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退婚失败ing[穿越]【完结】>第92章 (万字一章)

  薄夙,讨厌容香跟别人说笑暧昧。

  从学院坐车出来的纪苗, 略微失落的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树木景象喃喃道:“果然,她是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了。”

  10年前的薄夙那会还是个小孩,可是她的性格却一点都不像小孩。

  宴会上小孩子总是更容易玩在一处, 时而热热闹闹时而哭哭啼啼。

  纪苗很多时候在宴会见到的薄夙,她都是被许多小孩包围, 可是却不怎么跟她们一块玩闹。

  大人在宴会中谈笑风生,而纪苗的母亲因为父亲在外边养了女人而整日对着贵妇们哭哭啼啼,可那些夫人们大多只是虚伪安抚几句, 而后便不再愿意听牢骚。

  所幸由于薄夙母亲推动的法律改革, 帝国女性同样拥有家庭财产的继承权,纪苗作为家族里的长女,哪怕那会不过是小孩子也得随同花心滥情的父亲出席交际宴会。

  薄夙是纪苗见过最特殊的人,她仿佛天生就适合被人仰望瞩目。

  贵族孩子里许多人为了能够跟她说上话而闹腾不休,纪苗却一直不敢接近她。

  因为薄夙会拒绝别人的邀请,从跳舞到共餐,甚至小孩子喜欢的漂亮人偶衣裳糖果亦或是游戏,她从来都不碰, 就像个大人一样。

  纪苗觉得薄夙拥有自己羡慕的所有, 甚至她就是自己心目中贵族小姐的典范。

  那时因为母亲日积月累的怨念述说, 纪苗总是忍不住独自伤心难过。

  所以纪苗永远记得,薄夙第一次跟自己说话的那天。

  那会也是艳阳高照的盛夏, 宴会设置的庄园很漂亮, 绿草茵茵蓝天白云, 就连和煦的风都夹杂浓郁花香。

  因为看见薄夙一个人走进一片花园,纪苗跟着走进花间小道, 可后来迷了路, 害怕的流泪。

  薄夙从一片花海里走出来时, 纪苗怔怔地看着她,心想如果有天使,那一定就是她。

  “你为什么一个人哭?”薄夙面容平静的问着。

  纪苗不敢说自己偷偷跟着她,又害怕薄夙的生气,只能忍不住抽泣,满面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可薄夙并没有不耐烦的离开,而是从口袋里取出手帕递了过来,安抚的出声:“别哭了,擦擦眼泪,我带你出去吧。”

  薄夙就那样带着自己离开那片花海,纪苗握着帕巾一直看着,直至她重新进入人群,身影逐渐模糊不清。

  后来纪苗毅然决然的答应出国,心里总是想着有一天自己会自信的出现在薄夙面前,那时一定要认真的跟她告白。

  车辆驶入喧嚣的城市时,纪苗回过神来,仍旧禁不住感概薄夙变了许多,甚至都有些不像她了。

  或许都是那个容二小姐教坏了她。

  而这方无法应答问题的薄夙,仍旧没能想起过往的事,眼眸迎上容香的怨念,禁不住抿唇上扬道:“你是在嫉妒纪小姐吗?”

  容香不自然的看着薄夙违心的应:“我、怎么可能嫉妒她啊!”

  “那你为什么这么好奇我跟她的过往?”

  “好奇是人的天性,更何况我还是你的未婚妻,当然有权了解你的过往情史。”

  薄夙稍稍有点失落容香表现的不在乎应:“可惜我真的不记得了,所以无法满足你的好奇心。”

  说罢,薄夙稍稍松开护住容香手,示意她从自己膝上下去。

  容香没想到薄夙嘴这么硬,有些不高兴的抬手圈住她的脖颈,低头亲了亲她微凉的唇埋怨道:“我才不信,纪小姐把你的手帕收了这么多年,肯定是对你有情愫。”

  “难道别人对我有情愫,难道我就必须回应吗?”薄夙抿唇看着容香,期盼着她能够像平日里那般刁蛮呵斥自己,那样至少证明她是嫉妒的。

  可这话落在容香耳朵里,却觉得薄夙过分无情,纪小姐对她暗恋这么多年,她看起来却一点触动都没有,真是冷漠。

  不免联想如果自己哪天头脑发热向她告白,那薄夙会答应吗?

