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宝小说>总裁豪门>枭雄的权谋>连载小说:《枭雄的权谋》第276部章 收藏

作者:吾爷

“你说的这些我们也听不懂,说实话,主要是不感兴趣。

但是,你要用300万真金白银去买几样【鼓倒懂】我觉得没意思。”

葛戈果虽然也觉得【先】这个关系很重要。也知道洪海侠对这个小兄弟的感情很深厚。

但是,他认为凡是沾染上赌瘾的人,实际上就跟有毒瘾的人没什么两样,都是不可信的。到了关键的时候,为了得参赌或吸毒的钱,都一样会耍手段搞欺骗。

他之所以有这样的逻辑,自然是来自他是个理工男,讲究运算公式的规则和规律,不接受赌场里那种为了获利,可以随意调整赌博结果的行为。

但洪海侠恰恰相反,他是社会学科的优等生,非常热衷于与时俱进,讲究随社会的变化而变化。

对参赌与吸毒分得很清楚。

参赌者,他可以将之归类为在这个十分浮躁的社会中,怀揣着一夜暴富的梦想,误入歧途。应该说还有幡然悔悟的余地。未必真会为了筹措赌资或偿还赌债就没了做人的底线。

而吸毒者却不同。一旦毒瘾犯了,根本就神志不清醒,哪来的底线。

再说了,他还认为【先】是在时代背景下,扮演着另类角色。

甚至可以说,是在耍小聪明,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长,在求取社会认可的一种生存方式。

他现在的身份,既是马老大座前的幕僚,平常除了替马老大以陵江【泰货帮】首脑的身份【掌眼】。还负责替他开车和陪他聊一些有关陵江江湖的每天发生的情况。

当然,洪海侠也知道,实际上凭【先】那点热炒热卖的鉴宝知识,要是在专家们面前去讲,笃定会贻笑大方。但用于对付陵江现有这些习惯攀白吃黑,除了对钱异常的热衷,对中国历史和专业技术知之甚少的大佬们来说,只需要一些死记硬背,再把一些貌似内行的术语和业内的趣事,添油加醋地来点现代大白话的渲染,说些大佬们喜欢听也听得懂的话,就已经足够让其蒙圈了。

就这,对于手里有闲钱,对中国历史典故,多多少少也有点了解的洪海侠来说,也就是【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给强扯进了收藏的圈子中来。

即便是他刚开始对收藏一点都不感兴趣,也没有认真去学习钻研过。但人家并不要你有多感兴趣,只需要你不拒绝,也就鼓倒你懂就行了。

换句话说,你洪海侠懂不懂都没关系,只要你不拒绝,口袋里又有闲钱,就完全可以被那些想发横财的有心者当成【收藏家】,你就必须懂,不懂也会鼓动你懂,因为只有鼓动你懂了,他们才有生意做,才有钱赚。

也只有参与收藏的人多了,文物市场活跃了,渠道里流动的钱多了,竞拍活动才搞得起来。

有了定期召开拍卖会这样的平台,也就有了各类人物,怀着各种动机来参会的聚集。

针对峡口大开挖的现状,洪海侠说:“我认为,应该是属于各取所需的社会现实,那些在地底下沉睡了千百年的文物或国宝,就从现在的江岸地底下,即将成为河床底下抢挖出来,让其有机会重见天日,也许这些说它是文物也好,国宝也罢的稀有物件,从此就有了商业价值。也有了收藏价值和文物价值。”

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顺应时势的想法,让洪海侠为之付出了巨大的财力和精力。

参与收藏,并不是从【先】借走300万元时抵押了几件【精品】。而是当他闲暇的时候,也有意识地听了几次【大师】们的鉴宝专场,深感这其中的水太深。大大地激发了他挑战跨界的习性。

