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化了一些形式的拜师礼很快结束,长辈们不愿意再挪动,就留在地下一层,聊天的聊天,下棋的下棋,并没有冷场。

  崽崽们跟着双胞胎恭喜两个哥哥,虽然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说恭喜,但不影响他们跟着哥哥和弟弟一起叫师兄,吵吵闹闹的清脆笑声不停。

  知道小儿子要给观众抽奖,陆景澜和秦夫人当先,首富夫人几个跟着,一起去了厨房继续做桂花糕和月饼;将要上楼的时候,陆景澜还不忘给小儿子眨眼,顺着爸爸的视线看到他示意贺绪和林南溪的方向,贺绵就明白了,看来爸爸也喜欢林南溪,笑着点点头。

  正好林南溪就在身边,贺绵叫了一声大哥,然后对贺绪叮嘱:“大哥现在已经很了解庄园的布置了,南溪来了几次还没有去后山竹林那里看过,我这里走不开,不如大哥带他去,反正你们本来就认识。”

  一旁的林南溪像是不认识贺绵似的,没想到啊,这家伙真能信口开河,他上次来明明和贺绵去过后山竹楼的。

  被贺绵斜眼看了一下,林南溪立即明白了,他这是给自己创造机会呢;长相甜美的青年狗狗眼睁圆,原来贺绵没有当他是开玩笑,真的把贺绪叫来了。

  习惯了星际人之间的客气应酬方式,林南溪才发现贺绵很多时候直白的可爱,可是他真的好喜欢这种直白;悄悄抬眼看了眼认真答应弟弟请求的贺绪,林南溪想起早上陆先生看到自己的笑容,原来陆先生也喜欢自己呀,那他更有信心了。

  甜甜叫了声“贺大哥”之后,眉眼明媚跟着人走了。

  至于贺绚,以前的应酬场合是见过顾建廷和萧逸、刘潇几个的,现在因为贺绵关系更亲近了;听刘潇说想去骑马,就自动当起主人家,招呼几个人一起去了马场,崽崽们也跟着去看热闹。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们的执政官大人终于从自我沉醉中回神,忽然起身,牵起贺绵的手就直奔主楼的三楼。

  被他牵起手的贺绵还有些愣怔,他还惦记着厨房的那一堆事呢,今天这么多人,不只要做那两样点心,还要准备午餐呢;正要说话,仰头就看到这人平时稍显冷淡的灰蓝色眼眸里尽是灼热,就是牵着自己的手也稍微有点用力。

  一时间有点疑惑,想问他怎么了。

  恰好老顾总走过来,说他已经安排家里的餐厅送午餐过来,今天贺绵是师父,就不要张罗午餐了,当作顾家为顾煜庆贺摆席。

  秦肆第一次觉得老顾总不愧是曾经的首富,就是会办事;不等贺绵与人客气,他就很爽快道谢,说还是您想的周到,那就请您多费心,我带绵绵上去说几句话。

  老顾总笑咪咪点头,看着急匆匆牵着人离开的执政官背影,与妻子感叹,果然还是年轻人热情;当他没看出来么,被帝国民众誉为最冷静的执政官大人这会儿怕是感动坏了。

  刚刚定情的年轻人,这一感动可不就是火山喷发,总要亲热一下才是,他也是过来人,懂。

  这不就主动包揽下午餐的安排,也算为小情侣创造个机会;再者,老顾总确实也是这么想的,贺绵做事太敞亮,收了顾煜为徒不说,又是送礼又是送生意的,顾家不做点什么说不过去。

  今天这么隆重的日子,贺绵应该轻松一点。

  到了三楼,刚踏进主卧室的门,连门都没来得及关,高大的男人就将隽秀的青年压在墙上,低头吻上去,唇齿间都是迫不及待的渴望。

  还有点懵圈的贺绵本能伸出右脚踢合门板,很快就被秦肆如疾风骤雨的深吻给缠迷糊,仰着头与他共沉沦。

  很快,男人的手就不规矩起来,一只手紧紧托着青年的后颈,一只手探入青年宽松的白色罩衫内,肆意游走,偶尔会加重有一点力道;不疼,但是会痒,是那种令心尖颤栗的痒,贺绵忍不住轻哼出声,声音里带着靡丽。

  高大的身形僵硬一瞬,喉结上下吞咽,终究是放开青年的唇;银灰色头发的大脑袋贴在贺绵的颈窝,除了低哑的喘·息声,还有心满意足的低沉叹息。

  “绵绵,我真的太高兴了。”

  青年的眼尾泛红,还有一丝情动激出来的水雾,也低喘着问:“这么着急,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因为绵绵今天当众认可我,说我就是你的伴侣,我很高兴,从来没有过的高兴。”秦肆满足谓叹。

