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退婚失败ing[穿越]【完结】>第85章 (万字一章)

  既然她那么好,你还抱着我干嘛?

  眼睁睁的看着薄夙跟纪小姐上游轮, 容香想也不想连忙跟了上去。

  “先生,请出示船票。”检票员出声。

  “喏,就当补票吧。”容香戴着墨镜随口从口袋抽出几张纸币塞进检票员上衣口袋, 飞速迈步上了阶梯。

  茫然的检票员看着皱巴巴的纸币正要呼声阻止时,瑾辞上前道:“刚才那个人的票, 我补了。”

  这方跑上游轮的容香钻进一侧楼道松了口气,眼眸左右张望嘟囔:“难道她们是要私奔?”

  游轮气笛声悠远响起时,将容香的思绪拉回, 迈步出了楼道, 抬手撑着船栏,眼见游轮缓缓行驶离岸,海面泛起雪白翻涌的浪花。

  滚滚浓烟顺着游轮高耸的烟囱弥漫飘远,容香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初跟薄夙第一回 见面也是在这艘“璀璨明珠”号游轮。

  不过想起薄夙,容香立刻想起自己上船的任务,随即迈步穿过人群,迅速搜寻着目标。

  果然在甲板上的休闲区,容香看见薄夙跟那位纪小姐有说有笑的端着酒水惬意的眺望观光。

  “西海夏天真是个适合出海度假的时候, 这回考察目的地是一处与世无争的小岛, 那里的海面碧蓝澄澈美的就像油画, 所以我想带薄小姐去看看。”纪苗微微倾身说着,眼眸专注的看着薄夙, “说不定薄小姐会很喜欢。”

  薄夙却没有注意纪苗的暧昧, 自顾自的环顾四周寻找“可疑目标”, 言语平静的应:“嗯,如果合适, 或许可以考虑开发项目。”

  纪苗略微失落薄夙公事公办的话语, 眼眸轻眨缓和道:“听说那处小岛有个爱情寓言, 只要相爱的人在那处结婚就能白头偕老,难道薄小姐不想在那结婚度蜜月吗?”

  “什么是度蜜月?”薄夙收回探寻目光好奇的问。

  “一种国外的习俗,新婚后一个月称之蜜月。”纪苗解释着。

  “Honeymoon的由来?”薄夙了然的说着。

  “对,虽然Q国没有这种习俗,不过我想只要适当宣传烘托氛围,将来会成为一项极具商业潜力的活动,薄小姐觉得如何?”

  “当然很不错,现在Q国贵族和商人大量接触国外事物,想来不久的将来Q国民众也会在各种宣传广告杂志悄无声息的接受国外各种事物,比如圣诞节以及复活节之类的国外传统节日。”

  纪苗喜欢薄夙灵敏的反应,微微倾身暧昧玩笑道:“真可惜,我以为你在Q国不怎么了解国外,本来还想向你炫耀呢。

  薄夙摇晃手里的酒杯浅笑着:“纪小姐客气了,我只是读些国外书籍或是杂志,总是比不过亲眼见识来的更深刻直观。”

  “我觉得薄小姐才是客气了,最近接触过不少Q国贵族,她们大多傲慢且无知,全然不知道现在国外日新月异的变化。”纪苗抿了口酒,眼眸望着薄夙犹豫道,“至少国外恋爱自由,不会有家族包办婚姻,薄小姐难道真的想跟那位容二小姐家族联姻吗?”

  “嗯,联姻一事,双方父母都以协商说媒,我不觉得哪里不妥当。”薄夙直视纪苗的面容,看出她的欲说还休的暧昧,疏离的拉开距离。

  纪苗抿唇有些失落薄夙的回答出声:“这样岂不是把婚姻当成一桩买卖?”

  薄夙目光眺望远处的海面应答:“每个人的感受和理解都不同,而且我觉得自由和婚姻本身就是矛盾,纪小姐这么聪慧,想来不难理解吧。”

  “可是我觉得你不像是甘心愿意被困在婚姻牢笼的人,难道不想谈一场自由的恋爱吗?”纪苗望着薄夙的侧脸有些不明白她的冷淡。

  “世上没有绝对的自由,更何况我想我好像已经尝过恋爱的滋味,实在没必要再去谈。”

  “她是谁?”