有好几次,当他在听见专家们评论,凭他的肤浅知识都感觉得到专家讲的话,要么是照着专业工具书在背说词,要么就是简单问题复杂化的故弄玄虚。

他记得一次与吴局长一起看一双战国青铜剑时,专家解释说:“青铜剑在地底下埋藏了两千多年,为什么还能寒光闪闪,不但丝毫没有锈斑,还色泽如新,锋利无比?是因为棺椁表面生漆的防腐功效,夹层的真空,深水的浸泡,综合起到了真空无氧的储藏环境造成。”

下结论的专家,领着国家津贴,在国家专业科考和级别考的时候,肯定是过了关的。100%算是很有本事的人了,但在解释这个问题的时候,让洪海侠感觉到了太敷衍。

洪海侠为证实自己的判断,专门问了让这两柄青铜剑重见天日的【峡口】原住民,“我说老乡,你们能告诉我这物件是从什么场景中得到的吗?你们该懂,要是这物件来路不正我可不敢收喔。”

那老乡回答得很干脆:“放心,既不是馆藏(即盗窃),也不是打堡(即挖墓),就是在拆自家老宅时,发现了一口废弃的水井中捞出来的。”

也就是说,这两柄剑在见天以前,就泡在污水里面的不假,但什么保护措施都没有。

据老乡说:“随同捞起来的还有几件青铜器,但那些青铜器都已经锈蚀得不像样子了,拿上来没几天就风化得像一堆废土坯一样,我自己都看不过眼,就不想带来了。”

洪海侠就通过这一实例,证明同一时期,同一材质的器物,由于表面采取的防腐措施不一样,在同样的外在条件侵蚀下,产生的氧化程度就不同,即便是同在水中与空气隔绝,但与水底土层接触的深浅产生的化学反应,也是不一样的。

也就是说是因为古人重视兵器,在铸造刀剑时,在上面采用了一种犹如现代工艺中的镀铬技术,在剑身上采取了后世失传了很多年的【铬盐技术】。

而其他的青铜器,没有享受这种特殊待遇。这才是这两柄剑千年不锈,而同样环境下其他的青铜器早已碳化的关键所在。

虽然说是领取国家津贴的历史学或考古学专家,他们对化学与物理技术并没有更深层次的了解,又担心说不懂会坠了自己的名头。于是就以为请他们掌眼的要么是行贿的暴发户,要么是腐败的贪婪者,他们只需要信口雌黄地说起促成的话,搞几句够专业的诸如含氧量,年代或真空什么的专业术语来胡咧咧,就可以指鹿为马的混过去。

当然,这还算是好的,至少他们没有昧着良心,凭专业知识搞诓骗,超低价诱购当事人祖传宝物,转手倒腾赚取天价。

在那个收藏之风猛刮的岁月,也有专家为钱走穴,借助国家赐给他们的名头,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专家头衔。把可流通物件的价格,虚抬成天价。

就好比元青花瓷的收藏价格比实际价值,相差了何止十倍,百倍。

之所以出现这么大的落差,专家们在文物市场上的推波助澜,也起到了很大的影响作用。

同时,一些没读过多少书的暴发户,在有了钱以后,出于对自己文化起点低,需要想办法撑门面抵消自卑,既对这方面的认知甚少,又想给自己撑撑场面。

闲钱不多的,就购置几件摆放在办公室的展柜里,或办公桌背后的博古架上。

闲钱多的,干脆就有了专门的收藏室,甚至是建起了私人博物馆。

这些人似懂非懂,又多半出手豪阔,只要是自己喜欢,根本就不考虑价格,这也对扰乱市场的健康发展,起到了极坏的作用。

这中间尤也可以流通的瓷器,字画,赏瓶,把玩件为最。

至于很有收藏意义,却由于国家没有放开交易禁令的远古青铜器和石雕,石刻,却远没有体现它们的实际收藏价值。但这类物件,在当时的【峡口】抢救性挖掘中有大量出土。一时间流向市场的不在少数。

