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变态全用在禹琛身上了,他用了极大的力气去说服自己不要贴门去听,可是脚步还是走到了浴室门口,吃不到肉,闻点肉香也能解解馋,等听到浴室里面吹风机的声音,安南才跑到窗户边,装作自己一直在这里等着的样子。
又吹了下冷风才稍微平静了下来。
好在没多久禹琛就从浴室出来,胸肌匀称,腰间堪堪挂着条浴巾,水珠都在往人鱼线下走,那腹肌一点也不输自己专门去练出来的线条,安南恨不得化成那颗水珠钻进去。
安南干巴着解释:“我来送睡衣,没想到你正好洗澡。”
空气一时安静,面对禹琛考据的视线,安南索性也不再遮掩,禹琛还能不知道他的那点小心思。
出来的禹琛看见对面的安南稍稍愣了一瞬,接着就迈着步子款款向前走去,一步步逼近安南,安南没料到禹琛会是这么个反应,这么直接的就过来了,他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可后面就是床,哪有退路,结果就是被床脚绊倒直接摔倒在了床上。
安南心怦怦跳,快要跳到嗓子眼,这也导致安南声音听起来在发颤,他极为不害羞的一笑:“…你要干嘛?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我抵死不从的…”
“哦,好吧。”禹琛就没往那边去。
“...”安南勾住他脚,“不是,禹教授,你好歹也随便对我为所欲为一下吧,我都还没开始抵抗你就先撒手了。”
“不随便?”禹琛盯着伸到自己腰间的手,“你这算怎么回事?”
安南嗅着禹琛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水汽,和自己身上是一样的,他开始胡说八道:“你是男菩萨,随随便便现个身就能救我一命。”
“你这随随便便是这么用的?”禹琛已经欺身下压,手撑在倒下的安南两旁,“怎么救?这样救?”
禹琛距离越贴越近,安南轻咽了下,睫毛都在颤抖,快要闭上双眼,身上一轻,手里一空,禹琛已经起身把他身下的睡衣抽走了。
安南猛地睁开眼,搞什么啊,他还以为禹琛是要吻自己!
禹琛转身去了书桌观察着着笔架上各种型号的毛笔,禹琛指尖抚过这一排毛笔,最终停在了一只羊毫毛笔上。
禹琛挑起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指划过笔杆,轻捻笔肚,然后抬眼打量着床上的安南,手里把玩着毛笔的软毛,半晌后他开口道:“这房间之前是谁在用。”
安南回他:“我。”
“你之前练书法?”
“现在也练。”
禹琛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砚台还是湿的,旁边还有几张练过字的宣纸被盖住了。
禹琛抽出一张来看,安南行的是草书。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笔势狂放不羁流,纵横洒脱,字如其人,倒也复合安南洒脱不羁的性子。
禹琛把玩毛笔的动作一顿,他看向安南,眼底暗火汹涌,声音暗哑:“把衣服月兑了。”
安南连装都懒得装,直接扯掉上身的睡衣,为了方便穿的还是只有系带的睡袍。
不过他没有过去而是等着禹琛过来。
禹琛也没负安南所望,手里拿着毛笔就朝安南走了过来。
安南勾起来眼尾看着禹琛,他撑起上半身,露出的肩膀透着一点粉,后要下压,显得屯部翘起,两个要窝展现在禹琛眼前,如果还想继续往下看,那就需要禹琛亲自动手了。
……
“背对我。”禹琛提笔过来。
安南对于禹琛的杏疲已经了如指掌,禹琛特别喜欢逅扖,每次这时候安南就觉得自己整个人所有的情绪和感官是完全被禹琛掌空着,他就像是温水里煮的那只青蛙,几成熟都被禹琛掐算的分毫不差,等时机和状态都到火候了,禹琛开始提枪上阵,他慡的头皮发麻。
不过此刻,重点是在这只毛笔上。
安南顿觉背上一阵冰凉触感,直到禹琛最后一字收尾,安南来到镜子前,禹琛在他后背上写的正是那首《自遣》,不过和自己的狂草不同,禹琛是标准的瘦金体。
禹琛让安南翻过身坐在了自己怀里,刚才的羊豪毛笔沾了点红墨,禹琛把毛笔点在了安南前面浸出水液的小孔,一抹红墨随即晕染开来…
禹琛凑到安南耳边,小口撕咬他的耳间,“这里可真是…润笔的好地方。”
安南抓住禹琛的衣袖:“痛快点!别磨人了!”