  薄夙望着海面的浪应:“纪小姐应该知道她是谁。”

  纪苗微愣的说:“你跟容二小姐不是包办婚姻吗?”

  “以前我也很排斥,不过后来才知道婚姻和恋爱并不冲突,只不过是看适不适合罢了,就像纪小姐说的自由恋爱,想来大多结局并不都是美好的吧?”

  “可那至少是自己的选择,而不是靠家族的干预。”

  薄夙收回目光看向纪苗道:“家族干预的只是你的身体,可仍旧无法干预你的心,如果你是坚定的自由恋爱者,那无论什么时候都无需畏惧,反正自由就是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显得可贵,不是吗?”

  纪苗思量着并没有立即说话,许久抬手举着酒杯碰了下薄夙酒杯释然应:“看来你为了拒绝我,想了不少。”

  “其实这话也是我从某个人那里收获的,因为她不喜欢家族联姻所以拒婚,父母以断绝钱财逼迫,她就搬出去打短工,有时饿的每天就只啃饼干和麦片也不妥协,后来她父母见她不服软就将她关了整整月余才放出来。”

  “她后来妥协了?”

  薄夙摇头道:“她佯装服软出来没两天就继续跟父母冷战,虽然最后还是被她父母单方面签了协议订婚,可是她时至今日仍旧没有跟她父母和好。”

  纪苗挑眉道:“她,该不会是你的那位未婚妻吧?”

  “嗯。”薄夙不情不愿的应下。

  “我怎么感觉跟我听说的不一样呢。”

  “她在外面的名声确实不太好,所以我拿她举例,只不过是为向你说明她也是提倡恋爱自由的人,当然她的恋爱自由实在是花心滥情,所以我宁愿选择牢笼般的婚姻。”

  那样至少还能保证两人正常的婚姻关系,而不是自己一转身说不定容香就像只花花蝴蝶似的飞出去勾引人。

  纪苗听出薄夙的怨念和不满意,心里嫉妒又心疼,忍不住劝解道:“既然双方需求不同,为什么不分开呢?”

  明明薄夙是这么优秀的人,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家族联姻而跟那花名在外的容二小姐勉强度日。

  薄夙抿唇没有应答,仰头喝着酒水,低低叹声道:“我想再试最后一次。”

  说话间,薄夙余光瞥了眼那戴着墨镜躲在服务生身旁的某人。

  游轮甲板本就宽敞,人来人往热闹的紧,可是那吹萨克斯的家伙总是靠近容香,弄得容香都听不清她们两在讲什么。

  海风吹散些许夏日的热量,容香从服务生餐盘里端起橙汁豪爽喝了大口,抬起拨弄了帽子,忍不住念叨:“搞什么啊,这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说说笑两个多小时!”

  大夏天每个人穿的都特别凉快,只有容香穿的像活在另一个季节,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简直都要热炸了。

  好不容易薄夙才跟纪小姐有移动的迹象,容香放下橙汁杯迈步跟了上去。

  从甲板进入下午茶餐厅,容香可怜的啃着面包,全程看着薄夙跟纪小姐有说有笑,可以说是胃酸的厉害。

  下午茶后两人去逛游轮上的画展,一看又是两个小时。

  好不容易两人进入舞厅,暧昧舞曲缓缓响起时,薄夙跟纪小姐接连跳了好几支舞。

  满腹怨念的容香只能生气的拿起胶卷相机一顿咔擦嘟囔:“可恶的花心大萝卜!”

  舞曲低行时纪苗感觉到有人在偷拍禁不住皱眉出声:“那个偷拍的男记者该让人赶出去才是。”

  薄夙暗自收回目光应:“不用管她。”

  “为什么?”纪苗困惑看着客套而疏离的薄夙,“难道你不介意我们的上报纸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她不是记者。”薄夙轻移舞步的压低声,“她是容香。”

  纪苗讶异的看着薄夙,有些弄不明白她两的心思,面上收拾嫉妒的情绪道:“原来你指的试探就是故意拿我气她?”

