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卓的鼻尖蓦地发酸,他撞上了黎粲的胸膛。
他能感受到黎粲说话时的胸腔震动,好像震得心脏有些发麻,他无意识地蜷起手指,闷声说:“嗯。”
他好像再一次,被黎粲保护了。
然而眼下的情况没办法让人多想什么。
两人不知道拦在后门的人要干些什么,但他们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就在两人走了几步后,他们默契地决定换个门出去。
然而两人转身后,身后的脚步声变得急而快起来——几人正是在后门守着他们,此刻看他们要离开了,就变得着急起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如果要在这里动手显然不会是什么好的决定。
黎粲面上一沉,搂进了许岁卓。
“跟紧我。”
两人加快了步子,他们不想在这里起冲突,他们还得赶学校宿舍的门禁。
没走几步,身后的人就将他们围住。
黎粲的个子高,要比这四五个人强壮上不少,但是人数上他们占了下风,更何况,黎粲不会让许岁卓出手。
于是,一秒后,黎粲瞄准了几人之间的空隙。
“跑!”
落下这句,黎粲抓紧了许岁卓的手。
他撞开两人,往后门的方向冲了出去。
身后的鼓点声音渐小,那些躁动的音乐和情绪被甩在身后,耳畔是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风声。
他们分不清脚步声是自己脚下的,还是身后的。
心跳声混着风声,一下一下敲击着许岁卓的耳膜。
他开始大口喘气,变得呼吸困难起来。
不好好锻炼就会这样,在危急关头迈不开腿。
黎粲一边跑一边注意着许岁卓的情况。
天黑,光线昏暗,看不清许岁卓的情况。
但是急促的呼吸不难感觉出许岁卓跑步十分吃力。
黎粲放慢了步子,却将许岁卓的手握得更紧,边跑边说:“调整呼吸。”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身后追他们的人不像是善茬,短短几秒内,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
或许是因为拒绝了刚刚在门口骚扰他们的男人,然后为了找回面子,找了他的兄弟来。
只不过还不清楚那些人想要干什么,一直穷追不舍,还一边跑一边吆喝。
眼见几人的距离瞬间拉近,黎粲想也没想,驻足一瞬。
许岁卓跟着他停下来,还没将气喘匀,他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他被黎粲打横抱起来了!
忽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没多想,下意识圈住黎粲的脖颈,手指之下是爆发力极强的肌肉组织。
接着,许岁卓抬头就看见黎粲露出了一个悍然的笑,极限拉近的距离能让许岁卓看清黎粲眉间的意气和勾起的嘴角。
身体随着跑步的频率一起一伏,但是黎粲的手却将许岁卓抱得很紧,脚下的步子也放缓了很多。
然而追着他们的那些人,似乎对周围的地形很熟,一前一后包抄了两人。
其实两人都不太清楚,为了一件小事就这样,他们几乎没办法理解那些人的行为动机。
然而酒精让人上头,一些微小的情绪会被酒精无限放大,以至于那些人鲁莽又不计得失,急着出手好像就能将人衬托得很讲义气,彰显自己的厉害。
黎粲停下脚步,将许岁卓放下来。
等到许岁卓稳稳落地,黎粲才说:“你跟在我身后,随时看情况跑。”
“那你呢?”
黎粲爽朗一笑,开心地说:“等你找人救我啊!”
许岁卓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发抖。
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紧张过,今晚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经历,向来冷静自持的他因为担心黎粲而开始慌张,紧张。
那些人将两人围住,有了刚才的教训,几人都抄了顺手的家伙,显摆似地摇了摇,就像在对着两人说:再也没有刚刚那种能逃跑的好事了。
黎粲不怕他们,因为家中环境需要,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保持着格斗技巧的训练,防身之术更是不在话下。
只不过情况有些棘手,稍微有些麻烦,他不是打不过几人,而是需要时间,这样的话可能就赶不回学校了。
“怕了吗?早知道这样,你们就该有点眼力见,咱们哥哥说什么就照做。”
“就是一个长得壮一点的小屁孩而已,还真拿自己当什么了?”
“小孩儿,跟我们回去喝几杯,我们就不找你们麻烦了。”
面对这些言语挑衅,黎粲并不恼怒,淡淡一说:“我只是在计算撂倒你们需要花多少时间。”
能美化骚扰的人,他不会尊重。
“哪个学校的学生这么狂?”