其中有相当多的器皿都得精美,比如代表峡口文化的,汉代虎鎏于淳,青铜马,更远的有商代的青铜鼎,觚,觞,觥和戈,矛,剑等等。

还有的,甚至是前推到殷商时代。完全达到国家一级文物标准了。

但是,由于在中国古代,冶炼技术并达不到现在的提纯程度,黄金与黄铜的界线也没有如今这样的清楚,有些器皿根本就是鎏铜的,也被当成鎏金来认。

而青铜器本就是中国历史的一段见证却成了收藏界的弃儿。

由此,无论是艺术欣赏价值,历史鉴赏价值都因为交易问题,根本就没有体现出它们应有的地位。

原因是国家禁止买卖,获取利润的空间远低于倒腾的风险。几乎没有世传,现存在博物馆的绝大多数都来自墓葬考古的出土。

而国家有规定,无论以任何形式和缘由挖掘古墓葬,一律属于违法行为,所得的历史文物,自然就通通成了赃物,这当然就很少有民间合法收藏。

原本有句俗话:物以稀为贵。越是这样的情况,就越是有人跃跃欲试。恰好在三峡大搬迁,国家要求抢在水库关水以前【抢救性的挖掘】,还同意只要不违法交易和走私,允许藏宝于民。这不就等于是给了这批【工兵】与【收藏】者一个机会。

当然也免不了给了制假售假者一个机会。但由于附加值不高,没有被注入金融属性。炒卖的人相对较少。

其实,中国古代的青铜器,许多工艺造诣和浇铸翻砂技术,还是相当值得欣赏和研究的。

总之,青铜器和瓷器摆件,就成了那些附庸风雅,其实啥都不懂,但还特别好把面子绷起来的款爷们,就成了古董市场上的最大买主。

让这些无法公开流通上拍,但市场价格又不高,欣赏起来还文气十足,高雅精美的物件,就成了那一批先富起来的低学历暴发户,装点自己的宠物。

正好,【峡口】以上这一段水淹区,古称荆楚地区又是古战场,有大量战国,甚至更早以前的文物,埋藏于沿河两岸。

在这次抢救性发掘中发现了大量的有历史记载的文物。一下子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自然也爆发出巨大商机。

陵江有相当多的人口进入了这个行业。

【先】应该就是这个行业的后发先至的角色。

甚至可以用迟到的佼佼者来形容也不为过。

已经年逾60的玩成书,也只是个工民建从业者,对中国历史没什么兴趣。但是,那些要想靠倒卖挖掘出来的物件发横财的江湖贩子,又怎么可能放过捞偏门的大款?

当然会主动上门服务鼓动他收藏,撑门面,甚至鼓动他买去送给有身份和权势的官员。毕竟有了收受人,他们的【产品】才有出处,他们也才能继续【生产】。

这天,洪海侠又接到了【先】的电话。说是有两个京城专家来陵参加鉴宝活动,听说了洪海侠收藏了一匹大号青铜马,很有兴趣想看一眼。

当初洪海侠收藏这匹据说是民间收藏的尺寸最大,最为完整,年代也最久远的青铜马,是因为他的属相是马。

恐怕是有宝的人都有怪癖,喜好显摆分享吧,洪海侠欣然接受,即刻就答应去接。

一路上紧赶慢赶地到达了目的地,见到两位专家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站在路边已经等得很急了。

只见一位体态微胖的中年人,很不耐烦地呧咕说:“怎么这么久才来哇,佟老已经很累了。”

边说还冲着【先】说:“你也是,洪总不了解情况,你也不懂规矩吗?佟老是故宫博物院的国家一级专家,请来陵江一趟多不容易,如果让他感觉被怠慢了,一个罢工,咱们的活动就砸了不是。”

