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接连不断的敲门声,打断了罗清他们抢红包的动作。

  许霖意犹未尽,转头高声询问:“谁呀?”

  难不成是哪个百八十年不见的亲戚过来拜年了?

  “我们是检查烟花爆竹的公安人员,麻烦开一下门。”外面的人说。

  罗清心里咯噔一下,不由看向赵姥姥和赵姥爷,许霖也小声询问道:“姥,你们藏好了吗?”

  赵姥姥和赵姥爷没说话,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昨天他们把鞭炮藏到了小黑屋里,然而觉得不保险,今天早上换了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因此并不惧怕公安人员上门检查。

  只不过,真的有人上门检查后,他们有种良民变奸臣的感觉,心里很是不舒服就是了。

  许霖说:“那我去开门。”

  说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高声回道:“这就来了。”

  很快,两个公安人员进来,先是出示了证件,随后就开始在每个屋子里扫查,不说检查得多仔细,但是角角落落都没放过。

  罗清紧紧地盯着他们,生怕他们在家里翻来翻去,好在他们没有这样做。

  一个公安人员说:“行了,没事了,我们走了。”

  许霖连忙送两个公安人员出门。

  等人走远了后,许霖才关上门回到了屋子里,忍不住问道:“姥,你们把鞭炮放在那里了?”

  赵姥姥瞪了他一眼,说道:“别瞎问。”

  许霖无奈耸肩,闭上了嘴。

  罗清此刻心里有些好奇,他在小黑屋里转了一圈,甚至小心地扒拉了各处,都没发现鞭炮的存在。

  难道还有地窖不成?他眼神怀疑地看着地面。

  水泥地,不可能有地窖。

  塞伦问:“罗清你在找什么?需不需要帮忙?”

  罗清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不用。”

  接下里的几天时间里,公安人员每天都来检查鞭炮。

  尽管如此,还是有人望着风,趁着公安人员不在,悄悄放鞭炮,放完就把红火的鞭炮皮子收拾起来,连一丁点碎屑都找不到。

  不过,村子里到底还是有人被抓住了,不是在检查过程中被发现,而是当场抓获。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罗清都有些无语,这就是不作死不会死啊。

  不过这都和他无关,他听了个乐后,也就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大年初六后,公安人员停下了检查工作,直到正月十五那天,才会重出江湖。

  这天,罗清他们和勇勇一群小学生玩“新冠病毒”,就是由以前的“萨斯病毒”转变而来的游戏,简单来说就是捉迷藏。

  一个抓手当病毒,其他人当逃亡者,被病毒抓到就会被感染成新病毒,然后病毒们继续去感染其他人。

  玩得就是一个急速奔跑和躲藏能力。

  一个小学生是新冠病毒,罗清他们则在他闭眼数数的时候,四散开来,寻找遮蔽处。

  塞伦想要跟着他一起行动,被他赶走。

  罗清说:“一起行动被发现的可能性太大了,那样多不好玩!你自己躲着去,不要跟着我。”

  塞伦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仍然不为所动,只好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罗清一会儿藏到拖拉机下,一会儿跑到柴火垛里,一会儿又换了个新的场所。

  不管藏在哪里,他都觉得很容易被发现。

  他左思右想,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好地方。

  然后他迅速离开原地,跑回了家,钻进了厨房,努力爬进了黑漆漆的灶台底下。

  锅底和灶洞常年累积的草木灰,将罗清身上的白毛都染黑了。

  他艰难地在灶台里转了个身,碰到了一堆硬硬的东西,他以为是没烧完的柴火,就把那东西往灶洞口踢了踢,当做挡住灶洞的大门。

  之后,他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了下去,顿时一阵尘土飞扬,刺激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赶紧捂住鼻子,眼里闪过一丝警惕,生怕刚才发出的声音引来“新冠病毒”。

  慌里慌张地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和狗出现,他松了口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就问谁能比他能躲?

  没有!

  外面,“新冠病毒”的病原体很快找到了几个小伙伴,他们又很快找到了待不住,自行暴露的狗崽们。

  没多久,一大群病毒仿佛丧尸一样,眼睛如X射线,所到之处都被他们查了个遍。

  塞伦藏在一个闲置的塑料大桶里,被嗅觉灵敏的狗崽们发现了,成为了病毒们的一员。

  直到现在,除了罗清以外的所有成员全都被感染成了新的病毒。

  勇勇打量着周围的小伙伴和塞伦它们,发现没有罗清,大手一挥说道:“我们即将胜利,只要找到二狗,我们新冠病毒就赢了!

  冲啊!抓到他!”

  “冲!”

  “汪!”冲!

