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的笑全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呆愣,只不可置信地看着岁云暮。
似乎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也可能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岁云暮竟然会唤自己夫君。
他看着岁云暮,揽着他腰的手随即收紧,直愣愣地看着他,再次出声询问,“微云,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岁云暮知道他在问什么,但可能是他这幅模样实在是有意思,便有意起了逗弄他的心。
醉须君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看到他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有些急了。
难不成,真是自己听错了。
下意识,他抬手抚上岁云暮的脸庞,带着几分渴求,他道:“微云我知道你说了,你再唤我一声好不好,微云?”边说边抱着他往自己的腿上坐,连边上还有两个小孩儿都没去在意。
两个小孩儿盯着他们,似乎是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满眼都是疑惑。
惹得岁云暮很是头疼,又见他缠上来,知道再折腾下去怕是得出事。
若是没人也就罢了,现在边上还有两个小孩儿看着。
他虽然是愿意顺着醉须君,但也不代表是这个情况。
伸手按住他胡乱作为的手,无奈地出声,“别胡闹,你若再胡闹我可就真不唤了。”
也正是此话,醉须君当即就止下动作,乖顺地不行。
眼眸中都是期待,笑意涟涟地看着他,然后道:“我不动,那微云你再唤我一声。”
岁云暮见他如此期待也是头疼,不过就是一个称呼,怎得还这般高兴了。
伸手捏住他的脸颊,笑着揉了揉,他才道:“那......夫君?”
“夫君我在,微云,夫君我在。”醉须君听到自己想听的,满是喜悦的就去吻他,那是恨不得将他完全揉到自己的怀中,将他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
岁云暮见状慌忙按住他,余光瞥向身侧的两个小孩儿,然后道:“别闹,也不怕教坏了小孩。”
两个小孩听到岁云暮提到了他们,跟着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年龄较长的小孩儿先看看醉须君,转头又去看岁云暮,笑嘻嘻地道:“大哥哥,他是你的夫君吗?”
“是啊,是大哥哥的夫君。”岁云暮笑着应声。
小孩儿听了转头又去看醉须君,见醉须君此时就埋首在岁云暮的颈窝处,紧紧抱着他,黏糊的不行。
看到这,他又去看岁云暮,道:“大哥哥你的夫君怎得比我爹爹还不害臊,爹爹每天回家才会吃娘亲的嘴巴,怎得大哥哥的夫君现在就要吃大哥哥你的嘴巴。”
此话落,岁云暮当即笑出声,低头又去砍罪魁祸首醉须君。
见他满是喜悦地抬头看着自己,俨然是根本不在乎什么害不害臊的,反而还很高兴小孩儿对他们关系的认知。
他转头去看眼前的两个小孩儿,在他们疑惑地目光中,道:“是大哥哥想吃。”
“哦。”两个小孩儿乖乖地点头,随后又道:“那大哥哥应该很喜欢大哥哥的夫君,就像娘亲很喜欢爹爹那样。”说着又点了点头,只觉得自己理解的没有错。
岁云暮听闻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紧接着道:“你说的没错,大哥哥很喜欢夫君,很喜欢。”
喜欢的舍不得离开他,喜欢的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低头去看醉须君,他又轻声喃了一句喜欢。
醉须君听到了,捧着他的脸庞靠在他的额间,轻声道:“我也喜欢,非常非常的喜欢。”说完低眸想去吻他。
但想到边上还有两个小孩儿看着,于是他抬高手用衣袖将两人遮去,这才偷偷地在岁云暮的唇上落了个吻。
两个小孩儿只能看到两人抱在一起,但做了什么却是并不知道。
这个吻并未持续多久,很快醉须君就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岁云暮,搂着他的身子贴在他的颈项边,一手轻抚着他的发丝,有些不亦乐乎,而另一手着按揉他的腹部,以此来减轻引魔种带来的疼痛。
岁云暮也确实是好受了些,让他这么抱了一会儿才坐回去,手里又拿起了刚刚的竹竿,盯着寒潭中的鱼。
两个小孩儿没有离开而是跟着蹲在边上,同样是盯着寒潭。
等到鱼上钩的时候他们就会去帮忙,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没一会儿的时间,水桶中就已经放了不少的鱼,大大小小的都有。
两个小孩儿蹲在水桶边看着里边儿的鱼,查看着哪一条最大,哪一条最小。
岁云暮也跟着一块儿看,从里面拿出来两条最大的递到他们手上,“今日谢谢你们帮忙,这鱼就给你们当做谢礼了。”
“不行不行,大哥哥我们什么都没做,不能拿你的鱼。”两个小孩儿忙起身摇头,可不敢要。
他们就是看岁云暮两人钓鱼好奇才过来瞧瞧,但却没想过要从岁云暮的手上拿鱼,尤其还是这么大的两条鱼。
爹爹娘亲教过,无功不受禄,可不能要。
岁云暮见状又往他们的怀中递,道:“谁说没做,你们不是帮我抓鱼了,快拿着,不然一会儿就该跑了。”
两个小孩儿看到几乎已经是塞到自己怀中的鱼,有些不知所措。
下意识他们就去看醉须君,想要醉须君帮忙说说。
醉须君瞥见了,笑着道:“拿着吧,我们吃不了这么多。”
本就是尝尝鲜,这些鱼带回去后也都是会养在院子里,而院子中的水是灵泉水,鱼养在那儿很快就会被灵气渗透,到时候岁云暮也吃不了了。
所以对于岁云暮想送人,他并不在意。
两个小孩听着又去看那两条大鱼,转头又互相看了看,他们才伸手接过然后笑嘻嘻地看着岁云暮,“谢谢大哥哥。”
“快些回去吧,你们娘亲该担心了。”岁云暮收了手出声。
小孩儿点点头,这才抱着两条大鱼往家的方向跑。
“娘亲,快看鱼,好大的鱼!”
