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顾途就询问了楚世所在的餐厅和包厢号,他几乎每隔半个小时问一次吃完了没有,而楚世最新发的消息在五分钟前。
江川走后没多久门就再次开了。
顾途扫了一眼七零八落的酒瓶才反手关了门进去。
“殿下喝了多少?晕吗?”他看向懒洋洋靠着椅背的楚世问道,手放在脸颊探了探温度。
“不多,晕。”温吞的嗓音在下方响起。
顾途感觉自己也像喝了酒,上头了一般,克制不住扣着人的下颚俯身吻了上去。
牙关被强硬撬开,未散的酒气在两人唇齿间流转。
他没放纵自己多时,不久后就直起了身。
一手绕过腿弯,另一手放在楚世肩背,下一秒楚世就腾空了。
“我可以自己走的。”楚世抓了他胸前到衣服说道。
“我替殿下走是一样的。”顾途抱着人开了门,稳而慢地往外走去。
通过升降梯下到地下一层,他开门把楚世放在副驾,俯身系好安全带才关门上了主驾驶。
顾途绕了远路,中途停了车买了杯醒酒汤让楚世捧着,是温过的,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
“殿下还记得怎么插吸管吗?”顾途边启动车子边笑着问道,余光看了看楚世。
“不记得了,你来。”声音从一旁响起,人明显是很清醒的。
顾途停了手上的动作,抽了吸管替人插上才继续开。
楚世抿了一口就放到了一旁的置物架上,调了调靠背,没有要继续喝的样子。
“不好喝吗?殿下喝光了可以从我口袋里拿糖。”
“我不是小孩。”楚世听了他的话回道,拿起了醒酒汤继续喝。
“我是小孩,我喜欢吃,我给自己买的。”顾途轻笑了声回道。
话这样说,顾途还是趁着红灯摸了颗糖,拆了封才递到楚世嘴边。
一旁的人就着他手含了糖。
温热一触即离。
顾途顿了顿才收回手继续开车。
到了家,楚世又被抱了上去,男人说什么也不肯放。
“我帮殿下洗澡吗?”顾途见人要进浴室,没有犹豫就说道。
“不用了。”楚世慢悠悠地进了浴室。
门外的人一动不动,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楚世吹了发才出来,他很清醒,但看见顾途的表现他几乎要以为自己醉得不轻。
“我很清醒,顾途。”他没穿居家服,披了件浴袍就走了出来。
“可以做吗?”顾途拉着他的手往前,两人紧密相贴。
“可以。”
过不久楚世就后悔了。
骨节分明的手插在顾途的黑发中,只是无力地搭着,有时垂在床单上,抓出一条条褶皱,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流下。
破碎的喘息和呻吟从紧抿的唇中溢出。
顾途在他的额角和胸口处落下一次次轻柔的吻。
“疼就咬我,殿下。”
......
“殿下别说话了,犯规了。”
楚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许久后他脱力晕了过去。
午时醒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身体被清理过了,床单也换了,很干燥。
顾途不在身边,他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异样感觉太明显,他拧了眉想要起身,又在下地的时候坐了回去,拉了拉被子盖住,他没穿衣服。
莱塔上百次训练中他都没有站不起身的情况,这真的让他无奈又气的想笑。
正当他准备再一次尝试的时候,顾途开门走了进来。
“殿下。”
男人眸色深了深,楚世见了他的样子抬脚就要踹过去。
“嘶——”他忘了身体状况不允许。
“很痛吗?药膏给殿下擦了,殿下忍忍好吗?想吃什么我来做。”顾途走到人的面前说道。
“滚,我说不要了你为什么不听?”楚世抬眼看着男人说道。
“我没听到,我只听到殿下说‘嗯,啊’。”顾途应声道,语调带笑。
楚世想到昨晚自己的声音,热意从胸膛漫到耳根,他没穿衣服,这些变化在顾途眼里格外显眼。
男人手抚上了他胸前的伤,那是匕首刺的,不长,却很深,愈合了还留下两指长的疤,淡淡的红,凹陷和突出十分明显。
楚世往后缩了缩,然后气不过般低头,咬上了顾途手的虎口处。
顾途抬高了手任他咬着。
直到一丝血腥味出现在口腔,紧咬的牙放开,“下次...没有下次。”
“好的,殿下。”
“我抱殿下去浴室好吗?”
“不要你。”
顾途把他的拒绝当成了耳旁风,下一秒就上前尽量轻地把人抱了起来。
“衣服...”楚世咬牙切齿地说道。
“房间开了暖气,而且,我全都看过了。”顾途没低头,径自往前走去。
等真正站在了浴室的镜子前,楚世笃定男人是属狗的了。
从腰腹到脖颈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红色的印子遍布全身,大腿上也是,暧昧的场景历历在目,楚世几乎没眼看自己。
可顾途却站在一旁看得入神,仅仅是扶着楚世就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了。
像是狼要把他吞吃入腹,他真正明白了顾途身体素质的惊人,硬要说的话一个晚上委屈他了。
“给我拿套衣服,你出去。”
顾途顺从地转身去拿了衣服,回来却不动了。
楚世接了衣服又看着他说道:“出去。”
“殿下一个人太危险了。”
“这整栋房子最危险的是你。”
听到这话,顾途偏头笑了笑,只得出去替人关了门,四年了殿下脸皮还是薄的。
等楚世穿戴整齐开了门,又见男人守在门口。
“殿下...别生气了,下次不会了。”顾途上前牵了楚世的手,环过腰抱着他,语气委屈。
“我做了饭,吃点吧。”
楚世本就没气,被他这样一抱彻底消了,说道:“抱我走。”
“乐意效劳。”顾途俯身抱了人往餐厅走去。
第二卷:依然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