  看着他们情绪这么激动,塞伦在心里为罗清捏了把汗的同时,也有些骄傲他这么能躲避。

  罗清,加油,千万不要被病毒们找到。

  灶台底下,罗清已经呼呼睡起了大觉。

  他在这里面等了十多分钟,亲身体会了这里有多安全后,哪怕再无聊,也不想出去。

  等着等着,他就困了,眼皮抖啊抖,最终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了。

  他这一睡,可让塞伦他们好找。

  找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找他,塞伦都有点着急了,害怕他被狗贩子拐走了。

  但是他们一直在村子里活动,没有外人,所有这个假设不成立。

  棕棕小声地说:“养父是不是跑到山上去了?”

  村子里都找遍了,养父可能就是不在村子里。

  塞伦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说:“他不会,去山上对于小学生来说很危险,他不会这么做的。他一定就在村子里藏着,我们继续找。”

  狗崽们想了想,觉得也对,点点头,继续寻找起罗清的身影。

  直到快中午了,他们还没有找到罗清。

  勇勇他们的家长一个接一个地喊他们回家吃饭,勇勇不好意思地对塞伦说:“我们输了,大狗,你回去和二狗说,他赢了。”

  塞伦此刻心里慌慌,面上不显,点点头汪了一声。

  等小学生们全都走完后,塞伦带着狗崽们在村子里跑了一圈,一边跑一边喊着罗清的名字,传达着游戏结束,他赢了的消息。

  然而,一圈下来,仍然不见罗清。

  塞伦这下子是真的慌了,罗清到底跑去哪里了?!

  *

  屋子里,许霖见赵姥姥和赵姥爷讲话没时间去做饭,便自觉去灶台生火。

  他完全没有发觉灶台里罗清的呼吸,往灶洞里塞了一把引火的干松针,又放了几根柴火,便用打火机点着了火。

  灶台里,罗清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鼻子抖了抖,没当回事,连眼睛都没有睁,继续呼呼大睡。

  他还有许霖没有看到,那跳动的火焰很快席卷了藏在灶台下的鞭炮,下一刻,犹如霹雳雷霆一般的爆炸声响起,惊呆了许霖,也炸醒了罗清。

  罗清先是被剧烈的震动惊醒,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就发现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在那明亮的火光中,他看清了那些正在爆炸的鞭炮。

  罗清:?!!!

  凸(艹皿艹 )!

  “砰砰砰!”

  鞭炮把罗清崩了好几下,火苗点着了他的毛毛,他心里又惊又怕,再也忍不住跳了起来。

  在许霖眼里,灶台噼里啪啦爆炸的同时,上面的大铁锅被炸得颠来颠去,最后砰得一下炸了起来。

  “哐啷~”

  大锅掉到了地上,许霖来不及上前查看大锅的情况,瞪大了眼睛,看着锅台里窜出了个狗行者。

  不是,为什么小可爱会在里面?!

  这比鞭炮崩锅台还要离谱!

  “汪汪汪!”救救救火啊!

  罗清冲塞伦大叫,并拼命地用爪子去拍着火的身体。

  许霖这才反应过来,迅速舀了一瓢凉水,泼到了罗清身上。

  罗清被凉水浇得简直透心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却还是庆幸一般松了口气。

  还好把火浇灭了。

  “你们在干嘛?!”赵姥姥崩溃的声音响起,罗清和许霖不由同时心虚地看向她。

  姥姥,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外面,正焦急寻找罗清的塞伦和狗崽们,听到家的方向传来一阵爆竹声,迷茫了一瞬。

  现在已经不是鞭炮的日子里,家里怎么突然放起鞭炮了?

  然而下一刻,它们就意识到了,家里肯定出事了。

  塞伦眼里闪过一丝暗色,猛地想到,它们还没有检查过家里,或许罗清此刻就在家中,也许还和刚才的爆炸有关系。

  不得不说,它真相了。

  “我们回去看看!”它快速地说。

  等塞伦和狗崽们回到家,就看到了屋子里低头和赵姥姥认错的许霖,以及一身漆黑又湿漉漉,正在被赵姥爷清洗身体的罗清。

  塞伦和狗崽们:……

  万万没想到,罗清/养父居然被崩得全身变黑了!

  不过,罗清很快就被洗去了一身的草木灰,这时,塞伦也注意到了他右侧腹部上,足有拳头大小的烧焦的部位。

  因为解救及时,火只烧掉了上面的毛,没有烧到肉,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它眼里闪过心疼,赶紧走过去,想要舔一舔那个地方,被罗清阻止了。

  罗清无奈地说:“别舔,我身上都是水,舔不干净的。”

  正好赵姥爷拿出一块毛巾开始给他擦毛,塞伦便放下这个念头,转而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罗清看着它,扯了一抹僵硬的微笑,有点不想回想之前操蛋的经历。

  谁能想他好好地待在灶台里面,居然会被鞭炮崩啊!