禹琛动作却停了决定和安南翻翻旧账,“不是说你之前跳过什么脱衣舞?也过来给我跳跳。”
安南一惊,禹琛果然是听见江酩和自己的聊天。
事实证明,情侣之间觉得无聊的时候就去翻对方的往事,你就翻吧,一翻一个不吱声。
这情人间的嘴不是拿来吵架就是用来接吻,安南当然选后者,一来二去就搓出来火。
以前安南做梦都想这回事,现在安南做梦都害怕禹琛让他撅屁股。
“差不多得了啊禹琛,你这没完没了,改天让我也试试...唔!我不试了,不试了还不行...”
得,安南算是明白,也就多嘴说这一句,就挨c呗,谁能c的过禹琛啊。
有些场子被压,就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早晨一般是安南先醒来,禹琛总是会赖床赖到最后一个闹钟响起,不过最近几次禹琛都醒的比较早,今天也是照例给安南煮了雪梨茶或者是蜂蜜柠檬茶。
洗漱完的安南捧着雪梨水,他问禹琛:“你喜欢喝这个?”
本来安南还想说,年纪大的就是会养生,但看到窗外落败的菊花,安南的话随雪梨茶一起咽回了肚子。
“那倒不是,”禹琛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他看向安南,修长的食指在安南喉结打了个圈,“主要是能让你喉咙舒服点。”
安南思绪回到昨天晚上禹琛做的事,立刻明白话里深意,他抓住禹琛的手指,“这事禹教授得负责。”
早晨时间太紧,想做点什么也没时间,这个车必定是没时间开,外面的车倒是可以开一开,因为再不走去公司就要迟到了。
在安南和禹琛打得火热的这段时间,江酩的旧情人跑来要和他和好但他又舍不下简随,段暄和池宣也因放假面临着分离而伤感。
段暄不舍的和池宣告别,或者说临放假前的一个月段暄就开始了。
第一次的时候段暄是声泪俱下,哭的池宣都于心不忍以为段暄真的是情到深处难以自禁,结果第二天段暄老方法又来了一次,第三天还是这样来换汤不换药,哭着哭着就爬上池宣的床,池宣直接一脚把段暄蹬下床,“这招已经不好使了!”
段暄掏出来网恋奔现的那身女装穿上,撩了下肩上的长发,“那我变成萱萱会好一些吗?”
说到“萱萱”池宣拳头紧握,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直接一拳挥了过去…
因为一开始段暄装女生和他网恋!
网恋了几两个月,池宣还以为终于可以确认自己的性取向了,结果段暄裙子一掀,自己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段暄还无耻的说,“日宣和艹宣,有什么分别?都是一个意思。”
暄和萱,不管是偏旁日还是偏旁艹,都离不开“宣”。
段暄总说这是天定的缘分,池宣觉得这是天定的孽缘,上辈子他肯定没做好事,这辈子才被段暄缠上。
池宣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吸引了段暄这个混蛋,明明之前段暄是不怎么喜欢自己的,甚至还有点讨厌自己,怎么现在就成了这个样子。
被逼急了池宣也问过:“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都改了还不行吗?”
段暄心虚的移开视线却不敢回话了。
段暄才不敢说他是和人打赌,说自己可以一个月里搞定池宣,毕竟乌鸦世界里出现白鸽,那就是白鸽的不对了,段暄就要染指池宣,把这一抹白色也染成黑色,把池宣变成彻底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那帮狐朋狗友还笑他,以前都是按天搞到小男生,现在要开始按月,纷纷笑话段暄现在行情不行了。
可事实上池宣和他想的一点也不一样,因为都是大一新生,段暄请班里同学去酒吧,自然少不了一些声色场所,第一次池宣确实是去了,但他不去跳舞,不去喝酒,一动不动吃了一晚上的水果,第二次说什么都不肯再去。
池宣尊重每个人的想法,第一次接受请,因为自己是新生,所以池宣本着可以多认识一些朋友的想法参加了聚会,可聚会和他想的大相径庭,他不愿做这一群人里的一员。
段暄不信没有染不黑的白。
他逐渐对池宣起了兴趣,更起了征服的野心。
可随着一天天的相处池宣没见的多喜欢段暄,反而是段暄先陷进去了,还越陷越深,已经到了无论如何都要把池宣搞到手的地步。
这场追逐游戏里,他由猎捕者逐渐变成了掉进了名为池宣的陷阱里的猎物,所有的情绪都被池宣牢牢掌握着。
段暄为了避开池宣问题,又开始吸着鼻子抽泣,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假哭。
直接把池宣给哭烦了,他嫌弃的皱眉,“能不哭了吗?至于么下学期又不是见不到了。”
“可是不也快要实习了嘛,根本就见不了几次面。”段暄狗皮膏药似的黏在池宣怀里抽抽嗒嗒,好像受了天大委屈,“那你会想我吗?”
