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 pommade doit être trempée avec un coton - tige stérile, environ une taille de ventre de doigt à chaque fois, puis passer à un coton - tige uniformément appliqué sur la plaie, ne pas appliquer un ***sement, ne pas tacher l'eau, peut - être une semaine ou deux sera bien.(药膏一定要用无菌棉签蘸取,每次大概一个手指肚大小,然后换一个棉签均匀的涂抹在伤口处,不要贴创可贴,不要沾水,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就好了)”护士说道。
“Oui, merci.(好的,谢谢)”祁安再次道谢。
“Merci, je vais vérifier la Chambre, s'il vous plat.(不用谢,我去查房了,你们请便)”护士说完就把药膏递给祁安,然后出去查房了。
祁安把手里的药膏递给沈淮之,眼底闪过一丝关心:“刚才护士说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沈淮之整理袖子的手一顿,眸子有一瞬间暗了一下:“嗯,记住了。”
“你以后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吧,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祁安盯着沈淮之的伤口,缓缓说道。
“好。”沈淮之应道。
两人相对无言,祁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发呆。
终于沈淮之还是忍不住了,打量了一下祁安的状态,轻声问道:“你不去照顾乔言酌吗?”
祁安搅在一起的手指突然停顿了,祁安慢慢的吐出一口气:“言酌他喝太多酒了,虽然经过抢救,言酌体内的酒精含量已经恢复安全值了,但是还是处在边缘地带,所以可能会睡很久。”
“嗯……原来如此。”沈淮之了然的点了点头。
祁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问道:“你吃早饭了吗?”
沈淮之干咳了一声,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嗯,吃过了。”
祁安一眼看出了沈淮之的小心思:“做那碗小米南瓜粥应该用了不少时间吧,尤其是你这种厨房小白。”
“嗯。”沈淮之点了点头。
“现在是早上8:00,你应该5:00就起床做粥了吧?”祁安大致一估算,随便一想就知道沈淮之肯定起的很早。
“嗯,差不多,4:50起床的。”沈淮之淡淡的说道。
“我们先去吃早饭吧,不然你胃病又要犯了。”祁安站起身。
祁安本来想抓沈淮之手腕的,但是沈淮之手腕上的位置有很多的伤口,刚刚涂完药膏。
祁安只好一把抓起沈淮之的手,向医院外走去,沈淮之眸光骤然缩了一下,眼底滑过一抹喜色,紧接着,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在祁安身上。
沈淮之紧紧握着祁安细腻柔软的手,祁安身体顿时一僵,想把手抽出来,但是因为沈淮之的力气很大,所以即使祁安挣扎了许久,但是手掌的位置还是纹丝不动。
医院外有大大小小的咖啡店和各种餐厅,不过餐厅大部分都是在午后才开业,法国人不讲究早餐,所以基本上早餐是一个三明治和一杯咖啡,或者是面包片和果酱牛奶。
“法国人不讲究早餐的,餐厅大部分只有午后才开启。”沈淮之挑了挑眉,对东张西望的祁安说道。
“是吗?”祁安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会。
“我们回酒店吧。”祁安提议道。
两人回到酒店后,沈淮之第一次走进祁安的房间,踏进门口,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桌子满满当当的菜,都是一口没动的状态。
其实早上沈淮之听到乔言酌出事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祁安和乔言酌应该是发生了一些小矛盾,现在看着一桌子的菜一口没动,沈淮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先坐吧,我去给你热菜。”祁安说完就在餐桌上挑了几道清淡的菜,热了一下。
清炒虾仁,当季的白灼海鲜,排骨玉米汤,祁安还特意熬了两碗粥。
“快吃吧,一会凉了。”祁安趁热给沈淮之盛了一碗排骨玉米汤。
“嗯,你也快吃吧,昨晚到现在还一口东西都没吃吧。”沈淮之把排骨夹到祁安碗里,示意祁安快点吃饭。
祁安顶着碗里的排骨顿了一会,眼底闪过一丝轻微的诧色,祁安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他眼底的落寞:“好。”
自此之后,两人都默契的不再说话了,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下吃完了早餐。
“言酌这会应该醒了,我去医院照顾一下他,你一会吃完了把碗放在水槽里就好了,我一会回来洗碗。”祁安说完后就转身拿起外套要向外走。
沈淮之把筷子和被吃的干干净净的碗放在桌子上,然后起身说道:“我送你一起去医院吧,我顺便也去看看他。”
祁安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轻声回答道:“好,我们一起去医院吧。”
沈淮之驾车回到医院时,医院里的就诊人数已经渐渐的多起来了。
两人走到住院部,来到乔言酌所在的楼层时,两人发现刚才原本安安静静的楼道里竟然围了很多人,大家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乔言酌病房的门大开着,有很多医生护士站在门前。
沈淮之和祁安对视一眼,突然感觉大事不妙,两人赶忙跑到了病房前。
“Désolé, désolé, s'il vous plat laissez - nous entrer Désolé, désolé, s'il vous plat laissez - nous entrer.(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请让一下,让我们进去)”祁安有些着急的扒开人群,想走进病房里。
“Désolé, s'il vous plat laissez - le, merci.(不好意思,请让一下,谢谢)”沈淮之静静的跟在祁安身后,替他拨开人群。
直到祁安看见乔言酌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身边床头柜上的心脏跳动器显示心脏呼吸正常。
祁安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跟在祁安身后的沈淮之看着乔言酌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也松了一口气。
“不是乔言酌,那为什么这个房间里面有这么多人。”沈淮之有些疑惑的环顾四周。
“应该是他们吧……”祁安转身看到乔言酌身边的病床上躺着一位男人,他面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病号服的上衣因为各种仪器的介入只能孤独的敞开着。
“Défibrillateur, vite! Le patient ne peut plus.(除颤仪,快点!病人要不行了)”一个男医生焦急的大喊道,身边的护士赶忙把除颤仪递给男医生。
“L'adrénaline pousse un ML!(肾上腺素推一毫升!)”男医生说道。
“OK, c'est fini.(好的,已经推完了)”护士把刚刚注射器扔在医疗垃圾箱里。
“Désolé, deux messieurs! Sortez, s'il vous plat! Ce patient est déjà en état de choc à cause d'une infection post - opératoire et maintenant nous le Sauvons, sortez d'ici, s'il vous plat!(不好意思,二位先生!请你们出去!这位病人因为术后感染已经处于休克状态,现在我们正在对他进行抢救,请你们离开这里!)”护士把祁安和沈淮之赶了出去,关上了门。
“Mon garon, le patient sauvé à l'intérieur est - il votre ami(小伙子,里面那位抢救的病人是你们的朋友吗?)”一位老奶奶问祁安。
“Non, il s'est passé quelque chose.(不是的,发生什么事情了)”祁安笑了笑,否认的说道。
“Dieu soit béni, pauvre garon, c'est l'accident médical qui l'a blessé, l'erreur de jugement du médecin de l'épée principale qui a conduit à l'échec de l'opération du garon, qui peut maintenant mourir à tout moment.(上天保佑啊,可怜的小伙子,是医疗事故害了他,主刀医生的判断失误,导致小伙子的手术失败,现在随时可能离世)”老奶奶小声的在祁安身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