  “我不想气她,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如何折腾我而已。”薄夙想知道容香是不是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没有丝毫留恋,那她一定会以此大做文章,到那时两人撕破脸皮,从此也算断了念头。

  “好吧,不过既然要试探,那就要更亲密些才是,否则效果不好。”说罢,纪苗抬手挽住薄夙的腰身暧昧贴近道,暗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出国留学,自己也有可能会是她的联姻对象。

  那样,薄夙或许就不会对别人动了心。

  可薄夙却略微不适的绷紧身段,仿佛听到不远处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黄昏之时薄夙跟纪小姐离开舞厅,外面密布的晚霞将大海都染成火红,一片绯红景象。

  不多时星空下烛光晚餐烘托的暧昧氛围直接让容香没眼看,索性自暴自弃的离了场。

  因为是补票缘故,容香甚至都没有安排房间,更别提准备换洗衣服。

  容香一个人坐在舞厅喝橙汁喝到晚上10点,才沮丧的出了船舱。

  深夜里的海面漆黑的看不见一点光亮,而头顶光洁的月亮却圆满的有些过于刺眼,容香望着空荡荡的甲板,心情说不上来的低落,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抓奸!

  深夜的海风已然有些凉,容香转过身想起船上有公共冲浴室,便打算去洗洗满身臭汗。

  没想却在廊道里跟薄夙迎面撞上,容香吓得连忙戴上墨镜,心想大半夜她一个人干嘛呢?

  “你去哪?”薄夙看着还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的容香,只好抬手拦住她出声。

  容香一愣,又不好出声,只得故意压低嗓音装男人说:“小妞,光天化日之下,我可是个如花似玉的男人,你最好矜持一点!”

  薄夙差点就被逗乐,只好摘下她的墨镜打趣道:“首先现在不是白天,其次你什么时候变性了?”

  “哼,把墨镜还我!”容香见薄夙认出自己,便也没客气。

  “你刚才在做什么?”薄夙打量容香一身男士装扮,虽然有些不太习惯,却觉得她瞧着倒有几分小白脸的模样。

  先前容香突然不跟踪自己,薄夙还以为她是放弃抓奸的心思,所以忙着去找她。

  结果看着她在舞厅喝橙汁喝了两个小时,期间不知去了多少趟洗手间,最后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来到甲板。

  以至于薄夙还以为她是想跳海,所以也不敢贸然靠近她。

  容香愤愤拿回薄夙手里的墨镜应:“我出来看星星看月亮不可以吗?”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上游轮?”

  “好笑,谁说我跟着你上游轮,我自己买票想来玩不可以吗?”

  薄夙挑眉抬手拿起她挂在身前的胶卷相机出声:“我想这里面应该拍了不少我的个人照吧,难道还不能证明你今天在跟踪我?”

  “我想拍就拍,你无权搜查我的私人用品。”容香一把抱住胶卷相机生怕被薄夙拿了去。

  “呵,现在知道做贼心虚了?”薄夙看着她满是防备姿态,倒也没多说什么,微微倾身靠着船栏挡住她的去路。

  容香看着薄夙一脸轻松姿态,心里就恼火,更是后知后觉的察觉自己可能早就被她发现,面上忍不住生气念叨:“你不要太得意,现在我有你通奸的罪证,以后再也不用受你控制了。”

  “好啊,你可以试着把胶卷交给西海岛城里任何一家报社杂志,我看看他们敢不敢放出来。”薄夙平静的应答着,抬手贴心将容香耳旁被海风吹乱的细发挽至耳后,动作分外温柔,话语却夹杂几分威胁意味。

  夜风晃动着薄夙束腰花纹纱裙的裙摆,更显得她身段尤为单薄纤长,容香连忙移开犯花痴的眼,一时也不好说狠话,只得避开她的手埋怨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大混蛋,现在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薄夙眼眸望着容香满面掩饰不住的委屈,心生希望的出声:“昨晚不是你说让我追求纪小姐的吗?”

