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人都因为爆炸而死,还是有不少人安全到达了地面,这对于东野白棨和琴酒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他和琴酒此刻已经没有多少弹药,两个赤手空拳的人不可能打得过那些有备而来的家伙。

  东野白棨往旁边看了看,摩天轮就建在岸边,不远处就是新加坡河,在夜色的笼罩下,新加坡河暗流汹涌,深不见底。

  东野白棨看向琴酒,两人的目光有短暂的交汇,随后他们没有说一句话,不约而同地朝着河水里面跳下去。

  那些人在岸边搜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艾林要找的那两个人,最终只能无功而返。而琴酒和东野白棨则在夜色的掩护下游回了克拉码头的岸边。

  “琴酒,搭把手。”

  东野白棨气喘吁吁地被琴酒拉上岸。琴酒全身上下也就被子弹擦伤了一道痕迹,而东野白棨就比较凄惨了,身上到处挂彩,几乎没有好的地方。

  两人坐回车内,东野白棨靠在副驾驶位上,看着远处炸成半截的摩天轮,不由得惋惜道:“难得出来玩一次,居然碰上这种事。”

  他简单处理着自己的伤口,看着试图联系皮斯克的琴酒,不由得抱怨说:“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会受这些伤,我觉得你应该赔偿我一笔医药费。”

  琴酒没有理会东野白棨的指指点点,只是毫无感情地回了两个字:“愚蠢。”

  他指的是东野白棨这种为了救人不要命的行为,在琴酒看来就是一种蠢到极致的选择。

  东野白棨一边给自己绑上绷带,一边头也不抬地反击。

  “反弹。”

  “……”琴酒的注意力终于从联络皮斯克上转移过来,他转头看向东野白棨,似乎在看一个新奇的物种:“幼稚。”

  放在平时琴酒或许已经准备拔枪了,或许是今天东野白棨特意跑来救自己的举动让他没反应过来,现在看着东野白棨的那张脸,似乎也没有那么讨人厌了。

  “所以皮斯克那边什么情况?”

  东野白棨看着琴酒迟迟联系不上人,不由得询问道。

  话题转移回来,琴酒顿时又黑了脸:“皮斯克现在被新加坡警方保护得完好无损。”

  原来在舞会发生意外的第一时间,目标人物罗德就叫来保镖,同时报警。警方赶来的很快,迅速将舞会上的人全部集中保护起来,而皮斯克也在其中,现在正在和其他人一样接受警方的调查询问。

  “那个怕死的老东西。”

  东野白棨不屑地说道。幸好这一次他们行动正好和自己碰上,否则就凭皮斯克那个没用的老头,琴酒没准还真要折在这里。

  东野白棨处理完伤口,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们的任务应该算失败了吧?报告要怎么办,组织可是会有惩罚的。”

  这一点琴酒也想过了,这一次任务的失败怪不得任何人,纯粹是信息的偏差,没有人能想到艾林居然是个这么有手段的女人。

  琴酒看向手机里仍旧无法联络的皮斯克,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自然是谁有问题就写谁的名字。”

  东野白棨顿时露出赞赏的目光:“我觉得皮斯克老前辈就很合适,他年龄那么大,肯定对背锅很有经验。”

  琴酒难得没有反驳他,而是迅速在报告上写了皮斯克的代号。

  两个人就这样一拍即合,一起把皮斯克给坑了。

  等到皮斯克回国时,第一时间就被组织的人带走审问,他当时还一头雾水,直到后来得知真相后,肺差点气炸。

  不过皮斯克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人不仅将锅扣在他头上,东野白棨甚至还添油加醋了好多,以至于没多久后,琴酒和东野白棨就收到了处决皮斯克的任务。

  “还真是意外之喜。”

  东野白棨一边给花浇水,一边看向手机,眼里的窃喜怎么也藏不住。

  他从新加坡回来这两天一直闭门不出,等到伤好了大半才敢出门。也幸亏他的恢复能力极强,否则自己一身伤肯定又要招来不少人的怀疑。

  皮斯克接到的任务是在一个追悼会上干掉议员吞口重彦,而东野白棨和琴酒的任务则是在皮斯克杀完人后将皮斯克处理掉。

  皮斯克年龄大了,能力也不如以前,组织不会留着这种吃白饭的人。

  此外,秋元佑希也将破译出来的H药资料发给了东野白棨,东野白棨转头就发送给灰原哀,只不过灰原哀一直没给回复,也不知道这个资料她有没有收到。

  东野白棨想要去找灰原哀确认一下研究进度,不过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他想了想,拿出秋元佑希免费赠送给他的甜品教学。

  首页的焦糖布丁东野白棨已经练到满级,他颇感兴趣地翻到第二页——黑森林蛋糕。

  顿时,东野白棨的眼里写满了迷茫。按照初学者来讲,第二个不应该是戚风蛋糕这种吗?为什么一下子就跨越到黑森林了?

  这个跨越有些太突然了吧?

  这个时候东野白棨才意识到,这是秋元佑希给的书,适用的也是他那样的料理天才,动不动就能举一反三的那种。

  东野白棨看着图片上精美的蛋糕,一时间激起了强烈的好胜心,于是他撸起袖子,开始了尝试。

  两个小时后,望着那个散发着黑气的不明物体,东野白棨沉默着将东西倒掉了。

  黑森林蛋糕的事,下次再说吧。

  东野白棨找了另外的理由,去了阿笠博士家,而灰原哀果然还是在她的小实验室里没出来。东野白棨敲了敲门,没反应,他只好在心中默念失礼了,随后将门给硬生生打开。

  只见灰原哀身穿白大褂,整个人没有灵魂一般靠在椅子上,东野白棨恍惚看见她的三魂七魄都顺着嘴里飞了出去。

  “咳。”

  东野白棨咳嗽了一声。

  灰原哀这才猛然惊醒,立即坐直了身体,随后满脸不善地看过来:“谁让你进来的?”

  东野白棨无奈地摊手:“我发给你的资料你一直没有回复,我当然要过来看看情况。”