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突然办公室上的座机大声震动起来,汗水从厉枭线条完美的下颚滑落,他闷哼一声,顾青宴被烫到,战栗失神。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黑沉沉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眼睛布满了可怖的血丝,太阳穴一鼓一鼓的跳动,抓住他肩膀的手臂青筋暴起。

  “晏、晏……”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厉枭表情一阵扭曲,陷入某种痛苦中。

  ……不会中途换人吧?

  顾青宴咽了咽口水,有点接受不了这种猜测。

  虽然是同一个人,但灵魂碎片不能融合的话,他总感觉自己就是周旋在几个男人中的,尤其是这种时候厉枭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被其他人取代接着做,他真的有在玩那个啥P的错觉!

  “啊啊啊啊——”一声不甘愤怒的低吼过后,男人喘了口气,血红的眼眸对上顾青宴惊疑不定的眼睛。

  薄唇扯出一个嗜血的笑,男人浑身气质陡变,他伸手用力钳住顾青宴的下巴,拇指摩挲青年红肿的唇,嗓音沙哑危险:“看到我,你很不开心吗?晏晏?”

  顾青宴笑不出来了。

  救命,是凯撒!!

  “为什么他们要碰你?为什么要给他们碰?”凯撒满身戾气,眉宇阴郁得能滴水。

  顾青宴嘴巴张了张,一时语塞。

  现在两人这样的姿势,他还能怎样解释?

  心累的顾青宴决定破罐子破摔,他仰起头亲吻气得快要精神爆走的男人,湿润的眼眸蕴着粼粼波光,诱惑道:“凯撒,我拒绝不了你们,他们有的,我也会给你,你要吗?”

  “要!”凯撒咬牙切齿,“但是你得听我的!”

  他打开办公桌下的抽屉,拿出一根蓬松柔软的雪白大尾巴和毛茸可爱的狐狸耳朵装饰。

  “戴上!”

  有了牛奶的滋润,大尾巴很容易就被安插好,顾青宴身子颤抖,艳红透亮的唇微张:“不要,好奇怪……”

  “为什么不要?晏晏的精神体不就是只雪狐吗?晏晏现在不就是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吗?”凯撒不容拒绝地给他穿戴好,然后用一双阴沉沉的眼睛上下打量顾青宴。

  宽大的衬衣遮挡住让人遐想的身躯,毛茸茸的雪白大尾巴从衬衣底下钻出来,乖顺地垂落在青年泛着健康的淡粉色的小腿上,一对小巧可爱的毛茸茸的耳朵从青年乌黑柔软的短发里伸展出来,衬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眸更加惹人怜爱。

  “能不能不要尾巴,太、太奇怪了……”顾青宴第一次做这种装扮,一动都不敢动。

  “怎么会奇怪?雪狐不就是有蓬松雪白的漂亮大尾巴的吗?瞧,尾巴多可爱?”凯撒眼中有种疯狂的亢奋,他手掌贴在顾青宴脖颈,感受他皮肤下脉搏的跳动,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冲击着理智的弦,整个人陷入一种不能用言语描述的激动中。

  活着的,但是换了一副身体的晏晏。

  在怀里人失去温度,他的精神体要自爆的那一瞬间,要不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叫他找人,那么现在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的就是别的男人了。

  虽然那几个该死的男人都说他们是一体的,但他根本接受不了自己不是晏晏的唯一!

  嫉妒愤怒不安让凯撒急需从顾青宴身上找些证明。他无视青年的窘迫,贴在顾青宴耳边低声道:“宝贝,你现在真美!”

  “这漂亮的尾巴还会动,宝贝要试一下吗?”

  说完,不管顾青宴愿不愿意,凯撒手臂一揽,把人面对面地抱起来。

  就这这个姿势,凯撒轻轻松松地把顾青宴带到另一个,四面都是镜子的房间。

  顾青宴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尾巴忽然自动摇摆,他整个人过电似的,发出和狐狸一样的“嗯”“啊”的叫声。

  凯撒仔细观察怀里忽然发情的小雪狐,眼里的笑意加深,“宝贝叫得这么开心,是不是也很喜欢这根大尾巴?”

  “凯撒!把尾巴拿掉!”顾青宴装不下去了,尾椎骨泛起连片的酥麻,能让人失控的震动震得他理智发颤。

  “晏晏,你现在是在求我吗?求人不该拿出求人的态度?”凯撒蹭蹭他潮红的面颊,四面镜子帮助他360度无死角地把顾青宴的所有反应收进眼底,让他迫不及待想要亲身体验。

  手指收紧扣住凯撒的肩膀,顾青宴忍住涌上喉咙的尖叫,难堪的说:“求你了,亲爱的陛下!”

  沙哑发颤的尾音冲破了凯撒艰难维持的理智,他把顾青宴放在可以旋转的椅子上,手一拉,“啵”的一声清响,狐狸尾巴被拔下来,在地上不断扭动,顾青宴羞耻得脚趾不住蜷缩,眼睛像水洗过一样,眉眼都散发着动人的春情。

  凯撒盯着难得露出的羞涩的顾青宴,像饿了好几天的野兽看见肥美的小羊羔一样眼睛都绿了。

  “晏晏,说你爱我!”

  “我爱你,亲爱的凯撒陛下!”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精疲力尽的顾青宴缓缓合上眼。

  陆妄、顾成萧、冷易寒、凯撒、厉枭都出现过了,但是还有阿尔纳斯和谢无衍……

  想想阿尔纳斯爱吃醋的性子和为了等他而蛰伏了几千年的谢无衍,顾青宴感觉腰都要断了。

  如果他们一直轮流和他玩下去,就算他有能量修复身体也吃不消啊!

  不仅他吃不消,厉枭这个身体是个普通人的身体,按照目前这种高强度消耗,很快就会J尽人亡吧?

  不能再这样下去。

  这是顾青宴的意识坠入黑暗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顾青宴醒来的时候,身上的酸软全都没了。

  他穿着舒适的睡袍躺在宽大的床上,四周是熟悉的冷灰色调的装潢,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被人带回了厉家。

  窗户开着,外头阳光明媚,窗台上一束开得正艳的金线百合散发着淡淡的馨香,微凉的风徐徐吹来,让他连续几日沉浸在色欲激情而疲惫不堪的心一下子清爽透亮起来。

  是谁?

  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翕动,顾青宴转头看向房门,心里咻然多了几分欢喜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