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耽美小说>蓄意谋他【完结】>第58章 胡说八道

  何况之前就因为刘然柯的事情闹过一次。

  听到安南的话,禹琛反而自嘲的笑了两声,心里已然一潭死水,安南总是在意白初言,他又何尝不是没在意过刘然柯的存在。

  毕竟刘然柯才是安南以前喜欢的类型,如果当初不是安南的一时兴起,他的故作周旋,俩人甚至撑不了这么久。

  禹琛觉得此刻的自己可笑至极,真的,巨大的挫折感要将他吞没。三十五了还在玩这些恋爱把戏,在同一个坑里栽两次,说出去估计会被别人当成茶余后的笑资。

  话说三遍淡如水,永远不要相信自己是例外,也永远不要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一个人。

  禹琛丝毫不会怀疑,他和安南再有一次像上回那样的吵架,安南依旧会去找别人安慰。

  二十多年的生活习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都是成年人,禹琛不信安南会不知道所做的事情会造成什么后果,一次次妥协和心软只会换来安南的理所应当,当有一天不再妥协,他甚至还会觉得是你太小题大做把这段感情逼向绝路。

  禹琛一瞬间就明了,需要改变的不是别人,需要改变的是自己,改变自己犹豫不决的心。

  面对安南的问题,禹琛给安南的回答是摘掉戒指。

  之前安南把奶奶留下的戒指送给了禹琛,禹琛戴着大号的,小号的被安南自己留着了。

  当初这枚戒指尺码就有点偏小,禹琛本想带到右手的中指上,可是带不进去,所以最后戴在了无名指上,可以说是严丝合缝,十分合适,就像是专门按照他左手无名指的尺寸做的,如今却像是卡在手指上怎么都摘不下来。

  最后禹琛的动作都有点粗暴,手指攥的发红都没能把戒指摘下来。

  禹琛摘戒指的动作作为回答也很明确了。

  禹琛不想再此停留,只好无奈放弃此刻把戒指摘下来,最后给安南留了句:“戒指我会想办法摘下来还你。”

  大颗的眼泪即将要连串落下,安南及时转身怕禹琛真的将戒指还给他,一路跌跌撞撞的从这逃了出去。

  一路上都漫无目的,安南不知道要去哪,保安大哥刚好换岗来值班,安南找他借了张纸巾擦泪。

  保安大哥多给了他两张,让他顺便把鼻涕也擦擦。

  安南擦着鼻子问大哥有没有兴趣跳槽,大哥说虽然他的老东家刚去世没多久,但他对这份工作已经有了感情,所以拒绝跳槽。

  这下安南哭的更厉害,非说保安大哥是个无情的家伙,和这里的业主一样无情。

  保安大哥都不用猜,一看就知道俩人这是又闹矛盾。

  安南望着自己刚才出来的那条路,在确认禹琛不会出来追自己后,安南终于死心的走了。

  安南走后没多久,保安大哥看到金鱼池子假山后面有个高挑的身影也离开了。

  大哥叹气道:“人生苦短,再折腾折腾可就把岁月给蹉跎咯!”

  ……

  之后再有活动上碰见,禹琛和安南把彼此当成了隐形人。

  禹琛和安南心知肚明,完全把对方当成了陌生人,或者说还不如陌生人。

  有种感情,并不是止步于“不爱”结束,而是因为“不信了”。

  现在的禹琛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他像是的了一种慢性病,再继续和安南在一起他会忍不住怀疑。

  怀疑安南在做什么,怀疑安南是不是又在某一次争吵后去找了别人那里找安慰。

  安南和刘然柯那夜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横亘在禹琛心口,只要想起安南,那根尖锐的刺就会刺进自己心脏,不是干脆的一下全部刺入,而是每次都一点点针尖似的扎入折磨,无论如何不肯给个痛快。

  甚至无数个夜里他都会梦见安南和别的男生一起,从梦中惊醒,已是一身冷汗。

  或许是有了之前分开的经验,这次的禹琛没有像之前那么难熬,也或者是彻底明白他和安南两个人不合适,继续下去也只是重蹈覆辙浪费时间,禹琛把更多的时间放到了工作上去。

  再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禹琛都没有见过安南。

  这段时间禹琛把公司的不安因素稳定后终于可以松口气。

  禹琛路过简随办公室,瞧见简随正在就着水吞药,禹琛暗道稀奇,他走过去关心:“生病了?难得见你主动吃药。”