  说实话,容香不知道答案。

  因为薄夙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喜欢,她只是习惯这样那样的要求自己,哪怕亲热之余,两人其实都没有说过什么亲热话。

  明明薄夙救过自己那么多回,甚至愿意为自己独身涉险,可是她没有主动说过喜欢,好似真的就将自己当做寻常情人。

  只不过自己正好又是她的挂牌未婚妻,所以她给自己的待遇更高一些罢了。

  容香眼眸轻眨了眨,视线看向面前平静的薄夙,忽然间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太反常了。

  “说的也对,你身边追求的人多的是,如果真要一个个回应,你怕是要忙死了。”容香勾起嘴角亲了亲薄夙不为所动的唇,垂眸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直至容香手滑进薄夙的裙摆,薄夙忽地按住动作低声道:“你不生气了?”

  容香仍旧坐在薄夙的膝上,看着她过于精致的面容,有些心动又觉得有些可恶,故作无所谓的应:“我刚才逗你玩呢,管她什么纪小姐李小姐,反正又不是来追求我,我何必操心。”

  如果薄夙找到合适的对象,说不定自己还能提前解约得到自由呢。

  话音未落,容香忽地眼前一阵眩晕,整个人被薄夙放倒在一旁沙发,眼眸还有些不可思议,怔怔的看着起了身的人。

  “好好的,你干嘛?”

  “我现在没什么兴致,所以不想做。”

  说完,薄夙头也不回的进了书房,徒留沙发的容香怨念道:“你不想做,我还不想伺候呢!”

  太可恶!

  原本两人温馨的气氛,忽然间烟消云散,容香躺在沙发睡到黄昏落日,只见屋子里已然暗了不少。

  这种感觉,真是不太好。

  将灯盏打开,容香迈步进浴室冲凉,再出来时,目光瞧了眼紧闭房门的书房,犹豫的上前敲了敲唤:“哎,晚上你想吃什么?”

  可书房里并没有任何回应,容香只得打开房门,才发现薄夙并不在里面。

  容香只得迈步停在卧室,而后深呼一口气开门。

  卧室内里暗的出齐,就连窗帘都被拉的严实一点光亮都不透。

  好在靠着长廊的灯光,容香才依稀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大活人。

  因为不知道薄夙是醒是睡,所以就没有开灯,容香小心走到床旁,稍稍坐在一旁,探近着看了看,吓了一跳捂住心口唤:“哎呦,你睁着眼睛干嘛?”

  薄夙缓缓翻转身,大半个人仍旧藏于暗处道:“你,有事?”

  “没事啊,我就是以为你在睡觉,所以随便进来看看。”容香感觉薄夙周遭弥漫不好惹的气息,便知她还在不高兴。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房间慢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可是谁也没有想开灯的意思。

  最终还是容香拼不过耐心,坐近一点低头看向躺着的薄夙出声:“哎,咱两先前还聊的好好,干嘛你突然不高兴?”

  “我没有。”薄夙闷声应着。

  “骗人。”容香觉得薄夙有时候比自己还要难哄。

  明明自己又没做错事,而且招惹别人勾搭的也不是自己,可薄夙仍旧不高兴了。

  “算了,你不想说就永远别说。”本来夏天人就容易烦躁,容香想不明白,索性懒得去想,便打算起身出去。

  没想手却被薄夙一把拉住,容香看着坐起身的薄夙忽地亲了过来,还有些迷糊。

  容香抬手抵住薄夙的肩出声:“哎,你不是说没兴致吗?”

  薄夙单手抱住容香,偏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暧昧道:“可你不是想做吗?”

  这算什么理由?!

  “我觉得你现在一只手,还是别勉强了。”容香觉得薄夙比自己想象的急色多了。

  只见对方确实停了动作,嗓音低哑道:“你嫌弃我?”

