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青年费了很大的劲,才将郑杜氏和秦玉农拉开,郑杜氏从来没被人这么打过,如今这一巴掌让她既难堪又愤怒,恨不得。
上前撕烂秦玉农的嘴。
就算青年将二人拉开,郑杜氏还是怒气冲冲的在秦玉农的嘴上甩了一个巴掌,秦玉农本就被郑杜氏又抓又挠的脸颊泛红,脸。
上还有几道血痕,郑杜氏这一巴掌打过来,秦玉农只觉得嘴巴又麻又疼。
这清脆响亮的声音也让正在帮忙拉架的几个青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仿佛这巴掌打在自己身上死的,对秦玉农的脸更是不忍直视,郑杜氏这是得多大劲儿,才能让秦玉农的嘴唇肿起来?
打了这一巴掌后,郑杜氏立刻变得神清气爽,不耐烦的推开拉着她的青年,叉着腰对秦玉农怒吼道:“秦玉农,三番四次都不把我对你的警告当回事儿,接下来的几天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小秦语搀扶着秦玉农,听到郑杜氏这话,忍不住对郑杜氏怒目而视,看到小秦语这副表情,郑杜氏不禁有些气虚,这小秦语万一把她当做坏人不肯跟儿子好好的相处可怎么办?郑杜氏有些后悔了,倒不是后悔和秦玉农打了一架,不是后悔不应该把小秦语放出来。
她可是看得清楚呢,儿子特别喜欢小秦语,可如今小秦语似乎对她有了意见。
看那秦玉农倒在地,上一副虚弱的模样,郑杜氏灵光一现,她真的担心什么,大不了抢呗,反正以前不是没这么干过。
秦玉农裸露的肩头也被挠了几道血痕,轻轻地拍了拍小秦语的背,用眼神示意自己没事后,秦玉农缓缓的穿上衣服。
“郑杜氏,虽然我的确是家中弃子,可你三番四次的羞辱我,你以为秦家会善罢甘休吗?“秦玉农慢慢的起身,整理成衣服。
“城里的人最讲究的就是名声,尤其是武修家族,更是注重名声,随便一个丑闻都能让一个家族衰落。
“秦玉农冷笑着,“是,秦家是不喜欢我,可是我真的死在一个下贱的奴才手里,秦家为了面子也会死磕到底。”
郑杜氏听到秦玉农的威胁后,眼睛瞪圆,疯了似得怒吼道:“你说谁是奴才?”
秦玉农冷哼一声,嘲弄道:“我说的是谁难道你不清楚吗?郑家世世代代就是百里家的奴隶,虽说到了你们这一代,有了余钱可以脱离奴籍。
可是百里家的宅子和士地可是跟你们郑家毫无关系,你们对百里家的田地应该打过主意吧,是不是不论怎么做都没办法据为己有呢?!百里家的确不缺这些田地,可他们就偏偏不给你,因为奴才就是奴才。
秦玉农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气势十足,周遭几个劝架的村民忍不住看了秦玉农一眼,心里细细的品味着秦玉农的话。
郑杜氏气的脸色涨红,目眦欲裂,秦玉农每一字每一句都说中了他们郑家所面临的困境,无论他们怎么疏通关系,这百里家的祖宅和田地还真就跟他们没关系,他们不过是代理看管而已。
一旦百里家的人出现,他们必须原数交还。
否则当初在没有接到百里家的信件之前,他们也不会将傻子赶到森林,目的就是为了让傻子死在外面。
“大家族都是爱面子的,如果让外界的人知道,百里公瑾的男妻居然活生生的被一个奴才给饿死了?那么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们郑家了,百里家可从来不养刁奴,为了面。
上过得去,也为了给外界交代,他们只要随便从万名护卫中挑出一个七重武者,你们郑家也不过是死在我后面而已。
七重武者?
几个青年纷纷惊呼,七重武者都可以当镇长了,在百里家居然只是一个护卫。
郑杜氏被秦玉农说的心脏七上八下,心中胆怯,秦玉农有一点说对了,百里家的确很好面子,虽然肯给他们钱,却偏偏在知晓了儿子的“癖好”后根本不肯让儿子进入百里家学武,虽然对外界他们说的特别好听,让人非常羨慕,但实际。。。。 还真的是一言难尽。。。。。
所以,她没觉得秦玉农这是在夸大,心里不禁有些怕了。
但是看到秦玉农气势汹汹的态度,郑杜氏却不甘示弱,脸颊恼怒道:“你若是真的饿死了,谁会知道?”