  从懂得父亲的职业,他终于奋斗登上执政官这个位置的那一天,秦肆虽然也有达成目标的欢喜,可也没有今天这样的高兴;从发现双胞胎到确认找到贺绵父子三个,秦肆也有惊喜,同样没有今天的高兴。

  发现对贺绵动心之后,一开始以为他就是个纯直男,秦肆只能小心翼翼试探;到发现他只是有点直男想法,又费尽心思的靠近,即便贺绵答应了告白,秦肆还是不敢确定,总以为是自己一个人在努力,贺绵是被他缠的没办法,又考虑到双胞胎才答应他的。

  然而贺绵就是这么温柔的人,明明那么容易羞涩,今天却给足了自己安全感;这种情感上的安全感带来的满足,秦肆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知道在听到贺绵的话时,心花怒放也不过如此。

  大手还放在青年的腰间,手下是滑腻的肌肤,低瓷醇厚的声音依旧在青年的耳边缱绻:“绵绵,绵绵……真是人如其名,绵绵哪里都很绵软,心都这么软这么温柔;怎么办,绵绵,我好像越来越着迷这么叫你,越来越爱你……”

  玉白的肌肤上泛起绯色,被男人缱绻温柔的声音勾起羞涩,贺绵又开始结巴,双手无力想推开压在他身前的男人。

  “你……你别和我这么……这么说话,我……我不习惯。”

  真丢人啊,贺绵能感到自己这会儿全身滚烫,老男人也太会了。

  明明大家都是男人,怎么老男人就能这么会撩,他怎么就这么没出息;不就是几句情话么,动不动就全身发烫还无力,贺绵深深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精通武艺的那个。

  照这种反应看下去,他不就是注定被压的那个嘛。

  忽然涌起的危机感让贺绵一个机灵,就要从秦肆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像是能预见到他要做什么,大手在贺绵的腰窝就那么一按,青年骤然全身酥软;要不是被男人紧紧搂着,贺绵直接就能滑倒在地。

  闷笑一声,贺绵都能听出男人的笑里暗含得意,忽然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贺绵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老男人轻松抱起,转瞬间就仰躺在床,高大的男人覆在他身前。

  这个姿势……这个姿势感觉更危险了怎么办,贺绵双臂使力就要推开身上的人;秦肆却撤开支撑的手臂,整个人都伏在青年柔韧的身上,声音更加低沉。

  “绵绵……绵绵,你这么心软,再多心疼我一些好不好,让我多抱抱你。”

  靠,贺绵的眼睛骤然睁大,他感觉到了……

  “你……你先起来!”再不起来,怕不是自己会被老男人就地正法,贺绵能清晰感觉到老男人的资本,危机感再度袭来。

  怎么会有这种人,说着最委屈最柔软的话,身上哪哪儿都坚硬如铁;推他的时候贺绵都能摸得到这人的肌肉勃发,就是胸腹都如此,穿着的正装都遮掩不住勃发而起的线条。

  这特么谁能受得住!

  反正贺绵受不住,老男人的话是让他心软,摸得到的肌肉又让他垂涎三尺,感受到的灼热又让他心生惊惧……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贺绵觉得此刻他的大脑已经宕机,只有白茫茫一片。

  他现在忽然明白林南溪说大哥贺绪的那种反差萌了;贺绵觉得身上这个老男人才最有反差,萌这个字当然不适合老男人。

  就是明明感觉到自己完全被笼罩在老男人的地盘,他身上雪松凛冽的气息铺天盖地缠绕住自己,你无论如何挣扎都逃不脱他的笼罩;现在贺绵觉得自己怕不是成了一只兔子,身上的老男人就是捕猎的猛兽,兔子怎么能逃开猛兽的可怕猎捕。

  身上汗毛竖起,青年的语气有那么点色厉内荏的意思。

  “你先起来!然后咱们再好好说话!”

  早知道老男人这么容易感动,贺绵今天就不叫他一起参与拜师礼了,这不是自己要往陷阱里跳么。

  银灰色头发和青年的黑发纠缠在一起,秦肆在贺绵秀巧的喉结上轻咬一下:“不起……我还没有说完呢。”

  “节目马上就录制完了,绵绵要跟着贺叔去军中,又要分开好几天……绵绵多疼疼我,今晚不要赶我出房间好不好;你放心,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越界,就让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屁哦,身上这么明显的反应,贺绵才不相信老男人的话;真要答应他了,节节败退的还不是自己?

  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呢,自己要是起不来得是多大的笑话;我们的大美人怎么允许自己出现这么丢人的一面,必不可能答应。

  可想想自己已经答应了老男人的告白,今天还当众承认他的身份,一直拒绝也说不过去是吧,真男人就要有担当。

  “今晚不行,等明天客人都离开之后,你……就搬到我的房间,好了吧?”

  这回老男人总该满意,总该起来说话了吧。

  贺绵再一次失算,老男人的吻铺天盖地落下,很快他就又沉浸在情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