  哪怕房间四周黑漆漆的看不见半点光亮,可容香仍旧能够想象薄夙委屈怨念模样,面上禁不住露出笑,爬坐到床上安抚的捧住她的脸亲了亲说:“没事,你不行,我行啊。”

  随即容香轻推倒薄夙,抬手掀开两人之间隔着的软毯,靠近过去解裙子,只见她一点反抗都没有,又有些困惑唤了唤:“薄夙,你该不会睡着了吧?”

  “没有。”薄夙抿唇应了声。

  “那你怎么突然这么配合?”

  “我不配合你,难道要用右手的石膏来砸你吗?”

  对于容香没来由的话,薄夙实在是有些不想搭理。

  容香一听,觉得那是不能想象的画面,顿时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心想有时候薄夙还挺冷幽默的哈。

  薄夙无奈的听着容香的豪迈大笑,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容易原谅她的没良心,顿时嗓音冷了些道:“你再笑,我可就没兴致了。”

  “别、我不笑了。”容香可不想浪费白白的机会,毕竟薄夙的右手石膏过段时间就得撤了,到时自己想翻身就难咯。

  盛夏的尽头总是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雨水来解热散温,就像两人的冷场和不愉快一样。

  哪怕薄夙知道容香只是喜欢跟自己亲热,却仍旧无法抗拒她的亲抚。

  虽然不喜欢被动,不过薄夙发现容香这个时候总是特别体贴,她不再像初次亲热那样故意咬疼自己,也不会故意说些气死人的话,倒是越来越符合情人的模样。

  大抵算得上是她最明显的进步。

  深夜里卧室灯光亮起时,容香伺候薄夙洗漱更衣,面上打量她泛着红晕的神情,好像没什么不悦了。

  “你看什么?”薄夙用晚饭时察觉到容香频频探来的目光。

  容香给薄夙盛了份大骨汤放在一旁晾着语重心长道:“我发现你这个人跟闷葫芦似的,大夏天一个人关在门窗紧闭的卧室,居然身上还裹着软毯,难道不觉得热吗?”

  刚才两人亲热时,容香都热出一身汗。

  薄夙看了眼容香红润的面容,仍旧有些不太好意思,低低应:“我不觉得热,倒是你时常一身汗津津的粘糊。”

  “没想你倒先嫌弃我了,我还没介意你大夏天居然不用风扇呢。”容香吹了吹大骨汤没好气的递过去,“喏,赶紧趁热喝吧,等你伤好了,我才不当二十四小时保姆伺候你呢。”

  “为什么又是大骨汤?”

  “这是以形补形,你不懂科学啊。”

  对于容香的话,薄夙半信半疑的听着,低头喝了几口汤应:“我又没逼你二十四小时伺候我,只是让你饭点准时回来。”

  “拜托,从学院坐车去城里最快也要一个小时,这还不算碰上堵车,我一天来回跑个两趟,这不是疯了嘛。”

  “那你可以坐我安排的车,这样更快些。”

  容香握着餐刀剔大骨头肉堆放到餐盘摇头应:“不行。”

  如果每天坐薄夙安排的车,那自己的行踪就会被她查的一清二楚。

  这多没人生自由啊。

  薄夙见容香不情愿,便知她肚子里的花花心思,也不再过问。

  餐桌上一时恢复冷清,直至容香用餐刀将骨头肉剔下来,而后分了大半给薄夙念叨:“你多吃点啊。”

  “可是我吃不下这么多。”薄夙看着容香啃着骨头,心想她很饿吗?

  “最近你瘦了不少,再不多吃些就要小心身材不保咯。”容香眼光瞄了下薄夙身前好心提醒。

  薄夙不自然低头看了看,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少变化,面热的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容香嗦着香滑肉嫩的骨髓意犹未尽道:“我不敢说。”

  尺寸,当然是靠手感的啦。

  不过真说出来,估计就会被薄夙一枪爆头。

  “你还有不敢说的?”