  小时候简随吃个药那叫一个费劲,不喝冲剂,药片胶囊那些得一粒一粒的往嘴里送,还得让简安之哄着,如果没人看着,指不定他就把药喂花了。

  简随皱眉咽下药,嘴里直发苦,他把药瓶顺手扔回了抽屉里,眼不见为净,“哦,感冒了。”

  自从禹老太太去世后,禹琛就不怎么出来了,推掉了各种活动,也不怎么来公司,现在大部分时间就是自己窝在家里,简随晚上基本都会回去陪他一起吃晚饭。

  江酩不忙的时候也会和简随一起过去,以前四个人的时候还能凑一起打麻将,只不过现如今…

  再也凑不齐一桌麻将了。

  简随随手点起根烟来,禹琛不怎么经常抽烟,但看到有人抽也会跟着来上一根。

  “刚吃完药就抽烟?”禹琛从简随手里拿过烟,自己抽起来。

  简随指尖一空,随后手里多了块巧克力,是禹琛塞给他的,巧克力就巧克力吧,改改嘴里的苦味。

  至于安南那边,安南又恢复了之前那样花天酒地不受拘束的生活,甚至比之前更过分了,每天醉生梦死,没少被安父收拾。

  江酩经常收留鼻青脸肿的安南留宿。

  江酩旁敲侧击的问过安南和禹琛到底怎么回事,本来滔滔不绝说着最近圈里小男生又来一批新的,安南听见江酩问禹琛,立马闭嘴不谈了。

  禹琛那边也是一样的状态,简随也问不出一二。

  江酩和简随也无从下手,只能看着俩人折腾,渐渐地禹琛身边有了周允献殷勤,安南身边的刘然柯也回来了。

  就连十分了解安南的江酩也摸不清安南的意思。

  有好几次安南都带着刘然柯一起出来,圈里的人一时都在传刘然柯才是安南身边的“常青树”“不老花”。

  关键这个传闻安南也从来不辟谣,于是一传一十传百,大家对刘然柯的“正牌地位”深信不疑。

  关于这个传闻也不能怪江酩乱想。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安南是对清纯的刘然柯动过心的。

  当时安南和刘然柯刚认识不久,安南还专门过来问过江酩,刘然柯这个人怎么样。

  因为江酩在看人这一块颇有水准,安南也比较听江酩的意见。

  江酩客观评价了下,长相倒是可以,但心思略重,不像是会安分下来的那种。

  果不其然,安南和刘然柯谈情,刘然柯和安南谈钱。

  不过所幸安南并未深陷其中,很快就抽了身,继续投入到灯红酒绿的潇洒生活里,刘然柯就像是他短暂的一个落脚点,这样的情况直到禹琛出现后才被打破。

  所以此刻江酩难免多想,难道安南真把心思从禹琛身上转移到刘然柯身上?

  不过答案一时无解,也只能时间给答案。

  安南开始去和之前的狐朋狗友重新联系,日子又回到了没遇见禹琛时候的状态,每天是夜夜笙歌醉生梦死,身边又开始经常出现不同的小男生。

  有时候安南带小男生去开房,小男生澡也洗完了,一些睡衣都穿上了可安南就是不上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沉默的抽烟,视线更是没往小男生这里扫过一眼。

  小男生寻思自己主动点把金主伺候的舒服点,小男生也是小家碧玉哪一款,腰肢软,屁股翘,搁以前绝对是安南喜欢的类型,现在男生自己括張好,嗓子都快喘哑了,安南依旧没有半分动作。

  安南一动不动,小男生都快哭了,开始怀疑自己的业务能力,怎么说他也是圈里小有名气的零,在喘这方面还没听过有比自己好听的,结果今天遇到了“事业上的滑铁卢”!