  “我说过的话多了去,怎么没见你每样照做啊?”容香不服气的看着薄夙,心想她还跟自己装蒜!

  说着,容香迈步跨过薄夙挡道的长腿不打算再理她。

  没想薄夙却依依不舍的跟在身旁出声:“你这样生气,难道是吃醋了吗?”

  容香顿时停了步伐,不服气的反驳道:“谁说我吃醋了,我就是觉得你言而无信,平日说我勾三搭四,结果还不是禁不起诱惑。”

  “我哪里禁不起诱饵?”

  “刚才舞厅纪小姐手都摸你那了,你还敢说禁得起诱惑?”

  薄夙平静的看着容香气愤模样,浅褐色眼眸闪烁着凝视了会,抬手半搂住她绵软身段,探近亲了下她的小嘴暧昧道:“我想这种事你在酒吧跟别人做的比我更多更过火吧。”

  “哼,那你干嘛现在不去找纪小姐,还要来骚扰我?”容香推不开薄夙的束缚,只得气狠的瞪着她。

  “刚才纪小姐说有个男记者在偷拍,所以我出来查查情况,然后就发现你了。”

  “我根本用不着偷拍,你两就差当众亲嘴,既然敢做就要敢当,干嘛遮遮掩掩?”

  薄夙挑眉看着话里话外已经说露嘴的容香,只得挑开话题说:“你现在知道我每回看见你跟别的女人暧昧时的心情了吧?”

  容香一下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得移开视线闷闷应:“我、我跟你不一样,她们那都是说着玩玩而已,但是纪小姐不一样,你敢说你不知道纪小姐馋你身子?”

  对于容香随口说出的露骨话语,薄夙只能自动忽略的出声:“纪小姐确实各方面都比你那些旧情人好的多,而且脾气秉性亦或是知识涵养哪一样你都比不过她。”

  “哼,既然她那么好,你还抱我干嘛?”

  “我也不知道。”薄夙眼眸凝视容香,有些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或许人都是这样,非要找些不痛快寻求刺激。”

  容香一听,更是气的不轻出声:“我不玩了,你去寻别的不痛快刺激好了!”

  薄夙没想容香会反应这么激烈,吃疼的忍着她的推搡询问:“我都为你拒绝纪小姐,为什么还要不高兴?”

  “呸,如果我们没有婚约,你确定你不会跟纪小姐在一起?”

  “不会,纪小姐她一直都想让我离开Q国去国外自由发展,可我是不可能去国外,所以你的设想无法达成。”

  容香稍稍平复了些问:“真的?难道你一点不想去国外见识花花世界吗?”

  “那是你才对,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Q国。”薄夙无奈的看着容香满面掩饰不住的贪玩心思。

  “我才不会去国外,崇洋媚外是可耻的!”

  “你确定不是因为你的外语成绩太差而不好撩人?”

  薄夙狐疑的看着容香,有些不信她突然的义正言辞。

  容香不服气的迎上薄夙打量目光应:“你说错了,我可不止外语成绩差,其实国文成绩也不怎么好啊。”

  额……

  还是第一回 见到成绩差的这么理所应当的人,薄夙顿时放弃斗嘴念头,视线望着有些空荡荡的廊道出声:“算了,我们回房休息吧,这么晚你还像个幽魂一样游荡,难道不怕被人发现没买票吗?”

  “谁说我没买票了,我上船时付了钱的。”容香看着牵着自己的薄夙,心里其实也没那么生气了。

  薄夙忍不住出声提醒:“游轮的票价最低价位也要数千枚金币,你哪里来的钱?”

  容香惊的哑口无言,心想那自己好像真的是逃票了!

  两人进入豪华包间,容香看了看房间出声:“怎么又是这间房啊?”

  “上回你睡的不是很习惯吗?”薄夙抬手撩开窗帘说着。

  “我只是觉得这间房风水不太好罢了。”

  “你还懂风水?”

  容香摘下帽子随手一扔,整个人懒散的倒在床上应:“你忘记上回咱两第一次见面那个凶险的夜晚了吗?”

