”

  洛枭反应迅速,将他按回了原位。

  他力气大,秦玉动弹不得。

  秦玉:“无情!”

  轻云拿着针靠近秦玉:“世子妃您放心,在下针法十分娴熟,不会很疼,只需浅浅扎一下便可。”

  秦玉声音颤抖:“我最害怕打针了!”

  轻云干净利索,毫不拖沓,一针扎在那牡丹花中央的红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