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分明是晴空万里,下一刻却是乌云密布。
一道惊雷响彻大地,随后那欢腾的雨便落了下来。
阑西国地域广阔,其魔都城靠近西海,西海岸边有很多关口,那里有许多官兵正在查人,他们漏掉了渔民出海的地方。
一群戴草帽的人正聚在紧靠村庄的岸边。
“大人,这么大的雨不能上船”,一个看不清长相的人对着一个蒙面的人拜道。
“该死,把世子背到一家不起眼的渔民家住下”。
“是”。
几人找到一家渔户,给了银子便暂时住了下来。
蒙面之人扯下灰布,俨然就是李舒尔,而那所谓的世子竟是冷咕艺。
冷咕艺醒来后,发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他猛的坐了起来,脸上尽是惊慌。
“儿子,醒了?”,李舒尔走进冷咕艺睡觉的屋子,脸上挂着痞笑。
“谁是你儿子!”,看到是太守府的李舒尔,冷咕艺气的下了床。
“也怪我,平日里疏远了你”,李舒尔将冷咕艺按下坐着。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冷咕艺挥开李舒尔的手。
“呵呵,我是摩西雨国的左御史,也是摩西雨国的驸马,而你是我的儿子,也是雨国的世子,本来想着你做了阑西的皇帝,便可把雨国的贸易和势力扩到阑西来,没想到你这般不争气,还搭上了你母亲和国师,啧啧,真是不划算”,李舒尔脸上倒也没流露出真的可惜,反倒有种无所谓的表情。
“母妃怎么了?”,冷咕艺拉着李舒尔急问。
“死了,要怪就怪冷天齐吧,幸好我跑的快,才把你救出来,现在阑西全国都在通缉我和找你,你如果想回去便回去吧,我不拦你”,李舒尔笃定了冷咕艺不会回去。
“呵呵,回去?我回去还不是会被母妃连累,她可是逼宫!”,冷咕艺脸上带着些微怒意,根本就没想到要问自己母妃情况如何了。
“那就跟我走吧,回去蓄精养锐,到时候再来报仇,对了,你不是想得到冷无忧吗?为父可以帮你”。
冷咕艺猛的抬头,“真的!”。
“自然,不过为父都帮你了,这声爹是要叫的”。
“...爹”。
“乖儿子”。
“大人”,一个穿着蓑衣带着草帽的人站在外面。
李舒尔望去,道,“找到没?”。
“赵大人神龙不见首尾,属下派去的人至今没有消息” 。
“呵,这个赵硕,吃里扒外的东西,继续找,就算是尸体也要带到我面前来”。
“是!”
渊政王府。
“无忧,你还记得灵云山围截我们的黑衣人吗?”,莫恬兴手里研着磨,眼睛却盯着正在看书的冷无忧。
“记得”。
“他们是冷咕艺的暗卫,但他们的招式不像是阑西的功夫”。
“嗯,确实不像,既然是来帮冷咕艺的,会不会是雨国的人?”。
“这个可能性极大”。
“王爷,太子殿下来了”,管家张阜在门外报。
冷无忧和莫恬兴带着暗妖一同去了客厅。
“皇叔”,冷希源向冷无忧作揖,随后向莫恬兴作揖,“莫兄”。
莫恬兴咳了两声,作揖,“太子殿下,折煞属下了”。
冷希源笑道,“莫兄,这儿没外人”。
莫恬兴心里一惊,他和王爷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吗?
“希源,这是暗妖,你刚成为太子,不免有许多地方需要吩咐人去办,有什么事可以找暗妖帮忙”,冷无忧道。
“多想皇叔”,冷希源虽然面上淡定道谢,但心里异常震惊,皇叔怎会把暗卫给他,他看了看莫恬兴,难道是因为他和莫恬兴有交情,所有皇叔才如此大方?
不是冷希源多心,实在是他和冷无忧虽是叔侄关系,但平时没有任何交道。
“二皇子和李舒尔有找到吗?”,冷无优问冷希源。
冷希源摇头,“派出去的人翻遍了整个阑西,都未寻到”。
“不能只在阑西找,他们或许去了雨国”,冷无忧道,“李舒尔年轻时离开了阑西一段时间,而那段时间他做了什么无人可知,上次派暗一去雨国打听国师一事,最近倒传来了另外一件事,雨国有一位左御史,恰好也叫李舒尔”。
“皇叔是说,那个李舒尔和太守之弟其实是同一人?”,冷希源些微有些吃惊。
“不确定,但这是个线索,你们的人可以沿着去雨国的路找”,冷无忧看着外面放晴的天道,“不过可能来不及了”。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微弱的光从窗户上透了进来,莫恬兴看着冷无忧宛若白瓷的脸,又凑上去亲了两口,冷无忧哼哼唧唧了声,翻身背着莫恬兴睡去,莫恬兴抱着冷无忧,腹下渐渐发热,疲惫的冷无忧模模糊糊的感觉到了,有些不悦,翻身用背蹭了两下,想远离他。
“嘶~”,莫恬兴吸了口气,“王爷,无忧,太折磨属下了”。
扒开刚给冷无忧穿好的衣服,将冷无忧压在了身下。
“莫恬兴,混蛋~”,冷无忧瞬间清醒。
莫恬兴将冷无忧翻身,堵住冷无忧的嘴,又将冷无忧吃了个遍。
辰时,莫恬兴坐在床边逗弄着冷无忧,轻声道“王爷,用早膳了”。
“不吃”,冷无忧闭着眼,背对着莫恬兴,语气透露出他不愉快。
“那今日无忧要同我一起去备礼物吗?”,莫恬兴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去!”。
“好吧,无忧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莫恬兴吻了冷无忧的额头便离开房间了。
冷无忧又沉沉的睡去。
莫恬兴嘱托好北青和暗五守好冷无忧后,就去了鸢尾阁。
给王爷家人的礼物肯定不能太普通了,市面上的莫恬兴看不起,上次给冷希源和王月心的祥云珠以及给暗四的生魂草其实都来自灵云山的无丈渊,祥云珠是第一次去的时候顺的,生魂草是第二次专门去采的。
尽管下面的宝物很多,但莫恬兴再也不想去了,毕竟他在那里生活了三年,还是他生生看着冷无忧的尸体慢慢腐烂,最后变成白骨,自己无能为力的地方。
那虽是涅槃重生的地方,但也是锥心刺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