黎粲面不改色地撒谎:“B大的。”
这种情况下谁还会说真话。
“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你狂什么狂。”
黎粲耸肩,活动活动了肩颈,将许岁卓护在身后。
“你离远点,保护好自己。”
在许岁卓的注视之下,黎粲轻松地架住了那些人的棍棒。
巷子里的虫鸣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只剩下那些棍棒挥舞时破空的声音。
许岁卓的手掌渗出细密的汗,他想报警,但是他忘自己的手机在白天的时候掉入水里,已经黑屏。
就像是知道他的心思,黎粲腾出一只手,从兜中掏出手机往许岁卓的方向甩了过去。
手机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后,落在了许岁卓的手里。
许岁卓一边注意着情况,一边盯着手机屏幕。
只不过屏幕上的数字有些晃动——他在手抖。
他在担心黎粲,万一受伤怎么办?
黎粲没有松懈,那些人也开始认真起来,因为他们发现,他们好像连面前的小屁孩都打不过。
一声闷响,一道棍棒挥在了黎粲的小臂上。
许岁卓在电话中对警察说明了地点,事件后,眼前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他四下观察,找准时机,上前拉起黎粲的手。
许岁卓往前一踹,结结实实地踹在了挥棍人的小腹上。
那人瞬间倒地,捂着肚子轻抽起气来。
许岁卓极为迫切地说:“走。”
尾音都颤抖着。
他没办法想象黎粲此刻的小臂有多疼,他只知道找茬的人用了十成的力挥向黎粲。
就连许岁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爆发力,跑出去很远都没有感觉到累。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带黎粲离开这里,不能把黎粲置于那样危险的情况之下。
或许,他也能保护黎粲?
酒吧后巷是交错的巷道,他们在后巷里绕来拐去,似乎绕到了附近的旧居民区。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小巷里回荡着急促的呼吸声。
直到跑出去很远,两人才环视四周,两人正身处在一条长而深的巷道。
头顶是交错的电线,昏黄的路灯光线被它分割成一块一块,往地上投射出割裂的影子,抬头就能看见两块廉价灯牌上写着“网吧”,用生锈的铁架支在二楼窗外。
这里是陌生的地带。
两人似乎迷路了。
但好在身后那群狗皮膏药似乎也被绕晕,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来。
许岁卓这才停下来喘气,脚下有些悬浮,后知后觉地有些窒息。
黎粲没有说话,歪着头看许岁卓。
视线从许岁卓的脸下移到两人相握的手。
许岁卓拉着人,来到在一处路灯之下,他喘着气说:“你坐下,我看看你的伤。”
黎粲似乎还没从那种状态里抽身,呆愣地听着许岁卓的话,在街沿坐下,长腿支起,他喘着气,感觉内心有股劲,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此刻的他也顾不上干不干净了,他只想坐下喘口气,再留出缓冲的时间,当那些防身术和格斗术运用到实战的时候,他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爽感,除了那一闷棍之外,他没有再吃其他亏,倒是那些人估计回去要好好休养了。
许岁卓半蹲身在黎粲的身边,垂眼开始查看着黎粲的伤势。
路灯似乎很久没有维修过了,光线昏暗,许岁卓的五官半明半昧,漆黑如鸦羽的睫毛轻颤着,他抿着唇,一言不发。
小臂上的痕迹很深,黎粲喘着粗气。
黎粲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许岁卓的手紧紧拉住。
他与许岁卓之间力量相差悬殊,只要他想挣脱,就可以随时挣脱。
但他没有。
许岁卓好看秀气的眉头蹙起,手指抚过那道长约十厘米的长形伤痕,此刻有些红肿。
他知道,伤痕会由红转向青紫,而黎粲是体育生,这一道伤在小臂上,或多或少会影响他的日常生活
说不清为什么,心脏的一角似乎被戳住,压得许岁卓甚至快无法正常呼吸。
心中泛起细密的难受,许岁卓垂下视线,没敢看黎粲的眼睛。
他睫毛轻颤,极为克制地说:“我们等会儿去医院。”
听到不对劲的声线,黎粲以为许岁卓害怕了,他笑起来,故作轻松道:“怎么了,害怕了吗?”
