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子耀继位后,想娶一位民间的姑娘为后,百官阻拦,但松子耀没有改主意。
松子耀身为一国之君,后宫只能有一位皇后,除非皇后过错才能重新立后,所以松子耀娶了新后后便也没有大臣阻拦了。
可是松子耀在位五年,皇后肚子一直没动静,最后太医替皇后和皇帝诊治,才发现是松子耀有疾,当然从此之后这个太医没了自由,每天被关在一个院子里为皇帝治病。
但三年过去了,依旧没有好转,松子耀为了稳固皇位,和皇后商量让人代替他生子,尽管皇后百般不愿,但也耐不住心爱之人的恳求。
只能和他人共度一夜,而那个人在第二天便被松子耀派人杀了。
那一夜过后,皇后真的怀孕了,十月怀胎,生了个女儿,松子耀一时难以接受,不过后来看到百官的祝贺以及百官似乎想让他把这个女儿当成继承人培养,松子耀接受了。
所以,木真从小就受到严苛的训练。
后来松子耀又吃了几年药,那不孕不育症竟也治好了,顺利诞下了皇子,从此之后他便不待见这个不是亲生的女儿,而皇后也觉得木真是她的耻辱,所以十二岁以后的木真,更难体会父爱和母爱了。
好在她有个师父,疼她,教她。
*
木真瞪着丞相,她多么希望丞相说的是假的,可松子耀眼里的恨意以及丞相的严肃,让她不得不相信。
难怪她从记事起就与四书五经,兵法策略为伴,难怪在她受伤时,父皇母后从未问过她疼不疼...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公主,理应如此。
木真苦笑一声,“既然如此,我便有了更好的理由篡位,松子耀,你欺骗全国,迫使皇后不忠,罪无可恕”。
松子耀皱着眉头扫过宰相,最后放在镇国将军的身上,“将军”。
没想到镇国将军走到了木真身后,兵部尚书也是如此。
而后许多大臣也纷纷站在木真这边,毕竟宰相都明确态度了。
皇帝的亲兵被木真的兵制服了,那些士兵正要抓住李舒尔的时候,李舒尔夺过一把剑,正当松子耀以为李舒尔要帮他的时候,李舒尔杀了要抓他的人后,跳上宫墙,逃了。
松子耀:...
木真让人把松子家族的人全部禁锢了起来,他们有自由,不过仅限于自己的房间内 。
而此时冷无忧收到信后,带着一千阑西士兵以及抓住的几个要逃跑的皇帝一党,举着阑西国旗进了王城。
此时木真正带着人站在皇宫正门等他们。
木真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在阑西的帮助下登的帝,从此之后她治理的雨国是阑西的罩着的,那些想打雨国主意的人,也会退避三舍。
木真知道自己能登帝,但是登帝之后呢?内忧外患,她能治理好雨国吗?所以逃难到阑西时便想到了此策略。
次日,木真便举行了登基大典,至于适合于她的帝服,她早就准备好了。
六月的阳光并不火辣,但是此时整个皇宫的人都异常澎湃。
他们要拥护一个女人做皇帝,这是有史以来从未开过的先例。
百官在广场叩拜,木真威严的看着百官,道,“平身”。
木真转身看着站在一旁的冷无忧,“多谢王爷了,王爷且先去国宾殿开宴”。
冷无忧点点头,便和莫恬兴跟着一个宫人往国宾宴去了。
等木真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了。
木真举着酒杯要给冷无忧敬酒,但是莫恬兴却拿开了冷无忧的酒杯,“王爷不会喝酒”。
木真笑了笑,没说什么,随后看着冷无忧道,“王爷,木真有一事相求”。
冷无忧看着木真,“何事?”。
“朕想要王爷身边的一个暗卫,不知王爷愿意可否忍痛割爱?。朕的谢礼自然不会少”。
“噢?皇上说的是哪一位?”。
“秦泓”。
冷无忧竟不知道是秦泓是谁,莫恬兴道,“无论王爷愿不愿意忍痛割爱,那也要看暗三自己的意思”。
原来暗三的原名叫秦泓,冷无忧心想此次回去要让他的暗卫恢复本名,不对,是让他们别做暗卫了,让他们自己去做想做的事,进军营也好,报效朝廷也好,归隐也好...