  “当然,我也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九条命的猫,那么不怕死。”

  薄夙见她故作神秘,猜测不是什么好话,便也不再追问。

  深夜这一顿,容香吃的相当满足,心想果然伺候人的活就是累。

  而随着薄夙右手臂伤的恢复,容香难得的假期亦随之结束。

  9月新开学的学院恢复热闹,薄夙右手臂拆下石膏和纱布,便恢复她往日的忙碌。

  随着报纸上关于新皇来西海岛城的小道消息越来越多,薄夙就越忙的不见人影,容香有时一到周末见不到人是常有的事。

  于是周末容香在酒吧有事没事就开始数落薄夙。

  “昨天她又一个电话都没有,见个面比见皇帝还难,真是气死人。”

  酒吧里白日里没什么酒客,清净的很,魅姐听着容香的埋怨打趣道:“你们年底就要举办婚宴,真要过不下去,怎么不退婚?”

  容香话锋一转应:“那不行,她这人除了忙,别的没什么大毛病,再说想找个比她有钱更漂亮的未婚妻,您以为这么容易啊。”

  魅姐听出容香这小妮子的口是心非,倒也不戳破念叨:“前阵子你还跟我说未婚妻天天粘着你太烦人,现在她忙工作你又有意见,真是弄不懂你。”

  “您是不知道她热情的时候特热情,可是冷漠的时候也是真冷漠,我有时都搞不懂她、到底喜不喜欢我。”

  “年轻人,那位大小姐要是不喜欢你,那晚能冒着生命危险陪你跳水箱?”

  容香一听,顿时也不好说什么,视线看着满眼看热闹的魅姐,突然反应过来出声:“哎,魅姐,您是怎么知道那晚的经过?”

  “我、我听教练说了几句,当时情况那么危急,这么好的故事怎么能不听呢。”魅姐倒着酒水含糊的应着。

  “对了,魅姐您知道那个挟持我的老变态,他就是来复仇的薄夙渣爹小三。”

  “奇怪,当年他不是传闻死了吗?”

  容香见魅姐也不太知情,方才停了八卦的念头应:“看来当年事情很复杂啊。”

  “豪门贵族之间的事就没有不复杂的,不过大多都是些肮脏,知道越多反而越恶心,还不如不知道的好。”

  “魅姐,您怎么好像对贵族有很熟似的?”

  当初半胁迫的加入G字队,容香也没调查组织的成分,只根据这个组织干推翻帝国贵族的事,猜测应该成员都是寻常百姓居多。

  可女教练能进入贵族学院教书,甚至还能参加薄夙成人礼宴,想来背景多少不普通。

  至于眼前的魅姐她开的这家酒吧内里装潢一看就不便宜,而酒吧盈利只能算一般,可她整天喝的酒水都得花费不少银钱,再说她的那辆摩托车还是国外货。

  现如今的Q国才刚刚开设通商口岸跟其他帝国经商往来,一般富商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魅姐却能轻易得到,甚至还能随意借给自己玩。

  绝对是个非常有钱的主啊。

  “姐活这么多年见的人多了,自然就看腻了。”魅姐摇晃酒杯避开容香的打探目光随意说着。

  容香好奇道:“魅姐,我都跟你交家底了,可您真正姓啥,我还不知道呢。”

  “小宝贝,想套姐的话,可没那么容易。”魅姐调笑的捏住容香的脸蛋捉弄道。

  “哎呦、轻点啊。”容香吃疼的不行,心想这位姐身上看来秘密不少呢。

  午后日头虽大,不过已经不如夏日那般炎热,东城区街道大多破烂不齐,衣衫褴褛的行人各自忙碌。

  一辆黄包车夫拉着客人穿过街道,进入西海岛城主道,远处的议会大楼显得格外恢宏气派。

  从黄包车下来的客人一身长衫布衣头戴米白圆帽显得文质彬彬,抬手抛了个银元在地应:“不用找了。”

  “谢谢爷。”满面黝黑皱纹的车夫弯腰捡起银元连连答谢,直至看着客人迈步进入议会大楼,方才拉着车去接别的客人。

  这人直直进入议会大楼的议员长办公室,办公桌前的薄母看着来人出声:“富三,我正想找你谈谈,你倒是来的及时。”

  那摘下米白圆帽的人露出一张花白头发男人面容,一双狡黠三角眼中规中矩的模样:“薄大议员长息怒,我找您就是来解释清楚。”

  薄母将手里那份关于独腿男人的死照随手放在一旁问:“他,这么多年是怎么成立杀手帮派?”