许岁卓的视线没有移开分毫,又俯身凑近了些,说:“没有,是担心。”
黎粲有一瞬间的愣怔,随即心里狂跳起来。
但他压下心中雀跃情绪,说:“你移不开眼,我还以为你心疼我呢。”
说完这句话,黎粲其实就后悔了,因为许岁卓没有接这句玩笑话。
许岁卓没有说话,垂头解锁黎粲的手机,他并没有听见黎粲的那句玩笑话。
情急之下,他没有询问黎粲是否可以用他的手机,直直地点进微信。
随即,他手指一顿。
在黎粲列表最上方是自己的的微信号,黎粲将他置顶了。
属于自己的,熟悉的小猫头像,就以这种方式进入许岁卓的视线。
手指悬停几秒,许岁卓敛了眼神,他没有窥探隐私的癖好。
他什么都没说,也没黎粲为什么会将他置顶,他直接点进人民医院的小程序,点进线上问诊。
黎粲坐在街沿,看着许岁卓冷静沉稳地操作着手机,对准他的手拍了两张细节图,随即静了下来。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许岁卓脸上,平日中那份沉静神色不复存在。
等了一会儿,手机熄屏,许岁卓的脸隐在阴影之下。
他没有反应过来。
许岁卓倾身借力,准备将人从地上扶起来,然而黎粲没动,这让许岁卓脚下踉跄,往前摔。
黎粲接住了往下倒的许岁卓,两人距离陡然拉近。
许岁卓对上他的视线说:“我们去医院。”
黎粲愣神,闻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气,喃喃道:“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
面前的人顿住,脸上的担心神色被黎粲捕捉。
两人以极近的距离面对面。
眉眼,鼻梁,接着是……唇。
巷子里寥然无声,只剩下交缠鼻息和惊慌心跳,在耳边响起。
心中一动,黎粲往前倾身,单手按住了许岁卓的后脑。
“什么问——”
话音未尽,许岁卓气息紊乱。
黎粲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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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离do还远吗?!!(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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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藏起了他的小触手》by见取珠玉,文章id:8011460
文案如下:
楚君山是一名原画师,工作五年,相亲三年。
他长相秀丽,气质卓然,工作前景可观,本应是人人追捧的对象,可相亲屡屡告吹。曾有相亲对象不甘地追上门询问:“你的理想型到底是什么样的?”
楚君山只是带着歉意微笑:“抱歉。”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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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座无虚席,他恰巧和一位穿着平整西装的男人拼桌。
男人斯文俊逸,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赏心悦目的书卷气。
楚君山泰然自若的与他交谈,可内心毫无波动。
然而,当对方率先起身结账,他偶然瞥见了茶桌底下翻涌如潮水的触手的那一瞬间,他忽然站起身,捉住了对方的手腕。
“等一下。”
楚君山抬起眸,望进那双略带着讶异的眼睛,表面不动声色,可心脏狂跳不止:“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他微微笑起来,隐藏下心底荡开的涟漪:“我想和你进行更深一步的了解,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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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星渊是世界上最后一名邪神,身负着灭世重任。
为了不被人提前发现,他必须时时乔装,隐藏自己的身份。
然而,为了稳定能量,必须找到一名能够接纳他的伴侣。
和楚君山闪婚之后,他的生活十分滋润,夫夫各方面都非常和谐,感情极其稳定。
唯一让梁星渊苦恼的是,如何隐藏自己的触手,不吓到自己的新婚丈夫。
他本以为自己能克制住卑劣的捕食欲望然而,当对方靠近时,他的触手情不自禁地想要触碰,绞缠着对方,乃至于将他拆吃入腹。
他想,楚君山一定接受不了这样的他。
某日,巨大的畸形触手在整洁的房间内盘亘,不断的向外探索着,似是想要找寻些什么东西。
楚君山适时推门进来,对着这不可名状的一幕沉默片刻。
梁星渊痛苦地凝视着他的脸,黯然的神色在一瞬间转变为疯狂的绝望,他双目赤红地想——
他不可能接受他的!
不……就算是把他吞下去,他也不可能和他离婚!
“……哇哦,比我想象得漂亮多了。”楚君山压抑着轻轻滚动的喉结:“我还没见过真的触手呢,过来,让我摸摸。”
梁星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