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他能看到醉须君身上布满鲜血,他想要去帮他止血,可却是毫无办法。

  无论他如何去止,这血就是怎么都止不住。

  醒来时又没见到人,实在是担心。

  他转头看向身前的人,见他的面上染着一层薄汗,眉眼间情|欲还未散。

  伸手抚了上去,指尖轻柔一点点描绘着他的眉眼,似是想要将他的模样都记住。

  明明清楚那只是个梦,但他还是有些担心,低眸时目光又落在他脖子上,那儿有一条极浅的疤痕。

  下意识他又抚了上去,最后仰头去吻。

  醉须君也在他的亲吻下低头去吻他,咬着他的耳垂往自己口中带,双手则抚着他的发丝,感受着指骨在他发丝间的触感。

  终于他咬上他的肩头,就像是要在他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般,又给咬出血来。

  同时耳边传来一声疼呼,他才从情|意中回神,见岁云暮的肩头上又留下了个牙印。

  之前的牙印已经消了,可现在却是又留了。

  他再次想到阴阳地时看到的,相似的牙印,前两日的牙印已经消了,没想到这也才一日竟然又让自己给添上去了。

  难道,之后的事不可能改变?

  方才岁云暮说的梦,他不知道为什么岁云暮突然会梦到这些,就仿佛是在告诫他,会发生的事他终究是会发生,哪怕自己消了牙印还是会出现。

  他没有作声,只看着那个牙印。

  “怎么了?”岁云暮见他一直没有动作疑惑地出声,抬眸时见他看着自己的肩头,也跟着看了过去。

  此时自己的肩头位置留了个牙印,这会儿还有血珠溢出来。

  知道他是在想什么,笑着道:“你最近似乎特别喜欢咬这儿,可要我留着?”

  最近两日他就发现醉须君特别喜欢咬他的右肩,尤其是之前在万花谷的时候,要狠了牙印几天才消。

  后头在瑶台仙境时,虽然没有再行过事,但他还是喜欢咬。

  这会儿又给咬出了血,也不知这人怎么了,怎么总喜欢咬这儿。

  “那我换另一边咬。”醉须君清楚自己为何会这样,也知道那个牙印怕是不可能会消。

  即使他想法子消了,自己也会再给添上去。

  既然无论如何都消不了,那就在另一边也添上,如此便也能稍稍打破一丝牵扯。

  意识到这,他低头就咬了上去,同时又揽着他往自己的怀中陷。

  岁云暮不知他的思量,就是这人这么扑上来咬时下意识就去推拒,似乎是不想他在自己的左肩留下牙印。

  他有些疑惑,不知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个念想。

  稍稍挣扎了一番他便没有再去挣扎,虽心底仍是有些抗拒,但还是顺从的由着他咬,疼意也随即而来。

  他微微撇过头,眉头紧皱。

  醉须君见他从一开始的推拒到顺从只觉心里边儿很是高兴,咬下去的力道也不由得轻了许多。

  只是想要打破牵扯,留个牙印便好。

  直到口中传来腥甜他才不再去咬,而是安抚般将上头的血珠一一舔去,耳边也随即传来岁云暮的清音。

  知道他这是升起了情|意,抱着他坐了起来,将他的手护在怀中然后又去咬他的耳垂,道:“微云我会一直陪你,绝不会死,不要怕好吗?”

  不会让他一个人活在深渊中,也不会让他再入深渊,若真有一日什么都改不了那他便替他入深渊,绝不会让他背弃了他的傲气。

  轻咬之下,他又去吻他的颈项,在上头添了个吻痕。

  而他的一番话说得岁云暮有些恍惚,听着好似是在与他做什么约定,可明明就只是个梦而已。

  他有些想不明白了,明明做噩梦的人是自己,结果醉须君到是先忧起来了。

  不由得他笑了笑,然后道:“怎么了这是,只是个梦而已。”

