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就跟新收的那批小孩一起培训，正好我今晚没什么客人，三眼妈妈让我先带你熟悉这里的环境。”花花说着，把陆言带到酒吧前台。
这个时间段正值酒吧营业高峰期，来来往往的客人们身旁，或多或少都有一名身着暴露衣物的Beta或是Alpha陪同。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花花问前台要了包瓜子，边磕边给陆言介绍。
“看见没有？这些都是你以后要应付的客人，我们这里比较特殊，是专为有钱Omega提供的娱乐场所，尤其是那些死了丈夫的寡妇Omega，还有背着老公出来偷情的……”
“另外，这里明确禁止Alpha使用信息素压制Omega，因为Omega才是这里的上帝！我提醒你，一定要注意这条规矩！一旦违反，影响了生意……就会被挖去腺体，让你永远变成一个废人！”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培训期间注意就好，真到了卖身那天，上面会有人专门给你打抑制Alpha信息素的药剂，再去接客的……。”
这里确实不同，陆言记忆里的Omega都是娇羞可人，很少有像酒吧里的客人那样，对人动手动脚，甚至开一些黄色荤腥段子。
在灯红酒绿的光线下，Omega和Alpha的身份完全颠倒，给人一种不真切的感觉。
“看傻了吧。”花花对陆言懵懂无措的样子早就见怪不怪，“为了钱，这里的人可以无条件满足Omega内心深处的欲望……我记得资料上写着，你小子是来替父还债的吧？放宽心，这行很赚钱，趁着年轻争取干几年就出去了，可别在这里耗完一辈子。”
花花的年纪看起来只比三眼小一些，不再年轻，对酒吧的大小事务却也格外熟悉。
见他有感而发的样子，陆言试探性道：“花花哥，你没想过离开这里吗？”
“离开有屁用？我比你好不到哪去，摊上个得重病的老母，为了吃药，化疗，钱大把大把送进医院，回过神的来的时候，人没了，自己也是一把年纪了，”似乎是戳到痛楚，花花不嗑瓜子了，把前台抽一半的烟抢过来吸了口，惆怅地吐出烟圈：“没有技术活，脱离社会节奏，除了呆在这地方还能干啥……”
陆言说：“学习技术活的时间不会很长，不踏出那一步怎么知道呢？”
看到黑发少年眼底的真诚，花花难得动容地狠抽一口烟，被呛得连咳几声，才不正经道：“你这副样子可别被某些客人看了去，要知道，他们最喜欢干的就是把你这种乖宝宝折磨得双目无神，哭泣求饶……”
说话间，有个扮成兔女郎的人跑过来喊：“花花，你们家乖崽来了！”
“啊？她不是说这段时间有事么……”赶快掐断手里的烟，花花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起身让陆言帮他收缩后腰的细绳，试图将那傲人的胸肌更完美展现出来：“幸好我前天就打了催乳针，算日子应该差不多了，要知道，我们家乖崽最喜欢男妈妈了～”
陆言听得直起鸡皮疙瘩，尤其是在看到兔女郎屁股里的毛绒玩具后。
见陆言吓得够呛的表情，花花也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毕竟是好不容易招来的新人，万一在这里被不老实的客人吃了，这笔赔本买卖简直亏大发了。
但他也急着见自己的乖崽，连忙叮嘱陆言：“还记得回去的路吗？那个房间门口左拐一直往里走有个地下台阶，下面就是大家的员工宿舍，你今晚先回去休息吧。”
陆言乖巧应下，看着花花小跑似地去门口迎接一位身材娇小的Omega，对方迫不及待将头埋入花花的胸肌，像是个还没断奶的娃娃一样，这场面属实是让人震惊。
随着人逐渐消失在视野，陆言听到刚才的兔女郎对着前台吐槽：“花花这把年纪，也就配伺候那种有奇怪癖好的客人了，还异想天开人家会娶他回家，够蠢的……”
陆言对这些闲言碎语并不感兴趣。
他原本还在想回去前，探察一下这间酒吧的地形线路，以防后面用得上，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绕开玩得正嗨的男男女女，径直走向一间VIP包间。
南宫战！
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虚流兰特军校应该只给比赛中受伤的学生放了假期，据陆言所知，南宫战并不在其中。
对于南宫家，陆言倒是从吕闹口中知道过不少。
虽然常年占据帝国富豪榜前十的位置，但从商者在政权面前毫无实权，南宫战的父亲近些年一直有把儿子送入军部的打算，因此在学校时，南宫战也算是秦修书身边的巴结者之一。
南宫战明显是独自来的，吕闹没跟着。
