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赵林的酒也醒了大半：“你说真的？”
张凡点头：“我认识一个大学教授，他正在培养石岩鱼，不久后就能上市了。”
听到这话，赵林等人脸上都带着憧憬，嘴里不自觉分泌唾液，好想再吃到石岩鱼。
赵林咽着唾沫：“张神医，到时候一定要给我留两条。”
“还有我也要！”
“我也要！”
石岩鱼还没上市，就受到哄抢。
它肉质鲜美，味道独特，而且还有药用价值，买到就是赚到。
推杯换盏之际，张凡不知不觉就谈了个大单子，石岩鱼已经被这几人定了五十条了。
而在门外，秦汀和秦镇脸色就十分难看了。
秦镇扶起秦汀，眼神阴鸷。
今天的事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他不清楚张凡的能力，只知道赵林几人都在吹捧张凡。
听了秦汀的话，赵林也开始怀疑张凡其实就是个江湖骗子。
本来赵林之前好好的，后面又说中毒了，他现在怀疑，说不定赵林根本就没中毒，这一切都是张凡编造的故事。
秦镇咬牙道：“儿子你放心，这仇一定会报！”
还没走出酒楼，他就接到秘书火急火燎的电话。
“老板，不好了！”
秦镇凶狠道：“你才不好了！”
电话那头声音带着哭腔：“老板，有几家供应商打电话来，说合同结束后就不跟我们合作了。”
“什么？！”秦镇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久久没回过神来。
“老板，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秦镇朝牡丹厅看了一眼，该不会是张凡吧？
秦汀听到电话，目眦欲裂，气势汹汹朝牡丹厅冲过去，速度很快，秦镇第一时间伸出手，都没能拉住人。
秦镇看得心惊肉跳，在里面吃饭的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贸然冲进去把人得罪了。
而且还有两个保安虎视眈眈看着他们，一脸戒备，若是起冲突，肯定儿子要吃亏。
不过他多虑了，秦汀的手刚放在门把手上，身形一顿，人直挺挺晕倒了。
两个保安霎时让开，拼命摆手：“我们可没碰他，别碰瓷！”
“秦汀，秦汀！”
秦镇抱着秦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儿子，现在就像一只任人摆布的玩偶。
面白如纸，已然没有知觉。
“救命！救命！”秦汀惊慌大喊，突然想到他们说张凡是神医，也许张凡能救秦汀。
带着试一试的想法，秦镇疯狂砸门。
房门打开，张凡出现在门口，秦镇对着张凡拼命磕头：“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
张凡摇头：“救不了，他底子本就弱，还常年沉迷女色，身体严重亏空，早就是一个空壳子。”
“若是不动怒还好，一动怒就会直接消耗掉最后的气血。”
听到这话，秦镇眼神阴鸷，再次抬起头来，他表情已然变得平和：“多谢张神医。”
救护车已经赶到，秦镇帮着医护人员把秦汀抬走，表情冷静，就像是在做无关紧要的事。
张凡视线落在秦镇背后，目光幽深。
秦镇刚才一闪而过的杀气，张凡明显感觉到。
不过这也不是他的错。
明明是秦汀自己不爱惜身体作死，到头来秦镇还把错怪罪到张凡身上。
不过张凡不慌，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家里有小黑和王一坐镇，他丝毫不慌。
张凡摇摇晃晃上车，拒绝赵林的邀请，直接让季治开车送他回家。
在赵林看不到的地方，张凡瞬间坐起，醉眼朦胧的眼已然变得清明。
季治：“张神医，你没喝醉呀？”
张凡摆摆手：“不过一点酒。”
季治惊讶瞪大眼睛，赵林几人的酒量不小，几人一直和张凡喝酒，竟没一个人把张凡喝趴下。
而且他从未见过张凡喝醉过，酒量也太大了吧。
张凡拿出手机，查看今天的彩信。
江涛每天都会发彩信，汇报石岩鱼的生长情况。
就在昨天，江涛说石岩鱼还有一个月就能上市。
这也是张凡让白柔儿把泡菜卖给这些酒楼的原因。
一是回本，二是有王牌石岩鱼在手，根本不怕没生意。
等回去的时候，他要把这个好消息给白柔儿说。
他负责供给，白柔儿负责销售，他们一定会赚得盆满钵满的。
张凡已经和白柔儿约好在客来酒楼碰面。
时间已晚，酒楼已经打烊，季治一看，不能当小情侣的电灯泡，主动道：“张神医，我先回去了。”
反正这路离家不远，直接步行回家也行。
张凡径直朝休息室走去，推门而入。
昏黄的台灯下，白柔儿正在看着一样东西，似乎正在发愣，就连张凡走到她身边都没注意。
红木办公桌上，放着一叠报表，而白柔儿白皙纤细的手里，正把玩着一个玉佩。
“你怎么了？”张凡声音轻柔。
听到动静，白柔儿慌忙想把玉佩藏起来，结果手一抖，玉佩从手中滑落，朝地上直直摔去。
白柔儿伸手去抓，到底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着玉佩掉落。
她忍不住懊悔与自责，为什么不拿稳一点。
就在玉佩要落地的时候，张凡伸手一捞，玉佩稳稳落在掌心里。
白柔儿看到完好无损的玉佩，一脸庆幸。
张凡：“你今天怎么了？”
白柔儿：“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个女儿，全身都是血，她说她是我妈妈，想要见我一面。”
她心中只有白农瑞夫妇，对这个亲生母亲没什么感情，但是梦中的那个女人，看她的眼神充满着慈爱，她心中还是有所动容。
要是那个梦是真的，万一对方真的出事了，也许真的没法见到最后一面。
张凡：“你别慌，我打个电话问问看是怎么回事？”
打了几个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张凡眉心微微皱起，掐指一算，占卜结果是地火明夷卦。
卦辞：时乖运拙走不着，急忙过河拆了桥。恩人无义反为怨，凡事无功枉受劳。
这个卦象不好，不要与人起口舌，凡事都要小心。
张凡：“别担心，可能是信号不好。”
“嗯。”白柔儿眉心依然笼罩着隐隐的担忧。
张凡手机响起，低头看了一眼，随后温柔道：“我先出去一趟，你不要太担心，就只是个噩梦而已。”
一转身，张凡的眼神微微眯起。
看样子，对方是冲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