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一只手和穆星宴十指相扣,一只手拿着自己的巨型餐盒。

  一边拉着穆星宴向着飞行器的方向走,一边兴致勃勃地对着穆星宴道:

  “穆星宴,今天我办成了一件大事,你要好好奖励我。”

  穆星宴看着祁桑精致面容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什么大事啊?”

  祁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特别像一只脑子里充满了鬼主意的小狐狸。

  他挺了挺胸膛,神秘兮兮地凑近穆星宴:

  “秘密,回家再告诉你。”

  说完这句话,祁桑在穆星宴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吻,轻声道:

  “走吧,我们回家。”

  穆星宴抚了抚自己被亲过的地方,眸子亮的仿佛盛满了万千星辰,他垂下眼睫,望着他和祁桑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心脏暖的像泡在温水之中。

  祁桑在他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时候闯入了他的世界里,改变了他的整个虫生。

  穆星宴想,以后的日子如果能和祁桑这样一直在一起,相依相偎地走下去,那他这辈子便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回到家后,祁桑拉着穆星宴进了书房。

  他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本空白的笔记本,低着头十分认真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了起来。

  穆星宴坐在祁桑的身旁,盯着祁桑认真的侧脸,看得有些入迷。

  过了半天,祁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将本子交到了穆星宴的手上。

  穆星宴回过神来,接过那本笔记本,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皱的死紧:

  “这写的什么啊?我都看不懂。”

  这本子上都是一些公式和一些奇怪的名词,穆星宴能看出来这应该是某种药物的制作方法,但他毕竟不是专门搞药物研究的,这些专业的东西他还真是看不明白,只觉得眼花缭乱。

  祁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祁桑也不知道这些公式和名词具体是什么意思,他只是把自己看过的那本小册子上的抑制剂的制作方法,一比一复刻过来了而已。

  祁桑用笔尖指了指笔记本上的字,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是我在帝国研究所的藏书室里发现的一种抑制剂的制作方法,这种抑制剂据说不会对精神海造成损伤。”

  “你把这种制作方法拿给专业的虫,让他们试一试,如果这种抑制剂真的可以不损伤精神海的话,雌虫们就不用再费劲心思的到处抓雄虫了。”

  穆星宴的眼睛倏得一亮,他连忙把配方发给了雌虫帝国的实验虫。

  发完后,穆星宴思考了半晌,眉头一直蹙着,颇为不甘心地撇了撇道:

  “这雄虫帝国还真是厉害,竟然研究出了不会伤害精神海的抑制剂。”

  “我们雌虫帝国的雌虫们研究了那么久却连一点儿进展都没有!”

  祁桑望着穆星宴气鼓鼓的脸,有些犹豫地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抛下了一个让穆星宴更为震惊的消息:

  “其……其实这种不会损伤精神海的抑制剂,雄虫帝国几百年前就研究出来了。”

  穆星宴简直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很失落地趴到了祁桑的肩膀上,嘴角耷拉了下来,不可置信地开口道:

  “我们雌虫帝国的科学发展已经落后雄虫帝国这么多了吗?”

  “雄虫帝国几百年前就已经研究出来的东西,我们雌虫帝国竟然到现在都研究不出来,这也太离谱了吧!”

  祁桑看不得穆星宴这个深受打击的样子,连忙安慰道:

  “你不要难过啊。”

  “雄虫帝国已经有那么多年的历史了,底蕴丰厚。雌虫帝国才建国多少年啊?在这方面比不过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雌虫帝国在其他方面发展的都很不错啊,雌虫帝国的雌虫们都很富裕,还把雄虫帝国给打得节节败退呢。”

  “现在整个星际都觉得雌虫帝国才是星际上最强大的国家。”

  穆星宴似乎被安慰到了,他勾了勾嘴角,语气里有一点小得意,丝毫不谦虚地说道:

  “那是因为我们雌虫帝国有一个很好的统治者。”

  祁桑噗嗤一笑,他捏了捏穆星宴的脸,语气里带着揶揄:

  “这么不知道害羞啊?”

  “怎么还自己夸自己呢?”

  穆星宴在祁桑的怀里哼哼了两声,他搂紧了祁桑,干巴巴地开口道:

  “实话实说而已。”

  祁桑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突然问道:

  “亲爱的整个星际最优秀的统治者穆星宴先生,我真的很好奇,雌虫帝国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得这么有钱的?”

  “请问穆星宴先生可以告诉我答案,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穆星宴呼吸一窒,没想到祁桑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但祁桑都这么问了,他也不可能不回答。

  过了半晌,穆星宴微垂着眼皮,别别扭扭地张了张嘴,低声道:

  “就……就挖矿啊。”

  “我们雌虫别的可能不行,战斗力可比别的种族要强多了。”

  “那些没被开发过的荒星都很危险,别的种族不敢去开发,我们雌虫帝国就敢去开发。”

  “我们把从荒星上挖掘到的稀有资源,卖给其他种族,然后我们雌虫帝国就有钱了。”

  祁桑了然地点了点头。

  懂了懂了,就和他原来世界的石油大佬差不多一个意思。

  没想到他的老婆还是个石油大亨呢!

  提到挖矿,穆星宴抿了抿唇,抓着祁桑的胳膊道:

  “祁桑,我今天去见米伦了。”

  祁桑挑了挑眉:

  “哦?”

  “那你怎么处置他了?”

  穆星宴磨了磨牙,嘴角勾起了一抹坏笑:

  “我先是把他打了个半死,然后把他打发到荒星去挖矿了。”

  “没有办法,我们雌虫帝国要挖的矿实在是太多了,真的很缺虫手。”

  穆星宴越说越兴奋,他从祁桑的怀里钻出来,兴高采烈地朝着祁桑比划着:

  “我还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了,你都不知道他当时的表情有多么地难看!”

  “我感觉他就快要被气死了,连着吐了好多口血,感觉整只虫都要被吐干了。”

  “我都怕他就这么死了,少了只虫给我们雌虫帝国挖矿。”

  “为此,我还给他喝了能够救命的药呢!”

  “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揭露自己的真实身份竟然可以这么爽!”

  “等我们回到雌虫帝国后,我也要在星网上公布我就是裴越的消息,吓死雄虫帝国那群乱磕cp的混蛋!”

  祁桑用手撑着下巴,歪头朝着穆星宴笑:

  “穆星宴,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幼稚了呢?”

  穆星宴十分不服气:

  “我这怎么能叫幼稚呢?”

  “我本来就很年轻啊。”

  “哪像雄虫帝国的皇帝乔休尔,都几百岁的老头子了,还一点儿也不靠谱。”

  “动不动就派军队去攻打我们雌虫帝国,次次都被我们打得落荒而逃,把一个好好的雄虫帝国给打得经济衰退了几十年。”

  “要我说啊,像乔休尔那样的雄虫才叫幼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