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小鹿小鹿你慢点走【完结番外】>第8章 教育界中流砥柱!!!

  阳光帅气的小伙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年轻的骑士哦,请问你掉的是金水壶,还是银水壶呢?”

  此时沈纪年,还在疑惑震惊突然跑出来的本土神,居然闪现到可以说是外国的地方,试图感化新的灵魂,开辟新的市场。

  莫名敬业且心酸。

  简看到水里冒出来的这个男人,积攒已久的怒气,可算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当场发作,逮着机会就拎起那男人的衣领。

  沈纪年连忙捂住夏小满的眼睛,不愿让其看到什么残忍性的一幕。

  可夏小满还是有些好奇地顺着指缝,隐隐约约看见了眼前炸裂性的场面,

  只见简拎着男人,已经从气势上压倒了男人,她咬牙切齿,努力彰示着自己的不满:“你是在嘲笑我吗?你赔我水壶!”

  怎么还直接抢呢!

  男人就像是刚开启业务,对这一情况显然没有任何处理方法,他直接愣在那,打着哆嗦,觉得自己被一个好不容易来湖边的客户给袭击了。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把东西掉进湖里了!

  他业务不太熟了,开始支支吾吾:“我这有金水壶,还有,银的,你都拿走,放过我好吗?”

  非常窝囊!

  这么没有逼格吗?

  简更加愤怒了:“你这是拿钱来侮辱我吗?我的水壶独一无二,天下无双,赶紧还给我!”

  那么闪的水壶,真有那么好心全给她?这不是傻吗?当她看不出假货啊!

  必有诈!

  男人害怕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完全不想再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只能弱弱道:“给你!都给你!什么都给你!”

  他把几样东西一骨碌丢给简,自己则捂着脑袋往后退,又跳进湖里,生怕被这位疯婆娘揍。

  简定睛一看,不仅自己原来的水壶回来了,这两金银水壶也拿到手了。

  又是定睛一看,好像是真的。

  居然是真的?!

  这时夏小满总算重获光明,看着简手上的金银水壶,眼睛一亮。

  那眼神对于现如今的简来说,完全不太友好,甚至读出来了准备当场抢劫的意味。简倒吸一口凉气,将这两都塞回行囊,喝了一口难得的水,这就准备进城了。

  不得不说,她的气消了不少,方才说的侮不侮辱只是气话。但是如果真的拿钱来侮辱她,请这样的侮辱越多越好,最好不要后悔。

  后悔了她可还不起。

  沈纪年看了一眼头顶光怪陆离的天空,这晚霞看着和白日并无明显区别,只是光线稍微暗了点,类似云层的雾状片装东西更厚了些。

  人不算多,沈纪年重新戴上了眼镜,开始观察起来四周的环境。

  眼前的石头城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本以为是城如其名,墙体房屋皆由石头砌成,像资料里,电影里里看过的那些中世纪城池一样,怎么也能算得上恢宏大气,亦或者是古韵犹存。

  可现实是,这里的建筑都挺矮小,大块大块的布帐撑着木建筑,原木撑着高架木屋,留下空荡荡的底部,有的在下面摆摊,有的养牛养羊,甚至有乞丐住里面,比比皆是。

  看来这石头城下雨比较多啊。

  不过近夜,大多数摊贩早已收摊回家,只剩零零星星一点卖吃食的,也是一副想收摊的模样,加上灯火不够,仅仅二十米左右一个路灯,还有些没有亮,灭了火,显得没什么生气。

  简见状开口:“本来还说给你们换身行头,可惜现在已经关门了,不妨明天再出门吧。”

  虽然异乡人出现在纳拉落大路很是常见,但如此奇装异服,简还从未见到过,第一次见到便觉有些意外,但是,良好的骑士素养告诉他要包容所有的人类。

  哪怕是个疑似强盗的人类。

  沈纪年摆了摆手,表示无事。

  夏小满停在了一个羊棚面前,牵着沈纪年的衣角,顿住了脚步。

  沈纪年被牵住,也跟着停了下来,顺着夏小满的目光看去,只见两只小羊相依在羊棚里,已经进入睡眠,均匀地呼吸着。

  怎么孩子突然好奇这个了?

  简看着她俩,又看了一眼羊棚,嗤之以鼻:“还以为你们新鲜什么呢,不过就是两只羊,还没有我的爱丽丝半分好看。”

  沈纪年看小满目光晦涩不明,关切道:“怎么了?”