  虽说在没看到醉须君前,他确实是有些担心。

  但在看到醉须君回来后,他也就释怀了,只是个梦而已。

  “不管是不是梦,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醉须君也在他的话下抬起头,见他似乎真的只是将其当做了梦,伸手轻抚着他含笑的眼。

  只有他知道这不是梦,真的发生了。

  不管怎么样,他绝不会留岁云暮一个人。

  在他还未作声之际,他就已经吻上他,将他所有的话都压了回去。

  岁云暮虽有些被他的动作给惊着,但很快就适应了,微仰着头去迎合他。

  屋外天色渐暗,直等到天黑,他才被抱着躺了回去。

  注意到醉须君低身过来,他不适的推了推。

  好在人没有真的压上来,也就并不怎么难受,他舒适的靠在他的怀中。

  耳边传来他的喝气声,似乎是在故意逗他玩。

  实在是累的不行,侧眸看向他,然后道:“别闹了。”

  “不闹,我看着你睡。”醉须君应着他的话也没再动作,一手撑着下颌就这么看着他。

  见他昏昏沉沉的又闭上眼,笑着将他黏在脸上的发丝捋到一边,后头则去捏他的脸。

  似乎是这几日吃的不错,有些被养回来了,捏起来时也是软绵绵的。

  而岁云暮不适的躲避,让他觉得有些不亦乐乎。

  不过在玩了片刻后他也就没有再动,而是一直守着他,直到确定这人睡熟了他才轻手轻脚的下床去。

  穿衣时又在屋中点了助眠的香,使得岁云暮睡得极沉。

  终于是在片刻后,他出门离开去了道门。

  此时道门内一片寂静,夜色浓郁。

  他快步寻去白江陵的书房,推门入屋时,见人坐在书桌后翻看古籍。

  “如何了?”他说道着走到桌前,又带了张座椅坐下。

  白江陵在他出声时抬起头,同时放下手中古籍。

  并没有立马回话,只瞧着他脖颈上的一抹红痕,笑道:“哄好了?”话落还轻轻挑眉。

  从醉须君身上的香以及他脖颈上的红痕,大致能猜测这人是才行了双修事过来。

  走的时候还是午后,这会儿都到了晚上。

  他还真不知道,以岁云暮的那性子,竟然有一天会由着一个男子与他如此亲昵。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怎么都是他们自己的私事。

  见他点头后也就没有再提,而是转了话语,“人你们走后不久就找到了,就被藏在别院的池子里,可能是需要他身上的仙息来掩盖鬼气,所以一直都没有杀江夜停。”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有时能察觉到鬼气,也能解释为什么他身上的仙息如此浓郁。”醉须君听着他的话也大致是想明白了,为何那人没有杀江夜停而是将人藏起来,且还是藏在道门内。

  若是想要真正取代江夜停,自然是毁尸灭迹更能令人信服,可他却偏偏还留着。

  除了对他还有大作用外,便不会有其他的原因了。

  他看着白江陵,又道:“你打算如何处置那人?”

  “自然是不能留,以绝后患。”白江陵并不打算将人留着,如今与鬼道的事早已经是摆到明面上,留着只会给自己增加祸端。

  且今日醉须君入魔窟一事,想必鬼道也会很快发现他们已经注意到了探子,定也不会留他。

  醉须君听得明白,没再提江夜停的事,而是说起了今日在魔窟看到的事,他道:“魔窟里放着的不是鬼道要复活的人,而是一个媒介,真正复活的位置在另一处,而且我想那个人应该已经复活。”

  “走的时候能察觉到鬼道的鬼气更盛了,看得出是有什么厉害人物出现,但鬼道除了几位堂主就只有几位先者。”

  很显然,这几位都不可能有如此浓郁的鬼气,唯一可以解释的便只有那句鬼母用‘万人殉血’复活的人。

  他又去看白江陵,道:“你说会不会是鬼君?”

