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枝咽呜一声，呼吸变得急促。
姜若浔则冷冷看着她，她无法联想许幼枝被王秋桦催婚去嫁一个男人，她也无法想象许幼枝居然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心中有气。
下一秒，她立刻堵住许幼枝的嘴。
烦躁的语气按耐不住她想占有许幼枝的想法。
“我问问你，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冷冷道。
许幼枝完全想不到她居然会这样问。
“乖狗狗，姐姐真的好爱你，姐姐恨不得把所有给你。”说着，她抬起许幼枝的手摁住自己的高耸。
“你只要跟了我，金钱，房子，名利，我都可以给你，甚至......”她拉开衬衫里面的内衣带子，露出黑色的肩带给许幼枝看，眼眸妩媚得化成一滩水，且带着急促的期盼，“甚至还有我这样的女人。”
许幼枝犹豫之下竟然产生微妙的触动。
看着她的身子，女人精致优越的锁骨被黑色的肩带一抹，更为令人触目，就像是踏雪留梅，分外妖冶。
还有那番话，金钱，房子，名利，她都有，甚至她还能无限地给她。
可是许幼枝始终觉得，她追求的东西竟然是别人给的，这像话吗？！
而且妈妈知道了一定会生气，一定会骂她猪狗不如。
“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你一定会嫁人对吗？你对女人不感兴趣对不对？！”
“你为什么可以喜欢男人！”
姜若浔双眼湿润，发狂般地对她控诉着。
许幼枝被吓了一跳。
“我没有喜欢男人，我也不会嫁人。”面对她疯了般的质问，许幼枝赶紧否决，她连男人的好感都没有，况且结婚这种事她从来没有想过。
姜若浔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紧紧抱住她。
声音逐渐哽咽：“那枝枝......喜欢我吗？”
许幼枝又一刻怔愣。
她也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
始终得不到对方的回应。
姜若浔硬生生地把她带进卧室，随后又去浴室里擦洗身子，许幼枝不敢跑，眼睁睁看她洗完，穿着当年的睡袍优雅的走出来挺身坐在床边。
脸上的高傲仿佛没有半点委屈和自卑，她既然已经屈尊露出柔弱和不堪，任何人见了都要接受她的好——包括她爱的许幼枝！
“跪下！”
许幼枝看着她，女人脸上半无愠怒，但眼神犀利得如同一把刀刃。
“你还记得这个床单吗？”姜若浔捻起纯色的床单。
许幼枝点了点头，她的第一次就是在这个床单上和姜若浔搅乱颠倒。
“你走之后，我差点把床单给撕碎了，后来我又重新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姜若浔说道，眼底一片怨恨。
许幼枝震惊地看着她。
“看着我做什么？答应我的事就应该给我做，我说过只要我们要做房事，你都应该听我的。”
“给我跪下！”
许幼枝压抑着不知何名的心情跪在她面前。
姜若浔洗了一次澡，身上再无酒气，反而香味愈增，雪白的脚忽然扛在她肩头。
脚雪白通透，还有几根青筋环绕。
许幼枝看了一眼，眼睁睁看着脚摁在肩头揉了揉。
脚趾一步一步移了上来，最后挑了挑许幼枝的下巴。
冷御的声音骤然响起：“给我叫——主人。”
不是叫姐姐，不是叫老婆，而是主人这样的尊卑之分的称呼。
许幼枝紧紧闭着嘴。
“你不是很有自尊心吗？我既然给了你资源你又承受了，这点自尊算得了什么？！”姜若浔弯唇一笑，风情万种，“乖狗狗，你叫了一次主人，姐姐便赏你一个代言，凭你的身价，十万就够了，姐姐可以帮你要到一百万。”
许幼枝抿了抿嘴，握紧拳头。
她的确很高傲啊，性子虽然温和，但出身富豪家庭，又上了名牌大学，怎么可能卑微呢？
但是家道中落，一百万的钱对影后来说区区一块钱，可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财富。
可以够她开销好几年了！
“主人。”
她说道。
“重一点！”
她不满足。
“主人！”
姜若浔笑了，眸子的阴翳瞬间开朗。啧啧两声：“好听话的狗狗啊，果然听主人的话有饭吃。”
许幼枝蓦然抬头。
姜若浔的脚始终在她身上，得亏她腿长。
“上手。”
“上......上什么？”许幼枝微愣。
“摸我的腿给我按摩。”
按摩只是一个补充，摸才是正确。
姜若浔的脚已经够白了，腿更上白上三分，不仅盈盈雪白，更是滑柔美嫩。
许幼枝上下其手，好像拿着珍世玉宝。
小腿本就肌肉不多，大腿虽然围度比小腿大，但也结实，肌肤滑腻得没有一点瑕疵，在她指尖的碰触下，盈盈的玉腿恍若发着高光。
