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容祁, 你好狠的心。你在开玩笑吓唬哥哥吧?”谈之遥最脸皮厚的地方,在于他的利益,一分一毫绝对要维护, 哪怕是能屈能伸。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容大明星风轻云淡, 一点都不像是要动手干活的样子。

  谈之遥以为容祁是开玩笑, 前面做架子来唬人。

  党参目前是人工培植, 培植的年份有2年到5年,从地里挖出来后回来就把党参用细绳或者铁丝穿起来晾晒到没有一点水分,才能成为药材。

  党参形状如同软筷子,又细又长。要将铁丝从它的根头穿过,将无数跟党参穿起来,再放在太阳底下自然垂落的晾晒,这是党参成为药材的关键环节。

  可比赛一开始, 容祁跟个来收购药材的大老板一样, 拣一拣, 捋一捋党参, 一点都不像是正经比赛的样子。

  “别闹, ”谈之遥以为容祁要自己哄几句,“弟弟, 赶紧穿党参。”

  容祁很是闲暇地看着谈歌手一边穿参, 一边劝自己,谈之遥左手握着细参, 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攥着铁丝投, 遇到太细的还真不好找位置,党参收回来放了几天, 干了一点, 导致党参有些硬。铁丝穿过去需要面部用力, 指节攥紧了铁丝。

  “谈老师,你这样穿就不对了,”容祁自己都没有在穿,反而是传授“经验”给谈之遥,“应该是这样,”

  “你干什么,你快穿你自己的,我不用你教。”谈之遥原本眼瞄着隔壁年轻组的运动员裴凉和沅凛冬,穿得已经十多根了,旁边的影视双帝二人组也穿了五六根,自己才穿进去了三根,而容祁一根都没有穿!!

  谈之遥一看见容祁的铁丝上空空如也,立即瞪圆眼睛:“你在干什么容祁?快穿啊。”

  “谈老师,你这样捏着参头,硬穿进去,手指磨破都没穿几根,”容祁语重心长,走过来教谈之遥做事情,“你应该把党参先钻个小洞,然后再用细铁丝穿起来。”

  “是这样么?”谈之遥听着容祁的谆谆善诱,起初还狐疑地搭了一句。可是用脑子想想,都知道容祁在挖坑让他跳。“先钻孔再穿针,那费的时间不是更多?!”谈之遥都要骂上容祁了,净捣乱,“你一边去!”

  其实容祁这个方法是可行的,不过最好需要个打孔器。二人组合的话,一人打孔,一人穿线,那效率不要太高。

  容祁有办法制造打孔器,可是他没有要赢下比赛的必要。只轻描淡写地瞧着谈之遥穿孔穿到吐血,还时不时指点:“谈老师,你这不对,应该是……”

  气得谈之遥想骂他,可是又看见容祁好像又蛰回去像是穿针引线跟他一起穿党参时,谈之遥的火又熄了下来。

  容祁故意做出做手工活,防止让谈之遥跟他一起摆烂。

  在直播镜头的画面里,谈之遥从来没这么钻研刻苦过。手都要戳冒烟了,他一边穿一边想着自己待会儿可能要喝那蚯蚓粥,胃液就翻腾。

  还怕容祁不做这活儿,谈之遥百忙之中抽出一空去瞧容祁,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你也忒慢了吧?你这样穿要穿到什么时候?不是要你绣花!”

  谈歌手瞧见,容祁用了三根细铁丝编着麻花,把细参绕进麻花里去。看似很艺术品,实际让谈之遥鬼火冒:“你,你……你在玩什么?”

  容祁一本正经,“这样好看。”

  好看个腿!

  谈之遥这时候听见隔壁发出了糟糕诧异的声音,原来是江别离和傅浅川的穿太猛了,党参的根头裂开,从铁丝上掉下来了不少。

  这下,谈之遥幸灾乐祸,他穿的速度极快,没两个月的当地生活简直诠释不出来。

  “都说你们不要太着急了,跟我一样,又稳又妥。”这种时刻,凑热闹的永远有容祁。他还关怀似地对傅浅川和江别离说,俩影视双帝看了他手上编花似的系着几串细根,江别离说:“容祁,你去烦谈之遥和沅凛冬他们。”

  言下之意看着你就心烦,别来捣乱我们了。

  容祁笑笑,又去瞧裴凉,裴凉果然运动员出身,就是体育竞技精神很足,才没十来分钟,就快穿了近一百条细参。

  “哇,这个穿得快啊。”容祁还充当起来了主持人,一边给大家直播间介绍着三组比赛情况,“我们来采访一下这一组,”垂眼看了一下没有戴手表的手,“目测现在过去十多分钟,裴选手已经串了一百多条党参,方便告诉大家有什么秘诀吗?”

  裴凉脾气很好,抬起头对镜头苦笑了一下,“就靠手速和手劲。”

  沅凛冬穿得手指头直疼,因为人参放久了就边干,得捻紧了铁丝用力地旋进去。

  “沅选手呢,哇,你比裴凉穿得多啊,”容祁示意镜头凑近,镜头里沅凛冬手指头通红,俊秀的五官也因为用力穿孔而变得狰狞。

  可手中的铁丝歪歪扭扭专门找了党参没干的透彻、最软的部位穿进去。

  这时候沅凛冬做了表情管理,对着镜头摆出了熟悉的清润一笑:“有志者事竟成。我要为我酒酒拿下丰盛的早餐。”

  容祁点头地认可沅凛冬的父亲人设,可是他手挑起沅凛冬穿得乱七八糟的党参链,从参头,参尾,参肚,从又细又长的党参的哪个部位穿过都有。

  “可是,沅老师,你这穿得合格么?”容祁提出了疑问。

  沅凛冬埋头猛穿,不管容祁的挑刺:“怎么不行,只要不掉下来,怎么晒都行,”可是当着镜头面前,不好这么直白地回答容祁,后面找补了一句,沅凛冬同时抬起眼看了一下真正的药村村长屈玛:“这样穿也能晒吧?屈村长。”还想让老实的屈村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含笑默认,好让容祁闭嘴。

  容祁忽略了老实的屈村长面露难色的尴尬的笑容,直接告诉沅凛冬:“不行。村长说了,你这一串绝对要打回去重做,”

  沅凛冬诧异抬起头,先是看去屈村长,再看质检员般的容祁:“怎么不行?”又回过头去要村长给自己站台,“村长你说说,这也能晒吧?”

  屈村长在镜头下走近来看沅凛冬的杰作,穿得横七竖八,细参裂开的也不少,扔掉和浪费许多穿不了的党参。

  原本的屈村长的尴尬笑容,变成了呆滞了两秒,面对镜头,屈村长的表情管理明显没有明星演员们的好。“这……这……”

  容祁看见屈村长傻眼了,直接替屈村长说:“村长有苦说不出,你毁了人家培植了5年10年的人参。小沅啊,你得跟屈村长说声道歉哈。”

  沅凛冬一听,回过头看屈村长看着自己作品傻愣住的表情,沅凛冬又看了一眼节目组。

  直播间弹幕刷得飞快:

  【哇,沅凛冬也太糟蹋别人的药材了吧。穿坏的人参直接扔脚下了。】

  【沅凛冬跟个傻子一样,他能跟个正常人一样吗?】

  【不是吧不是吧还有207这么埋汰药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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