但以他那爱戏弄人的性子，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把吕闹带在身边，除非是某些不想让吕闹看到的事……因为吕闹性子单纯，什么事情都会写在脸上，太容易露馅。
陆言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跟在其身后，他并不觉得对方是来这里找刺激的，南宫战本来就是个Alpha，总不至于有抖M倾向，跑出来找Omega摧残自己。
期间，南宫战很谨慎地绕开酒吧监控范围，甚至几步一回头地观察四周情况，在确定没有异常后才拿出会员卡，插入电子锁内，大门解锁，人进了那间VIP包间。
陆言一直跟在后面，混迹人群中不易被察觉，但他也没办法跟着对方一起进去。
原本还在思考要不要去抓个服务生敲晕了换衣服混进去，就见包间里面出来个混身酒气，上了年纪的男人，对方连轰了几个打扮地妖艳妩媚的Beta，却在经过陆言身旁时停顿下来。
男人似笑非笑地缠了上来，碍于四周人多眼杂，陆言抿紧了唇，在男人握住自己手腕的那一刻，目光带着警告的意味，暗示对方松手。
可那双漂亮的眸子却极大程度的勾起了男人酒劲后的欲火，只觉胯下燥热难耐，想要把面前这张牙舞爪的小狼训得听话乖顺。
来这里的Omega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更享受作为上位者的操控欲，尤其是欺辱Alpha的快感。
只不过就算是这种地方，Alpha也是稀缺货，男人在见到陆言白皙的脖颈处时，目光更加炽热，把口袋里沾了烟味和酒气的一叠钞票扔进陆言怀里，戏谑道：“这些够不够？”
这男人明明是个Omega，做的举动却比Alpha还要油。
握着厚厚一打的钞票，强忍着不适的触感，陆言露出受到屈辱的不情愿，以及对手中钞票的纠结，艰难抉择下，还是开口：“好……”
男人脸上的笑意带着几分得逞的不屑。
在没引起大动静的前提下，陆言跟着男人成功进入VIP包间。
硕大的包间内，酒气刺鼻，里面聚集着不少人，大多都是富商会员聚集在舞台中央，舞台上是一些明码标价，早就调教好的新人，只要出钱就能随意拉走寻欢。在头顶暗黄色的灯光的照射下充满淫/靡的气息，比起酒吧，这里更像是一场大型乱交现场。
所有人的兴趣都在挑选新人那里，无人在意刚进来的两人。
陆言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南宫战正和一个Omega在不起眼的角落商讨着什么，陆言看到南宫战拿出一支透明药剂，Omega欣然收下，交谈几句后，南宫战便起身离开。
期间男人挨着陆言，笑着摸上那给长裙衬得纤细的腰，不怀好意道：“别这么冷淡，我还不知道你们做这行的，骨子里其实骚得很。”
余光看到南宫战往这里走来，虽然知道是去门口的必经之路，但陆言还是有些紧张地没有推开男人，索性他现在穿着女装，经过时，南宫战完全没有多看一眼。
这让陆言松了一口气。
等人走了，眼见那个和南宫战有关联的Omega起身要走，陆言便打算跟上对方。
他把手里的那叠钞票还给男人，做出后悔的表情，道：“不行，我还是接受不了……钱全部都还给你……”
“什么？臭婊子，你以为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你后悔的机会！”男人音量不自觉拔高，惹来几道视线。
陆言是真不太适应这里Omega夸张的态度，平时将军太太请来府邸的Omega们连大声说话都会娇羞的低头，哪像现在这样。
“那……去卫生间，我是第一次，不要在人这么多的地方好不好？”
听到这话，男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不过他仿佛想到什么，端起一旁的酒：“既然我都答应了你任性的要求，你肯定也要答应我点什么。”
陆言还没蠢到毫无防备就喝下，做了个咽下的假动作，男人才肯带着他去卫生间。
庆幸这会的卫生间没什么人，在男人肥厚的嘴唇就要贴过来时，陆言冷着脸把藏在口中的酒水吐到了男人脸上。
“贱人，你耍我！”男人抹开脸上的酒水，怒骂中就要上手。
陆言感觉到身体一阵不适的酥麻，没想到那酒的效果如此强烈，只是不小心喝下一点，就不太对了，如果他全部喝下去，此刻恐怕早就任人摆布了吧。
刚要抬手把人打晕过去，男人后脑勺就出现一根木棍子，只听一声轻响，男人应声倒下，脑袋开花，彻底昏死过去。
面前，秦修书穿着服务生的衣服，往日里耀眼的金发被染成了暗淡的棕色，手里还握着个脏拖把。
小少爷脸色发青，狠狠踹了一脚地上失去意识的男人，恼怒地看着陆言道：“你让他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