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器进得太深，每顶一下李衔环眼眶就发酸，浑浑噩噩间想爬走，徐烺把他往回拽，嘴里说道：“这么多天可算是操熟了，会自己动一动了。”
“烦死了……”脸埋在软枕上，吐出的话语便开始模糊不清，李衔环嘟囔了句，很快就被撞得一句回呛的话都再讲不出来。两人直折腾到天光大亮，徐烺把他翻过来面冲上，一只手还卡着他膝窝往上抬，“你自己弄出来。”
“看不到。”李衔环耍无赖道。
“这时候怎么不说你可以化蛇身出来了。”徐烺说着，把他从床板上半拎半抱起来。窗边放着面镜台，许久未经打磨，铜面有些模糊不清。他把他抱到镜台前，锈花了的铜面把两人影子也模糊不清、纠缠在一起。李衔环站不稳，直往徐烺身上靠。徐烺把他腿扳到台面上，轻声问说：“看到没？”
铜镜只如实映照。略显红肿的穴口、皮肤上处处是泛红的指印。李衔环不敢直视自己，余光瞥见徐烺眼微微睨着窗外，似乎在观察天光。他蓦地抬手卡徐烺下巴，把他脸扳过来，“只许看我。”
“好。”徐烺应了声，真就只盯着铜镜，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李衔环身上。
泛黄的铜面把从窗缝泻进来的光晕绞碎，柔和地罩着两人身影、徐烺的眼光却是灼灼的。
好生奇怪——李衔环想着，白狼的眼睛明明是湖蓝色的，眼光却总是像要烧起来一样。他感到这团火也烧到了自己脸上、身上，心口上，开始晕晕乎乎起来。李衔环半眯着眼睛，伸手抓住徐烺手指，朝着自己身下探去。那枚手指缓缓刮弄着，带出白色的浊液，李衔环唔了声，偏过脸用鼻梁蹭徐烺颈子。
“你说，你现在还会把我突然推进浅池里吗？”徐烺忽然出声问道。话音刚落，李衔环似乎觉得好笑，眼梢弯起来，干脆利落道：“会。”
他反问说：“那你会把我也拉进去吗？”
“会。”徐烺也笑起来，应说。“洗澡去。”
这一洗又是几个时辰。等到回二层，李衔环已精疲力尽，眼都不想抬一下。他躺了会儿，还是爬起来、趴在窗台上朝外看。天高而远，不及梓山之巅、好似一抬手便能碰到。城也离得远，远到看不见。李衔环一手撑着下巴，小声道：“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也好。离得远，她不见你我，你我也不看她。”他说着，慢慢垂下眼，指尖从半空中划过，“望神魔安宁一刻。不下雨，不落雪。”
他讲了一大段，本以为身后的徐烺并没在认真听。谁料，徐烺走到他身后，手撩起他一缕头发拢在手心里，“冬季总会慢慢过去的。”
两人安静了半晌，李衔环先开口问说：“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徐烺答了句，又是沉默。李衔环笑笑，转回来看向他，“没想什么最好。”
徐烺静了须臾，小声道：“有时候，我会想把我们的头发系在一起。”
李衔环不明所以，刚要问，徐烺俯身轻轻吻了下他发梢，“不知今生终结是什么时节。只盼望轮回能将你留在世间。”
“然后顺着结发，我能再找到你。”李衔环慢慢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