暗三朝冷无忧行礼后便站在了冷无忧的身后,冷冰冰的,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木真看着暗三那如同见陌生人的模样,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梗塞,她道,“秦公子可否待在朕的身边?”。
暗三朝木真拜了拜,“多谢皇上垂爱,在下发过誓,誓死追随王爷”。
而后,暗三挺直着腰杆站在冷无忧身后,目不斜视。
几人表面愉快的散席了。
冷无忧见木真登上了帝位,他也定好了归期,在此之前,他决定带着莫恬兴去王城好好逛逛。
雨国多水,王城纵横交错着小溪流,时不时能看见小船游过。
王城街道大多百姓穿着锦衣,悠哉悠哉的逛着街,挑选自己心仪的物件,至于皇宫里是谁做皇帝,王城里的人不在乎,毕竟无论是谁登基,王城都会是雨国最富裕的城市。
两人经过小桥,冷无忧看着来来往往的小船,想起回阑西要坐十几天的船,他突感头疼。
莫恬兴捏了捏冷无忧的手心,“王爷不用担心,暗四已经为你调配好了晕船药”。
*
李舒尔逃出皇宫,打算回御史府拿一些重要物件,却远远的看到御史府有很多官兵围着,他便转身去了暗卫营。
一进大营,就看到李咕艺还在悠哉悠哉的喝茶,李舒尔他怒气横升,上前给了李咕艺一巴掌。
“混账东西,冷无忧抓住了吗?”。
李咕艺被打的有些蒙,而后低头道,“刚才暗卫来报,说发现冷无忧的行踪了,他带着一千阑西士兵围着雨国,不知道要干什么”。
“那你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滚去活捉他”,李咕艺吼道。
事后,李咕艺才从暗卫那里得知,松子真篡了位,御史府也被抄了。
难怪李舒尔跟吃了炮仗一般...
暗卫来报,说冷无忧出现在王城街道,李咕艺精心打扮了一番,自信的朝着冷无忧那边赶去。
他相信他的皇叔虽然恨他,却不会杀他,只要他能成功催眠皇叔,那么皇叔便会是他的。
当冷无忧看见李咕艺时,眉头一皱,但眼里却没有不悦。莫恬兴桃花眼明显不开心,正要去拉冷无忧的手,却被冷无忧避开了。
李咕艺笑着道,“皇...王爷,我有事和你商议,莫恬兴在这儿不太合适”。
冷无忧转身对着莫恬兴,语气颇为冷淡,“恬兴,退下”。
莫恬兴一愣,但看到冷无忧那眸子里尽是安抚,莫恬兴读懂了他王爷的意思。
莫恬兴百般不愿的应了声,便也离开了。
李咕艺很得意,没想到这催眠之术如此厉害。
“皇叔,我们一起逛逛”,李咕艺打算把冷无忧带到无人之地。
冷无忧点了点头。
两人走在街道上,一人满脸满足,另一人面无表情。
冷无忧停在了兵器铺前。
李咕艺看了一眼冷无忧,“皇叔,你看中了什么”。
冷无忧指了指一把银白渐变的剑。
李咕艺让铺子老板把剑拿过来,冷无忧拿到剑后,抽出剑身瞧了瞧,“好剑”。
李咕艺在老板叨叨的介绍银剑的声音中付了钱,带着冷无忧走了。
那铺子拿到巨款后,满脸堆笑,毕竟那剑只是剑柄与剑鞘好看而已,切菜都嫌钝。
李咕艺把冷无忧带到荒郊野外,心里已经在幻想野战什么的了,正准备命令冷无忧做什么的时候,突感眼前一黑,双眼钝痛。
他双手蒙住双眼,鲜血泊泊的往外冒,痛的他只能大叫。
冷无忧扔掉带血的剑,莫恬兴出现在冷无忧身边,牵起冷无忧刚才动手的那只手,“无忧”。
冷无忧看着痛苦的李咕艺,眼里没有同情,反而多了一抹释然,前世今生的仇在他心里压了太久。
冷无忧之所以会出现在王城里,很大的原因是引出李咕艺,毕竟他早就知道李咕艺在找他。而且他已经在木真那里拿到了催眠术的应对之法。
冷无忧看着李咕艺,冷漠道,“本王留你一条命并不是不想杀你,而是,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李咕艺听了冷无忧的话后,突然安静了下来。
夏雨如瀑布一般从天上掉落下来,李咕艺蜷缩着身子,荒郊野外没有人来救。
或许是这场雨让人清醒,李咕艺后悔不已,他在想若是当初他没有对冷无忧下药,没有表达出那有违伦理的感情,是不是冷无忧便不会对他如此心狠?当初他被爆出不是阑西国的二皇子,冷无忧会不会为他争一席之地,毕竟曾经皇叔真的很宠他呀。
就算有再多悔意,他的命根也回不来了,他的双眼也已经看不见了,他们的关系更回不到当初,而他可能活不过今夜。
正当他绝望之时,一个略显幼稚的男音响起,“哟,咋还有个死人呢!”
冷无忧一行人带着一千士兵启程回阑西,木真亲自相送,送至王城门口。
木真和冷无忧说了一番客气的话后,看向暗三,发现暗三只是低着头,并不瞧她,她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暗卫她可以有很多,不缺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