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席喝完酒,又跑去搂着霍成祁肩膀哥俩好地唱歌,两人又唱又跳,把梁良都直接给挤了出来。
白席全程都是很高兴的样子,后面甚至还上头地大手一挥,“我这个网吧就送给你们了,明天我去弄个转让合同,你们以后有事没事就过来看看,我要是回不来的话,你们就拿去卖了或者怎么了都行,还能换点钱……”
霍成祁听不得这话,直接眼睛一瞪,“白哥你说什么呢,你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健健康康地回来,你的网吧我们一定帮你守好,等你回来我们还要一起打游戏呢!”
池晏虽然没说话,但也是同样的意思。
“哈哈这么舍不得我啊,”白席笑着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着话,像是现在才感觉到累,“哎今天运动过度了,来不起了,看来不能和你们一起去跨年了,你们玩差不多就各回各家吧。”
“白哥你运动什么了?”霍成祁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席,他们在这儿也没有运动什么啊,就唱了几首歌,难道他白哥现在身体已经这么差了吗?
于是霍成祁特别伤感地过去抱住了白席,满脸悲痛,“哥,你去国外好好的,一定要把病治好了,我们去更多的地方玩。”
看着霍成祁一脸单纯的样子,白席觉得自己挺不应该带坏小朋友的,但出手却是丝毫不带犹豫地摸了摸他的小脸,然后笑眼弯弯,“宝贝儿你可真可爱。”
白席眉眼精致,特别是一双狐狸眼更是夺目耀眼,此时刻意存了调戏的心思,没几秒霍成祁脸就诡异地红了。
谁知道白席这还没完,一副过来者的语气和他说:“我说的运动可是床上运动,挺费体力的,你以后要是有条件的话,还是别做下面那个,看似只是躺着,但其实也不轻松……”
眼看着白席开车不知道飞哪儿去了,霍成祁猛的一下站了起来,脸红的都快滴血了,“白……白哥,你,你……”
给孩子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怎么了?”白席憋着笑,一脸无辜,“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霍成祁张了张嘴话都说不出来,不知道该说白席身体都病成这样了还去找人那啥,还是该震惊自家白哥突然就出柜了,他白哥不是直男吗?
他一直以为他之前约会是和女朋友。
霍成祁小小的心灵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然而环顾了四周,发现众人好像都特淡定,就他一个人惊讶。
“你们都知道?”霍成祁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池晏,“晏哥?”
“……”池晏缓缓移开视线,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他的手还被旁边某人捏了下,他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霍成祁悲愤欲绝,然后又拍了一下梁良,“你难道不惊讶吗?”
梁良这木头不可能比他还聪明!
“啊,”梁良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然后还刻意配合地捂了下嘴,“我好惊讶啊。”
霍成祁:“……”
白席又被笑的不行,这一对两对的,一个比一个迟钝,但又一个比一个有趣,他感觉自己搬个凳子拿包瓜子,可以看一天。
但惊讶归惊讶,霍成祁还是表示了自己的立场,认真和白席说:“其实喜欢男生也没什么的,要是梁良是个女孩子我说不定也喜欢他呢,不过不管怎样,白哥,我都是站在你那边的,放手去爱吧,我们都在你背后!”
白席听到前面默默给梁良点了一炷香,看来这人小霍依旧笔直啊,不过这发言的话嘛,倒也不是没可能。
然后又听到后面的“放手去爱”,噗嗤笑出了声,“又是从哪儿找来的台词,尬死人。”
“还有爱什么爱,我只做不谈。”白席脸上挂着淡笑,懒懒道。
霍成祁这次听懂了,当即竖起大拇指,一脸敬佩,“不愧是我白哥,就是牛逼。”
另外三个人:“……”
之后又东拉西扯说了会儿话,白席就又疲惫了,开始赶人让他们都回去。
池晏有点不放心,“白哥,我还是送你回家吧,你一个人在这儿也没人照顾……”
没等他说完,白席就摆手,“别,我才不想回家,就想在这儿清静清静,你们别管我,我这么大个人了,没人照顾也还死不了。”
池晏看着他的状态,着实放心不了他,想给傅修年发个短信,又怕白席会生气。
以前的话,可能也只有傅修年能稍微管住白席,但现在……
“那白哥你要是有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池晏走之前和白席说了声。
“行。”白席懒洋洋点头,但在几人要离开前,出了声,“那个谁,周景珩,能聊几句吗?”
……
周景珩有点意外白席会找他聊天,但还是应下了,池晏他们便出去玩几局游戏等他。
白席没多闲聊,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就说:“你和池晏在一起了吧?”
虽是问句,但话语却是平淡的陈述句。
周景珩便也没否认,很坦荡地承认了,“是,我喜欢他。”
两人对视莫名有种周景珩见池晏娘家人表明衷心的既视感,不过周景珩对于白席也是挺尊重的,白席怎么说也算是池晏的亲人。
要是白席不同意……
白席看着这场景觉得有些好笑,他也撑着下巴笑了笑,“别多想,我不是要拆散你们,我做不出那种事。”
没等周景珩松口气,白席却又话锋一转,继续说:“不过,我确实也并不看好你们,也不想你们在一起。”
周景珩黑眸望向他,但没还等他说什么,白席又自顾自地开口道:“你们这些豪门总是有种高人一等的傲气,其实我也能理解,毕竟你们有钱有势有地位,但你们做出的事还真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池晏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怎样的性格我清楚的很,我私心不想他和你们这些家族的人有任何交集,特别是你们周家。”
周景珩听到白席的话,不由地蹙了下眉,“什么意思。”
白席没立即回答,而是给周景珩倒了一大杯酒,推到他面前,手指点了点,“喝了,我就告诉你。”
周景珩没多犹豫,直接拿起酒杯就一口喝了下去,烈酒从喉间滑下,带来一阵辛辣与刺激,但周景珩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
白席满意地点点头,翘了个二郎腿,姿态随意,“南江福娃孤儿院,我知道你最近在让人查,我和池晏都是从那儿出来的,你其实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
我还知道你小时候也去过那个地方,和我家小池还玩的挺好的,那个时候你该有十岁了吧。”
“当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