洪海侠听了这段话,心里虽不舒服。他见多了这种【专家】,血统纯正,长期在官宦人家生活,真东西见多了,能力不大排场大,水平未必很高,但名气的确吓人,如果你不小心得罪了他,他真要胡乱地应付几句,你还真拿他没辙。

【先】虽然被斥责,但他得靠这种人介绍客户给他吃饭,自然忍气吞声,唯唯诺诺地说:“是是,下次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洪海侠见【先】都没意见,他自然就不能有意见。也就唱了一声喏:“那咱们就走吧,看佟老师上哪一辆车?“”

只见那身穿白色绸缎传统唐装,手上拿着两个估计是把玩了很多年的核桃,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皮鞋擦得一尘不染,还手握一根文明棍,给人的感觉长得倒像个学者。在保镖的前呼后拥下走过来,那微胖中年人也没理会洪海侠,却直接拉开了大奔的车门,做了个请上车的动作,还从裤袋里掏出张方巾把车的坐垫子和靠背仔细地擦了一遍。

只听见他边擦还边说:“你们的车,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坐。南来北往的啥气味都有。佟老穿的是白色绸缎,很容易上色上味道。”

他这样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众人面前抬高专家的身份?

洪海侠肯定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他还是自我安慰地想:“恐怕是遇上一个有点洁癖的专家吧?咱们家不也有位有洁癖的姐姐吗?应该不是故意的!”

刚子也耐住性子,一言不发。等他们都上了车,关好了车门就开车跟上了前面的车。

殊不知,开了一段以后,洪海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憋了气,在汽车的颠簸中肚子不适放了个屁。这下子那接待又挑起了话题,他说,“还不赶紧把车窗打开,把臭气放出去。要不然钻到鼻孔中那还不让人闻到窒息呀!”

他的话一出,洪海侠也说不上是故意的还是自然情况,又接着发出了两声响屁,估计是气得没地方出,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吧?

这下子可闯了大祸。

那接待毫不客气地说:“喂喂喂,快停下,快停下!洪总,要不你先下去,赶紧另外找辆车,要不让驾驶员把我们送到再来接你,你一直这样可不行。”

洪海侠虽然也觉得实在是很不礼貌,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为什么,的确是这样不停地放屁很不雅,但被这么个狗仗人势的小跟班挤兑,心里面还是老大不舒服。

但是,估计是见【先】都能忍,自己不忍不好吧。他一点没发作。直接对刚子说,“你把车靠边停下,放我下去,先送他们。我和敏君自己打车来。”

刚子也没说一句话,只是听话照做。把车刹住停在路边。

赶紧下车去同敏君一同守候在洪海侠身边才小声地问,“真这么办吗?”

“当然就这么办。你先把他们送去朝阳宾馆。我现在就同敏君一同去打个车,跟着你们的车走。放心,这样的情况反而会更安全,除非现在有人看见,要不这种临时发生的状况,谁会想到?”

他这样的忍耐力,让兄弟们都觉得必须重新认识一下,这位他们已经跟了十年的大哥。

就是嘛!印象中的真实与情感上的真实,未必就是同样的真实。

刚子见到洪海侠和敏君上了出租车,这才上车往前面开。可就有这么巧,还没过多久,他们都发现了,有一辆车跟上了刚子的车。

洪海侠因为是在出租车上,史好很谨慎地让敏君通知刚子。

遗憾的是已经来不及了。前方的车已经从侧面向刚子的车撞了上去。

好个刚子,估计是早已经发现了后面有车在跟,眼见后面的车撞了上来,他突然加油门往前冲了一下急打方向,让过了侧面冲撞,只是左边尾灯给擦剐破了。

糟糕的是刚子的车突然加力前插打方再被撞了左尾灯,他的车也就向左偏离车道,直接向对面车道冲了过去。

等他把方向打回来,迎面来车慌乱躲闪,竟偏到了他们的路上。

挡住了洪海侠他们不能前行。

刚子的车和撞他的车却从狭窄的缝隙中穿过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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