  这感觉,怎么那么像那什么触景生情。

  夏小满撑着一旁的栅栏,声音很轻:“只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但是她不清楚这样的好,能有多久。

  就像小羊现在的美梦,也终有一天会破灭。

  夏小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了。

  沈纪年沉默了一阵,不理解这孩子心头在想些什么,看个羊棚怎么思维跳跃性这么大。不过她很是理解,毕竟每个孩子这个年龄段总会有青春期,她早已过了这个年龄段,猜不懂很是正常。

  猜方才的话,大概意思好像也挺阳光的。

  索性,她摸了摸夏小满的脑袋,发质很好,摸着怪舒服的,又觉得手感不错,多摸了了几下。

  沈纪年语气很是温和:“小满觉得好,说明之前做的都很值得。”

  鸡汤,偶尔还是要发发的。

  至少很补。

  夏小满点了点头,自行敛去那抹难受的神色。

  并没有在羊棚处停留很久,沈纪年总觉得自己再待一会,羊棚主人得听到动静下来,抓住她们硬是以为偷羊的来了。

  简带着沈纪年和夏小满在一处小旅馆歇息了。简看着她俩,因为觉得这两强盗看上去就身无分文的模样,发了大善心替她们订了一个小阁楼,面积极小,倒不是她抠门,是真囊中羞涩,买不起。

  总觉得虽然是强盗,但是她们白给了自己一个圣物,还是得放尊重一点。

  沈纪年和夏小满表示很是满意,不管面积再怎么小,至少有床了是吧,总比风餐露宿,或者又在外过一宿强。

  沈纪年试探着点燃了一个小油灯,不算很亮,比不得电灯,依旧是隐隐光亮。顾不得自己身上脏还是汗什么的,不过这一天也不是很热,没怎么出汗,却是累极,她生平第一次毫无防备毫无形象地直接瘫在那张小床上。

  夏小满本来自觉坐在一个小凳上,见状赶忙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没发出声响,看着眼前躺着安安静静的人,发现沈纪年甚至连眼镜都没有摘,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

  “纪年?”夏小满注意到沈纪年甚至鞋都没有换,一旁的鞋柜里,两双拖鞋摆的整整齐齐。

  夏小满快步上前,凑上前去轻轻摘了她的眼镜,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那边的沈纪年只是闭着眼睛,沉溺在劳累的困倦中,并未有新的动作。

  夏小满又去一旁拿过拖鞋,半蹲在地上,缓缓凑近,爪子已经碰到了她的脚踝。

  沈纪年触觉灵敏,尤其是脚踝这种地方,猛然惊醒,一骨碌撑起身子,被眼前这一幕雷到五雷轰顶,脑瓜子嗡嗡的,迅速喝道:“你做什么!”

  夏小满识得局面,撒了手,迅速站定,又背过手,十分理所当然道:“换鞋。”

  沈纪年又是雷得一抖,想着方才夏小满方才蹲在那,若不是她睡意浅,险些让她差点得手,害怕地缩了缩脚,完全不给她试图伸手的机会。

  天哪,孝,太孝了,她承受不起。

  夏小满见沈纪年一副防她警惕的模样,不由得自个委屈上了,低垂着脑袋,拿出惯有台词:“对不起。”

  怎么又开始忏悔了。

  每日任务get呢。

  沈纪年换鞋的手一抖,她沉默着低垂着头迅速换完,又拖着劳累的步子洗了手,来到默默忏悔的夏小满跟前,忍不住给她头上轻轻来了一记。

  夏小满挨了这么一下,用更加委屈的语气道:“你还是重一点打我吧,只要你能解气。”

  啊啊啊,她可不是家暴分子!

  听她这么说,沈纪年心头反而有点恼,又敲了一下,道:“真想看看你的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装些什么。”

  她看上去也没那么强权,或者长的跟恶霸那般凶神恶煞吧!

  夏小满不懂,抬起脑袋,眼神一如既往很亮:“装着你。”

  她回答的语气诚恳,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也正是如此,这席直白简单的话语砸地沈纪年措手不及。

  夏小满似乎看沈纪年懵了,以为没有听清,指着自己脑袋,再次重复道:“这里,是你。”

  沈纪年朝后一退,被床铺绊着猛得一踉跄。

  夏小满连忙上前扶着她坐好,又自然退了一步,再次低着头,像做了什么错事被老师罚站,或者家里面壁思过一样。

  这种满满土味情话味的东西,每次在网上都能尬得勾出一套大别墅,可这么土味的话从夏小满嘴里出来却换了个意味。

  没有一点敷衍的意思,没有半分油腻的感觉,仅仅是简单地阐述着,指着自己的脑袋,就像是小学时期回答老师问题,认真地告诉她这个问题的答案。

  瞬间消气!

  自动忽略了脑子的混乱和脸颊的烧热,沈纪年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很有必要和孩子聊聊教育。

  调整一下错误的思想。

  一天到晚跟做任务刷cd一样忏悔啊!