  薄夙回身看着瘫倒在床的某人打趣的说:“我记得你当时吓得抱住我都不敢松手。”

  “我那是镇定,好嘛!”容香刚反驳着,没想听到有敲门声,顿时警惕的坐了起来,哆嗦道,“外面有、人?”

  “怎么你不敢去开门?”薄夙笑她胆怯模样说。

  “我才没有不敢!”容香犹豫的起了身走向门旁,通过门眼一看,瞬间恢复平静,偏头对薄夙冷淡说:“纪小姐肯定来找你的,你来开门!”

  薄夙见容香气鼓鼓的模样,只得迈步走近把门打开,“这么晚纪小姐有什么事吗?”

  纪苗拿出文件递过去道:“这是明天岛屿项目书,我想你应该想详细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谢谢。”薄夙接过文件道谢。

  “不客气。”纪苗看着薄夙束腰长裙娴雅姿态,仍旧是禁不住心动。

  没想忽地有一双手勾住那盈盈一握的身段,随即将薄夙蛮横揽入怀里,那穿着男士外套装扮的容香刁蛮的出声:“亲爱的,谁来打扰人家啊?”

  纪苗意外的看着薄夙被容香强势姿态搂住出声:“不好意思,我打扰你们了。”

  容香面色变换极快的应:“没事啦,纪姐姐要不要进来坐坐?”

  “算了,明天有事再聊吧。”

  “那晚安咯。”

  话音未落,容香搂着薄夙抬脚一踢利索的关了门。

  纪苗真没想到薄夙私下会是弱势的一方,而且容二小姐还有异装癖,这两个人玩的都是什么花样啊?!

  而屋内的容香霸气的抬手将薄夙按在靠墙面,满是不乐意道:“哎,你明知道人家对你有点意思,还大晚上开门跟人说话,这不是给人下手的机会吗?”

  薄夙看着面前仰起头威胁自己的容香,莫名觉得有些想笑,可又担心惹她生气,只好抿紧唇角出声:“她只是给文件而已,你会不会有些太小题大做了?”

  “我不管,反正你以后晚上9点以后不许见人,尤其是见这位纪小姐。”

  “这不公平,我都没有要求你在酒吧不准跟人暧昧,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呢?”

  容香坦荡迎上薄夙目光不服气道:“我在酒吧那是正经工作,你别跟我说今天跟纪小姐坐游轮观光也是工作哈?”

  薄夙抬手捏住容香气鼓鼓的脸蛋只觉得她这般男士装扮显得她倒有几分纨绔子弟的痞气说:“本来就是考察,大家都是工作而已,你这么斤斤计较可不是情人该有的本分。”

  “再捏我脸,就咬死你!”容香偏头避开薄夙微凉的手,有些介意她的动作,桃花眼眸里满是不乐意恐吓着。

  “好吧,你赶紧换掉这不合身的衣服去洗洗吧。”薄夙怕逗急了她,真被咬,只好收回手。

  容香稍稍拉开距离,低头闻了闻自己嘟囔:“好臭,都怪你,今天我热死了!”

  “我又没逼你穿这么多衣服。”薄夙看着容香自己嫌弃自己的模样,忍不住浅笑。

  “那还不是怕被你发现,我才精心打扮了。”容香坐在一旁东一只西一只脱鞋,抬手把胶卷相机放在一旁,而后解着男士外套长裤,赤条条的起身去浴室冲洗。

  薄夙看着这满地的衣物,无奈的收拾一旁,心想她这么怕热的人居然还能穿的这么严实,确实是难为她了。

  很快冲洗干净的容香随便扯着浴巾裹住出来,抬手握着头巾擦头发说:“哎,你去洗吧。”

  “嗯。”薄夙合上手里的文件,看了眼容香红扑扑的脸蛋,便顾自进入浴室

  容香坐在窗旁看着游轮外面的海面,天上的月亮还是刚才那一轮圆月,却全然没有先前的碍眼,出声:“其实拍下来完全可以做壁纸啊。”

  于是薄夙洗漱出来时,只见容香正摆弄手里的胶卷相机对着窗外拍摄犹豫道,“你、还不睡?”

