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冬大概是早知道会这样, 并没有出现什么波动,情绪平稳的像是毫无波澜的水面一样。
江北妄,总是这样。
习惯之后,郁冬甚至有空分析对方一举一动间的想法。
但她的平静在江北妄眼里就变了意思。
江北妄认为郁冬这是在顺从她。
她顿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要知道江北妄活了这么多年, 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体会到什么叫恨铁不成钢。
她表现出一副没趣的样子, 眉间轻皱着, 按渣A的一贯行事作风, 感觉不到乐趣的东西就会抛在身后。
除非这个让她感觉不到乐趣的东西突然变得很有趣,才会有机会重新被渣A关注到。
原剧情中郁冬一开始隐忍的时候,原主欺负起来很没劲, 都是些明面上的欺辱,后来隐隐感觉到反抗情绪的时候, 原主才欺负的更狠了些。
江北妄倒是想更深一步的欺负郁冬。
但是她目前没有察觉到任何一丝的反抗情绪。
玩腻的东西。
理应抛之脑后。
然后。
再去寻找更新奇的东西。
这是原主一贯的行事作风。
如果郁冬一直这样像木头一样, 按原主的性格,大概率不会再看郁冬一眼。
原剧情中这个时间段正是女主逐渐开始不听从命令的时候。
本来玩腻的东西突然开始不听话, 原主才多看了两眼, 起了更深的兴趣。
江北妄看着跟她大眼瞪小眼的郁冬。
其实郁冬也有反抗她的。
比如她让郁冬别看她,郁冬移开视线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移了回来。
江北妄瞪她。
“你这是在反抗我吗。”
郁冬诧异,眼眸微睁,似乎对她的话感到困惑。
这幅样子。
完全跟反抗扯不到任何一丝的关系。
江北妄也觉得离谱。
她就像是在没事找事一样,对方明明乖巧顺从的很, 偏偏她闲不住,总是挑刺。
总之就是非常不对劲。
江北妄手上卸了劲。
“真没意思。”
她收回手,没规矩的站着。
“养了一个没本事的废物。”
【该怎么让郁冬反抗呢。】
【好难。】
江北妄瞥了眼桌面上的东西。
桌面被女佣收拾的非常干净, 只有一个果盘,还有果盘旁边放着一杯酒。
酒是刚才她来的时候吩咐女佣倒的, 还没动过。
江北妄不喜欢喝酒,但原主喜欢,经常喝。
所以为了保持人设,她习惯在桌前摆上一杯。
此时这杯酒恰巧可以派上用场。
江北妄往后退了一步,点了下桌面上的那个酒杯,特调的酒水散发着清甜的香气。
她看着郁冬,命令道:
“把这个喝了。”
她知道郁冬其实不太擅长喝酒。
原剧情也一直这样描述。
江北妄这个举动,就是想看郁冬会怎么选择。
是喝下这杯酒,还是反抗她。
果然,郁冬的视线在落到酒杯上的时候,肉眼可见的犹豫了。
这个情绪转变被江北妄察觉到后,更加认定郁冬大概率会在这里实现第一步反抗她。
而这种东西。
有了第一次后自然而然的也会有下一次。
江北妄扬着唇角。
【不想喝的话,就只能反抗我了。】
【拒绝,然后离开。】
选择权交给郁冬,江北妄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选择。
【不要犹豫了。】
郁冬不喜欢酒味。
她也很少接触酒这种东西,仅有的印象里也觉得这东西不是很好喝。
可面前这杯。
和之前看到过的都不太一样。
这杯酒散发出来的是清甜的香气,酒杯中的液体清澈,并不难闻。
郁冬的手指紧了紧。
只喝一口,应该没什么事吧。
指尖在触碰到杯身时,郁冬抬眼看向江北妄,分辨此时对方脸上的神情。
“我还以为你只会顺从呢,不想喝是吗。”江北妄轻嘲道。
“不想喝的话——”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
就看到郁冬拿起酒杯。
“……”
江北妄的话被卡在喉间,不上不下。
直到郁冬喝完,空了的酒杯被放在桌面上的时候,江北妄还有点微怔。
这就喝完了。
反抗?
没有。
郁冬是真的没沾过酒这种东西。
她喝完一整杯后,很明显的眼下染上些许绯红。
江北妄知道剧情里写了女主没喝过酒,更加不擅长喝酒。
何况这种程度的酒水,平常贺黎喝也不会喝的急。
江北妄看着空了的酒杯。
又看向郁冬。
郁冬倒觉得自己还算清醒,她问:“这样可以了吗?”
江北妄下意识道:
“…可以了。”
郁冬手背的指节抵在唇上,现在她周身都是酒水的味道,好在这杯酒的味道并不难闻,她深呼吸了一下,又抬起眼,“我好像…有点困。”
江北妄点头。
“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郁冬站的很直,就站在江北妄的面前。
都说人喝醉后,可能会出现和平时不太一样的行为。
比如说些平时不会说的话,做些平时不会做的事。
可能变得话很多,也可能变得安静不说一句话。
剧情里。
没写郁冬喝醉后会有什么反应。
于是这对江北妄来说是一个未知。
她做好准备,要是郁冬有什么异常的动作,她可以很快叫女佣来。
江北妄说完“你可以回去了”之后,郁冬迟迟没有动作。
过了片刻,她看到郁冬的唇动了动,微哑的声音传来。
“江,北,妄。”
一字一句的,声音很轻。
郁冬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按理说,直呼姓名这种事,她应该感觉到生气的。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数一数二的名门世家,也是顶级Alpha,有钱有权有势。
而郁冬只是一个已经倒了的家族的Omega。
被郁冬这种身份的人直呼姓名。
对原主来说,甚至可以算是一种侮辱。
当然,这只是对原主来说。
江北妄只感觉心狠狠一跳。
郁冬漂亮的脸此时此刻泛着薄红,一本正经的站在她面前,还叫了她的名字。
尾音上扬,身上还有酒清甜的香气。
混着信息素的香气,弥漫开来。
郁冬说。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
只要别离开我。
但如果执意要离开。
她就不会再顺从听话。
“什么都会做?”江北妄在唇间念了遍,她想到了什么,“我让你做什么都会听话是吗。”
郁冬点头,“嗯。”
“那你现在,咬我。”
江北妄轻抚过郁冬颈上还没消散的痕迹,“我不是咬了你一次吗。”
“现在给你机会,咬回来。”
“…不”
“你不是说,我说什么你都会做吗。”江北妄轻易把郁冬的拒绝堵了回去。
“还是说,你说的话只是在哄骗我。”
“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江北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