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脸的?”江挽月不赞同秦向天的说法,一个白眼给他瞪回去。
秦向天弯腰凑到他耳边,戏谑的说道,“脸和我谁重要?”
江挽月盯了他半晌,没有回答,就感觉这个问题挺无聊的。
然而,秦向天期盼的眼神又不容忽视,就怕一句话说错惹他不高兴。
江挽月只得厚着脸皮,也凑到他耳边,细若蚊吟的说了一个“你”字。
秦向天这才勾唇笑了,笑起来很好看,直看得江挽月犯迷糊。
之前没怎么觉得,可昨晚过后就感觉不一样了,尤其是看到他笑,就会控制不住心动。
“很乖。”秦向天夸了一句,紧接着就在江挽月额上落下一吻,然后说道,“我带你去收个东西。”
“什么东西?”江挽月问。
“去了就知道了。”秦向天说。
然后在江挽月未反应过来之际,把人带离了原地。
江父一出来就撞见这一幕,还没来得及阻止,二人就双双不见了踪影。
“真是胆大妄为,偷人不分白天夜晚。”
江父话音一落,就被一头雾水的江母问住,“谁偷人了?”
她刚出来就听老头子这样骂,突然就挺茫然的。
“没什么,我骂别人。”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江父都替那二人难以启齿。
为了避免江母追问,他干脆找借口上街看铺子,正好看看林家人处理得怎么样了。
若是处理不当,想娶他小儿子没门。
秦向天把江挽月带到一片树林里,放出雪蛟,准备帮他结契。
来之前他就考虑过了,对于雪蛟这个不听话的东西,只能给他结主仆契。
主仆契是雪蛟无条件的服从于江挽月,这样不管雪蛟出了任何问题,都不会影响到他。
雪蛟刚一被放出来,就在林子里呼啦啦的转了几圈,久违的新鲜空气令它无比舒畅,不同于秦向天的储物空间,简直把它闷得要死。
江挽月这才知道秦向天是带他收灵宠来了。
这可是他想要了很久的东西,之前和林浩收了两次都没得逞,如今被秦向天给他擒了来,简直满心欢喜。
“还不过来见过主人?!”秦向天冲雪蛟吼了一声,直道那家伙太野性。
见识过秦向天的厉害,听他一唤,雪蛟连忙规规矩矩的落到他面前。
当他看清楚秦向天身边的人时,不由得一脸懵逼,不明所以的问出一句,“他是谁?”
他记得之前想要他的那个小子长得不是这样。
“他是你主人。”秦向天答。
“ ”雪蛟满脑子挂着问号,而且看这小子感觉修为比它低太多,在它的几百年蛟生中,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主人比灵宠修为低的,这说出去简直就是一个大笑话。
而且跟一个修为比自己还低的人结契,它感觉亏得很。
“怎么不是之前那个?你觉得就他这点修为配跟我结契吗?”雪蛟满脸写着不服。
秦向天蔑笑,心道,“他不仅要跟你结契,他还要成为你的主人。”
不是像穿山鳞叫他的那种主人,而是绝对的服从关系的主人。
“挽挽,取一滴血来。”秦向天不回答雪蛟,反倒吩咐江挽月。
江挽月听话的取出一滴指尖血,在秦向天的帮助下,毫无预兆的打入了雪蛟体内,并帮他生成了主仆契。
雪蛟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一时间想不明白,便开始对结了个比自己修个还低的人发起了牢骚。
“没见过这么欺负蛟的,别的当灵宠都是跟着主人提升修为,我他娘的还要倒贴。”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我都为你抬不起头。”
“真是蛟生无望,蛟生可悲啊……”
抱怨完后,一个腾空在树林里气得乱窜,就跟疯了一般。
江挽月抵唇偷笑,不知不觉在秦向天面前连笑容都变得娇羞起来。
秦向天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觉得可以在这里做一些事情。
他就不信还会被岳父大人给逮住。
眨眼间落下一道隐形结界,把江挽月和他罩在中间。
雪蛟原本在林子里乱窜,忽地回头发现二人不见了,茫然了一瞬后,突然升起了逃跑的念头。
一改往日习惯性的咆哮腾空,这次竟然悄悄地的溜之大吉。
江挽月突然间看不见外面的东西,才知道是秦向天捣了鬼,在这人烟荒芜的地方,他莫非又想干什么吧?