  “等下。”

  好一会容香才转过身,视线望着半躺坐在床上的薄夙,只见她仍旧看着文件,迈步走近爬上床嘟囔:“别看了,快关灯,睡觉吧。”

  这么晚还忙工作,难道不困吗?!

  薄夙看了眼钻进身旁被窝的容香,缓缓抬手合上文件,目光打量她困顿的面容出声:“现在不生气了?”

  容香眯着眼轻哼一声应:“我才不生气,不过以后你也不许碰我。”

  “为什么?”

  “既然你能嫌弃我在外面沾花惹草而不许我碰你,那我也能介意你跟纪小姐暧昧勾搭而不想亲热,这难道不是合情合理吗?”

  一想起先前在舞厅看见那纪小姐搂薄夙的亲密动作,容香就没来由的生气!

  薄夙微愣的看着容香,附身探近半抱住她应:“你这人说话怎么一点准数都没有,昨天让我去追求人的是你,今天嫌弃我追求人的也是你,难道不觉得反复无常吗?”

  容香偏头看着理直气壮的薄夙就来气出声:“我就是喜欢反复无常,你能拿我怎样?”

  往日里容香若是露出这副欠怼模样,指不定薄夙得如何置气,可这会却觉得她或许对自己多少是有点感觉的。

  否则她完全可以当看热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介怀。

  “我确实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如果你不高兴,那以后就别再说那种让我追求别人的气话。”薄夙抬手关了灯,眼前随即陷入昏暗,低头探近亲了亲容香的唇,似是安抚又似是倾诉道。

  容香没想到薄夙竟然一点都不生气,眼眸直勾勾望着看不太清模样的薄夙,心跳的特别快有些口齿不利索的出声:“我、我才不受你蛊惑呢。”

  说罢,容香抬手抓住薄夙不规矩的手,翻身占据上方擒住毫无反抗的薄夙愤愤道:“刚才我说过了,不要想占我便宜,你到现在都没让我占过便宜呢。”

  薄夙轻笑的顺从她的主动出声:“我可没说不让,只是你做不到我的要求,自动弃权罢了。”

  “谁说我做不到你的要求,不就是以后不许跟人暧昧嘛,这没什么难的。”

  “你确定禁受得住外面的花花世界?”

  暗夜里薄夙的声音清润而又魅惑似是透过耳膜直击容香的心,容香低头吻住薄夙的唇,有些鬼迷心窍的反驳道:“你不要小瞧人,我要是做到了,怎么办?”

  薄夙气息绵长的呼了口气,眼眸望着伏在身前的容香,哪怕看不清她的神情却能想象她此时眼眸定然是亮晶晶的。

  但是薄夙太了解容香三分钟热度的性子,她现在最多就是被纪苗勾起好胜心而已,一旦她真得了手,也许明早她就后悔了。

  “好,不过如果你违背约定,那就别怪我以后做事不留情面。”薄夙掌心捧住容香脸颊送上吻,到底还是舍不得放弃这个虽然冲动但是难得的机会。

  “唔?!”容香没想到薄夙会这么主动,整个人被反推时,还有些懵,“等、等下,我不是主动的吗?”

  怎么感觉自己还是被占便宜的一方呢?

  薄夙抬手解掉容香的浴袍扔在一旁,有些强势的抬手按住她仰起的脑门面热的出声:“我喜欢掌握主动,所以你就只能这样了。”

  啥?!

  很显然两人对于主动的理解,并不在同一个层面。

  夜幕下的海面看似平缓却又汹涌澎湃,游轮缓缓摇晃连带屋内的吊灯陈设跟着晃动。

  窗外皎洁的月光照在大床时,房间里却安静的异常,容香痴迷的看着薄夙光洁的身段在月光照耀下发光,可是她身段僵硬缓慢的没有太多动静,又不免让人怀疑她睡着了。

  尤其是自己根本听不到她的任何声音,好一会假若不是那投落在地面的影子纤长而暧昧律动,恐怕都要以为这是自己带有颜色的梦?!