  如此一说,他觉得不无可能,这般大费周章的复活一个人,且还瞒的这么紧,自然不可能只是个寻常人。

  那这原鬼道君者的鬼君,必定符合这些条件。

  “鬼君?”白江陵听闻皱起眉,后头又道:“确有可能,但听闻鬼君死后身躯被毁尽就连魂魄也是被打散,按说这种是不可能复活才是,但依照你说的鬼气,以及鬼母大费周章的用万人殉血,鬼君的复活却又吻合。”

  若可以,他自然是不想鬼君复活,鬼君入世生灵涂炭,原本三门还能钳制鬼道,但若鬼君复活怕是难再继续牵制。

  这般想着,他抬起头,道:“若真是鬼君,恐怕得让岁云暮回来了。”

  他这话一说完,就看到醉须君皱起眉。

  知道他不想岁云暮牵扯入道门,但如今道门人手不足,岁云暮是道门的一大战力,有他不至于那么缺人。

  无奈地笑了笑,他又道:“这两日肯定不会让他来,等他的手养好了,你要知道如今道门人手根本不足,若真的是鬼君,他定是会大肆进犯而不是同鬼母现在这般的修养。”

  自他仙境入世以来,与鬼道的斗争持续了这么多年,如今鬼道没有再大肆进犯便是因为鬼道死的人不比他三门少。

  鬼母才不得不暂时退出界外,而道门没有紧跟便是因为道门死的人也是极多,几乎挖空了半个道门。

  如今还未养回来多少,正是缺人的时候,鬼君残暴他根本不会在乎两者双方伤亡,他只会进犯。

  岁云暮的实力在道门是排的上名号的,有如此一力弃之不用,死的人也只会更多。

  虽说这是有些自私了,他不尘山已经死绝岁云暮成了最后一人,本就不该再用他。

  可他毕竟是道门的主事,自然是要以大局为重,若醉须君不同意,他这消息也会递去岁云暮的手上。

  而他的心思醉须君又哪里不知,但心里却是极其反感,他真的不想岁云暮牵扯进来。

  可就像白江陵所说的,道门人手不足,若岁云暮能上便可以保下许多实力略差的弟子,若岁云暮不上死的人只会更多。

  他紧皱着眉,指尖轻抚着手腕上的金色珠子,终于是在片刻后他抬头看向白江陵,道:“我知道了,我会同他说,至少等他的手与暗伤好全了。”

  “自然。”白江陵见他松口笑了笑。

  后头又说了几番话,他们才散。

  *

  夜色朦胧,道门内静的厉害。

  也在这时,便见一道身影走过,不知是遇到了什么行色匆匆,最后入了一处别院。

  黑影在入别院后又快速朝后院去,身上隐隐透露着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

  他快速拢了拢衣裳,试图将那股恶臭味掩盖。

  奈何由骨子里渗出来的气息,又岂是这般就能简单压下。

  皱着眉行至一处莲花池边,此时池中莲花已凋谢,只三三两两几株莲叶还停留在湖面。

  他看着池面,下一刻伸手一拂,便见池水出现波澜,随即翻涌下一口黑木棺材出现在水面。

  棺材上刻了花纹,精美绝伦。

  同时,身上的恶臭味是越来越浓,要不了多久怕是道门的人就会察觉到。

  他皱起眉,随后又四下瞧了瞧,这才伸手将那棺材给提到岸边。

  若不是无法压□□内属于鬼道的鬼气,他早将人杀了,而不是将人藏在道门。

  不过也幸好,江夜停如今的位置不会有什么人发现异常,就连白江陵都没有。

  伸手去推棺木,月色落下打在棺木上,同时还将他的身影照亮显露出他的面容来,正是江夜停。

  棺盖被推开,露出里头的模样,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人呢!”他看着空空荡荡的棺木诧异的瞪大眼,根本没想到棺材打开会是空的。

  难道是江夜停醒过来了,但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江夜停不可能会醒才是。

  “在找我?”