姜若浔微微昂头，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扩散开来，肌肤产生一层微红，几乎烫得许幼枝无法离手。
“乖狗狗，给姐姐喊一声。”她的声音开始软了下来。骄纵得命令。
这句话，她们做第一次的时候也这么说过。
许幼枝知道喊一声是什么意思。
她沉住气，即刻张嘴，却被姜若浔堵住了。
姜若浔淡淡的语气：“说你是狗你还真喊啊，一点骨气都没有。”她好像在埋怨什么。
许幼枝忍不住心酸，当初她说的我许幼枝卖艺不卖身，何其响烈，何其坚定，可如今不还是跪在影后面前，叫主人就叫主人，喊汪汪就喊汪汪。
连她自己都觉得，怎么可以这么没骨气。
姜若浔挑了挑眉，似乎给她解释又或是在自豪：“笨狗狗，虽然你没骨气，但也许只在姐姐面前没骨气啊，看起来你对姐姐真的没办法了呢。”
许幼枝被她轻轻抬起起身，姜若浔笑得温柔，可眼里的玩味愈渐增明。
“去衣柜下第二个格子拿个东西。”
许幼枝听话地打开格子，里面竟然有当初她误送姜若浔的玩意儿。
姜若浔双腿交叠，神色懒洋洋地，红唇挑起，像是在看热闹。
“这些你懂了吗？”
许幼枝赶紧放下来，喘着气猛地摇摇头。
不懂，不懂，就是不懂！
“拿过来。”
许幼枝还停在原地。
姜若浔提高了声调：“拿过来！”
许幼枝这才捧着那些玩意走过来，递到她面前。
姜若浔蹙眉：“给我干嘛，明明是你做的事情。”
许幼枝全身都在发抖。
姜若浔挑起她的下巴，眼角勾起，像是勾起某人的魂：“不懂是吧，姐姐教你好吗？”
许幼枝抬起可怜兮兮地眼神。
“装可怜是吧？”这副样子看得姜若浔母性泛滥，一口亲在她唇上。
“上床。”
最后，冷御声再次响起。
“乖狗狗，姐姐再教你怎么‘咬人’吧。”
“乖狗狗，你怎么不说话？”
“主人。”
“乖啦，代言我肯定会给你的，你做得让我满意就好了，最好啊，还是能主动的那种。”
“嘶，狗狗，你咬得姐姐好疼呢，说你是狗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狗了。”
“姐姐这边痒，帮姐姐咬咬。”
“狗狗，你真的好可爱，让姐姐疼疼你好不好？”
“狗狗，是不是要表示些什么呢？”
“......”
“......”
“嗯？”
“汪。”
天边一点点亮，许幼枝这时候才休息，女人在旁边睡得安稳，唇边漾起耐人寻味的笑容，许幼枝叹了一口气。
这一晚上，都是她累她享受，能不开心吗？本想起身却被身边的女人一把抓住，皓白的手臂上面似乎有醒目的吻痕，她拉过许幼枝，将全身贴在她身上，虽然没有刚才的温度烫手，但依旧温热无比，呢喃：“明天没有什么事，我们出去逛一下街好吗？”许幼枝只好点头答应，又要起身，影后不满的娇气道：“还要走？”
“不是，我上个厕所。”
许幼枝只好解释，影后这才满意地放手。
许幼枝上完厕所回来，窗边的亮色照着床上极其清晰，看着一床的湿润，她不禁陷入了深思。
靠，她是不是还要给姜若浔洗床单啊？！
自况沅搬进租房后，李清霜便觉得自己无精打采的，又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无聊的，却在精神上
总之她像是一个对什么而逃离的人，对回家有种难以形容的抗拒。
——你每天下班都很迟吗？
——我特意给你煮了玉米排骨汤
——还有你最爱的红烧鸡翅和香菜牛肉
——等你回来
——
李清霜看到况沅关怀的消息，手不由得一顿。况沅还在找工作，因此会给李清霜准备晚餐，菜式颇为丰富，做菜人用心显著，若是在以前，李清霜定是感动得紧，一口讨好道谢送笑......可如今，这像是一道枷锁，让她不得不承受心底的压力。
“清霜。”旁边的同事整理好背包，看向李清霜没有关掉的电脑，问道：“你还不回去吗？”
公司也就几十个人，陆陆续续已走得差不多了。
李清霜微愣，从前她为了多等等姜栖林下班的时间，也会故意留着，现在，她留着的原因还要加上一条。
“嗯，我先看一下海报。”李清霜主打做广告设计，有时候做的不好需要打回来重新做，也是常有的事。
“那行，姜总还在里面呢，到时候她先走的话，你就把灯关好。”
“好的。”
其实她现在无事可做，这几天是最闲的几天。
她瞥了一眼姜栖林的办公室，门紧闭着，里面不像是有人，她蓦然吁了一口气。
可刹那间，姜栖林背着包走了出来，她穿了米白色西装西裤，原本人就高挑，高跟鞋一穿，整个气势便是温柔带着强硬。
两人相视，时间仿佛都停滞了。
李清霜赶紧打招呼：“姜总再见！”
姜栖林淡淡地嗯了一声，最近她心情也不是特别好，却还是叮嘱：“早点回去吧。”
李清霜嗯了一声，似乎过了十几分钟，李清霜才慢吞吞地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关上灯之后便走出去了，去电梯门还有一段路，中间有一个下午茶休息室，是同事们经常聚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