  “据消息这些年一直有人暗地里资助这个杀手帮派为的就是和您作对。”

  “你想说他只是个傀儡?”

  男人点了点头道:“薄大议员长,您也知道他不过是个唱戏的戏子,这背后恐怕还是您手底下的人出了差错。”

  “我知道,所以这阵子抓了不少人,不过查到的线索不多。”薄母抬手揉眉思量着估摸家族董事成员里存了异心,“你有什么消息?”

  “根据这些年杀手帮派的资金数目往来,以及那些制造武器的工厂交易账目,想来应该是这几个人。”男人上前取出一份秘密文件递至办公桌。

  薄母打开文件看了看文件和照片,确实跟自己猜想的几个老董事相差不大出声:“富三,这事你办的很好,出去领支票吧。”

  “是。”

  待房门关上时,薄母拿起电话拨通低沉道:“动手吧,把事给我处理干净。”

  当年顾忌局势不稳,薄母才没有过于赶尽杀绝,可这几个老东西贼心不死,那就只能做绝。

  电话那头的薄尹视线望着面前被拷打的人员应:“是。”

  这过于昏暗的科室里,薄尹举起□□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砰砰地响声化作炸裂的鲜血无声的流淌,浓郁的血腥味充斥整座房屋。

  薄尹习以为常的放下枪拿起面前的文件资料,一手端着咖啡抿了小口道:“来人,用汽油把他们烧干净埋了。”

  “是。”

  这些文件是他们临死前吐露的侵吞财物,薄尹粗粗看了看,禁不住感概:“这么多财物薄夙想要洗白可不容易啊。”

  对于薄母两手的安排,薄尹再清楚不过了。

  自己和薄夙都是薄母的手套,只不过自己是黑手套,而薄夙就是白手套,谁先犯错,谁就要被舍弃,生死胜负即是如此。

  而这方办公室的薄母拉上窗帘,有些困顿的合上手中文件,抬手撑在额前假寐时,脑海里模糊的浮现些许画面。

  那时的薄家已是风雨飘摇之中的危楼,无数人的觊觎就像野狼一般等待时机。

  为了能够稳住薄家的荣光,薄莲花费太多的心血。

  那个男人真该死!

  不仅丢尽薄家的脸面,也使得自己蒙羞,所以薄莲假意给了那个男人一个机会。

  “你只要解决那个勾引你的人,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他就那么愚蠢的相信了。

  为了苟活,他甚至可以亲手当着薄莲的面下du残害他的情人。

  可等他以为能够有存活希望时,薄莲毫不犹豫的摧毁他最后一丝希望。

  敲门声的响起,使得薄莲从思绪里回了神,“进来。”

  薄尹从屋外进来时,有些意外薄母手中的烟,将文件奉上道:“老师,那些人都已处置妥当,他们交待的财务资产都已在这里了。”

  将手中烟掐灭的薄母,抬手拿起文件看了看,漫不经心的问:“你确定没有遗漏他们的家属?”

  “老师您放心,一切都已解决干净,绝对不会漏过一个人。”

  “那就最好不过,我不想再出什么差错。”

  将手中文件合上的薄母,抬眸看了问站在面前的薄尹道:“你还有别的事汇报?”

  “有的,新皇下周就要来西海岛城,虽说有帝国护卫军,可是城市周边安保还是需要增强,我这边一直没有得到薄夙消息,所以无法确定安排。”

  “薄夙,难道没有给你通知?”