  正在这时,他的身后出现一人,身着蓝衣面容姣好,可却是同棺木边的人生的一模一样。

  ‘江夜停’也在身后传来声音时快去回过头去,可在看到站在那儿的人时却是惊得往后一步,“你怎么会!”

  同时,他又见周遭出现数名弟子,就连副主事桃千尺以及凌霄真人也都在。

  猛地他回过神来,难怪从鬼道回来后,明明商讨的事与他无关,只需凌霄真人与白江陵说道便可以,但今日却是一直拖着他。

  难怪今日之行醉须君会前往,不是因为计划之外,根本就是他们早就知道了,知道他不是真的江夜停。

  看着将他团团包围的众人,他知道若是今日没有逃出去,迎接他的必定是死。

  意识到这,他快速化为浓烟,就要离开道门。

  但浓烟还未散去,便见一道阵法瞬间打在他的身上,金光四现。

  同时驱散浓雾,他被金光一击猛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面上容颜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丑陋的面庞。

  下一刻,众弟子已经围在他的身侧,剑尖直指他的脖颈。

  桃千尺也在此时走上前,看着他冷笑道:“道门岂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说着接过身侧弟子的剑,手起一落径自取下他的头颅。

  鲜血淋漓,四周也被浓郁恶臭味弥漫。

  他看着溅洒在身上的脓血不悦地皱了皱眉,随后又将剑递给弟子,他才回头去看人群外的江夜停。

  许是因为被困在棺木中,又被取了仙息,此时他的面色格外苍白。

  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师弟,上前道,“今日之事,你自己同师尊去领罚。”

  “是。”江夜停明白他的意思,身为道门先者,未能替道门除害反而差点害了道门。

  好在并未出什么大事,不然他可真是难辞其咎了。

  桃千尺见他真的知道错了,也就没再说他,绕过他离开。

  又过片刻,此地才散。

  *

  醉须君离开白江陵书房后并没有立马回去,而是先去了道门后厨,让里边儿给做了一碟荷花酥他才走。

  此时天色已晚,又过片刻还下起了雨。

  这几日入了初秋,清雨下更带凉意。

  很快他就回了玉清殿,落地时见有童子端了饭菜过来。

  他上前接过饭菜,道:“下去吧。”

  童子听闻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醉须君推门入内,同时一股寒意迎面扑来,走之前点的香这会儿已经灭了。

  他先是看了看四周,随后将饭菜摆在桌上,这才去了床边。

  见岁云暮还睡着,他动作放柔了些,低身坐在边上。

  伸手时也都是小心翼翼,将他黏在面庞上的发丝捋到一侧。

  只是他这动作也才落,岁云暮便醒过来了,睁着迷茫的眼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好半天没有回过神。

  醉须君见状轻笑一声,低头又去吻他。

  也正是他的吻,岁云暮终于是清醒过来,微微启口迎合他的亲吻。

  耳边传来浅浅地清音,格外好听。

  等到散去时,他才又去看他,“出去过了?”话落去看他的衣裳。

  衣裳上的凉意都还未散,可见是才从外头回来的。

  他撑着身子便要起身。

  醉须君一见将他抱着起来坐到自己的怀中,同时还将被褥给扯了过来,盖在他的身上。

  屋里有些凉,他身上什么都没穿,别着凉了才好。

  搭在他后背的手亲昵的抚着,瞧着他面色稍稍好了些,才道:“我让后厨做了雪参鸡汤,还带了些荷花酥回来,可要吃?”