小孩儿在即将到家门口时就看到了站在院门口的女子,下一刻就举起手上的鱼欢喜地大喊出声。
没一会儿,他们就跑到了女子的跟前,不知是说了什么往还在寒潭边的两人指了指。
女子跟着往那儿看,但可能是离得太远,她并未看清,低下头又去听小孩儿的话。
叽叽喳喳地,吵闹的不行。
岁云暮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想到了第一次跟着二师兄去钓鱼的一幕,也是这样欢喜地跑到师尊的面前,拿着刚钓来的鱼同师尊炫耀。
“灵根还算上乘,你若是喜欢不妨收入不尘山?”醉须君见岁云暮一直看着那两个小孩儿,只当他是喜欢,且他看两个小孩儿灵根还算不错,到是个可修炼的苗子。
岁云暮收回目光转头去看他,然后摇摇头,“只是想起来一些小时候的事而已,至于其他的,我暂时还没想过。”
他很可能就回不来了,把他们收入不尘山反而是害了他们,倒不如让他们继续留在瑶台仙境。
有瑶台仙境的庇护,至少不用担心鬼兵会犯到这儿来。
往醉须君的怀中靠了一些,很是安心。
醉须君见他没有那些想法也就没有再提,只看着他略微惨白的脸庞,道:“可要回去了?”说着轻轻拂过他的发丝,捻在掌心把玩。
岁云暮没有立马回话,直等了片刻,他才轻轻应声,“回去吧。”
“好。”醉须君应声,搂着他站起来,一手去提水桶。
路过院子时,见两个小孩儿和他们的娘亲还在门口站着。
在看到他们过来的时候,女子迎了上来,稍稍行了礼,她才轻声道:“小儿吵闹,惊扰到了两位仙人,还望仙人莫要怪罪。”
“你认得我们?”岁云暮疑惑地出声。
女子点了点头,并未抬头,又道:“曾见过仙人回山,多谢仙人庇护。”话落就要下跪。
醉须君见状,轻轻一抬手。
顿时女子便感觉到膝盖处传来阻力,知道是醉须君阻拦,也就没有再下跪而是出声道谢。
他们几户都是从别处逃过来的,在即将被鬼兵杀死时意外闯入了瑶台仙境,这才逃过一劫。
后来他们就在这里定居,那时还不明白为何那些鬼兵都不敢靠近这儿,甚至在靠近后不少鬼兵都死在这里了,直到有一次他们看到仙人回山,才知道山中住了仙人。
他们也曾想过去山上,山上种了许多的桃树,从未见过凋零。
只是无论他们上去多少回,走到一半就会迷失方向,最后又回到山下。
久而久之,他们也就不敢再上山,后头看到仙人回山后,他们便更不敢了,深怕惊扰了仙人。
她虽然不曾见过仙人,但这个地方已经有许多年不曾有人出入,现在突然出现两个如此仙风道骨的人,她一眼就确定应该是山中的仙人。
醉须君看了一眼女子,目光又扫了一眼不知何时出来的两个小孩儿,他摇头,“不必如此,你们既然能入瑶台仙境便是与此地有缘,好生住着便可。”
瑶台仙境的结界不是寻常人能入,他们既然能毫无阻拦的入结界,也只能表明与瑶台仙境有缘。
女子听闻心下一阵悸动,这是允许他们继续住在这里。
其实他们一直都提心吊胆,害怕有一日仙人发现了他们,可能会把他们赶出去。
可现在醉须君却表示他们可以继续住下,也就是不会赶他们。
下意识,她又想跪下了,眼中都是激动。
醉须君再次阻拦,道:“既是你们的机缘就不必如此。”
“多谢仙人。”女子明白他的意思,不敢再如此。
醉须君没有再去看他们而是转头去看岁云暮,道:“我们回去吧,一会儿给你做鱼。”
“恩。”岁云暮点头。
很快他们就离开了山下,径自回了仙境。
留在原地的几人只看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待片刻后,站在边上的小孩儿才去看女子。
两人疑惑地出声,“娘亲,大哥哥是仙人吗?”