  沈纪年这般想着,然后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床铺,示意夏小满过来坐着。

  夏小满会意,愣了片刻,还是依言默默地坐上去,沈纪年看着她如此乖巧,觉得自己的教育进程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沈纪年的声音听上去不乏沉稳,却又无比温和:“先来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帮我换鞋。”

  回归主线!

  夏小满逮着机会,开始解释:“当时你已经很累了,我不想吵醒你,也不想让你更累,又觉得你这么睡不舒服,就想着自己来帮你换鞋换衣服,洗漱什么的……”

  “嗯——?”沈纪年听到最后一句话瞬间破防。

  换换换……换衣服?!洗漱?!

  她这是残疾了还是虐待孩子——

  这不一下从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和蔼可亲的亲友长辈,直接瞬间加倍!超级加辈!

  下一步呢,该不会是要给她烧洗脚水了吧!

  想了想简直惊悚,沈纪年迅速摇头,正色道:“小满,我知道你出发点是好的。”

  但是你能别出发了吗?

  她继续道:“你要知道,我们之间,其实差不了多少岁,我对你来说,也只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

  夏小满闻言猛得红了眼眶,失神道:“我们……是陌生人?”

  沈纪年:“?”

  啊啊啊啊吓哭孩子了!

  沈纪年不会安慰人,只是拍着夏小满的背,迅速补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方才想做的这个动作,不适合对我做。适合对你很熟悉的,更长辈一点的人做,最好是你的妈妈啊之类的。”

  夏小满任由沈纪年拍着她的背,哽咽道:“可是,我没有妈妈了……”

  沈纪年:“……”

  精准踩雷!

  沈纪年不免更慌乱,强烈的道德感和罪恶感抨击着自己,连连心头念叨罪过,又扳过小满的肩膀,主动凑近了些,将她揽到怀里,轻拍着背,语气更加温和:“没事的,我也没有妈妈了。不过还有许多人都在身边,别的重要的人都可以的。”

  夏小满吸了吸鼻子,紧抱着沈纪年的腰,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轻得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可是,我只认识你。”

  “只有你是,我重要的人。”

  沈纪年心头一颤,温声道:“我们可以试着做做朋友,朋友也能是很重要的人。不过,既然是朋友,就要平等对待,可不能出现换鞋这种。”

  夏小满拧着眉头,思索一阵,又道:“平等?”

  沈纪年道:“对,平等,就是说我们之间的付出得是有来有往,不能谁占便宜。”

  夏小满恍然道:“意思是,还要你给我换鞋?”

  沈纪年:“?”

  她不是很懂这种换算关系。

  这画面固然是平等了,可相互换鞋还是……是不是有点诡异地暧昧了。

  沈纪年感觉夏小满似乎也没哭了,轻轻松开了她,可小满还很恋恋不舍地抱着她的腰,她也就任由着去了,下意识地揉着孩子的后脖颈,颇有安抚性质。

  对于夏小满也很适用,果然情绪稳定了不少。

  沈纪年不免也沉思了一阵,想着如何组织语言,又道:“举个例子,外面的羊和它们的主人,就是不平等的,主人是不会听羊的想法的。但是小满,我尊重你的想法。”

  夏小满眼睛亮亮的,倒映着烁烁火光,不确定道:“我的想法?”

  沈纪年轻轻“嗯”了一声,继续道:“你可以这样理解,平等是并肩,是互相依赖和陪伴,是谁也不干涉对方的私人空间,我们两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和隐私。”

  夏小满喃喃道:“是这样吗?”

  她似乎终于反应过来,声音中满是惊喜:“所以我们不是陌生人,我们已经是很亲密的朋友了吗?”

  沈纪年觉得这孩子思维过于跳脱。

  倒也不至于,那么快。

  只是说试试做朋友。

  不过沈纪年怕又刺激到眼前这个泪腺发达的小孩,只得郑重地点了点头。

  总比超级加辈好!

  夏小满抱着沈纪年,很是高兴,正乐着,又突然正色,深吸了一口气,半踟蹰半决绝,最后总算下定了决心,认真道:“小傻比。”

  沈纪年:“?”

  咋骂人呢这孩子。

  这是谁教的?

  见沈纪年怔愣着,看着她的眼神都迷茫起来,夏小满一慌,又委屈上了:“不能,这么叫吗?”

  沈纪年再次石化,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心道你骂人怎么还自己委屈上了。

  夏小满张了张嘴,似乎在纠结,又道:“蠢……”

  沈纪年一下捂住夏小满的嘴,打断了接下来的粗鄙之语,肃声道:“停停停,你这什么意思?”