  为什么要把鞭炮放到灶台底下?!

  他一脸生无可恋地把事情讲给了塞伦听,塞伦听完后,眼里满是对他的心疼。

  突然,一阵爆笑从旁边传来,他们不由转头去看,就看到了笑得花枝乱颤的狗崽们。

  罗清面无表情,塞伦一脸冷意,他们俩仿佛制冰机,冻住了狗崽们的嘲笑。

  狗崽们瑟瑟发抖,讨好地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养父们的脸色好可怕,不敢惹不敢惹,溜了溜了。

  这时,赵姥姥质问的声音出现在罗清和塞伦耳边。

  赵姥姥:“阿霖啊,你眼睛是不是瞎了?咱们家除了过年那天点了灶,烧了炕,其他时间根本没烧火,你没看见吗?

  那可是几百来块的鞭炮,一下子全让你给点着了!”心疼死她了!

  罗清看笑话一样地看着许霖,想听听他怎么辩解。

  许霖嘴角不停地抽搐着,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他诚恳又略显委屈道:“我不是看你们没空做饭,想着自己来嘛。

  姥,我和你们又不是一屋的,炕连着的灶台都不是一个,我真不知道你们也没烧炕啊。”

  说起来,他也算冤枉。

  两位老人家里有东屋和西屋,还有不少其他的屋子。东屋后面连着现在使用的小厨房,西屋也就是许霖住的屋子后面也有一个小厨房,但是一直闲置着,现在几乎完全当成了杂物间。

  两个屋子中间隔了一个大客厅,出门进门都不是一个门,客厅是他们吃饭休闲的地方。除非许霖去东屋找赵姥姥和赵姥爷,他都不怎么往这边走。

  加上老人不喜欢他插手做饭,他都没怎么进过西屋的小厨房。

  除了每天在西屋那边用破壁机、电炒锅什么的给罗清他们做狗饭,他都没机会去西屋做饭,哪里能知道有没有烧炕呢。

  赵姥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你还是瞎!要是我们烧炕,那外面的柴火垛还能那么高?”

  是啊,没错,罗清点点头。

  他鄙夷地看着许霖,心想,都是这个大瞎子害得他被鞭炮崩,烧掉了一堆毛,毁容了也不能怪他,他不会认的!

  塞伦却担忧地看着他身上的创口,担心他被许霖借机惩罚。

  “罗清,你收收脸上的表情,别让主人看到了,小心他报复你。”

  罗清无所谓地晃了晃头,说:“不怕,错在他身上,他没脸惩罚我。”

  许霖被赵姥姥说得无话可说,干巴巴道:“姥,我知道错了,下次我长记性。”

  听他这么说,赵姥姥的气也消了,转而看向罗清,问许霖:“他是怎么回事?”

  正巧许霖看到了罗清鄙夷的神色,顿时勾起一抹坏笑,说:“他可能是喜欢吃灰,钻到灶台底下去了。

  对了,大锅本来没事的,被他顶到了地上,摔坏了。”

  罗清:……

  塞伦:……

  刚说完就被打脸了,它又心疼又好笑地看着罗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罗清,我该拿什么拯救作死的你。

  “汪汪汪!”你放屁!罗清激烈地大叫着反驳。

  他不喜欢吃灰,而且,大锅明明就是被鞭炮崩得碎了底,崩得掀了起来,他只是趁着那个时机跳了出来,大锅坏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生怕赵姥姥揍他,赶紧对着她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神情。

  可惜的是,在场只有塞伦听懂了他的话,赵姥姥心疼陪了自己二十来年的大锅,看都不看罗清,对许霖说:“你的狗,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年纪大了,看不得小动物可怜巴巴的眼神,下不去手,还是让她大孙子去当恶人吧。

  许霖求之不得,他对轻微毁了容的罗清露出狰狞的笑容,然后说:“等毛干了,出去面壁两小时,之后汤泡饭半个月。”

  罗清气得大喘着气,脖子都被气粗了。

  许霖挑衅似地看着他,仿佛再说,来呀,继续造作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罗清身体里的那股气,被他扎没了,露出死鱼眼看着他,他很想咸鱼翻身和他争执,但也知道,继续纠缠根本讨不到好。

  呵,罚就罚,别以为我听话就是服了,诽谤我以及烧了我的毛的仇,我来日必报!

  罗清转身就跑了出去,塞伦皱着眉看了一眼许霖,不满他过重的惩罚,随后追着罗清跑了出去。

  许霖回想着塞伦那个眼神,心里突然有种儿大不由爹的悲伤。

  自从小可爱进门,阿乙多久没有正眼看他这个老父亲了?