  安南对现在的一切索然无味,他根本对这些人没有一丝兴趣,只是想让外界看到他过得很好,安南总想着可以回到以前没心没肺的生活,他现在确实没心没肺了。

  心在禹琛身上,肺给烟了,行尸走肉的身体给酒了。

  安南扔给了男生一笔不菲的小费让男生离开。

  虽然事业上有点受打击,可钱已经到手,小男生也不管其他,拿着钱穿回衣服朝安南道了声“谢了安少!”然后就拿着东西利索的离开。

  车上刘然柯在等他。

  小男生一看到刘然柯,立马就去汇报,“小刘哥,他根本就没碰我,这位安少爷一点也不像传闻的那样玩的开啊?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刘然柯霎时就明白,安南和之前不一样,即使在安南喝多了的那天夜晚,安南也没有碰他,不管他怎么靠近安南都没有丝毫情动,为了验证安南的想法,他又陆陆续续故意让各种小男生出现在安南身边,安南一个都没有碰过,无一例外。

  这些时间安南有时也会来刘然柯这里,可安南也是依旧没有碰过他,更多的时候是安南一个人在那抽烟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安南一直对禹琛和白初言的那段过往耿耿于怀,现在别人却早已释怀。

  那他和禹琛的感情该怎么释怀呢?

  前来安慰的江酩坐在安南旁边,看着宛若丧家犬的安南,用肩膀蹭了蹭他,“要不借你哭下?”

  安南直接扑倒江酩肩膀上哭起来,眼泪鼻涕的蹭了江酩西装一大堆。

  世上有些事就是这样,往往拥有的时候不珍惜觉得只是日常,失去了开始追悔莫及,可是已经没了回去的路。

  禹琛和简随忙完工作也已经是到了傍晚,简随见禹琛的状态也不算好,他下意识想问禹琛是不是和安南彻底没戏,结果刚开口:“对了,你和安...”

  禹琛手机连续振动了两下,应该是收到了信息,他拿起手机低头看了眼,看完信息才抬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禹琛看信息的空档,坐窗口旁的简随看到了楼下的周允。

  说到这周允也是学珠宝设计的,当初还是简随牵的线,因为欠了周允哥哥的认清,便将周允介绍给了禹琛当学徒,简随莫名觉得对不起安南,因为周允现在黏禹琛黏的很紧,但他本人还是站在安南这一边的,要是知道周允对禹琛起了别的心思,打死他也不会让周允跟在禹琛手下。

  周允现在算是禹琛的半个学生,跟在禹琛身边当起了助理,平时一些珠宝品鉴的活动禹琛都会带着他。

  看到周允在楼下,简随将到口的名字又咽了下去,他摇摇头说了句没说什么。

  “楼下有人在等我,我先下去了。”禹琛说着已经起身,走到门口又转身补充了句,“对了,我晚上不回去了有个活动,还有下个月开始学校有我的课,之后估计没法常来公司...”

  禹琛走后,简随在窗口看见周允丝毫不掩饰的开心朝禹琛摆手。

  周允和禹琛并排往停车场方向走去,也不知周允说了什么引得一旁的禹琛展颜,俩人有说有笑,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

  简随默默收回视线,虽然周允黏禹琛黏的紧,但简随却不认为禹琛真的忘记安南。

  毕竟禹琛喂猫的时候会经常说到“阿红”,简随怎么也想不出这三只猫里哪有红色的,当时简随还担心的和江酩打电话,说禹琛该不会因为分手大脑受了刺激出现幻觉。

  江酩说他个木头脑袋,“阿红”还能是谁?肯定是安南啊!

  简随认为这说法太牵强了,在简随看来禹琛才不会是给安南起这种甜腻腻的外号的人。

  晚上回去,不信邪的简随特意去问禹琛“阿红”是不是安南。

  禹琛看向简随的眼神锐利,泛着寒光,随后让他闲着没事就去把客厅的卫生打扫了。

  接下来的那一周,只要简随回来卫生都是他打扫。

  江酩得知后笑简随是自找的,毕竟都喊外号了这一看就是不想被人看穿心思,简随非要上赶着喊出安南名字来,这也太没眼力劲。

  不仅禹琛这边不顺利,简随那边也好不到哪去,简随和江酩的事情被江家发现了,江酩面临着在江家和简随二选一的局面里。

  本来二选一是个天平,可随着江父被气到住院,到现在还是昏迷的状态,江酩的大部分注意力移到了家里,无可奈何的疏远了简随。

  禹琛路过简随卧室,看到他干吞药片,禹琛又走回来问他:“感冒还没好?”