  “先用晚膳吧,你回来还没吃过。”岁云暮不知这人是去了何处,但看这会儿天色,估摸着这人应该是还没有吃。

  醉须君听闻忍不住去摸他的唇,指腹细细抚着,有些爱不释手。

  不过也没做什么,而是将被子裹在他的身上,抱着去了桌边。

  这幅模样惹得岁云暮是极其不适,哪有这个样子去吃饭的,简直胡闹。

  但见醉须君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也知道他说了这人也不会听,干脆就由着他了,总归来说这儿也没有其他人。

  又见醉须君将食盒内的饭菜摆出来,一道道精美绝伦,浓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他瞧着摆出来的饭菜确实是有些饿了,伸手打算去取筷子。

  只是醉须君却是快他一步先拿了筷子,然后低头道:“你的手还没好,要吃什么我替你夹。”

  “都可以。”岁云暮对这些没什么太在意的。

  醉须君见状便替他做了主意,“那就先吃雪参鸡汤吧,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说着夹了块鸡肉喂给他,后头又给喂了一勺鸡汤。

  “还不错。”岁云暮说着点了点头,雪参味道本就极佳,炖了鸡汤后味道自然也不会差。

  只是在吃下一口时却是被扶着脖颈转过头,同时醉须君这人已经吻了上来,直接将他口中的都给一股脑扫了过去。

  这让他有些愣神,直到这人都给吃了干净,还勾着他好一会儿缠绵才起身。

  同时还点了点头,表示确实不错。

  岁云暮见此也是无奈,“好好的不吃,非得吃我吃过的,醉大剑仙也不觉得脏。”

  “不脏。”醉须君笑呵呵的出声,后头又去吻他。

  直扰的岁云暮推他了,才不再闹。

  但后头吃的也是一点没安生,只要他说不错的,这人都得在他口中尝了才开心。

  大致知道这人在想什么,终于在这人又来抢时,他伸手捂住他的嘴,道:“别闹,再这样下去,这顿饭得吃到明日了,不然我喂你?”

  都这么一会儿了,饭没吃几口,全吃他口水了,也不嫌脏。

  “不要。”醉须君觉得这么吃挺好,又能吃晚饭又能吃岁云暮,以后都要这么吃。

  他笑了起来,只觉这想法真不错。

  岁云暮又哪里看不出这人的心思,若真这样,以后都别吃饭了。

  无奈之下,他侧眸瞥了一眼,以示警告。

  醉须君见此知道这是要恼了,也就乖乖地没有再去闹他。

  这顿饭吃了好一会儿,岁云暮还被喂着喝了鸡汤,肚子有些撑。

  之前这人留着的还没有清理掉,现在又喝了一碗,实在是不怎么舒服。

  身子懒洋洋的靠在床上,见他正专心的帮自己上药,抬腿去踢他,不悦地道:“我不舒服,你给我揉揉。”

  “肚子吗?”醉须君听到此话收起上药的动作,抬眸看向他。

  岁云暮轻轻应了一声,然后又道:“上回就说别留了,白日里你就又留着,这会儿不怎么舒服。”说着又去踢他。

  正是如此,醉须君也知道他的意思了,笑着握住他的脚,在上头咬了一口。

  直留了牙印后他才松开,抬眸又去看他,笑着道:“我会清理,微云。”说道间起身便往他身上压,贴着他的耳畔细细厮磨。

  岁云暮本就觉得肚子不舒服,这人压上来后是更难受了,伸手去推他,皱着眉道:“难受。”

  “压着了?”醉须君一听忙起身,然后又去看他的肚子。

  许是一碗鸡汤下肚,白日里自己几回双修后又没帮他清理,这会儿他的肚子有些隆,瞧着到还真像是怀了个小微云的模样。

  他伸手摸了摸然后又低头去吻,似乎真是将其当作了自己的小孩儿一般。

  岁云暮有所察觉,见他吻过后又把耳朵贴上去,活像是个笨蛋。

  这让他有些想笑,伸手轻扯了扯他的发丝,道:“别闹了。”

  “只是看看。”醉须君听着他的话抬起头,眼中的笑极深。

  后头则又挨在他的身上,这回到没有再故意去压只贴着,低头吻了吻他的唇,道:“微云会怪我吗?”边说还边抚着他落在耳畔边的发丝。

  “什么?”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扰的岁云暮是一头雾水,竟是有些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