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一周后,宋寅能用右手牢固得抓住较粗的物品,左手明显还差一点,手指力量不太够,勉强能张开合上。
牧清流从此抱他的姿势能多变换几个花样了,不用总是公主抱,偶尔也托住屁股来个熊孩子抱抱。
宋寅的手臂根本没力,软哒哒得缠住某人的脖颈,用仅能使劲的右手,稳固地抓住塑料老公后背的西装。
每次都攥出个水印子来,不过牧清流的西装尤其之多,堪称每日一换,也不在乎老婆紧张容易出汗多的问题。
相反,牧清流倒是挺乐于抱着老婆出门散步的。
之前宋寅的身体趋于僵硬状态,不是很好维持平衡,如今一些关键的部位都在缓慢地康复中。
牧清流肯定愿意更多地带着小植物人出门晒晒太阳,接触自然的清新空气。
只是宋寅脸皮薄,被他抱出门一次便开始闹情绪,嘴上说是怕牧清流太疲劳。
心里想的是:【好像大傻子抱着个二傻子,一趟路上全都被其他人围观戳脊梁骨了。】
【虽然出门确实很好玩......】
牧清流故意道,“不要忘记了,我能看懂你的舌语。”
【】99+
【我觉得我好像没有张嘴伸舌头啊?】小植物人立刻陷入深深的思考,【也有可能是我刚才轻微用嘴巴呼吸了一下,被姓牧的看见了,该死!资本家的眼睛也太鸡贼了,简直无缝不钻!】
牧清流将宋寅的双手托在掌心,借助自己的手指力量,帮老婆做各种握力运动,揉捏指根,按摩指骨。
“既然你不想出去,那我也不勉强你了。”
【才不要!】
宋寅心口不一,“我真的是害怕你太劳累了。”
换来牧清流了然般的一声浅笑。
笑声仿佛震动得余波,将小植物人的耳根弹得绯红滚烫,依旧鸭子死了还嘴硬,“真是怕你累到。”
反派还会累吗?牧清流倒是口腔内含着一句话:你老公的体能是你绝对不敢深想的,等你康复就知道了。
牧清流假装严肃,“再问一次,真的不喜欢出门?”
【一寸光阴一寸金,三寸光阴是个鑫!】
【十年生死两茫茫,五年生死一茫茫!】
【{b,a,{a}}={b,{b},{a},{{a}},{b,a},{b,{a}},{a,{a}},{b,a,{a}}},求冥集,解法是这样的......】
牧清流一把捏住老婆秀挺的鼻梁,“我们可以去人少的地方,例如湖畔、柳堤,或者我租一辆人力车,亲自拉着你游植物园?”
宋寅果然经不起出门的诱惑,一切躲避全部变成主动迎击,满头的骷髅头气泡飘飘摇摇,一堆空荡荡缺乏灵魂的眼眶,急需被新鲜活力的事物注满。
牧清流提议,“我给你稍微装扮一下,保证不会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
宋寅屈服了。
牧清流自己穿一套利于透气透汗的运动服,从尘封小半年的仓库中,挑选一条西式塔夫绸红斗篷,即宽大又精美华丽。
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内心滋生过给瓷娃娃穿衣打扮的欲.望。
牧清流展开红斗篷,轻慢地替宋寅在脖颈前挽出一个对称妖娆的蝴蝶结。
宋寅白皙又小巧的喉结,宛如一个经过精致包装的礼物,在蝴蝶结之下颤抖着吞咽。
牧清流俯身吻了吻被蝴蝶结映衬的部位。
宋寅立刻红了整个身子,扭捏地想:【怎么突然亲那里,好痒。】
【(˙灬˙)(′×灬ב)ε(>灬
牧清流帮胡思乱想的老婆罩上艳红的衣帽,宋寅清俊的面孔旋即有点欲遮还羞、半遮半掩的恬静美感。
牧清流将他露出来的红唇亲了亲,仿佛隔着红帘亲吻自己的新娘。
宋寅愈发烫得像火烧,连吐槽气泡也沸腾着冒泡了。
真是越看越觉得今天应该待在家里缠绵才对。
牧清流面对面抱稳宋寅,老婆像成熟版的小红帽似的,安静地抓住他的肩膀。
牧清流下楼的时候,听见宋寅小声的呼吸,掌心的汗水竟然已经渗透了单薄的运动服。
牧清流不食人间烟火的嘴唇仿佛食髓知味,再次探进火红之中,寻到了发烫的耳垂,笑说,“我不会把你摔坏的。”
宋寅突然结巴起来,“不不不......就是有点奇怪。”
他的眼睛虽然没有恢复功能,却能在冥冥之中感觉四周一片红艳的霞光笼罩,牧清流连续的亲昵动作,使得小植物人从四肢开始,被点燃了一股流窜的火苗,连手指尖尖亦在发烧。
牧清流问,“我们今天还出门吗?”