只是一大坨的段暄窝在身材单薄的池宣怀里,实在滑稽。
池宣推也推不开,撵也撵不走,只能在语气上极为冷漠以此表现自己的不满:“不知道,应该不会。”
“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但是不要给我发信息也不要打视频,不然我会把你拉黑。”
“拉黑我就直接来找你。”
“我不见。”
“那我就直接去你家找你。”段暄说完报出来一个地址。
这地址就是池宣家的位置。
池宣果然退了一步,但神色十分厌恶:“我不拉黑你行了吧!你都是跟谁学的?能不能不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跟谁学的?别的不敢多说,追人这块段暄跟着安南是有样学样。
虽然段暄又在安南的基础上发展了下,用了点不光彩的手段搞到了池宣。
见池宣松口,段暄又开始得寸进尺:“这还差不多,我爱你,亲亲~”
池宣毫不留情地推开段暄靠近的脸,“我不爱你!不亲!”
“亲!”
“你还要不要脸了!别人知道你背地里是这个无耻的德行吗?”
“我只对你无耻嘛~”
“滚!”
这些话完全伤不到段暄,段暄开始上下其手,“不要口是心非,昨天晚上你可舍不得让我滚,今晚我们再来一次吧,好不好?好不好嘛宣宣,这一个月也就才昨晚那一次,今天也松开腿吧好不好?”
面对无耻的段暄,池宣突然自己主动脱掉短袖,里面只剩了件白色的工字背心,他也不嫌脏直接把短袖扔到宿舍门外。
“去捡回来我就考虑。”
段暄不疑有它,直接窜出去捡衣服,宿舍里的池宣也随之跟着起身,说了句“真乖”然后“砰”一声,不见丝毫犹豫的关上了宿舍的门。
没多一会池宣手机就响个不停。
段暄发来一大串信息,池宣只看了一条——
“池宣你把我当狗耍是不是!”
这几天在禹琛这里过的太过滋润,安南逐渐乐不思蜀不愿回自己那,只愿意在禹琛这里带着。
哪怕大部分时间禹琛都在书房画草稿,安南也只有下班的时候才能和禹琛碰面,即使这样安南也觉得日子可比之前过得有趣多了,每晚和禹琛相拥而眠——顺带一提,安南想反攻的心思一直没死,但也重从来没成功过。
不过后来安南也看淡了,让让媳妇又怎么了,再说都是爽慡,他还不用费力气,配合就行了,毕竟媳妇做饭好吃,技术也棒,长得还倍儿漂亮!
在安南的自我排解下也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才怪!
安南仍是想找机会一试。
安南学着禹琛把十八武艺先轮番来了个遍,禹琛被他招呼的极为舒坦,浑身放松没有半点防备。
“你转身趴着,我帮你按后背的几个穴位,对缓解脊椎酸痛最有效。”安南装模作样的比划了下。
禹琛倒是听话,配合转过身享受安南的按摩,甚至一度昏昏欲睡过去。
不过。
“脊椎的穴位需要按后腰吗?”禹琛肩胛骨的位置被按摩的很受用,结果舒适的感觉越来越往下游走,怎么按到后腰上去了。
“...那什么,这穴位是顺着脊椎一条线来回按摩的。”安南在那瞎胡扯,为了不让禹琛起疑,他又挪回到肩胛骨的位置。
很快禹琛浑身放松,本就有些困倦的他视线开始模糊不一会就眯眼打起了盹。
为确保禹琛保持这种舒适的睡姿,安南手上按压穴位的动作也没停,他用脚尖轻轻勾出床头柜子,里面常用的都在,接着安南试探的叫了声:“...媳妇儿?老婆?”
不见禹琛回应,安南慢慢停下动作,感受着禹琛呼吸均匀起伏的胸膛。
在确定禹琛终于睡着后,安南无声的深呼吸,慢慢移开自己的手往抽屉探去...
为了这一刻,安南已经等了太久,他低头看了眼小安南,争气点,要是时间比不过自己媳妇,这耻辱可就一辈子都洗不掉,以后要在想翻身把歌唱可就没这机会了!
安南给自己打气,决定“殊死一搏”!
...
禹琛过去扣住他手,手劲儿完全不收,刚才他也没睡着,就是想看安南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
“今天这么乖,自己先准备好...怎么奖励宝贝儿才好?”禹琛带着他的手从前挪到后,“不过前后是不是颠倒了。”
安南“反击”未半而中道崩殂!
再次反攻失败被吃干抹净,安南坐在床头冷静,本想抽根烟又想起来烟也早就被没收了,谁家当老公当成这样?
他干脆直接当老婆算了!
禹琛见安南好像真郁闷了,他轻抚着安南下巴开始哄人:“老公理理我?”
