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扬来到了一座大楼门口,大楼顶上的招牌上赫然写着“Tikill”

  他跨步从旋转门走进了内部,然后就惊了“这tm确定是个公司而不是王宫吗?!”没办法,谁叫人家有钱呢。

  时扬从来回忙碌的员工中挤到了前台,用眼前的一个微型通话器与隔着厚厚的玻璃床里的职员沟通着

  “请…请问,我是来面试的,那个…面试厅在哪?”

  里面飞速敲击着键盘的前台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她转头看向时扬“叫什么名字”

  时扬没想那么多,人家一问他便回答道“时扬,时间的时,飞扬的扬。”

  前台听了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态度直接变了不止180度!直接笑脸迎合道

  “啊,是时先生啊!董事长已经在他的办公室等你了,您乘电梯到八楼,然后直走,最尽头的那个最大的就是!”

  时扬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了,但也只是说了声谢谢后就离开了,心里暗暗道“今天真是见了鬼了。”

  电梯很快到了八楼,时扬顺着前台的指示往最近头的房间走去“应该……是这里吧?”

  他抬手敲了敲房间门,接着就从里面传出自带磁性的性感声音“进来。”

  时扬小心翼翼地开门,然后进去,呈现在他眼前是一个异常宽阔且豪华的房间,这个房间里有养着随便就是几万元一条的名贵金鱼,有几十年才结一次果的珍惜仙人掌,还有一个专门摆放各种金贵饰品的架子和一个放满了名著的书架等等等等……

  而最耀眼的,是现在正坐在办公椅上,双手交叉抵住下巴,全神贯注注视着他的董事长。

  ……

  晏深。

  这两个字浮现在他脑子里的时候,他几乎不能呼吸。相隔六年,晏深还是过着这种豪门生活,而自己则依旧是那个为了生存摸爬滚打的最底层人士。

  六年,这个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的危险人物,此刻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假的不像话。

  时扬背后冒气了一层层冷汗,如果这人就是今天要面试自己的董事长的话,那自己这份工作不就泡汤了嘛?

  他忍住心中的情绪,颤颤巍巍地开口问到:“请问…您……”

  “晏深,Tikill现任董事长。”晏深淡淡地道,目光依旧停留在时扬身上。

  时扬瞳孔聚缩,喉咙哽咽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呆滞地看向晏深,这人和高中时期相比,看起来多了些城府,多了些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

  不过就算长的好看,也不能磨灭时扬心里对他的排斥,六年,他还是忘不了对方高中时期做的混蛋事。

  想到这,时扬眼神变得坚毅了些,他道:“早知道是你的公司,我绝对不会来的。打扰了。”说完就要离开。

  晏深皱了皱眉,看来对方还是很恨他。不过他依旧是不慌不忙的,等到时扬走到门边,发现门被从外面反锁了,转过头来与他对峙的时候,他才开始有些波动。

  “门被反锁了,你打不开的。就算你打开了,外面还有两对我的私人保镖,你逃不掉的。”晏深站起身来走向时扬。

  时扬在这一刻彻底被点燃,什么都顾不上了。一个飞跃冲上来把晏深扑倒,挥起拳头往晏深左脸上狠狠来了一拳!

  晏深被打的那边立即留下一片红肿,传来阵阵疼痛。眼见对方还要再来一拳,为了自己的安危,晏深一把握住了时扬的拳头。

  “差不多就行了,谈完了任你打。”晏深叹气道。

  时扬此刻是一个坐在对方腰上的姿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晏深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见时扬已经表态,晏深也不继续装了。他死死握住时扬的拳头,一个反压,顺势把时扬压到了下面,二人体位来了个反转。

  时扬被他弄的措不及防,奋力反抗,却发现自己刚才能打那一拳完全是对方不想动手,现在自己是连一点反抗都作不出来了。不愧是高中校园内散打第一。

  见武力上压不过对方,时扬又搬出法律武器。他怒吼道:“我现在要是报警,肆意挟持并拘留他人,起码判你三年起!”

  过了好一会儿,见对方依旧不为所动,只是一直注视着他,他有些慌了。他又放低姿态道:“要…要是你现在放我走,看在你是我前男友的面子上,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不知道这句话中哪里激到了晏深,他的情绪波动暴露在了脸上。渐渐地,手上压制时扬的力气小了些。

  时扬见此方法有效,又自顾自给晏深灌输起了法律知识,愿能以此吓到晏深。

  晏深看着身下时扬自顾自自信地说着些什么,但他却什么都听不进去。脑海里只回荡着时扬的“前男友”三个字。

  这个人还是什么都没变,唯一变的,就是对自己的那颗心。

  六年的思念顷刻间喷涌而出,喧嚣又肆意,立马侵占了晏深的大脑。他俯下身死死地抱住时扬,贪婪地吸收着时扬身上的味道,仿佛要将对方拆之入腹。

  时扬被他这一系列操作整懵逼了。这是吃错药了

  不过时扬也挣脱不开晏深的钳制,干脆就任由对方抱着自己,尽管对方是个自己恨了六年的混蛋。

  “做我的秘书,陪陪我,行吗?”晏深死死抱住时扬道。

  时扬听后轻蔑一笑,他道:“你把老子当什么人了凭什么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大少爷,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晏深知道时扬性子倔,此刻一定是在和他闹脾气,他深知,时扬还恨着自己。

  他在时扬来之前幻想过无数个强制控制时扬的方法,可是当真正见面,时扬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他又只剩下万般不舍。

  他不能这么自私,时扬是自由的,虽然自己爱他想要得到他,但是这么做只会把时扬推得越来越远。

  “那好,你什么时候想来了,就打电话给我,无论何时,我都会接。”晏深松开时扬,递给他一张名片。

  刚刚挣开钳制的时扬望着对方塞进自己手心的名片,心中莫名有些愧疚。不过很快就被翻过去了。愧疚什么?这是他欠你的!

  时扬迅速站起身来,理了理被弄乱的头发,随后走向门边,独留晏深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喂!叫他们开门!”时扬朝晏深吼道。

  这一声把晏深拉回现实,他恍然大悟,于是急忙掏出手机给门外的保镖队长打了个电话,门随即便开了。

  “莫名其妙,隔着一堵墙,直接叫不就行了,还要打电话。”时扬阴阳怪气道。

  晏深却是在众人面前用一种被欺负了的语气道:“对不起,门是采用A过进口材料做的,隔音效果很强…”

  门外众人见自己董事长这个样,都以为是时扬恶人欺负了晏深,纷纷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

  时扬内心把晏深祖宗十九代都挨个问候了个遍。“你就装吧,混蛋!”随后扬长而去。

  众人,送时扬离开后,才纷纷问起了晏深。

  “晏总,没受伤吧?”

  晏深顶着半边红肿的脸没好气的看着保镖队长,眼里满是被抛弃后怨妇的怨气。使得保镖队长只能尬笑应对。

  保镖队长道:“啊……那个晏总,人…还追吗?”

  晏深淡淡地道“不必,他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