  薄尹点头,正要以此来向薄母指责薄夙的懈怠和不尽职,没想房门声忽地被敲响。

  从外边进来的薄夙意外的看了眼在屋里的薄尹,“母亲,这是最近国外财团递交来的协议合约,其中详细都已列表陈列,您若是觉得不妥,还可商议。”

  薄母看了看文件,有些意外道:“这些财团背后的家族都不止百年背景,他们能如此急切入资合作,带来的经济效益将会不可估量。”

  “是的,所以最近有些耽误汇报工作。”

  一旁的薄尹看出薄母的满意,顿时不得不咽下先前的话语,转而夸赞挑拨道:“薄夙,真是好手段,将来定然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以薄母的心性,她对于薄夙的厌恶,私底下可是从来都不曾掩饰。

  这句话一出,薄夙瞬间就感受到薄尹的不怀好意,以及薄母突然间的情绪变化。

  薄母合上文件,指腹用力扣桌严厉道:“所以新皇来西海岛城的事,薄尹说你一个消息都没有?”

  “母亲息怒,我……”

  “这里是议会大楼,你应该称呼职称。”

  “是,议员长。”薄夙抿唇垂眸不难想象薄尹得意姿态,“关于新皇的行程已经安排妥当,文件也已准备,正打算交由议员长审阅下发。”

  “那你就该早些递交。”

  “是。”

  薄母看着面前的薄夙心里就不畅快低沉道:“出去吧。”

  从办公室出来的薄夙,面色略显难堪的厉害。

  而薄尹将薄夙的难堪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暗自愉悦几分,自然更想加一把火:“老师息怒,上回郊外工厂的事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其中就跟薄夙私自违背您的命令脱不了关系。”

  “所以,你想我怎样处置她?”薄母沉声看着挑火的薄尹,面上更显肃杀之意。

  这一眼看的薄尹瞬间没了愉悦,面色局促低头道:“学生该死,不该妄言,请您处罚。”

  “她违背命令的事,我已经处罚过她,可上回监狱逃犯的事,你直到现在还没半点消息,是不是也该接受整治?”薄母不是看不出薄尹对薄夙的针对,事实上两人这种针对还是自己有意培养,可是这并不代表自己看不出她两的优劣之差。

  薄尹顿感危险的低头应:“老师,情报还是有的,我们查探到G字队黑桃四就藏在东城区。”

  “东城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个鱼龙混杂流动人口多的贫民区,你打算怎么抓?”

  “据可靠消息,G字队最近会有大动作,估计跟新皇来西海岛城有关系,我想这个机会可以利用。”

  对于薄尹这个消息,薄母倒是颇为满意,悠悠转动签字笔道:“她们很有可能想要故技重施煽动示威游行,到时你多派些人,最好增设武器,务必一网打尽。”

  “是!”

  黄昏时的余晖即将散去,暗夜将要隆重登场。

  从酒吧回学院的容香手里抱着大袋的零食,抬脚踢开房门打算换鞋,没想却看见薄夙的鞋整齐摆放在鞋柜。

  真稀奇,天还没黑,薄夙竟然回来了?!

  容香将零食放在茶几,舒展自己劳累的双手,在书房转了转,没见到人。

  “难道又躲在卧室?”容香嘀咕打开卧室房门,依旧没有见到她。

  于是容香只能将目光看向浴室,迈步走近侧耳贴着门听动静。

  没想“咔擦”一声响起,浴室门打开,随即容香以自己都没想到方式主动投怀送抱了。

  薄夙抿唇抬手拧住容香耳朵,将怀里好色的脑袋拉开出声:“你居然还有这种癖好?”

  容香看着薄夙满脸红润泛着水雾的模样,禁不住想起粉嫩的水蜜桃,她脸蛋真的太嫩了吧。

  直至发现薄夙一脸看变态的神情,花痴的容香才连忙解释道:“没有,我就是随便看看而已。”

  “那你可真随便。”薄夙一脸不信的松开手,兀自走向客厅,抬手倒着茶水,抿了小口,方才出声,“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还想问你呢。”容香抬手揉着耳朵,隐隐感觉被薄夙捏过,还有些酥麻感,大抵有点像触电。

  奇怪,明明又不是没有亲热过。

  薄夙坐在单人沙发里应:“我今天没事,所以就回来了,你呢?”