禹琛比安南大了近十岁,很多时候他都喜欢看安南的一些小情绪,好像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面对爱时,幼稚又斤斤计较。这并不是贬义的形容词,禹琛很珍惜安南的这些因他而生出的小别扭,因为他可以从中察觉到安南爱他的情绪,所以在感受到安南不安时,他都很快的去安抚,也算是与当年的自己和解。
安南无视脸颊上的手,他抬手扶着额头,极为深沉:“别叫,我在思考。”
禹琛揽他入怀,亲了下他后背,又叫他:“那媳妇儿过来让老公我亲亲?”
安南猛地回头,他眯眼打量着禹琛,好像这回对味了。
禹琛又开始顺猫似的抚着安南后颈,安南应该是十分舒服懒的一动不想动。
“你让我一回呗,我保证你无限回味吃了这顿还想下顿。”安南睁开一只眼睛瞧禹琛。
禹琛不知是想到什么,眼神暗了瞬,幽幽说了句:“之后再给你五星好评?”
“那你试不试?”安南眼睛发出光亮。
“你先叫声老公听听。”禹琛说。
安南扯着禹琛下巴往下,两只眼睛来回看禹琛,“美得你!”
被骗身就不提了,还想骗他喊老公!
……
安南视线开始摇晃,脑袋有点薄醉后的眩晕。
禹琛还真是床前一招,床上几百招。
算了,这次是认了,安南一声老公把禹琛彻底整疯狂了。
安南算是明白了“永动机”可以是个形容词。
以后谁再说年龄大的腰不好他和谁急!
等一切归于平静,禹琛和安南聊了些今天发生的事情,估计是这几天睡得太少没休息过来,安南在禹琛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禹琛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安南的睡颜,安南脸上神情放松,给人以说不出的安宁,好像靠近后自己也可以得到一样的放松。
禹琛轻轻靠近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他搂着安南也渐渐在安南平稳的呼吸声里睡去…
同床最怕异梦。
安南不知是梦到什么,嘴角泛起淡淡笑意。
而禹琛,则是做了个过去的梦…
北城高中的走廊充斥着学生的吵闹玩笑声。
在临上课还有两分钟的时候,禹琛终于成功把白初言堵在了厕所,他长腿一迈把直接把白初言卡在了洗手池旁的角落里,禹琛双手一撑抵着白初言肩旁不让他动弹,看样子是来者不善。
禹琛眼皮一抬,目光深沉的打量着白初言,语气有些埋怨:“直说吧,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被堵的墙根的白初言显然拘谨,他比禹琛矮了大半头,完全被禹琛禁锢在了怀里,就像那笼中鸟。
“我不懂你的意思…”白初言白皙的脸涨出一层薄红,因为不想接禹琛直咧咧的目光,他把脸转到一边。
嘿!禹琛一看白初言还把脸转到一边,他又直接把白初言的脸掰过来,嚷嚷道:“别给我来这一套,为什么躲着我?上厕所也和我绕开?甚至都和别人一起去厕所?”
白初言小声解释着:“...我没有,我只是最近学习有点累...”
禹琛戳破他,“瞎讲!上厕所和你累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先亲的我,现在又不想对我负责。”
关于那天补习的吻,白初言自己也说不清。
只记得那天很热,禹琛趴在桌上睡着了。睡着的禹琛一脸无害,长长的睫毛在卧蚕出留下淡淡阴影,红润的薄唇抿着,唇线也很漂亮,看起来似乎很软。
睡着的禹琛异常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白初言目光落在禹琛唇上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吻了上去...
可禹琛却在此刻睁开了眼睛,嘴角漾起的梨涡藏着无限笑意:“...偷亲我啊班长?”
窗外树上的蝉在不知疲倦的鸣叫,池塘里的两尾小鱼在水中翻了个身,扰乱一池春水,激荡起阵阵涟漪,也在白初言心里翻起汹涌。
被抓个正着的白初言第一反应就是要逃。
但禹琛能让他逃嘛!
他拉住白初言的手,“班长,我这可是初吻,要对我负责…”
青春懵懂的时期,荷尔蒙在古怪的作祟,他们对爱情一知半解,却又跃跃欲试。
显然,两个少年坠入爱河绝不是一人在制造羁绊,也肯定会有一人知道,这相爱绝非巧合,只不过禹琛以为是自己制造了机会,白初言以为是自己先踏出去了这一步。
作者有话说:
又是个很差的榜单,迷茫,相当迷茫,可能写几百年还是只能在烂榜单,酒眼睛一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睡亖了
六千的任务榜单,一次全更新了,佛系了,下次应该是一万的榜单
顺带提一嘴,段暄和池宣的故事在《深度诱他》,有兴趣的读者宝宝们点点收藏呀(鞠躬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