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小哥，我也没有任何不尊重你的意思，只是正常的医学行为，你知道的，在医学层面，人人都是平等的。”
吴邪把脸抬了起来，跟张起灵对视，他认真的看着张起灵的面庞。
一是为了掩盖他自己的心虚，二是怕张起灵的眼里出现对他的厌恶。
“大不了就多采集几次，或者我们不做这项了。”
吴邪咬咬牙道，不就是三十万块钱嘛，他咬咬后槽牙，再咬，咬碎了，也不知道他二叔能不能看着他和胖子老实检查的份上只问他要十万。
他现在还没被小花收账，悄悄眯起来十万，应该？可能？也许？大概是可行的吧？
让吴邪感到些许庆幸的是，张起灵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对他的不耐烦或者是生气。
他的神情更像是在思考，或者说是在学习和接受这一新兴事物。
百岁老人嘛，理解能力差一点，他也可以理解的。
虽然吴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但他没有任何催促或者让张起灵立刻回答的意思。
生怕张起灵一个老羞成怒，这里现在可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嗯。”
良久，在吴邪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张起灵像是终于理解了吴邪话里面的含义一样点了点头。
“呼。”吴邪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能同意就好，他不用去二叔那哭穷了。
天杀的，让他去二叔那里哭穷比小花现在让他还钱难受多了。
但随即，吴邪在意识到他刚刚说了什么以后，耳朵突然间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刚刚小哥答应了是吧。
这，这么刺激的嘛。
他最近应该没上火吧，吴邪吞了下口水，脚上的步伐可以用闪现来形容。
但口中的声音却比显得无比迟疑。
“那什么小哥，我先给我的手消下毒，然后找下这里面要用的东西。”
吴邪快速的走到帘子后面，盯着墙上挂着的操作手册，装作认真研究的样子，但好半天没有看进去一个字。
“小哥，我先帮你吧，你要不先把裤子解开躺上去？”
吴邪洗好了手，拿着消毒的酒精和棉球，他背对着张起灵，眼睛几乎要把眼前这两样东西盯出花来。
眼神半点不敢乱看，在心里不断地告诫着自己，这只是个正常的医学操作。
他只是关心兄弟的尊严，不想让小哥遭遇那样没尊严的事情而已。
身后的脚步声虽然很轻，但那不可忽视的越来越近的靠近感还是让吴邪的心脏忍不住的乱跳。
身后传来了皮带被解开的声音，还有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吴邪能感觉到张起灵坐在了用来检查的床上，正在等着他过去。
他深吸了一口气，悄悄的掐了自己一把后，拿了双医学的手套，扭过头，嘴角扯开一抹微笑，低着头转过来身。
但张起灵此时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也就意味着吴邪一转头，正好对上刚刚除去X半身衣服的张起灵。
而吴邪此刻嘴角还带着笑，张起灵是在检查床上坐着的，以至于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吴邪想把这个世界炸了的心都有了。
尴尬的气氛在这一刻蔓延，吴邪嘴角的笑容僵在了那里。
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东西！
不对，他之前帮小哥洗澡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不过那时候也没有那么离谱啊。
都是男人，难不成青铜门后有什么秘方！
要是误看了张家族长的哔——长了针眼，或者因为眼神猥亵张起灵被戳瞎双眼，他能让张起灵照顾他一辈子来弥补他的心灵损失吗？
急，在线等。
他为什么不在来的时候从黑瞎子那里拿副墨镜，这样对大家都好。
不过吴邪是谁，他这些年经历的尴尬场面多了，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理。
“小哥，你们张家有什么秘方吗？要不给我个药方？你知道的，我有一个朋友，当然那人不是我，我不小，但他从小就自卑。”
吴邪这话刚一出口，就恨不得在原地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他的嘴是有自己的想法吗！
说的都是什么话！现在是问这个东西的时候吗？
不对，现在是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吗！
“没有。”
张起灵在听到吴邪的话后脸黑了一下，语气重带着些疑惑和不解。
“不过不能讳疾忌医，吴邪，你那个朋友要是需要，可以让他联系张海客查一下。”
张起灵说的认真，但吴邪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脸已经一黑再黑，甚至连原本那些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他也是傻，怎么能指望百岁老人能懂他开的玩笑呢。
他戴上手套，拿出棉球开始低头认真的消毒。
以至于错过了张起灵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笑意以及他那微微扬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