  瞧瞧,现在已经彻底被那只哈士奇勾去了心神,他可真是心酸啊。

  有了媳妇儿忘了爹。不过,都是他的狗儿子,关系好他很欣慰,虽然目前有了搞基的迹象,他也能接受。

  只要小可爱不气他,阿乙能不昏头,他就知足了。

  罗清现在毛还没干,跑到了西屋,盯着许霖的被子眼神发暗。

  他真的想上去打滚,让许霖那个家伙晚上没有被子盖。

  不过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个家伙没准儿乐得高兴,加重对他的惩罚。想想那没滋没味的汤泡饭,他一时悲从中来,差点哭出来。

  塞伦蹭到他身边,伸出爪爪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罗清,你吃我的饭,零食也都给你,别哭。”

  “谢谢你,塞伦。”罗清回蹭它,没有聚拒绝它的好意。

  塞伦可真好啊,他对它的喜欢又多了一点。

  ……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七八天,眼看第二天就是正月十五了,许霖也开始准备回京市了。

  赵姥爷和赵姥姥还想挽留他,让他多待一段时日,许霖下面的话却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许霖说:“姥姥,姥爷,我打算去国外看看我妈。”

  赵姥姥和赵姥爷闻言一顿,神色变得有些低落,眼里满是思念。

  那个死丫头,这么多年不回来,他们想看她都只能通过视频,还经常几个月失联,一个电话都打不通。

  唉,儿孙都是债啊。

  赵姥姥叹了口气说:“你妈让你过去找她了?”

  面对两位老人期待的眼神,许霖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正要打电话。之前不是说要我们过去玩嘛,我想着应该能过去看看她。”

  赵姥爷说:“那你现在就打电话问问。”问问那个死丫头为什么不回来!

  罗清注意到他们的动静,鸟悄着走了过来,趴到赵姥姥脚边,视线紧盯着许霖。

  他有点想看许霖妈妈的样子,他对这个能屈能伸的女强人十分好奇。

  在许霖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塞伦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二话不说趴到了罗清身边。

  他们俩互相蹭了蹭,随后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许霖的手机上。

  “叮铃铃~”

  最普通不过的闹铃声,带着几人的思念响了很久,就在罗清以为电话打不通的时候,随着嗡一声,电话接通了。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画着淡妆,神色温婉的女子。

  罗清惊讶了一下,他以为许霖妈妈会是一个穿着红裙,一身精干气质,面容精致的女强人形象,没想到居然是江南温婉女子的模样,反差好大。

  他小声地和塞伦说:“真是没想到,主人妈妈看起来这么柔弱,居然是个事业型强人,感觉好厉害啊!”

  塞伦赞同地点点头说:“我也觉得。主人妈妈很美丽自信。”

  罗清也忍不住点头表示赞同。

  接下来,罗清听着许霖还有两位老人和许霖妈妈互诉衷肠,还介绍了一个长着大胡子的高大外国男人,想来就是许霖的继父了。

  没一会儿,他听到许霖问:“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打算过去看看你。”

  许霖妈妈却说:“别来了,我和瀚森要去度旅行蜜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没准儿哪天我们还会回来看你们。”

  罗清眨眨眼睛,看着许霖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随后又因为他妈妈后面的话而高兴,心里为他感到高兴。

  虽然这家伙整天欺负他,但是他还是希望许霖能和他妈妈团聚,过得幸福快乐。

  *

  过了正月十五,许霖便打算回去了,不过临行前,一个很久未联系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过来,想要寻求他的帮助。

  罗清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反正许霖脸色很是无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许霖才说:“那你来吧,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

  居然要上门寻求帮助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注意到罗清好奇的小眼神,许霖叹了口气和他说:“那人说话颠三倒四,情绪激动,听不懂他要表达什么。”

  想拒绝吧,那家伙一副他不帮助就要崩溃的模样,还真是让人不能拒绝。

  可是他们之间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怎么突然就找上他了?许霖总觉得这会是一个大麻烦。

  罗清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决定在此地看看接下来的发展。

  那人就在邻村,没过三十分钟,就骑着小电驴过来了。

  进门看到许霖,就神情激动地说:“许霖,你帮我分析分析,我到底该怎么办!”

  看着许霖招待那个人,罗清则去喊了塞伦过来,狗崽们也不想出去玩了,也好奇地跟了过来。

  那人根本没有注意罗清他们这些狗子,就算看到,也不以为意,却不想,自己的八卦全被一群动物听去了,并为他广泛转播。

  很快,那人就将自己的纠结说了出来,听得罗清一脸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