  可惜船外的海潮声遮掩大半的声音,直至薄夙松开对容香的束缚趴在身侧时,容香才近距离看见她面颊晕染的情念,喉间微紧了紧出声:“你、这就结束了啊?”

  太没有参与感了吧!

  薄夙眼眸羞赧的看着容香低低地应:“那你还想怎样?”

  容香听着薄夙低哑的嗓音,心都差点跟着化了,攀近着她坏心眼道:“放心,现在轮到我好好的伺候你咯!”

  前面好几回薄夙故意欺负自己,容香可还记着仇呢,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就这般一夜到天亮,屋内阳光落满床时,薄夙皱眉醒来时,只觉得自己心口有些沉重的喘不过气来,抬手稍稍撩开软毯便看见某人的脑袋。

  “唔?!”容香被捏住脸蛋醒来时,整个人还有些迷糊嘟囔道,“干嘛呀?”

  昨晚累的要死,还不许人睡懒觉啊!

  薄夙抬手微微挡住身前印迹不自然的催促道:“我们该下船了。”

  容香裹着软毯爬坐起来呆呆的看着薄夙满身的印迹,顿时恶趣味的笑道:“嘿嘿,待会千万不要被纪小姐看见哦。”

  “这都是你干的好事。”薄夙叹气的拧住容香耳朵,心想早该知道她昨晚主动就没安什么好心。

  “冤枉啊,人家可是辛勤的小蜜蜂呀~”容香嘴里这么说,面上却是满脸得意的坏笑。

  薄夙懒得跟她计较,顾自松手,自顾自穿戴整齐去洗漱。

  等容香哈欠连天的从床上下来时,忽地看见床单那一抹不太亮眼的红,禁不住倒吸了口气时。

  难道亲戚来访?

  可时间对不上啊。

  容香回想薄夙昨晚最开始的小心谨慎,突然……有些后悔!

  如果没有昨晚,容香还可以怀疑薄夙以前只是单纯占自己便宜,可现在百分百确定她对自己有好感,否则她不会随便跟自己做这种事。

  毕竟薄夙的性子古板的很,就算自己跟她一块洗澡,她还忸怩的紧。

  完了,昨晚薄夙说的不留情面,肯定不是吓唬人的!

  两人一道出房间碰上纪苗,容香乖(呆)巧(滞)的都不敢出声,薄夙先一步解释:“不好意思,久等了。”

  “没事,我还以为你们两要睡到中午呢。”纪苗看了眼薄夙穿着整齐甚至系着丝巾,就不难猜出她们昨晚的热情。

  薄夙面热的没再出声,故作镇定无视纪苗的目光出廊道。

  直至三人下游轮,薄夙看着眼前碧蓝清澈的海岛禁不住眼前一亮,纪苗自然看出她的满意出声:“这个岛风景秀丽,很多漂亮迷人的景观,我们可以慢慢观赏。”

  “是啊,很美的地方。”薄夙突然觉得这个地方确实很适合度蜜月,偏头看向容香,没想她整个人呆呆傻傻的杵在一旁,一点都不像她平日里咋呼性子,“很困吗?”

  昨晚薄夙本来没想随着容香胡来,可自己太小瞧她的精力,才一时纵容她。

  容香慢半拍的回神应:“没、没啊!”

  薄夙狐疑的看着容香,抬手摸了摸她的脸,确认没有发热什么的,才出声:“我在岛上有预订独院,你要是累就先回去睡会,我跟纪苗去会见岛主以及相关人员,可能对你来说会很无趣。”

  “哦,没事,你去忙吧。”容香露出乖巧的笑应付着。

  直至眼见薄夙和纪苗去了别处,容香松了口气的跟随薄家保镖进入独院。

  整个人沮丧的躺在竹藤床时,容香仍旧觉得自己昨晚鬼迷心窍太冲动了。

  以薄夙的较真性子,自己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估计下场会比她那个渣爹死的还惨!