“你……”刚一开口,嘴就被人给堵住了。
没吃过的东西可以做到不想,一旦尝过就记在了心上,无时无刻不想再吃一遍。
秦向天就是这样。
江挽月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一开始的假意拒绝外,后面连装都懒得装了。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可以毫无顾忌的爱。
…………
江家来客人了,而且是稀客。
名声威震一方的老侯爷带着夫人登门道歉来了。
林浩绷紧着心跟在后面。
江欲晚仍然躺在床上,听见外面的动静,更加捂紧了被子。
趁着父母给岳父大人道歉的空档,林浩悄悄溜进了江欲晚的房间。
毫无意外的,江欲晚仍然藏在被子里,一点都没有的改变令林浩很是揪心。
江欲晚自然也听到了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大概猜到了是谁,把被子捂得越发紧了。
床榻一沉,一个人的重量压了上来,紧接着去掀他的被子,江欲晚死命拽住,甚至用上了灵力,拼命拒绝不留余地。
林浩和他僵持着,被子险些被扯烂,随着拉扯的时间越长,火气渐渐上来了。
索性一甩袖子关了门,直接从脚下给他掀开,顺着下面爬上去。
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江欲晚吓了一跳,刚一松手,一个头就钻了上来,居高临下,和他四目相对。
江欲晚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想起身离开,然而下半截身子被对方压住,上半身又在对方的控制范围,刚撑起点身子就被对方压了下来。
林浩原本打算好言相哄的,但江欲晚固执的样子把他惹火了,此刻沉着脸压在他身上一言不发。
江欲晚先前的委屈还没消,这会儿林浩又给他脸色看,突然就一阵心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气到身子微微颤抖。
按照林浩之前的脾性,见江欲晚这个样子一定会耐心的哄一番,但是这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不仅没哄,反而还开始欺负人。
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势,不管江欲晚愿不愿意,就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饱含着怒气的吻落了下来,不给对方任何一点喘息的机会。
江欲晚哭得越发厉害,然而林浩视若无睹,直接扯掉其腰封,欲把事情进行到底。
江欲晚简直要疯了,他爹还在外面,一大家人都在外面,这个混蛋竟然敢在这里对他下手!
好在他的房间和前院隔着一个院子,动静不是很大,外面听不见。
侯爷夫妇亲自上门道歉,江父有些拉不下脸色,但也没给他们笑脸,全程一言不发,弄得林瀚夫妇在那唱独角戏。
江父觉得,他没有跟他们一样把人赶出去就很好了,至于打不打算原谅还要看心情。
好在江挽月在旁边不时的端茶倒水、切水果,才让林瀚夫妇没有觉得太尴尬。
对于江家这个他们初次见面的大儿子,林瀚夫妇表现得很是喜欢,却不知人家“名花”有主。
“咳咳”,发觉林家二老眼神不对劲,江父故意咳了声,终于开口说话,“过几天就要成亲了,还不去忙你的事,在外面待着作甚?”
假意针对江挽月,实际上就是想把江挽月有婚约的事说给林瀚夫妇听,好让对方收回不该有的心思。
实际上林瀚夫妇也就是欣赏而已,他儿子喜欢江欲晚,他们自然也不会让他改为喜欢江挽月,这件事上纯粹是江父多虑了。
江挽月知道他爹何意,但为了不让林家二老尴尬,他还是硬着头皮呆在这里,继续端茶递水。
而隔了一个庭院的某间屋内,此刻正在进行着火热的#事,满屋狼藉,缱绻旖旎。
某人哭得梨花带雨,某人又运动得大汗淋漓,整个场景那叫一个又虐又火热。
红色碎布散了一地,薄毯、枕头全部错了位置,仅一门之隔,完全挡不住里面的动静。
若是有人踏进后院,一定能够瞧出端倪。
前院客房的谈话已接近尾声,林瀚夫妇好说歹说,总算让江父勉强消了气,此刻正打算送客。
林瀚夫妇决定临走前跟林浩打个招呼,顺便看看江欲晚,听说他最近情况不好,作为他们的准“儿媳”,关心一下是必然。
江挽月领着他(她)们进了后院,江家二老也跟随着进来,几人前前后后一起走向江欲晚的房间。
江挽月走在前面,还隔着丈余远的距离就听到了屋内的响动,根据他自己的经验,立刻知道了里面在做什么。
江挽月心中一紧,立即顿住脚步,回头对后面说,“弟弟他们好像出去了,我刚才看见忘了说,现在才想起。”
后面几人也停住脚步,似乎不太相信江挽月说的,因为他刚刚就在他们身边一刻也没有离开。
他们都没有看见,他又怎么可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