  “嗯,有点严重。”简随含糊回了几句,就蒙头大睡。

  禹琛敏锐的发觉,简随可能不是感冒。

  趁着简随洗澡的空隙,禹琛想起简随放药的抽屉,他打开抽屉,露出里面一堆白花花的药瓶子。

  这个药瓶禹琛太熟悉了,当初简随的母亲简安之患抑郁狂躁症时吃的就是这种药。

  躁狂抑郁症简称为躁郁症,是种情感性精神病。

  当时简安之因为意外流产还有第三者上门挑衅,导致抑郁重度根本吃什么吐什么,最后把身体熬的油尽灯枯。

  禹琛心底莫名涌起一股不安和恐惧,怕简随会想简安之一样自暴自弃,他身边只有简随这一个亲人了。

  还未发现异常的简随擦着头发出来,见禹琛不仅没有离开,还正坐在他桌子前,刚想问他怎么了,眼尾的余光就注意到了他忘记锁的抽屉。

  抽屉里面全是他吃的药。

  治疗躁郁症的药。

  禹琛凝视着简随的眼睛,“什么时候开始的,希望你可以对我说实话。”

  见已经暴露,简随也没有遮掩的必要,他把毛巾随手一扔躺回到床上,“我妈妈去世没多久的时候就现过一些幻觉,后来好过一段时间,禹厉进监狱后,幻觉加重,就比如现在...我可能会在想是真的你,还是幻觉里出现的你。”

  禹厉进监狱和江酩家里的反对,是这次简随发病的主要原因。

  从简安之去世后,简随就开始有出现幻觉的病症了,不过小时候的简随并没有放在心上,而且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出现过。直到姥姥和姥爷去世,简随才发觉自己的不正常,看了心理精神科的医生,确诊是得了躁郁症。不过这个病不会一直出现,偶尔发作一次,中间会有很长的间隔期,这个期间里的精神行为和状态都是正常的,所以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和正常人无异的。

  但发病的时候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禹琛看着简随,认真的说道:“心理疾病这方面的病症国外比国内更有经验一点,我答应过嫂子会照顾好你,所以我会陪你一起出国去治疗。”

  简随渐深地目光投向禹琛,他和禹琛确认道:“你和我一起出国,是打算彻底放弃安南了吗?”

  治疗这个病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回来的。

  出国就意味着和国内的一切都暂时要告别。

  一时间那些什么情爱的全被抛禹琛到脑后,对于现在他的来说,只要身边人健康安好,其他的一起都是那么的不重要,也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禹琛望着窗外,语气很缓,似乎是在给自己一个确认的时间:“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所以简随,在身体健康面前,情爱都是极微小的事情。”

  也不只是说给自己听,他也希望简随可以明白,爱人前要先爱好自己。

  简随望着天花板沉默了会然后同意了禹琛的安排,反正他留在这只会让江酩更加为难,当初发病出现幻觉的时候还差点把江酩淹死在泳池,继续留下也只会给江酩平添困扰,眼看着江酩夹在中间饱受折磨,现在主动离开对自己和对江酩都是种解脱。

  以前简随始终认为他绝对不会是那个先离开的人,现在他却是先做了逃兵。

  禹琛找朋友提前联系了国外一家疗养院,治疗这些心理疾病非常有效果。治疗这个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所以出国前禹琛带简随先去墓园祭拜了自己母亲,然后回了海港一趟去祭拜了简安之。

  最后从海港回来后禹琛打算去监狱探望一下自己大哥禹厉。

  等红灯时,禹琛在后视镜看向简随,“我把你先送回家,你再检查一下东西有没有带齐。”

  禹琛知道简随可能对禹厉还有抗拒,所以并不强迫简随和自己一起过去。

  等红灯变绿,禹琛发动车子,简随转头看向窗外,轻声道:“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虽然一起过去但简随并没有下车,他在车上等着禹琛。禹琛从口袋里拿出几块巧克力给了简随,大概意思就是让他好好等着要乱跑。

  简随无语:“你当我还是三岁小孩,得给点吃的才能听话?”