他们虽然年纪尚小,但家中时常会提住在山中的仙人,刚刚娘亲又唤了仙人,莫不是刚刚的大哥哥是仙人。
女子也收回了目光,她看向两个小孩儿,笑着揉了揉他们的脑袋,道:“今日娘亲给你们炖鱼汤,再给你们煮两个鸡蛋。”
她很清楚,仙人会容他们继续住下,很大一个原因可能是和自己的两个傻孩子有关系。
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而这些,岁云暮并不知,此时他已经跟着醉须君回了瑶台仙境。
没了外人,他伸手搂上醉须君的脖颈,整个人也跟着挨了上去。
醉须君见状抱着他就往自己的怀中靠,让他挂在自己的身上,只用一手托着他,另一手则继续提着木桶。
岁云暮轻轻打了个哈切,贴着他的颈项蹭了蹭,他才道:“君和,我困了。”
“那你先睡会儿,等做好了我再唤你。”醉须君说着就要抱他回寝殿去。
但下一刻岁云暮却是摇了摇头,抬头捏住他的脸颊,道:“不要,我要看着你。”
“好,那我们去厨房,吃完再去睡。”醉须君笑着出声,托着他又往上抬了些,避免他摔下去。
岁云暮笑着点头,搂着他的双手收紧了些,双足放松的半倚在他的腰间,轻轻晃动,心情极好。
没有回寝殿,他们去了小厨房。
小厨房内没有人,但因为每天都有小童打扫,小厨房内很干净。
醉须君将岁云暮放在桌边让他坐着,自己去处理鱼,还蒸了米饭以及其他的食材。
只是一道鱼实在是单调,所以他准备做几道其他菜。
岁云暮从椅子上起来走去水井边,蹲在旁边,撑着下颌看着醉须君杀鱼。
“这儿脏,你去里头坐会儿,等等就好了。”醉须君不想他看这些,催促着他回去。
无奈,岁云暮只能又回了小厨房内,看着已经蒸上的米饭,边上还蒸了包子。
没一会儿的时间,醉须君就将鱼处理完回来了,起锅下油,很是熟练。
他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醉须君下厨,之前在南城时就见过,当时自己去看他,等到午后准备离开的时候,醉须君就念叨着要他留下来吃了午膳再走,那会儿就是他自己下厨。
他从醉须君的身后伸手环住他的腰间,笑颜涟涟地靠在他的肩头,目光则去看锅中的鱼,颜色已经有些焦黄,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醉须君转过头,伸手用衣袖替他挡了油烟,“油烟重,你先去那边等等,好吗?”
“不好。”岁云暮摇头,抱着他就不撒手。
收回目光靠在他的后颈处,不打算走。
醉须君没办法,但这儿油烟实在是大,怕一会儿岁云暮难受起来。
转过身,他将人抱了起来。
岁云暮也随着他的动作往他的怀中依偎,眼眸含笑,揽着他的颈项去吻他。
“听话,马上就好了。”醉须君说着就将他抱回到座位上,还拿了一小碟桃花酥给他,低头吻他的额间,他才哄着道:“乖乖在这儿等我。”
岁云暮还想跟着,但见他是真的不想自己过去,也只得坐回去。
没有吃桃花酥,他只贪恋地看着眼前的人。
若是能早些遇到醉须君就好了,那么他们就有千年的时间,而不是现在只有那寥寥几日。
醉须君转头去看了一眼,见岁云暮乖乖坐着没有再乱动,这才快速处理鱼。
之后又炒了几个小菜,饭也煮好了,他将饭菜都放到桌子上。
将筷子递到桌上,他又拿了一小壶桃花酿,道:“可要喝?”
“好。”岁云暮点头,将桌上的酒杯递过去。
并没有多喝,只是浅酌了几杯。
桃香环绕,竟是熏得人泛起了迷糊。
岁云暮趴到醉须君的怀中,抱着他的脖子啃咬,像是要把他吃了。
好一会儿后,他才难受的哼唧出声,“君和,我疼。”边说边拉着他的手附在自己的肚子上。
眉头紧皱着,哼哼唧唧地蹭着他的脖子,要他给自己揉揉。
醉须君心疼地帮他,搂着他坐在自己的怀中,低眸看向他,“现在还疼吗?”