宋寅伸出一点点粉软的舌尖,意思是你自己看。
心说:【必须要出门啊必须要骗他出门,我怎么感觉我快要被擦出火来了,那里好痛的感觉,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能就好了。】
夫夫气氛第一次这般融洽,好得牧清流也感觉不是很妙。
作为禁欲霸总,他也是第一次又这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抱紧宋寅,两人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往门外冲,再不出门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豪宅区附近有一整片的湖泊,被人工修建成观景湖,四周柳枝飘飘,一碧万顷,分外妖娆。
牧清流抱着宋寅穿行在杨柳之间。
柳枝婀娜多姿,清风和煦,宋寅用来遮掩面孔的红披风反倒像是一抹绝丽的风景,万绿丛中生出的一点娇红。
牧清流忽然有点后悔,他本来打算拿一件黑色蕾丝的,最终错手选择了红绸的。
但凡路过二人的眼睛,全部被牧清流丰神俊朗的模样所征服。
但他们最后聚焦到的,反而是怀里的红披风,以及探出在红斗篷的一双藕白且柔软的手臂。
宋寅的下颌骨长得极美,即使他整个人并非惊艳,但是下颌骨延伸至锁骨的部分,是性感至极的。
所有路过的人,都看见红色之下,一张天鹅般的白皙颈子与光滑的下巴,纷纷被吸引了注意力,猜测藏在斗篷中的人,究竟拥有怎样倾城倾国的美貌。
牧清流贫瘠的感情中,产生了一股刺刺的,疼疼的,闻起来还酸溜溜的味道。
这是属于什么情绪?
牧大佬可不打算管,而是将手深入斗篷之后,抚住老婆的后颈,将小植物人的脑袋带到自己的肩窝处,先藏了起来。
看什么看?你们自己没有好看的老婆吗?
牧清流的体力卓群,一瞬间不打算走了,找个干净的长椅坐了上去,让宋寅骑在自己的大腿间。
两人连说好的风景也不看了,索性藏在红斗篷里自己玩。
牧清流亲了亲宋寅额头间的细汗,宽敞的斗篷将一切视野阻挡在外面,自中央朦胧起朱红色的曦光。
宋寅也有点莫名其妙地找不见嘴,即使能说话也是结结巴巴,反而露拙。
所以他又伸出一点湿黏黏的舌尖。
【牧清流能看得懂我的意思吧?】
看不懂。
牧清流将那柔软叼住,像是品尝蜜膏一般,又嗫又舔,尝了好一会儿。
宋寅的舌微微透出点红,可能是斗篷的余光,也有可能是亲狠了。
宋寅想:【不是会看舌语的嘛?怎么突然看不懂我的意思了?】
舌尖不怕缠,又伸出来了小半截。
牧清流则把这小半截变得更夸张,更水润。
宋寅说:“......”
【不是呀,我的意思是......】
【说好的游湖呢?】
【总这样,以后要怎么正常交流嘛!】
牧清流瞧着他的气泡抱怨极了,心里也反思着自己真不应该失控。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控制住自己的人了。
以后,恐怕不再是了。
正懊恼中。
宋寅头顶的骷髅头吐槽气泡框缓缓变形,逐个褪去恐怖的外形,变作一颗颗粉嘟嘟的小桃心。
奇怪,并没有激发999+数量级的变化啊?
宋寅嘟嘟哝哝说了一嘴,“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臭反派,也不知道先挑个安静没人的好地方( ̄ε(# ̄)╰╮o( ̄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