  容香躺在大沙发里回答:“报告领导,我今天也没什么好玩的事,所以提前回来咯。”

  “真稀奇。”

  “哎呦,我也是这么想你的啊,咱两好像越来越有默契了。”

  薄夙眼眸打量容香懒散模样出声:“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哪一天干过正经事,明明一直都是游手好闲的模样。”

  容香不服气道:“哎,我再游手好闲,至少不会夜不归宿,可你呢,最近不仅周末没人影,有时连其他上课时间都见不到人。”

  “我是最近有正事忙。”薄夙没想到容香会突然计较了起来。

  “哼,凭什么你的事就是正事,我的事就是游手好闲?”

  “那请问你到底做了什么正事?”

  这一句话出来时,薄夙发现容香突然就哑口无言了。

  容香心塞的看着理直气壮的薄夙,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自己瞒着通风报信了吧?!

  “算了,我不想说了。”容香摆烂的倒在沙发。

  薄夙见她不出声,抿唇也没再追究,抬手放下茶盏,自顾自擦拭着长发。

  沉闷,充斥着整间房屋,连带细微呼吸声声响都显得特别突出,薄夙简单的擦拭一番,将毛巾搭在一旁,抬手拿起一旁的文件翻看。

  纸张翻动的声响就像风吹过树叶一般,容香耐不住性子坐了起来道:“我有事问你,新皇帝是不是下周要来西海岛城了。”

  “嗯。”

  这应答的话语,简短而冷漠,就像此时此刻翻看文件的薄夙,她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容香。

  容香知道薄夙不高兴时就是这一幅模样,话少的可怜,脸臭的很,好似谁都欠她几千万的账。

  “你这几天忙的不回来,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因为我很忙,所以没时间给你打电话。”

  薄夙翻看文件仍旧没有去看她,只是她那满是愤愤不平的眼神实在太难让人忽视。

  事实上对于薄夙的无情无义的话语和反应,容香简直都要气炸了!

  可是容香却找不到说法来指责薄夙,两人的关系说亲密吧,基本床下没有什么交流和相处。

  说不亲密吧,自己跟薄夙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通通都发生了。

  如果仅仅只是情人,薄夙其实已经做的很优秀。

  整个西海岛城,容香打包票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像薄夙这样又漂亮又有钱的情人。

  可薄夙缺点和她的优点一样,同样都太突出。

  容香深吸了口气,真是受够这种冷寂烦闷的气氛。

  从沙发起身,容香收拾衣服进了浴室冲凉。

  浴室门砰地关上时,薄夙缓缓停下翻动文件的手。

  本以为容香会像往日那般做作的责怪怨念,又或者暴脾气的扔砸东西,可她却一反常态的没有任何异常举止,不免让人觉得异常。

  而在浴室冲浴泡了一个小时的容香出来时整个人神清气爽。

  果然还是不搭理薄夙比较明智。

  屋外的夜幕缓缓遮掩所有景象,薄管家领着佣人备上晚餐茶水,隐隐感觉两位小姐今晚好像有些过分安静。

  两人坐在餐桌用餐,容香吃着肥美鲜香的红烧猪蹄,坚决不跟薄夙说话。

  等吃完饭容香见薄夙坐在客厅,果断自己进了卧室,以免看见她就来气!

