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但愿是我想多了。”

  测试完精神力等级,昆特便着急忙慌地带着祁桑去测潜力值。

  测试潜力值的地点离着测试精神力的地点最远。

  祁桑充满狐疑地看着昆特道:

  “明明测试体能值和耐药性的地方离我们更近,我们为什么要先去测试潜力值啊?”

  昆特的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上次参加选拔的时候,精神力,体能值和耐药性的成绩都很不错。”

  “唯……唯独潜力值的测试结果不太好,所以被淘汰了。”

  “你要是潜力值也比我高的话,那我就承认你比我强,再也不和你作对了。”

  祁桑顿了顿,揶揄道:

  “那可不行,你嘲讽了我那么多次,我跟你之间的恩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昆特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

  “那你想怎么样啊?”

  祁桑思索了片刻,抿了抿唇道:

  “要不这样吧,我们两个打一个赌。”

  “如果我通过了帝国研究所的选拔,那你就要在星网上给裴越赔礼道歉。”

  “如果我没有通过选拔,那你以后要是再嘲讽我是来自偏远星球乡巴佬,我一句话都不会反驳。”

  “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昆特眉毛皱成了一团,看起来对祁桑的提议十分地不满意:

  “我做错什么了?凭什么要跟裴越赔礼道歉啊!”

  祁桑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昆特,气势汹汹地说道:

  “你说裴越的脾气又臭又硬,还说他有事情瞒着我,不是一只合格的雌虫!”

  昆特不明所以:

  “我说错了吗?”

  “裴越的脾气就是又臭又硬,他有事情瞒着你也是事实。”

  祁桑狠狠地拍了昆特一巴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懂个屁啊,裴越的脾气好得很,他对我温柔的不得了。”

  “还有你说他有事情瞒着我,那……那是我们两个之间的小情趣,轮得到你来多管闲事吗?”

  昆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原来是这样啊……”

  “那你也不能让我一只高贵的雄虫去跟一只雌虫道歉啊。如果我真跟裴越道歉了,那我以后在其他雄虫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祁桑挑了挑眉道:

  “我能通过选拔的几率微乎其微,你不会连这都不敢跟我赌吧?”

  昆特有些动摇,这个赌注自己几乎是必赢的,有什么好怕的?

  他就不信祁桑真能通过帝国研究所的选拔。

  昆特的神情渐渐变得坚定:

  “赌就赌。”

  “到时候你可别输不起!”

  ……

  穆星宴在选拔地点的大楼外,焦急地走来走去。

  祁桑不在他的身边,他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艾布特被穆星宴绕的头晕,崩溃地说道:

  “你都走了一个小时了,能不能消停一点啊,我眼睛都快看花了。”

  穆星宴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眼睛花了最好,省的你整天在我和祁桑之间挑拨离间。”

  艾布特气得脸色通红,喘着粗气道:

  “什么叫挑拨离间?”

  “你恐吓米伦,不让米伦见祁桑。”

  “你霸占着祁桑,想要让祁桑成为你一只雌虫的所有物。”

  “我身为祁桑的雄父,难道能坐视不理吗?我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祁桑继续被你控制下去吗?”

  穆星宴哑声道:

  “在祁桑的事情上,我绝对不会让步。”

  “如果你再想拆散我和祁桑,就算你是祁桑的雄父,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艾布特气得发抖,指着穆星宴吼道:

  “裴越,这里可是雄虫帝国,你身为一只雌虫,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威胁雄虫,你就不怕我通知雄虫保护协会,让他们把你给抓起来吗?”

  穆星宴撇了撇嘴:

  “当然不怕。”

  雄虫保护协会算个什么东西?

  就算雄虫保护协会的虫全部出动,都不够他一只虫打的。

  艾布特一噎,裴越这个家伙真是胆大包天,连雄虫保护协会都敢挑衅,真的是疯了。

  艾布特不想跟一个疯子讲道理,气呼呼地找了一个阴凉的小角落,独自生闷气去了。

  穆星宴又焦急地等了一会儿,光脑却突然响起了提示音。

  穆星宴低头看了一眼,是苏黎发来的消息:

  “元帅,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要开。”

  穆星宴皱着眉看了一眼周围的虫群,他现在附近有这么多虫,在这里开视频会议,很容易暴露自己,于是穆星宴回复道:

  “没空,你自己看着办吧。”

  苏黎发过来了一个崩溃大哭的表情:

  “元帅,我真的拿不定主意。”

  “呜呜呜……”

  “元帅,你不能这样难为我啊。”

  穆星宴无奈地抚了抚额头,现在祁桑才进去一个多小时,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来。

  他现在去开个视频会议,应该不要紧吧?

  又犹豫了一小会儿,穆星宴下定了决心,大步回到了飞行器里,并给苏黎发了条消息:

  “抓紧时间。”

  苏黎虎躯一震:“好的,元帅!”

  ……

  与此同时,祁桑终于来到了测试潜力值的机器面前。

  祁桑能够控制自己的精神力等级,却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的潜力值。

  于是祁桑干脆选择摆烂,他懒洋洋地往机器上一站,一个光罩很快把祁桑给笼罩了起来。

  过了很长时间,光罩还是没有消散,祁桑等的有些不耐烦,对着一旁身穿白大褂,带着无框眼镜的雄虫道:

  “怎么回事?你们的机器也太不靠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