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途找了人把行李都运了且搬上了楼,因此楚世回去的时候是两手空空的。
卫凌风等人见楚世出现,恍然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曾经记忆中的三殿下早已不见,眼前的男人变了许多,长相仍然出众,眼睛比四年前深了许多,望不到底。
“殿...殿下!”惊喜的声音一道道响起。
楚世走到几人面前,这几个亲卫变化不大,他庆幸当时没有把他们一起带走,不然几个亲卫很难全须全尾地回到帝国。
“殿下,四年过得好吗?有没有受伤?”卫凌风走上前问道,眼神满含着担忧与不确定,四年来他们只能通过楚世偶尔发来的讯息断定人有没有出大事。
“挺好的,不用担心,没有受伤。”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忘了脖子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见了几人的视线才摸了摸。
“......”亲卫沉默地看着他,眼神好像在说“殿下,你把我们当傻子忽悠吗?”
“...忘了,没关系,只是小伤。”
几人听了他的解释,很难相信他口中说的是实话,却也不好过问,问了也没有意义。
“大家像往常一样做自己的事就可以了,不久后我们会回到帝国。”楚世清了清喉咙才朝几人说道。
几个亲卫高兴地交头接耳,能回到家乡,他们自然是兴奋无比的。
简单说明情况后,楚世独自上了三层。
房间里没落灰,显然是常有人会来打扫的,陈设没变过,走时如何,回来的时候还是一个样。
“叮!”
过了很久门再次开了。
“少爷,您回来了!”进来的是楚世先前在这里做饭的阿姨,女人一副温和的长相,语气总是恭敬又温柔,她喜欢叫楚世少爷,而称呼顾途则为先生。
“陈姨,您还是经常来吗?”楚世愣了一下才问道。
“是啊,自从先生住这里开始,卫生都是我打理的,我住在一层,少爷来后,我多了一项做饭的工作,这是先生特意叮嘱的。”
楚世以为女人只是顾途临时请来的阿姨,没想到一直都是她在打理这个房子,这不怪他,楚世向来无意打听别人的事,而陈姨也不是乐意多说的人。
“他什么时候住在这里的?常住吗?”
“先生十八岁的时候住到这里,不常住,先生事务繁忙,很少在家里休息,但偶尔也会回来。”陈姨见楚世对这有兴趣,毫无保留地说道。
“这四年没有工资,您为何还继续打扫呢?”楚世疑惑地问道。
“少爷,我本来就没处去,先生给我一个住的地方,这是我应该做的,先生没走前给了我一笔星币,要我照顾好少爷,我不知道少爷还会不会回来,但打扫了您随时都可以回来。”陈姨很耐心地回答楚世的每一个问题。
“好,谢谢陈姨,今天休息一下吧,辛苦了。”楚世听毕笑了笑回道。
“不辛苦,少爷瘦了,想吃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去买。”陈姨见楚世笑,也不由自主地笑了,温柔地说道。
“好的。”
......
当天夜里顾途没有回来,楚世也没睡着,临近十二点,他起身望了望窗外,附近灯都熄了,就不远处留了一盏昏黄的照着夜路。
楚世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见男人的,没开车来,孤零零地站在路口,橘光和白色的烟交织在一起,又一齐隐入黑夜。
男人不时看向这个方向,却不动,不朝这边走。
楚世走到一旁开了灯,光瞬间透出窗户,吸引了顾途的视线。
逆着光的缘故,他看不清窗边的人是什么神情,就见人随意地开了窗,双手搭着在檐上,手掌往自己这边挥了挥,类似呼叫小狗的动作,意思是“过来”。
顾途反应过来,即刻掐了烟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中,然后跑了过去。
在楼下停住的时候,楚世像是有些震惊,低头看着他,歪了歪头,像是从头顶打出一个问号,然后又做了“上来”的手势。
顾途笑着进了电梯。
门开的时候,烟味扑面而来,不难想象他抽了多少,像是整个人被腌透了。
楚世看着他皱了眉,刺鼻的味道进了喉咙,让他咳了两声。
“殿下。”
顾途想上前帮人捋一捋,才发现可能是自己导致的,于是往一边退开老远,道:“我先去洗个澡。”
“戒了。”
“好。”
......
顾途去的是客房,出来的时候楚世早已回了主卧。
犹豫再三,他还是叩响了房门。
“殿下。”
此刻楚世近距离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如常,两枚耳钉反射着光,伤疤在白皙的脖颈上很显眼,睡衣对他来说大了些,也可能是人太瘦了,显得松垮,像是随手就能脱掉。
顾途伸手想要牵,楚世却抬手按上了他的喉结。
“动了好几下。”他随口说道。
按上去的时候,又上下滚动了一次,外力拦不住,顾途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被人这样按着也有些不舒服。
“是。”
“什么意思?”
“喜欢殿下,想跟殿下在一起,一直抱着殿下。”顾途没有犹豫就开了口。
“准了。”楚世平静地回道。
顾途瞳孔骤缩,手微微颤抖,声音像是破碎了,“殿下...同意了?”
“同意了。”
下一秒,顾途上前紧抱住了楚世,像是要把人嵌到自己身体里。
“殿下......心太软了......”他难得同意了席维安说的话。
“或许吧。”
楚世被带到了床上,顾途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将他笼罩,久违的吻来势汹汹,推拒不得,眼尾泛红,眼里有淡淡的水汽,在这张脸上犹为动人,这是旁人见不得的。
一吻毕,银线拉开,顾途额顶着对方的,手指绕到后面摸着楚世的颈,皮肤细腻,唯独到一侧的时候有些凸起,他小心翼翼地避开,这是给了楚世喘息的机会,胸膛剧烈起伏着。
“生日快乐,顾途。”楚世得了空隙,缓了一下气息才开口。
顾途惊愕一时,而后才缓缓开口:“殿下...天底下...再没有你这样的人了。”
“我放不了了...再也放不开了...”
他俯身咬上了脆弱的肩颈,仅仅是试探了一下,肩就抖了。
“顾途,你是狗吗?”
“嘶——”牙用了力,齿印明显,却没破皮。
“是,狗喜欢做一些标记。”他语调带笑,又吻上了那块地方。
另一手从衣摆进去,摸到了胸口的伤,比脖颈明显多了,他描摹了一下形状,却让楚世一个激灵。
猫炸了毛似的,楚世咬牙说道:“别乱摸。”
“我帮帮殿下吗?”顾途对此乐见其成,手顺理成章地往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