  薄夙见容香进了卧室,自觉一个人待在客厅也没什么意思,便坐了一会就收拾文件进卧室。

  只见趴在大床看杂志的容香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薄夙侧身坐在一旁,还没来得及开口。

  容香先一步捧着杂志起了身,随即下床就要离开卧室。

  “你、要去哪?”薄夙终是忍不住的出声。

  “我去弄些黄瓜敷脸美容。”容香敷衍应着话,而后带上卧室的门。

  直至晚上11点,薄夙仍旧没有看见容香进卧室,只得下了床。

  没想客厅里早就关了灯,容香躺在沙发睡的正香,薄夙抿唇站了一会,知道她是换着法子在跟自己置气,一时也不好说什么。

  这夜里容香足足从沙发摔了3次。

  黎明破晓时容香整个人郁闷的从地面趴坐起来,不小心弄翻薄夙的文件,抬手捡起一看,才看见是新皇的行程安排表。

  便上了心,暗自记下具体的时间地点。

  直至听到卧室传来动静,容香立刻放下文件,身段灵活的就像个猴子迅速爬上沙发扯着软毯埋头趴着装睡。

  薄夙走到客厅看了眼沙发睡的还算规矩的容香,抬手拿起文件进了书房。

  等书房里响起薄夙打电话的声音时,容香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暗自松了口气。

  清晨鸟儿在枝头鸣叫时,容香困顿的跟薄夙吃着早餐,仍旧一幅绝不开口说话的模样。

  “你周三晚上腾出时间,我带你去参加见新皇的宴会吧。”薄夙记得自己答应过要带她去看新皇。

  容香打着哈欠摇头道:“我突然不想去了,那种宴会无聊又礼仪繁杂,肯定没有酒吧好玩。”

  薄夙看着变卦的容香,倒也不觉得稀奇,毕竟她一向心思善变的很。

  “好吧。”

  两人话语戛然而止,通常来说容香主要负责活跃饭桌气氛。

  不过现在容香没兴趣,所以大口吃完三明治,就提前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

  一向进食缓慢的薄夙看着在门口换鞋的容香,直至她头也不回的就出了房门,甚至都没有跟自己多说过一句话。

  学院铃声响起,薄夙进教室时发现容香正跟别的学员坐在后排一处说说笑笑,便也没去打扰,随意坐在前排。

  容香移开目光看了看薄夙的后脑勺,心塞的想她这么高傲的人,如果自己不是她未婚妻,大概她根本理都不想理自己吧。

  这么冷淡的过了两天,周三下午没课,薄夙早早就离开学院,容香猜测她今晚应该是去接待新皇的盛宴,晚上估计不会回来。

  而无所事事的容香此时一点都不想出去玩,更没胆子去凑G字队的危险。

  很明显未来一段时间,西海岛城将会发生大变故,容香惜命的选择宅家保命。

  所以容香乖巧的去图书馆待了下午,顺便跟馆长奶奶蹭了顿晚饭,方才一个人回宿舍。

  接连睡了两天的沙发,容香躺在大床上时,别提多舒服。

  正当容香睡的正香时,没想睡梦中忽地被一只凉飕飕的水蛇缠上,虽然很凉快,可是缠绕的力道太重,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不畅。

  不得不从睡梦中醒来的容香,才发现“水蛇”是薄夙,而自己身前凉飕飕的缘故是薄夙湿漉漉的头发就像水草一般正粘着自己。

  那作乱的手被按住时,容香咬了口亲过来的薄夙愤愤道:“薄夙,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啊?”

  或许是咬的太狠,又或者是太凶了,薄夙停下动作伏在身前没了动静,只是仍旧没有松开抱住容香的姿势。

  时间在这一刻好像静止了一般,假如不是听得见薄夙的心跳声,容香毫不怀疑她是要死在自己身上了。

  “哎,你压着我了。”容香整个人就像张面饼似的,别提翻面就连腿都迈不动。

  眼见薄夙装死,容香只得抬手想要扒开薄夙束缚的手,可她的力道大的出奇,分明就是故意不肯松开。

  这种行为,真是幼稚鬼!

  容香实在没法折腾,才出声:“你到底想干嘛?”

  那埋在身前的脑袋终于有了动静,仰起头亲了下容香的唇,闷声应:“我不许你去别处睡。”

  刚才薄夙没在客厅沙发看见容香,还以为她是出去鬼混,心里五味杂陈的滋味,不知有多难受。

  薄夙,讨厌容香跟除自己以外的人说笑暧昧。

  任何人,都不可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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