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筝冷笑，想要开口。
背对着门的苏笙却不知道秦无筝在那里，只是回：“我和战备司那群alpha没有关系。我也和秦无筝没有关系。不要再把我和他们扯在一起。”
苏笙的口气却像是他在嫌弃战备司的一群人。
李黎还在惊呼：“你怎么直接说秦司名字？！”
苏笙没再理会，推开李黎往资料司里面走，他也没留意到大家神色各异。
直到他坐下来，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真没想到我们战备司还挺受关注啊，”秦无筝慢慢踱步，走到了前门，往里，视线扫过一圈omega，“你们的事情是太少了？不如我让林霖多加点。”
剩下的omega可不敢多说话。
一群人作鸟兽散。
赵司听闻了这事，走出来，抓着秦无筝开始诉苦：“无筝啊，我本来退休两次了，两次都给我抓回来了！你和林霖说一说，赶紧的，资料司再上一个新司长！”
秦无筝无奈：“林霖说选不出来，他上报了，王说让您回来的。”
赵司痛苦不堪：“怎么会选不出来？！我这个老骨头，什么都不会。”
正是赵司什么都不会，误打误撞，这才弄出了那份被唐泯自已遗忘的隐藏文件。
秦无筝劝慰了几句，也没说真话。
资料司太多omega，成不了大事，唯一资历老一点的袁不语，又不愿意管事。
袁不语要真的成了资料司司长，那资料司真是一团乱了，每天都在互扯头花。
也只有赵司这样年老的人能镇住这里一群年轻omega。
秦无筝随口敷衍：“我会再向王反应。”他当然不会。
他给林霖发消息：赵司想退休，你向王反映一下。
秦无筝走前又往里看了一眼，苏笙低着头，根本没看他。
秦无筝想说，又想起苏笙说他永远高高在上，忍了下来。
******
唐泯的事情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进展非常快。
一周后就出了详细的报告。
苏笙也在内部群看见了通报。
前面都是唐泯杀了哪个贵族，怎么杀等等……冰冷刻板。
只有描述到苏空眠时，文字有了不同：
唐泯当晚假借恩爱缠绵，让苏空眠放下戒心，后自已以资料司司长的身份，定位了苏空眠的位置，于第二天赶到永河县。
唐泯和苏空眠发生争吵，后，唐泯失控杀了苏空眠。
因婚内过失激情杀人，加上之前犯过几起杀人案，合并，判罚无期。
又因唐泯曾救助多人，降为20年。
……
“等等，”苏笙跑去找林霖，“这和他之前说的口供不一致啊！他们不是当天争吵，嫂……唐泯当天就赶往了永和县吗？”
林霖没避讳，直接说：“嗯，其实他第一天承认的那些事，很多是假的。”
“哪些是假的？”
林霖瞧这资料司里面还有人在探头探脑，引着苏笙到了外间走廊。
看四周空无一人。
林霖才说：“你离开的那天，他们没有吵架。唐泯发qing了，他故意没有像以前一样打抑制剂，而是让苏空眠永久标记了他。”
苏笙微微呆住。
林霖叹气：“苏空眠还想要留下来陪他，是他赶着赶着把苏空眠赶去了永和县。听他说最后杀了苏空眠还跪在地上，磕头，求山神原谅他。”
苏笙表情变幻莫测。
他咬了咬牙，又松了松，看向林霖，“你说他为什么……”
林霖摊手：“谁知道呢。秦司说唐泯可能后面也舍不得苏空眠了吧，想要自毁。人嘛，向来复杂。”
苏笙立在原地，良久不说话。
他心里空落落的，恍然间觉得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在自已身上，明明都是别人的故事，怎么就落在了自已头上。
林霖又说：“啊提起秦司……”他回头看了一眼调查司，顿了顿，道，“苏笙你在这里等一下。”
没隔一会儿。
调查司来了几个alpha，苏笙还没弄明白，那几个alpha心不甘情不愿地对着苏笙道歉。
“对不起……”他们道歉都没看着苏笙。
苏笙也不想接受这样的道歉，偏过头没看他们。
林霖卡在中间很尴尬：“他们那天拦着你也确实是，那个……是有点过分了。我都和他们说了，以后行为要温柔一点。”
“没必要，我以后不会去调查司了。”苏笙说。
林霖尴尬地吸了吸鼻子。
其中有个alpha听他这么说，脾气上来了，嚷：“ 明明就是你违规，你还有理了。要不是看在秦司的面子上，谁会跟一个omega道歉啊。”
苏笙回望他。
苏笙平静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冷意：“我也不需要你们的道歉。更没有要求秦司来让你们道歉。”
alpha：“那你摆着一个臭脸给谁看？真以为人人都喜欢你？除了长得好看点，和别的omega一点都比不上。秦司还不是念在你以前合作过几次，你不会真以为秦司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吧？”
苏笙皱眉，声调中藏着隐隐的怒意：“我和秦无筝没有关系。不要事事都提他，我叫苏笙。我就是我，我不会和别的omega比。”
alpha讥嘲地笑了：“当然没法比，一家子罪犯，比什么比？”
苏笙瞪向他：“你再说一遍。”
alpha个子比苏笙高，他半低头，重新说了一遍：“我说你家里人都犯了罪。你以为你哥哥你父亲是清白的？我们现在已经开始调……”
“查”字还吞在喉咙里，苏笙一头撞过去，狠狠撞向这个alpha的胸腔！
他不会打架，只有脑壳还算硬。
alpha被撞了个措手不及，连连往后退了半步。
“你疯了？”alpha一手捂着胸口，满脸不可置信。
苏笙龇牙：“我牙齿也硬。”
alpha抬手就要揍过去，被急得团团转的林霖拉住了：“别别别……一个司的一个司的！”
苏笙说：“你和战备司的alpha相比起来也什么都不算，他们至少不会欺负omega。”
alpha气得脑抽抽，挣脱开林霖，一把提溜起苏笙的衣领，一拳头扫过去。
劲风扫过——
alpha的拳头却没落在苏笙脸上，而是被一只手挡了下来。
秦无筝握住alpha的拳头，往下一扔，看了看四周。
“真热闹啊，比我们战备司比武还有悬念。alpha和omega打起来。”
林霖脸色一变：“秦司……”
秦无筝看他一眼：“这是几次了？林霖，如果你管不好你的部下，那这司长就别当了。我举荐你可不是为了把调查司也训练成战备司。”
林霖一向只管埋头干活，还真不会处理这些上下级关系，调停这些是是非非。
他感觉压力山大。
又见苏笙也不谢谢秦无筝，转身就回了资料。
苏笙不理那个要打，他的alpha，也不理秦无筝，无差别漠视。
林霖压力更大了。
他这边调查司的几个alpha看秦无筝帮忙，却碰了一鼻子灰，心有戚戚焉。
那个拳头被拦下来的alpha突然都不气了，觉得秦司更可怜。
秦无筝是来调查司办事，等秦无筝跟着林霖去了办公室，那几个alpha还在咬耳朵。
“秦司这是……一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