  夏小满被打断了眼睛一红,嗫喏道:“我们不是朋友吗?不是朋友之间就是这么称呼的。”

  沈纪年方才碎掉的大脑光速运转着。

  到底是谁一天天教小满这些没用的知识!

  她们已经光速进化成损友了吗!

  沈纪年觉得自己已经快身死教育界,教育进程将提前夭折,为了力挽狂澜直接截胡,耐心教导道:“小满,其实每种朋友的性质不一样的。”

  “你刚刚说的那个称呼,是朋友之间相互嘲讽对方……呃……”

  看着小满满脸好奇,沈纪年不知道怎么解释脏话,索性直接无视这条。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哪来的如此大的耐心,继续道:“总之你只需要记住,方才的称呼不适合我们,至少我们现目前不能这么说。”

  夏小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记住了不该说方才的称呼,可她再次陷入迷茫:“那我怎么叫你呢?”

  沈纪年语气放缓:“都可以,大部分我都能接受。”

  大概吧。

  只要不是骂人……

  夏小满突然眸光一亮,又闪烁了一下,揽着沈纪年的手微微收紧,呼吸急促,分明紧张起来。

  沈纪年脸色微微一变,换个称呼而已怎么把自己搞紧张了……

  沈纪年还是有点不习惯有谁这么亲密地搂着自己,有些太近了,呼吸都轻轻打在皮肤上,有时候痒痒的,皮肤之间的磨蹭也是如此。

  太紧了,还有点窒息,但也还能接受。

  夏小满的目光直直落在沈纪年的身上,像是想要印证什么一般,或者是缓解什么,手指轻轻扯住了沈纪年腰间的毛衣,紧紧地盯着眼前人,终于将心底压着的那个称呼呼之于口。

  “年年。”

  沈纪年不由得怔住,胸口一种异常的冲动横冲直撞,像是黑暗之中突然长出的嫩芽,想撕裂着,破土而出。

  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自从她妈妈去世后,这个称呼就和妈妈一样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从此压于深渊,沉入海底,蒙上了厚厚的灰尘,见不得光亮。

  她以为夏小满会像大部分人一样,叫什么“纪年”,亦或者想个别的什么千奇百怪的称呼。

  就像小傻比给她带来的震撼感一样。

  可她面对这个暗无天日许久的称呼,从小满嘴里出来,意外地不讨厌。

  “嗯。”

  沈纪年不觉自己声音有点低哑,失神的目光重新聚集,看着眼前笑意盈盈,满眼光芒烂漫的小满。

  她不止一次感慨怎么会有这么干净的人,尤其是现在的一头洁白的发丝,如同从未被黑墨沾染,干净到本该不是这个世界该存在的人。

  她又是注意到,夏小满的五官配合着眼型,在平日的时候总是浅淡的,是淡漠的,就像是她那次刚从水里出来,竟然感受到了一种清淡的距离感。

  可这种距离,被她灼灼跟随的目光以及可怜兮兮的眼泪,加上时不时的忏悔行为消磨地一干二净,导致她好像平日里没注意到她分明该是个这样淡薄的脸。

  “年年。”夏小满看着应和的沈纪年,再次出声。

  她可以这样叫!

  “嗯。”沈纪年也给予回应,“怎么会想到这个称呼的。”

  夏小满语气诚恳:“我觉得很好听,念起来真的很好听。”

  “年年。”

  夏小满忍不住嘴角上扬,心间塞得满满的,“是不是现在只有我这么叫你,是不是……”

  独一无二?

  她没有直接说出来,仿佛这样会显得过于焦急,会惹人心烦。

  沈纪年点了点头,轻声道:“只有你这样叫。”

  夏小满一下子扑上去,把头埋在沈纪年颈间,眷恋地蹭了蹭,发丝蹭的沈纪年痒痒的,惹得她心痒难耐,想推开小满,又担心闹出眼泪汪汪,只得忍住。

  这孩子,怎么一直这么黏人。

  这样下去不好。

  下次再教育一下什么是距离感吧。

  夏小满十分满足,对着沈纪年的话反复琢磨品味,越想越高兴,就像是小学里对着所有人,只有自己得了奖状或者老师奖励了糖,这种滋味也只有自己清晰,自己明了。

  是专属的,独一无二的。

  是可以并肩,可以相互依赖的。

  是她心心念念了许久,总算如约而至,总算在清塘里泛起阵阵涟漪。

  沈纪年抱着夏小满,觉得这次的教育非常成功。虽然过程人心惶惶,闹得鸡飞狗跳,事故频出,不过结局是美好光明的!

  是达成了绩效的!

  她果然称得上教育大师!

  中!流!砥!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