秦玉农不禁为郑杜氏如此想法汗颜,现在这里的人可不少,郑杜氏这么说不就代表她对他起了杀心,说出这样的话居然还不怕人知道?
秦玉农哼了哼说,“可听过四个字,人言可畏!这村里挨家挨户的,只怕仅仅需要一个晚上的时间,这流言就会传出去。
所以我根本不担心,人都是有底线的,你欺负那个傻子可以,因为他傻,但是我不一样。
做人还是留有余地的好!”
郑杜氏被秦玉农气得说不出话来,心中不仅燃烧着熊熊怒火,还有那一丝丝的胆怯。
若真的弄死人,百里家恐怕真的不会放过他们。
否则也不会威胁他们说不能把傻子给弄死了。
但是这么放过秦玉农,她又不甘心。
一旁的几个青年壮汉也出声劝说着郑杜氏,郑杜氏理所当然得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不过很显然,秦玉农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秦玉农将衣服穿戴好之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意有所指的看了郑杜氏一眼。
“还有一点,郑杜氏,儿子有些恶心的癖好只要他够强还真不打紧,但是作为他母亲的你,就别给他拖后腿,别给他丢人,做好一个母亲该有的样子,别尽做一些下贱的事。”
这夕阳西下,本就是回家吃晚饭之时,几个妇人约好着一起来找相公们回家,远远就看到了这边的打斗,急急忙忙的过来之后,前面都没听到,可后面秦玉农说这话却让几个妇人脸色纷纷一变。
女子最怕的就是名声不好,不知道秦玉农为何要这么说,莫非。。。。。。
几个妇人看下郑杜氏的目光充满着探究。
被人这么一看,郑杜氏当然更加愤怒,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就拖儿子后腿了?“她这辈子最想要的就是儿子成才,为了儿子,她做什么都不愿意,可秦玉农居然这么说她,居然说她做了下贱之事,她做什么事下贱了?
虽说心有不甘,但她还是应该狠狠的撕烂秦玉农的嘴才对。
“我昨天才到的青山村,你今天就能监视我换衣物,对一个脱得精光的男人毫不避讳,这让我不由得在想,我那傻子夫君的身体被你看过几次了?作为一个已婚妇人,居然去看丈夫之外的男人的身体,这不是下贱是什么?”
郑杜氏闻言,气的眼白出现了几道血丝,宛如一只恶鬼般狠狠瞪着秦玉农,仿佛下一秒就能张牙舞爪的将秦玉农撕碎。
周围正看戏的村民们听了,也是惊讶不已,有的自然是不信的,这郑杜氏性格再怎么恶劣,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给自家男人戴绿帽子吧?当然也有的人立刻就对郑杜氏投去鄙夷的眼神,她们就知道这郑杜氏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是不安份。
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让郑杜氏难堪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让你胡说八道:“我不是走出去了么?什么也没看到,不准诬赖我!“她突然暴跳而起,冲向秦玉农。
几个青年一时没拦住,郑杜氏几步就冲到了秦玉农面前,伸手就要去抓秦玉农的头发,反正只要没打死不就行。
郑杜氏这么想着,也不知道她这样的行为根本就间接的等同于秦玉农说的话还真是事实。
不论你出于什么目的,去看一个男人的身体,这本身就是放荡下贱。
郑杜氏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却是比掩饰还要难看。
几个村民窃窃私语,人不可貌相,这郑杜氏居然真的跑去看男人身体,太不要脸了。
眼看着郑杜氏即将抓到秦玉农的头发,林生突然冲了出来,挡在了秦玉农面前,高声喝道:“够了,郑杜氏,我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你却三番四次蹬鼻子上脸。
少爷如今的确受了重伤不假,可这不代表百里家没人护着他。”
林生身。
上散发着的武者气息,让周围的人立刻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这傻子的下人元气爆发,居然还是三重武者呢。
郑杜氏也吓了一跳,指着秦玉农和林生道:“你,你们。。。 ”林生一直都特别能忍耐,总是低眉顺眼的,让她差点都忘了,林生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武者,虽然比不上自家儿子。
可如今儿子不在家,对方若是真的被逼急了,对她动手可怎么办?
郑杜氏立刻有些怕了,青山村里除了自家儿子之外,还有一个比较高等级的武者,那就是村长,但村长也不过是一个二重武者啊。。。
生死瞬间,郑杜氏瞬间想明白了,微微后退一步,色厉内荏的吼道:“我今天就放过你们,但你们依旧没有晚饭了。
反正那李家媳妇不是已经给了你们几个大饼了?”
秦玉农总算弄明白郑杜氏突然发难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