  本来昨晚就闹的晚,这会容香一沾床,困意迅速驱赶着烦恼,随即陷入睡眠。

  蝉鸣声喧嚣不知,热辣辣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得容香迷糊的睁开眼,只见眼前光芒万丈,全然看不清周边环境。

  耳畔的海浪声哗哗地响起,容香低头发现自己正在海滩,迈步行走好一会就见到来来往往游客。

  其中好些美女帅哥在海滩上说笑玩闹,三三两两的靠近容香热情调笑道:“小美女,要不要一块玩啊?”

  容香还没来得及出声,薄夙冰冷而精致的脸蛋一下浮现,只见她怀里居然抱了个娃!

  小娃娃哭的稀里哗啦,正好跟薄夙的冷淡形成鲜明对比,容香呆呆的看着面前诡异的场景,一动都不敢动!

  孩子?薄夙哪来的孩子?!

  眼见薄夙把小娃娃塞到自己怀里满是怨恨道:“人渣,可惜我还为你生了孩子,可你就是这样答应我的约定吗?”

  容香低头着小娃娃,居然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傻眼的不知所措呢喃:“可我是个女的啊!”

  话音未落,薄夙一言不合的拿出枪扣动扳机,随即满是火焰的子弹射中容香的心脏,疼痛清晰而剧烈,鲜血迅速浸染海水。

  “啊!”容香醒来时,房间内已经有些暗,自己整个人趴在地面,而竹藤床就在自己的左边。

  容香躺在地面松了口气嘟囔道:“幸好只是个噩梦啊。”

  可话音未落,房间的门忽然从外面打开,吓得容香都不敢出声。

  忽地只有一只脚的人在容香的眼前慢腾腾的走过,床底的容香吓得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心想难道是独腿鬼?!

  独腿男人的嗓音似是嘶哑的出声:“看来消息出了差错,薄家人并没有住进这间房,来人把这座房子烧了。”

  “是。”几名稍显年轻的男人应承着。

  火光蹭地亮起,小岛另一侧的薄夙和纪苗正在跟当地的岛长面谈购岛事宜,隐约听见有人呼唤:“不好,着火啦!”

  薄夙看了眼方向,面色突变压低声道:“瑾辞,那边是不是独院?”

  瑾辞随即警惕张望应:“小姐,好像是的。”

  纪苗原本还没注意到薄夙的不对劲,直至见她突然起身离了房间,才发现独院那边的火光,不由得跟了过去。

  几人赶到时,大火烧的很旺,几乎从每一间窗户冒出猩红的火光和浓烟,薄夙不喜欢这种味道皱眉问:“保镖呢?”

  “小姐,他们都不见了。”瑾辞神情严肃道。

  “立刻派人去救火,不、先去找容香。”薄夙抿唇焦急的看着眼前的大火,才意识到什么是无能为力。

  而后赶到的纪苗看出薄夙的担忧安抚道:“别担心,也许容二小姐出去玩了呢。”

  薄夙没有应话,视线巡视周围的山林和聚集的一些岛民,心想这火来的太奇怪了。

  深夜里整栋房屋烧的倒塌火势才减缓,薄夙目光被火光燎的有些不适,远远看见瑾辞等人回来时,眼露失望道:“没找到人吗?”

  “没有,岛上别的地方都找遍,现在只有这栋……房子没有查。”瑾辞看了眼几近烧干的房屋,其实已然猜想到最坏的结果。

  “再多派些人手去找,尤其是渡口船只也不要放过。”薄夙沉声说着。

  瑾辞欲言又止的没好出声,只得重新领着人去找。

  纪苗看着薄夙周遭阴郁气息,一时也不敢贸然出声。

  天光微微亮时,薄夙亲眼看着从烧塌的房屋搬出一具具尸体。

  岛民们看着这些死人阵仗都纷纷退避,连带着纪苗也不敢直视尸体,可薄夙却认真审视每一具尸体,丝毫不曾避讳。

  这些尸体并无任何挣扎痕迹,看起来像是毫无挣扎的被烧死,很显然是在大火烧起来之前就已经被杀死了。

  “瑾辞,独院里保镖加上院落里的佣人一共多少人?”

  “三十六人。”

  薄夙看着面前的尸首松了口气道:“这里只有三十六人。”

  容香,那么机灵,她一定会没事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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