  嘴上这么说,手却很诚实的接过那些巧克力。

  等禹琛走后,车上的简随开始有些无聊,本想拿根烟抽但看到手里的巧克力,看了两秒后简随拆开包装吃起来巧克力。

  六月了快到夏至,树上的叶子已是深绿,夏风扫过带来一阵清凉吹得简随一声舒爽。

  这算是夏天里最舒服的一个月份,不会很热,夏风也刚刚好。

  下了车的禹琛望着蓝天,想着今天海港的海肯定会非常漂亮,当时总想着会有很多机会带安南回海港看海,早知道…

  算了,没有什么早知道。

  ...

  不知过了多久禹琛回来了,他没直接上车而是先靠在车前抽了根烟,看到简随在吃巧克力,像是小时候带简随去买糖一样,揉了把简随露在窗外的脑袋,“吃多了蛀牙!”

  “我说叔叔,”简随可不向小时候那样好糊弄,“不是你让我吃糖别抽烟的嘛!”

  等车重新发动,禹琛脚踩油门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简随望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景色打开车里音响,车里慵懒的女声开始唱起:

  When i'm all alone the dreaming stops;

  And i just can't stand;

  What should i do i'm just a little baby...

  ......

  其实一开始分手的那段时间安南不停的去找禹琛,喝多了就会不停给禹琛打电话发视频,被拉黑一号码个就换一个,如此反复,电话没人接他就发信息,一遍遍的“我爱你”“我想你”以及无数句:“我错了原谅我吧好不好。”

  禹琛今天清理的手机看着这些短信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谁家谈恋爱收到次数最多的信息是“我错了原谅我吧好不好”,以前深陷这段感情中没发觉有什么,现在看来这段感情开始的很诡异,结束的时候反倒正常。

  因为分手是谎言和背叛下的必然结果。

  充满认错和原谅的感情一开始就错的离谱。

  知道禹琛出国要走,安南急了。

  面对在嘉苑堵他的安南,眼看继续僵持只会浪费时间,禹琛再无耐心,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戒指,“这个还你。”

  安南看到那枚戒指,黑暗里戒指也暗沉下来,好像再也不会闪光,安南下意识握住自己手心的戒指,这是仅剩的和禹琛之间的唯一关联。

  禹琛把戒指放到玄关的鞋柜上,“戒指我就放这了,你想在这待着你就待着,我要出去就不奉陪了。”

  安南上前抱住禹琛的后背,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别这样对我禹琛,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你。”

  “你那晚和刘然柯在一起不是假的吧。”禹琛用尽所有力气挣脱抱在自己腰间的手,把身后的温暖推开后,他顿了顿,用极为冷静的语气做了最后的告别,“爱我是真,但伤害也是真的,你和刘然柯现在的结果,也会是我们以后的结局,你对玩腻的人都是一个态度,其实感情相处久了,爱里会有份责任,它和爱是相辅相成,这份责任会让自己在爱情里忠诚,不知道你会不会明白,算了那也已经和我无关了,言尽于此,安先生好自为之。”

  说罢禹琛不再停留,也不去回头看安南的表情,他只知道不合适的人再多看一眼都是自己在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安南在此刻终于接受了他一直都逃避的一个事实,他曾经完完全全的拥有过禹琛,但现在他确实也完完全全的失去禹琛了,哪怕自己把心掏出来给他,禹琛也不会再看一眼。

  花坛坐着的简随正在逗猫,禹琛沉默地坐在他旁边,像是完全脱力了般泄气的弯曲了身体。

  简随掏出上次剩下的巧克力给他,禹琛接过连拆了几块全塞到嘴里,简随提醒他吃多了蛀牙,禹琛说吃喜欢吃的东西是不会蛀牙的。

  简随突然发现,所谓大人说的话,很大程度上也都是胡说八道。

  作者有话说:

  俩人的性格都有问题,走到这一步不是一人造成的,各自的性格缺陷,成熟和不成熟之间造成了两人的矛盾一环接一环,俩人心里都有刺,一根是没有安全,一根是怀疑对方的爱,后者因前者加重...蜕变成长后的小情侣最后还是会朝对方走去。另外本文没有追妻或者追夫的标签,应该是酒文笔的问题,有点不太敢写了,删减了一些剧情,不删感觉会有点危险,这文应该也快完结了...如果读者宝子们看到不喜欢或者不舒服的地方请及时退出,不然浪费大家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