知道是引魔种引起的,之前岁云暮一直没说是他自己忍着,现在应该是喝醉了,所以才一股脑的说出来了。
也就是说,在他陪着岁云暮钓鱼的时候,他就一直很疼。
这让他愈发的心疼,若可以他真是想替岁云暮受了。
抱紧他,一手帮他揉,以此来减轻他的疼痛。
但在下一刻,哭声传来了,轻轻浅浅可却回荡在他的耳边。
醉须君又去看岁云暮,见他委屈地在自己的怀中哭,低头吻去他滑落地泪水,“很疼吗?”
“恩。”岁云暮委屈地点头,按着他的手似乎是要完全嵌入自己的腹部,好似这样自己就不疼了。
可是真的好疼啊,他睁着泛红的双眸看着醉须君,随后道:“你帮我呼呼好不好,师姐说,呼呼就不疼了。”
疼的实在是受不了,他想到之前自己摔倒擦破了皮,很疼,疼得他直掉眼泪,师姐就是这么哄他的,说呼呼吹就不疼了。
喝醉了酒,他满脑子都只有疼,想要眼前的人帮自己呼呼。
醉须君从未听过,他疑惑地道:“怎么呼?”
岁云暮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看着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幽怨,只觉得他真笨。
下一刻,他凑到醉须君的面前,张口就咬上他的脸颊,咬出了一个牙印,然后他才对着那个自己咬出来的牙印吹了吹。
醉须君被他咬过的位置有些疼,但很快就感觉到一阵热气吹来,还带着岁云暮身上的淡香。
转过头就看到岁云暮贴着自己,对着那个牙印吹气,当即就知道他说的呼呼是什么意思了。
看着他如此迷糊的模样,压不下心中的悸动。
但很快岁云暮就退开了身,乖顺地声音也随之传来,“就是这样,你帮我呼呼,我疼。”边说还边去扯自己的衣裳。
衣裳掀开,白净纤细的身形映入眼帘,他又搂上醉须君的颈项委屈地喊疼。
醉须君看着掌心下平坦的小腹,听着他委屈地声音,小心揉了揉希望能减轻引魔种带来的疼意。
但很显然并没有用处,委屈地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听得心疼。
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来一颗红色的血丹,扶着岁云暮去喂他。
可能是血丹上的血腥味太浓,岁云暮直接撇过头,用着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醉须君,随后道:“臭。”
“吃了就不疼了。”醉须君知道他不喜欢,只得耐心哄着他吃。
可能是真相信他的话,岁云暮即使再不想吃但也还是乖乖地张了口,由着醉须君喂自己。
血丹入口极化,顿时血腥味就在口中弥漫。
他恶心的想吐,吵着闹着要喝水,“水,我要喝水,君和我要喝水!”
醉须君忙倒了杯温水喂到他的嘴边,看到他囫囵喝起来,出声,“慢点,慢点。”边说还边抚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连着喝了两杯,岁云暮才安静下来,漂亮的眼眸上还染着未落尽的眼泪,委屈地看着醉须君。
“好点了吗?”醉须君取了锦帕擦拭他唇角残留的清水,之后又去抹他眼角的眼泪。
岁云暮乖乖点头,下一刻搂上他的颈项整个人都缩到了他的怀中,轻轻蹭着他的颈项,然后才道:“不疼了,我想睡觉。”
“好,我们回去睡觉。”醉须君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只动了几筷,之后就喝了几杯酒人就醉了。
将饭菜都收起来,他抱着岁云暮回去。
路上遇到了疯玩的阿九和小五,为避免吵到岁云暮,他饶了路回寝殿。
午后有些闷热,寝殿内点了安神香,入门便感觉到一阵舒心。
醉须君抱着岁云暮去了床边将人放入被褥中,起身准备去拿衣裳为他换上。
但衣袖被拉住,他转头去看,见岁云暮拉着他的衣裳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低身安抚着在他的眉眼间亲吻,他道:“我去拿衣裳,不走。”
“那你快点回来。”岁云暮蹭蹭他的面庞。
醉须君又抱着他哄了一会儿,他才起身去拿衣裳。
并没有让岁云暮等太久,很快就回来了,将人又从被褥中抱出来去脱他的衣裳。
岁云暮就这么乖乖坐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脱自己的衣裳,目光则一直放在醉须君的身上,直愣愣地盯着。
这也让醉须君很是不解,脱了外裳后他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